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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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列宿開酒吧,是幹正經生意的,對於賣假酒,犯忌,實在不願意赤裸裸的說出來,連忙辯解,說:“章聞酒業出產的伏特加不也是伏特加?”
賀衝飆鄙視——章聞酒業出產的伏特加是伏特加不假,可卻不是寧康酒業出產的伏特加,是不是,不過,說到底,賀衝飆實在,是不是賣假酒不重要,能不能賺錢才重要,可是,話說回來,賀衝飆混街頭,可以混出來,當然不會沒長腦子,說:“你怎麽不賣?”
許列宿是幹正經生意的,可卻是奸商,要說奸猾絕對不輸給賀衝飆,料到賀衝飆一定會問到自己為什麽不賣章聞酒業的伏特加假冒寧康酒業的伏特加,不慌不忙,哀歎一聲,說:“誰讓兄弟我沒根基的?”
賀衝飆巴結杜豐茂,和杜豐茂混,杜豐茂是區領導,在大家看來,並沒什麽,可是,在賀衝飆看來,卻不一樣,不說權勢大,卻也說話算數,賀衝飆自以為是,自己和杜豐茂混,水漲船高,自己自然了得,非常認同許列宿說的,一點頭,得意說:“那是。”
許列宿鄙視賀衝飆——什麽東西啊,不過,當然不會表露出來,表麵上繼續裝腔作勢,哀歎說:“所以啊,賣假酒是賺錢,可是兄弟我沒法做。”
唧唧歪歪,兩人商量怎麽合作,按照許列宿設想的,自己完全退出,關於賣假酒,自己根本不沾邊,可是,賀衝飆初來乍到,對於怎麽賣酒一竅不通,許列宿撂挑子,什麽都不管,不參與,留下自己一個人,兩眼一抹黑,怎麽幹啊,賀衝飆堅持,說:“你必須幹,你不幹,我不幹。”
許列宿哭喪臉,恨不得罵街——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自己想退出,還不容易啊,好說歹說,依舊沒用,許列宿沒轍,豁出去了,說:“可以,咱們一起幹。”
沈凝冰得到消息,立刻來找黃建白,白藉香蹲守一層,沈凝冰一進門,她立刻發現,迎過去,不樂意沈凝冰來找黃建白,卻又不想沈凝冰看出來什麽,強迫自己對於沈凝冰熱情,抬抬手,和沈凝冰打招呼,沈凝冰笑一下,對於白藉香不冷不熱,抬頭,目光越過白藉香,張望一下,說:“黃建白呢?”
白藉香不希望沈凝冰上樓去,二樓,在她看來,最好隻屬於自己和黃建白,忙說:“我叫他下來。”
黃建白溜溜達達的下來,對於沈凝冰為什麽來找自己一清二楚,說:“咱們,他們行動了?”
白藉香側耳傾聽——他們?行動了?一下子明白黃建白說話什麽意思,心一沉,雖說,黃建白已經交底,告訴她,一定不會出問題,可是,雙方死磕,對方不簡單啊,是章聞集團,好不好,白藉香依舊沒法放心,忙說:“什麽?行動了?他們?”
沈凝冰一點頭,說:“是的。”
黃建白坐下,招招手,讓人送來兩杯伏特加,自己一杯,沈凝冰一杯,不急不忙,說:“說說看。”
沈凝冰抬抬手,指尖掃過發梢,雖說,對手不簡單,是章聞集團,並且,事情發展出乎自己和黃建白先前預料的,可是,和黃建白一樣,沈凝冰依舊不慌不忙的,甚至惹到白藉香憤慨——沈凝冰和黃建白怎麽回事,怎麽一點不緊張,一點不著急,知不知道他們現在什麽處境啊,是如臨大敵,如臨大敵,好不好,可是,沈凝冰目不斜視,壓根不知道白藉香什麽感受,依舊故我,說:“許列宿和賀衝飆一起來的,兩人一共帶走幾百噸伏特加。”
白藉香咋舌——幾百噸伏特加啊,假充寧康酒業的伏特加,任由許列宿和賀衝飆到處販賣,會對寧康酒業的伏特加造成多大衝擊,帶來多大損失啊,黃建白不在意,一笑,說:“是嗎?”看起來,實在欠抽,白藉香忍不住,嗬責,說:“你不會巴不得他們多生產一些伏特加吧。”
黃建白一點頭,十分肯定,說:“是啊。”
白藉香差點七竅生煙,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沈凝冰生怕黃建白沒注意到,提點說:“是許列宿和賀衝飆一起來的。”
黃建白注意到沈凝冰提到賀衝飆,說:“我知道。”
沈凝冰說:“牽扯到賀衝飆,會不會引來杜豐茂?”
白藉香一驚——杜豐茂?杜豐茂是領導啊,摻和進來,還不讓事情變得複雜啊,連忙提醒黃建白慎重,慎重,慎重,可是,黃建白點兒郎當的,一點沒把杜豐茂可能牽扯進來當回事,說:“不就是杜豐茂嗎,他出手,就出手唄。”
白藉香急眼——杜豐茂是領導啊,領導出手是大事啊,怎麽可以等閑視之,黃建白沒病吧,忙說:“他出手,不會造成不良影響嗎?”
黃建白說:“會造成不良影響。”
白藉香氣不打一處來,說:“會造成不良影響,你不重視。”
黃建白擺擺手,十分放鬆,看起來和拈花惹草差不多,說:“反正造成不良影響,是對於他的。”
白藉香張口結舌——黃建白人才啊,真能說大話,忙說:“造成不良影響,是對於他的?”
黃建白說:“是的。”
白藉香刨根問底,說:“為什麽?”
黃建白不詳細說,敷衍白藉香,一笑,說:“自作自受唄。”
賀衝飆、許列宿帶人往回走,一路上,賀衝飆氣不順,摘怪章聞酒業。“多大一買賣啊,隻給伏特加,不給酒瓶——”
許列宿嫌棄賀衝飆缺心眼,擺出姿態,看起來高深,說:“章聞酒業隻提供伏特加,對方查出來伏特加造假,他們可以推脫和自己沒關係,可是,章聞酒業提供伏特加,又提供酒瓶,查出來,你說說看,他們怎麽推脫事情和他們沒關係啊?”
賀衝飆一呸,一點不掩飾自己蔑視章聞酒業,說:“當婊子立牌坊。”
許列宿看不起章聞酒業當婊子立牌坊,不過抬手拍拍賀衝飆,依舊開導,說:“體諒,體諒體諒吧。”
賀衝飆是粗人,不欠章聞酒業什麽的,直白說:“我幹嘛體諒他們?”
許列宿信誓旦旦,卻又嘲諷,說:“誰讓人家是大買賣,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