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掉包的奸計(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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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陽光很是舒服,不燥熱煩悶,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李一白和陳逸飛就悠閑的坐在金燦燦的陽光下,窗內的桌子上還擺放著兩杯速溶的咖啡,場景下顯得兩人格外悠閑。



    “我總覺得在前市長被害案上你有什麽隱瞞了我!”



    一番享受後,陳逸飛語出驚人,讓正喝著咖啡的李一白差點沒一口嗆住。



    一白放下咖啡,故作鎮定地道,“這案子我並沒有興趣。”



    陳逸飛雞賊地盯著一白,緩緩道,“普通rén miàn對無理由的隨意指控,第一反應都是反駁。”



    一白聽罷,心中大喊不妙,這陳逸飛實在是滑頭,處處給自己設套。



    “或許我不是普通人呢?”一白假裝輕鬆的說道。



    陳逸飛微微笑了笑,在陽光下映射著他俊美的臉龐,表情誠懇。



    “或許吧,不過我會找出dá àn的。”



    一白一時間神色猶豫,冥思苦想之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逸飛,關於昨晚我們聊到的話題,我有點自己的建議。那天龍酒店,那廖家,我們碰不得。至少現在,我們還沒有這個實力。”



    陳逸飛不在意的笑著搖搖手,表情似乎無所謂,倒讓一白更加擔憂。



    “你不必這般和我說教,我自然知道廖家不是我等可以碰觸的存在。”



    一白眯虛著眼睛,他看不穿眼前的男人,可他相信直覺,他知道陳逸飛對於廖家,對於天龍酒店這條線索一定不會輕易地善罷甘休。



    “叮咚”



    在兩人的談話進入尷尬時,突然插入的短信成了很好的氣氛緩和藥劑。



    “是檸文從法院傳來的消息。”一白輕聲道。



    陳逸飛抿了口咖啡,輕鬆地道,“是廖銀花的案子有結果了吧!你可是等了許久了,現在可以鬆口氣了。”



    一白緩緩點頭,壓在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到了地上。



    “刑期三十五年,她是別想活著出來了!”



    天龍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內。



    東莉鴿百無聊賴地玩弄著自己滿滿一沙發新購置回來的首飾物品,而一旁的廖天龍則坐不住了,不住地再房間裏兜兜轉轉,嘴裏還小聲念叨著什麽。



    “龍哥,文哥的本事你還不放心嗎?你就安心的坐下,等他的好消息吧!別老在人家跟前轉悠,人家眼睛都花了。”



    東莉鴿試圖將廖天龍拉到自己的身前坐下,卻被廖天龍輕輕撥開,現如今他是心急如焚,亂了分寸。廖銀花為廖天龍才背負了如此罪名,如今刑期以下,自己姐姐是大難臨頭,他又如何能寬心坐下呢?



    也不知廖天龍來來回回了多少圈,那始終悶不做聲的大門終於被人輕輕地敲響。



    “哎呀,孫老弟,你可是讓哥哥一陣好等啊!”



    孫文才進屋,腳還沒踏在地上,廖天龍是已經走了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孫文也知道廖天龍心裏著急,略帶歉意道,“龍哥,真不是我怠慢,是那老太太的家實在是遠了些,這路上來回的確是久了些。”



    廖天龍聞言並不生氣,反而大喜,連忙問道,“老太太來了?在哪呢?”



    “在門外候著呢!龍哥現在就要見見?”



    這次的廖天龍是難得的體貼,連孫文心中都覺得好笑。



    “既然來了,怎麽能讓人在外麵候著呢?快,讓老太太進來。”



    孫文露出一抹猜不透的笑容,點點頭,不急不慢的出了房間,隻留門前幹著急的廖天龍。



    很快,孫文再回來的時候,身後已經跟了一個年近七十的老人家。老人家樣子年邁,卻氣質不差,著實的好身板,走起路來都帶風。



    兩人一進房間的大門,廖天龍是毫不忌諱的上下打量那老太太,就像是在打量一個姿sè yòu人的měi nǚ。別說是老太太本人,就是孫文都多少有那麽些尷尬。



    “龍哥,別看了,咱們進屋說吧!”



