第八章 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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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太守府。
眾人聚在庭院當中。兩兩間相互交談著。
溫柔道:“嗯,怎麽少了五虎門的人?張龍你去看一下。”話音未完。隻聽雷七的驚惶哭叫聲傳來。
眾人心中道,不好,又出事了。說完朝著雷七方向飛了過去。
溫柔走到門口,問道:“雷七,出什麽事了?”
雷七哭道:“雷門主他,他死了!”
蘇瑾詢問道:“雷門主,他是怎麽死的?”
雷七說道:“我剛才起來,覺得甚是奇怪,要知道門主他一向起得很早,寒暑從不落下,起來後都會叫我們師兄弟去練武。但是我今天起這麽晚,門主也沒有叫醒我。我連忙跑到雷門主房間中,結果發現雷門主倒在血泊當中。”
溫柔連忙吩咐眾人讓開,然後查看雷靜屍體。隻見雷靜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像遇見不可思議的人。胸口被一掌打的凹了下去,胸口的掌印清晰,五指間的手指粗大少有,胸口已經變得烏黑。
溫柔道:“大家對此有什麽看法?”
薛公子道:“此掌霸道之極,武功也很高,由此可見,此掌法天下少有。”
蘇瑾接道:“而且死的時間大概有三個時辰左右,也就是說我們喝完酒後不久,雷門主就遇害了。”
溫柔道:“凶手必定是藏匿我們當中,看他眼睛必然是遇見熟悉的人。此人又精通掌法,那會是誰呢?”
此言一出,眾人皆望著飛鵬堡一眾人,隻見飛鵬堡四大金剛神情肅然,眼神中疑惑帶著茫然。
薛隨風怒問道:“嶽三你們有什麽可說的?”
嶽三吸了口氣,強壓怒氣道:“薛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諸位都以為我們會殺了雷靜,我們與雷靜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殺他?”
薛隨風反問道:“事實擺在眼前,眾位當中隻有你們精通和擅長飛鵬掌法,你說不是你們還是誰呢?”
嶽四怒道:“薛公子不要亂說話。焉知是不是有人嫁禍於我們。”
薛公子諷笑道:“嗬,你們飛鵬堡還真是霸道,這個江湖不是你們飛鵬堡說了算,而是證據說了算!”
蘇瑾對著溫柔道:“溫大人,你說怎麽辦?”
溫柔命令道:“張龍,你帶領眾捕快押著這些飛鵬堡的人,我也去飛鵬堡向嶽大鵬討教討教。若有反抗,別怪我心狠手辣。”
溫柔冷色道,“走,去飛鵬堡!”
路上,溫柔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妥?”
蘇瑾反問道:“你是指雷靜被殺一事還是凶手?”
“有區別嗎?”
“或許沒區別吧!屍體到是很不妥!”
溫柔疑惑道:“我也覺得是這樣,當時我仔細看了,找找到了這個,你看看!”說完拿出手裏的飛針,飛針細如發,尖若無。
蘇瑾道:“此飛針如此細小,想必是手指修長靈活之人,才能用吧!”
溫柔道:“嶽三中有手指修長之人嗎?就有個嶽六!”
蘇瑾又道:“胸口中的那一掌呢?掌印粗大?”
溫柔道:“那必然還有一個是幫凶!”
蘇瑾道:“看來飛鵬堡內也是風起雲湧啊。這飛針之事我兩知道就行,不必說出來。”
溫柔笑道:“不錯!有人幫我們,我們也不能不恭敬從命吧!”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飛鵬堡南門前。
溫柔對著門口守衛,道:“你去給你們堡主說,朝廷的溫柔來了!”
不一會兒,守門的小廝,對著溫柔眾人道:“堡主已經在堡中心等候,各位請跟我來。”
堡主客廳。客廳寬大,位於一座望樓的高處。中間坐滿了人。
坐在正中央的一位中年人,年紀約莫四十多歲。須發半黑半百,一張臉狹長瘦削,一雙眸子如鷹隼一般淩厲而生威,嘴巴和鼻子略顯刻薄地鑲嵌在這張臉上。坐在高座上,整個身體顯得更高了,再看手指,像經過千百年的老樹枝幹、筋一樣,枯萎卻有力。隻覺與瘦削的身材相比,看起來略顯大了。
在看其下手位,兩邊分別坐著兩位年輕人,模樣甚是相似普通,但同樣是身材高挑。隻不過一個麵無表情,如同大理石的雕像。一個陰沉冷笑,像夜梟一樣,看了很不舒服。再看下麵兩邊分別坐了兩名中年人。
一看眾人進來,嶽大鵬站了起來,看身高有九尺有餘,身材卻瘦削,像一個竹竿一樣,但與竹竿不同的是,站起來卻絲毫沒有感覺此人搖晃的感覺。其餘人都隨著嶽大鵬站了起來。
嶽大鵬抱拳道:“溫大人及諸位英雄來我飛鵬堡,真是蓬蓽生輝!”
溫柔客氣道:“嶽堡主別來無恙,多年一別,至今仍想起嶽堡主的叱吒英姿,嶽堡主的武功又有所精進了吧!”
