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衝飆直言不諱，他巴不得刺激刺激白藉香，之前，白藉香不肯出讓百計思量酒吧，在他看來，是固執，不識時務，後來，白藉香爭取資金，改善百計思量酒吧的經營狀況，在他看來，就是和自己作對，說:“酒吧唄。”

    白藉香一哼，她不否認自己的酒吧遇到困難，可是，之前，她的酒吧遇到困難，她沒放棄，現在，她爭取到資金，讓幫助自己的酒吧獲得一點點轉機，她更沒理由放棄，毫不猶豫，說:“不會的。”

    賀衝飆挑釁，說:“不會的？什麽不會的？倒閉嗎？”

    白藉香說:“是的。”

    賀衝飆深挖，巴不得白藉香當場出醜，說:“何以見得？”

    白藉香目光一掃——來來往往的不少客人，其中不少人對她友善，和她打招呼，回應大家，白藉香底氣十足，不屑於直接回答，反問賀衝飆，說:“你說呢？”

    賀衝飆知道白藉香為什麽底氣十足，不過，他壓根不以為然，說:“現在，是不少人，可是過兩天呢？”

    白藉香心咯噔一下，不過依舊鎮定，說:“過兩天？怎麽了？”

    賀衝飆笑一下，提點，說:“過兩天，大家拚裝起來構件，每家的外牆都會攀爬著熊貓的。”

    白藉香敷衍，說:“是嗎。”

    賀衝飆迫不及待，緊抓要害，說:“到時候帶給大家錯愕的可不隻是你一家。”

    白藉香繼續敷衍，說:“是嗎。”

    賀衝飆失望，自己點明事情的要害，白藉香應該緊張才對吧，怎麽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啊，不過，轉念一想，卻又一笑——難不成白藉香不過是虛張聲勢嗎，說:“等到大家的熊貓都攀爬上牆，相對於大家，你還有什麽優勢嗎？”

    白藉香裝模作樣，說:“哦？”不過，她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大家的熊貓全都上牆，都可以帶給大家錯愕，自家的酒吧相對於其他家的酒吧自然不再存在任何競爭優勢。

    賀衝飆咬咬嘴唇，在他看來，白藉香和他裝傻充愣，不到黃河不死心，繼續提點，說:“美女，你家有的，大家都有了，競爭格局自然會恢複到之前。”

    之前，大家喝酒，都去河邊，白藉香自然知道，沒裝傻充愣，說:“知道。”

    賀衝飆獲得一點點喜悅，在他看來，白藉香認清形勢，不得已服軟，說:“趁著人沒走幹淨，要不咱們談談酒吧轉讓怎麽樣？”

    白藉香果決，說:“不。”

    賀衝飆意外——白藉香沒毛病吧，知道死路一條，繼續往前走，忙說:“可是，你的酒吧注定沒法起死回生吧。”

    白藉香冷眼一白，說:“憑什麽啊？”

    賀衝飆汗——之前，他對於白藉香不是說了一大堆嗎，難道全都白說了，忙說:“你競爭不過其他家的。”

    白藉香抖擻精神，一瞥賀衝飆，看起來和要給賀衝飆一個下馬威差不多，說:“誰說我競爭不過他們的？”

    賀衝飆不想和白藉香矯情，他注重實際，說:“你怎麽競爭過其他家。”

    白藉香一下子猶豫，她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賀衝飆黃建白正在努力提純伏特加，在她看來，這可是商業秘密啊。

    伏特加唄。”黃建白路過，本不想過來，不過，聽到白藉香和賀衝飆對話，賀衝飆步步緊逼白藉香，他不希望看到白藉香落下風，一拐彎，果斷過來，一屁股坐下，緊挨白藉香。

    你——”賀衝飆瞪大眼，掐指一算，黃建白坑害自己已經兩次，對於他來說，黃建白已經和世仇差不多，一下子衝動，恨不得過來一把抓住黃建白直接暴打一頓，白藉香緊張，一伸胳膊連忙攔擋住賀衝飆，黃建白不在意，說:“沒事，你讓他過來。”

    白藉香扭頭，狠狠地一瞪黃建白——放賀衝飆過去，賀衝飆不暴打黃建白一頓才怪呢吧，黃建白知道白藉香為自己好，不過，他和賀衝飆談話，兩人中間橫著白藉香，對於他來說，感覺不太好，伸手按下白藉香的胳膊，說:“放心吧，沒事。”

    白藉香使勁，打算和黃建白硬抗，再次抬起胳膊，沒好氣，說:“什麽沒事啊？”不過，沒等白藉香抬起胳膊，賀衝飆抓住機會，一側身，已經溜過來，和黃建白近在咫尺，兩人麵對麵。

    白藉香一聲叫。“啊——”不由得緊張，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賀衝飆揪住黃建白暴打一頓嗎？

    賀衝飆調動情緒，麵目猙獰，不過，他並不急於出手，揪住黃建白暴打一頓，在他看來，先聲奪人，依靠表情嚇唬一下黃建白才是更好的選擇。

    黃建白白一眼賀衝飆，壓根不在意賀衝飆什麽表情，談正事。“我正在提純伏特加，口感比起其他地方賣的強不少，一定可以留住不少客人，而且，我相信，為了喝到口感清新、清純的伏特加不少人會專門跑來百計思量酒吧的。”

    賀衝飆一怔，甚至忘記揪住黃建白暴打一頓，說:“什麽提純伏特加，你？”和白藉香一樣，在他看來，黃建白不過是一放高利貸的。

    黃建白說:“是啊。”

    賀衝飆一笑，差點氣死——一放高利貸的，能夠提純伏特加，真沒聽說過，太不正常吧，壓根不信，說:“你？”

    黃建白一本正經，和證實什麽重要的事情差不多，說:“是的，是我。”

    賀衝飆不屑，說:“你蒙我呢吧。”

    黃建白不嫌煩，說:“沒。”

    賀衝飆不憤，和黃建白杠上，說:“你怎麽提純伏特加？”

    黃建白過來，隻是為了打壓一下賀衝飆的氣焰，至於怎麽提純伏特加，他混商場，經曆過多少，當然不會犯蠢告訴賀衝飆，說:“沒必要告訴你。”

    賀衝飆說:“是嗎？”在他看來，黃建白純屬瞎掰，說:“不會是提純不了伏特加，你忽悠我吧。”

    黃建白義正言辭，說:“沒。”

    賀衝飆說:“沒，你不說。”

    黃建白說:“你會看到的，為什麽要廢話，和你多說？”

    廢話？多說？賀衝飆攥拳頭，黃建白對他不恭敬，喚起他的記憶，恨不得一拳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