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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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rn&;宇文憲回到齊王府後,得了個驚天的消息,當時綠的不止是臉色,還有頭上的帽子。超快穩定本文由首發

    阮希立在一側,端莊秀麗,背脊筆直,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她嘴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餘光睨了眼宇文憲,隻見他坐在上座的梨花木鑲玉扶椅上,手肘平放於身側的案幾上,身子微傾,垂著頭默不作聲。

    久久,阮希才開口道,聲音裏滿是自責,“王爺,是妾身沒有照顧好側王妃,讓那淫賊有了可乘之機,才害的側王妃大了肚子,還望王爺責罰。”阮希淚迎於睫,說罷便跪在了地上,更是差遣鳶兒去取了家法。

    宇文憲緩緩的睜開雙眼,眼波平靜無波瀾,聲音比屋外的寒夜還要冷上幾分,“下去了,本王累了。”

    阮希微有錯愣,還是直起了身子福禮告退,回了自己的風月居。

    一路上,阮希都是蹙著眉頭,除了唯愛李婉瑤,阮希根本是一點也猜不透宇文憲的心思,鄭如煙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還懷了個孽障,這麽大的事兒,宇文憲竟能如此平靜,到底是他太在乎自己的顏麵不願意在別人麵前顯現,還是他一點也不在乎鄭如煙,管她懷了誰的孩子呢?

    宇文憲站起身子負手在屋內轉了幾圈,其實他不相信鄭如煙會做出此等傷風敗俗、有辱門楣的事兒。她是狠毒了些、個性極壞、脾氣也是差的很,但畢竟是高門子弟,從小所受到的教育也比平常百姓家更為嚴厲,就算馮道遠再寵溺於她,這等事還是做不出的。況且,宇文憲很了解鄭如煙,她高傲的很,眼高於頂,怎會跟一個守門的侍衛苟合?

    宇文憲命人差了管家過來問話,管家嚇的嘚瑟,眉眼閃爍,一看便知有貓膩。

    宇文憲不急不躁,安穩的坐於上座,垂眼睨他,“本王隻給你一次機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個清楚,你要知道汙蔑側王妃和設計陷害側王妃都是死罪,你若實事求是,本王還能姑且饒你一命,否則”

    管家四十有加,八字胡子綠豆眼,看著不是正派的麵孔。自打齊王府建府以來就一直在此當值,也算是盡心盡力,但是有些貪財,在府內沒少收下人們的小錢,不給的,肯定是要被穿小鞋。宇文憲早有耳聞,可後宅中的事兒還得是女人當家,他亦是沒那個功夫管東管西。鄭如煙不言語,肆意縱容,好在沒出什麽事兒,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一次,看他這模樣,怕是脫不了幹係。

    管家伏地叩首,大叫冤枉,“王爺,老奴冤枉啊,老奴自在齊王府當差以來,一直恪盡職守,以己律人,從不縱容何人一名犯了錯的下人。至於黃光什麽時候跟側王妃好上的,老奴實在是不知啊。”

    猝不及防間,宇文憲上前一腳,直將他踢翻了幾個跟頭才停住。

    “狗奴才,還敢撒謊,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罷,宇文憲回身取出了掛於衣櫥旁的利劍,拔出劍鞘直指著管家胸口窩。

    管家嚇的連忙向後躲了躲,直至抵在了門框上,他哆嗦著眼睛直盯著宇文憲手中的利劍,在燭燈的照射下泛著凜冽的光。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老奴說,全說,求您別殺了老奴啊”

    宇文憲眼泛寒光,收起了劍身放於案幾上,“說,一字不漏的給本王交代清楚。”

    管家爬行至宇文憲腳下,仰頭顫抖著道“是側王妃不讓老奴說,還威脅老奴,若是說出了他們的事兒,就派人殺了老奴滅口。”

    宇文憲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別跟本王廢話,講重點。”

    “是是是,這還是王爺剛走那會兒的事兒,老奴看見黃光時不時的往後院去,起初問他,他說是幫側王妃買的東西,要送過去,老奴並沒在意,直到有一次,老奴見他半夜進了側王妃的屋子,而且屋內還傳出了男女人的歡、愛聲,老奴這才知曉,原來黃光竟幹了如此畜生的事兒。於是老奴將事情稟告給了王妃,王妃叫老奴別聲張,怕壞了側王妃的名節,若是大家都知道了,還讓側王妃怎麽再待在齊王府,怎麽活下去呀?所以老奴一直也沒說,王妃說她會試著跟側王妃說說。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老奴見著黃光安守本分,以為這事兒就此作罷了,不想前幾個月,側王妃突然每日裏嘔吐不止,王妃娘娘擔心來,宣了大夫來,這才知道,側王妃是懷有身孕了啊。王妃氣急,命人打斷了黃光的狗腿,割了他的舌頭,扔到了亂葬崗,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管家說完,抬眼偷看了眼宇文憲,見他麵色平靜,毫無表情,偷偷的往後退了退,他亦是猜不透他家王爺的心思。

    宇文憲重重的喘了口氣,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管家立刻叩個頭退了出去。

    他默了會兒,起身去了攬星齋。

    鄭如煙已經睡下了,她清瘦的很,麵無血色,睡夢當真好似噩夢纏身一般,手上緊緊攥著被角,更是皺著眉頭抿著唇,極度恐懼的模樣。

    宇文憲歎了口氣,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雖不愛鄭如煙,但是見她憔悴成這般,多少都會有些自責,於心不忍。

    他替鄭如煙掖了掖被角,吩咐她房內的丫頭,從明日起,改善膳食,多做些營養的,給她補補身子,這才轉身出了屋子,徑直繞過前堂出了府。

    達奚震這才剛剛睡下,又被翻牆而入的宇文憲攪了清夢。

    達奚震搖了搖頭,宇文憲心情不好的時候喝悶酒,遂吩咐嚇人炒了幾個青菜,又端上了幾壇子酒上來。

    達奚震見他不言不語,隻顧著一杯杯的喝著悶酒,不免擔心道“王爺,酒不是這麽喝的,我這是藏了好幾年的女兒紅,哪經得起你這麽喝?”

    見他不語,以為是在為婉夫人的事兒傷心,達奚震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道“齊王,我曾在逍遙村曾見過憐兒,那裏還住著幾個人,有一位梳著婦人發髻的年輕姑娘像極了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