嶽大鵬誇獎道:“哪裏哪裏?誰人不知溫大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出刀即見血。真是令江湖中人膽寒。”
溫柔淡淡的笑著:“過獎了,今日溫某過來是有一事請堡主過目。”說完讓雷七陳述昨晚的情形。
嶽堡主的眼睛更加淩厲了:“那溫大人的意思是?”
溫柔漠然道:“不錯,我認為是嶽三他們有殺死五虎門門主雷靜的嫌疑。”
下麵那個陰沉的青年冷笑道:“放肆!我飛鵬堡shā rén還需要要那幾個廢物出手?”
溫柔突然怒道:“我看你才是放肆!”
突然,隻聽見那青年啪的一聲被扇到三米處,然後吐了一口血,不可置信道:“父親?”
整個過程發生的兔起鶻落,中間連嶽大鵬出手的動作都沒看清,就見青年飛出三米外。
“白癡!我與溫大人說話,也輪到你來質疑。蠢貨!給我滾下去!”嶽堡主怒道。然後深吸一口氣,對著溫柔道:“溫大人是不是認為是我指使嶽三幾個殺了雷靜的?”
溫柔漠然道:“有這個可能!”
“那溫大人怎麽準備辦?”
“我到時會在堡內滯留七日時間,查清飛鵬堡有沒有嫌疑。若沒有,嶽堡主當然與這件事沒有幹係。若有,那對不住了。”
嶽大鵬深思了一會兒,道:“好!孫槍,你先帶領眾人安排一下住處,聽到沒有?若住處不夠,你也要給我安排出來。”嶽大鵬最後幾句愈發淩厲。
孫槍凜然,肯定道:“是!”孫槍是這位中年人,大約三十歲左右,手持一杆花槍。
嶽大鵬繼續道:“一會兒安排完了將客人帶到這裏來。劉兵,下去通知下人準備好酒席,到時與溫大人和諸位好好敬酒。”
劉兵道:“是!”劉兵也是位中年人,身材略微矮小,手指骨細,腰上別有一把短劍。
眾人跟孫槍,來到堡中的客房院內。院內小橋流水客,亭台水榭養魚池,陽光照射下來,庭前的花都活了過來。
蘇瑾歎道:“沒想到,飛鵬堡的客房居然都設計這麽風雅致趣。”
孫槍道:“來我飛鵬堡做客的總有一些雅人的。”
“哦?”
孫槍岔開話題,道:“諸位,我們挨著來看下,要住哪一間的話,自己就說一聲就行。”
眾人踱步慢賞,孫槍帶著眾人來到一間雅房,
隻見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
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
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
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孫槍道:“這間房間很雅,很鍥合這位公子的氣質。”
韓江雪搶著嬌聲道:“我住這間,蘇公子沒意見吧?”
蘇瑾笑道:“有意見,這位孫槍護法都說我契合這間房,說明此間房間與我有緣!”
孫槍道:“大家叫我孫槍兄弟就行!”
韓江雪哼了哼,道:“有沒有緣,你能讓它說說麽?”
薛隨風幫腔道:“是啊,你能讓它說麽?我就覺得這間適合韓姑娘。”
旁邊的柳如雲哼了一聲,對著表哥嫌棄道:“呆子!”
蘇瑾笑道:“韓姑娘,看來你魅力不小!連薛公子都幫著你說話!不過,你看你身後牆壁上寫著什麽?”
“謹於微?!”
“你看當中有沒有謹字呀,謹與瑾讀音相同,那你說我與此間房間有沒有緣呢!”
“你耍賴!”韓江雪頓了頓,環顧四周,指著一幅畫,道:“照你這樣說的話,那裏那幅畫中下著白雪,那你說說是不是和本女俠有緣呢!”
蘇瑾摸了摸鼻子,道:“韓姑娘真是反應敏捷!既然這樣,我姑且、勉強就讓給你吧。”將‘姑且’‘勉強’兩詞咬的很重。
韓江雪仰著頭,嗔道:“哼,本姑娘本身就很聰明的,還有收回你那句話。”
孫槍打斷道:“好!那這間就留給韓姑娘休息吧!我們去下一間看看。”
半響,眾人都把一些行李放在自己的房間中。
“咚咚”敲門聲響起。溫柔皺著眉頭走了進來,然後關好門,問道:“蘇公子,你發現不妥沒有?”
蘇瑾笑道:“發現了!我相信其他人也發現了!”
溫柔皺著眉頭,憂心忡忡道:“孫槍想必也注意到了,但是裝模作樣這麽久,打的什麽主意?明明可以讓下人幫我安排客房,他卻一間一間給我介紹,他這麽拖時間是為了幹什麽?”
蘇瑾笑道:“必然是嶽大鵬現在做一些不可讓我們知道的事。”
溫柔道:“我也猜到了,蘇公子,不如我們兩去打聽打聽。”
蘇瑾搖了搖頭,道:“不可!對方人多勢重,況且我們也不熟悉這裏的地形,一旦撕破臉的話,肯定會吃大虧的。”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
“隻有這樣了,剛才在廳中,你絲毫不留麵子給嶽大鵬,嶽大鵬他都能忍住,我們為什麽不能忍住!我們就隨其自然,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