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喜怒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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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太過豐富的人,注定成不大事。”宮瀚軒冷冷說道。

    我成不成大事,不是你說的算。要我背叛身邊的人,就已經觸犯我的底線。你立刻把玉璧還來,我當什麽都沒發生。”

    你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可我不行。”宮瀚軒緩緩說道,他的右手探向掛在腰間長刀,“你現在立刻說出馮棉當時喊的話,我答應給你的東西都會兌現。”

    宮瀚軒話音剛落,他身上驟然迸發出幾乎令人窒息的威壓,向鍾箴鋪天蓋地壓去!

    鍾箴額頭上的青筋頓時暴起,感覺自己如同一艘孤舟在驚濤駭浪中求生。

    宮瀚軒從刀鞘中抽出長刀,一道森然的寒光橫跨在兩人之間,他低沉說道:“你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要為了可憐的底線,而害了自己的性命。”

    鍾箴緊握山海針,強硬頂著巨大的威壓,坦然和宮瀚軒對視:“我是遠不如你,但我做事隻求問心無愧。宮瀚軒,我真的不想和你刀劍相向,把玉璧還給我吧。”

    說出他喊的話。”宮瀚軒淡淡說道。

    既然不能善了,那便戰吧。”鍾箴話音剛落,身體立刻起變化,全身肌肉開始膨脹。

    宮瀚軒看到鍾箴的雙眼驟然變得血紅,縮成針的瞳孔漆黑如墨,邪氣逼人。才看一會,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一隻凶獸窺視著,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吞噬掉。他驚愕鍾箴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竟會有如此駭人的變化。

    鍾箴的眉頭狠狠擰著,從朱色紋身那裏借取力量後,無時無刻都在忍受著驚人的餓意,嘴巴不由地傳出一絲痛苦之音。這還是沒有解開右手獸嘴封印的結果,但即便這樣,他已經陷入臨近瘋魔的邊緣。

    必須速戰速決!

    鍾箴大吼一聲,腳下的地麵驟碎,身形如炮彈般向宮瀚軒轟去!

    右臂通過肌肉蠕動和膨脹把強大的力量傳到右手,山海針迅猛刺出,形成一道金黃色的模糊光影。

    宮瀚軒雙眼一凝,疑惑其刺出的速度又被之前快上許多,他的身體如電光火石般瞬間移動!在鍾箴的眼中留下一個模糊的殘影,剛好避過鍾箴蓄力刺出的一擊。

    隻是單純的快,沒用!”宮瀚軒語氣冷漠,他刀柄朝上,狠狠地擊中鍾箴的肚子!

    強烈的劇痛頓時傳進鍾箴的大腦,一股嘔吐的**隨即湧上,鍾箴彎著腰,拚命把不良反應壓下,可身體本能出現停頓。

    宮瀚軒疾步上前,正要補上一擊,可剛衝到麵前,一聲破空聲襲來,他立刻揮刀一擋!

    頓時火花四濺。

    及時用長刀架住鍾箴突然而來的一刺後,他輕皺眉頭,身形稍作調整,肌肉繃緊,長刀刹那間向鍾箴劃出一道寒光!

    鍾箴極驚,他身體猛地後退,可還是晚了,鋒利的刀尖劃過他胸前。

    唰!

    外套頓時被劃裂,並且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口!

    血嘩啦啦地在胸膛上淌下,可鍾箴絲毫不看一眼,他站得筆直,血紅的雙目死死盯著眼前的宮瀚軒。

    一場生死鬥,一觸即發!

    正當鍾箴苦思是否要解開右手封印時,一塊東西突然向他砸來,本能用手一接。

    攤開手一看,鍾箴雙眼赫然瞪大。

    是玉璧!

    他立刻抬頭看向宮瀚軒。

    隻見宮瀚軒緩緩把長刀收回刀鞘中,本來冷漠至極的神態如寒冰消融,露出以往和煦的笑容。

    鍾箴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切,雙眼血紅驟然褪去,他幾乎語無倫次問道:“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宮瀚軒笑道:“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是什麽味道。這次味道不錯吧,有沒有驚喜?”

    鍾箴氣得心頭像滾油燃燒,他無法壓抑心中憤怒,轟然吼道:“你他a是神經病嗎,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宮瀚軒聳肩,無奈道:“好玩啊,可沒想到你會這麽不配合我的演出而已。”

    鍾箴衝到宮瀚軒麵前,用力揪起他的衣領,怒視道:“宮瀚軒,你這混蛋!”鍾箴用握著玉璧的手狠狠揍向宮瀚軒的臉!

    宮瀚軒一下被揍飛出去!

    良久,他才緩緩坐起來,輕輕擦拭掉嘴角的鮮血,把掉落的眼睛重新戴上。

    即使他被鍾箴揍得出血,他看向鍾箴,依舊保持和煦的笑容:“這次是我不好,你就見諒吧。”

    鍾箴喘著氣,看到宮瀚軒站起身,想要走過來時,他連忙喊道:“你立刻給我停下,不要再靠近!”

    宮瀚軒無辜問道:“為什麽啊,我們之前不是聊得很好嗎?”

    鍾箴指著兩三米遠的角落,喊道:“你就在那待著,絕對不能再踏進這半步!”

    宮瀚軒舉起雙手,聽話地往角落走去,並坐下。

    鍾箴把他的物品全都拋過去,宮瀚軒一一接過後,如貓般安靜待著。

    鍾箴看著他,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宮瀚軒太過於喜怒無常,他整個人的狀態就如一顆定時炸彈,完全不知道什麽時候爆炸。

    鍾箴抱起譚紅炎和馮棉放在一起,自己把他們兩人擋在身後,獨自麵對宮瀚軒。

    而宮瀚軒則一臉無辜看著鍾箴。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直至有光亮從門縫裏透進來。

    天亮了。

    宮瀚軒站起身,舒服伸了一個懶腰,他拖起大黑色袋子,對鍾箴微笑道:“天亮了,到時候離開這裏了,一起走?”

    鍾箴冷漠搖頭:“不用,你先走。”

    宮瀚軒微微一笑:“那好,我先走了。對了,我之前說過的交易還在有效期內。”

    鍾箴一聽,立刻心一驚,咬著牙。

    宮瀚軒哈哈大笑:“看你這樣,真是好玩。”他慢慢走到門口處,在臨近出門時,他把頭縮回,看向鍾箴,“在你的雙眼變成血紅時,我有一刹那感覺你和我很像。所以我對你的評價又高了一分。要不,做我妹夫吧,我妹妹宮韶詩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如果用巧克力比喻,你永遠可以猜出下一塊是什麽味道,你和她會很好相處的。”

    鍾箴臉一紅,剛要開口。

    宮瀚軒搶先一步說話:“別急,把味道留在以後的巧克力裏。”說完,他便走出瓦房,關上了門。

    隱約間,鍾箴聽到宮瀚軒喊道:別和馮棉走得太近,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鍾箴無奈搖頭,暗想道,總比你好吧。

    他伸手試了試馮棉的鼻息,發覺仍然毫無聲息後,輕輕歎了一口氣。隨後手握玉璧,抱著雙腿呆坐著。

    經曆過連番惡戰的鍾箴坐下沒多久,累積已深的疲累,終讓他忍不住埋頭熟睡。

    不知過了多久。

    鍾箴在睡夢中醒來,模糊間,感覺有人在碰他手中的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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