    這孫文一提醒,廖天龍才察覺自己是有失禮之處,連連賠笑。



    “對對對,咱們進屋說!莉鴿,沏茶。”



    孫文和廖天龍肩並肩走在了前頭,老太太也懂事,一路上一言不發,隻管遠遠跟在兩人後頭。



    “孫老弟,你真行啊!可別說,這老太太和我家姐姐真有七八分模樣,那是神了。”廖天龍壓低聲音,激動的在孫文耳畔說道。



    孫文則微笑著低聲回應道,“龍哥,其實人老了過後模子大致就幾種,想找個相似的人還是容易的。不過要找個模樣相似卻願意在牢裏過完自己餘生的老人也真不算容易。”



    廖天龍聽罷,穩穩地拍了拍孫文的肩頭,很是愧疚。



    “行,哥哥多的話不說。你做事,我一直都放心。”



    很快,一行三人又來到了他們經常談論公事的專用書房。因為老人家的原因,這次得談話並沒有點起往常必不可少的雪茄。孫文也是少有的將自己的專屬位置禮貌性讓給了老人,而自己坐在了一旁並不是那麽舒服的太師椅上麵。



    “老姐姐,孫老弟將我家的事情與你說了吧!我們可不是為人所難,周瑜打黃蓋,那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啊。”



    廖天龍見老太太畢竟上了歲數,不得不再交代一番,以免日後她煩悶了,一句話,又不知要掀起多少禍端。



    老太太露出淡淡的笑容,長姐如母,這老太讓廖天龍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廖銀花,一瞬間他竟然動了惻隱之心。



    “廖老板你放心, 錢我都收下了,事情就會按吩咐去做。我一個老人家,在裏麵也沒誰會欺負我,在裏麵養老,我覺得挺好的。”



    老太太的話讓廖天龍心裏酸酸的,說不出的難受,僅有的人性竟讓他猶豫起來。可這猶豫也不過是短短幾秒罷了,做大事的人,總要習慣別人的犧牲,更何況這種犧牲還是建立在金錢的黑色交易之上。



    話說一半,東莉鴿乖巧的將泡好的茶水送到了桌前,俯身為三人斟茶,很是細心。可這一切在孫文看來就是獻媚,他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廖天龍察言觀色可非尋常人,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老姐姐,既然咱們說好了,就可不反悔咯!這裏我和孫老弟還有事情商量,我讓我的mì shū來陪著你在樓裏麵到處逛逛。”廖天龍笑眯眯地衝著老太太說道,又轉過頭向東莉鴿吩咐,“帶老姐姐到處走走看看,千萬別怠慢了!”



    東莉鴿知道孫文不喜自己,也不留下來自討沒趣,領著老太太是徑直出了門去,頭也不回。



    “孫老弟,這下清淨了。沒有外人,我們還得討論一下細節。但是,這老太太真的可信嗎?就不怕真的反咬我們一口?”



    孫文見廖天龍疑惑,耐心分析道,“這老太太奉獻自己的餘生換的是什麽?不過是他兒孫的前程,和一筆不少的首付按揭費用。要是她敢亂說一個字,她比誰都清楚,不僅她的兒孫將會工作不保,我們更有無數種極端的辦法讓他們家破人亡,說到做到。”



    廖天龍的眼神也沉了下來,緩緩點頭表示同意。



    “既然老太太沒問題,那就說說姐姐。這層層關卡,我們的關係也無法滲透進去,要從哪個環節將姐姐與這老太太掉包呢?”



    麵對廖天龍的疑惑,孫文隻是簡單的笑笑,“凡事總有lòu dòng,隻是看能不能細心去發現。”



    廖天龍太了解孫文,他這般輕鬆,一定是胸有成竹。



    “看來孫老弟是有了老法子,快與我說說。”



    孫文抿了口茶水,起身坐到了廖天龍的跟前,顯得小心翼翼。



    “看似一個流程下來滴水不漏,其實處處都有機可乘。但龍哥,我問你,掉包最怕的是什麽?”



    廖天龍甚至不去思考便脫口而出,“當然是被發現了,這事情敗露那不是沒有了任何意義。”



    孫文點頭,繼續說道,“的確,既然害怕事情敗露,我們的掉包時機選擇在哪裏最為合適呢?我想了想,就發現了個絕妙的時機,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孫老弟別再賣關子了,就快告訴我吧!”廖天龍心懸在了嗓子眼,迫切想知道dá àn。



    “指紋收錄與血液樣本采集的醫護室。”



    廖天龍是恍然大悟,拍掌叫好。



    “是這地方,是這地方,既可以錄入姐姐正確無誤的信息,又可以避開所有看護的眼線。”



    “孫老弟,可真有你的!”



    孫文不在意的擺擺手,從身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緩緩道,“所以,這人才是關鍵。”



    “宇文澤?”



    “沒錯,明天所有體檢項目的主管醫生,指紋錄製與血液采集都由他親自負責。”



    廖天龍眯虛著眼睛,仔細起了眼前的人事資料,慢慢地,他鄒起了眉頭。



    “這人不好啃,該如何下手,我們時間可不多了。”



    孫文的表情都沒有改變過,永遠都是那麽的淡定從容,似乎預料到了廖天龍將要說出口的所有問題。



    “我已經讓猴子去接觸他了,軟硬皆施,今晚閉有定論,等我消息。”



    孫文起身,看了看外麵已經漸漸消沉的時光,悠閑的臉上終於多出了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