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或者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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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啊——額滴腎!!!”
“你們特麽給我滾!!!!”
醫院裏,傾能正和淺易在健健麵前演繹著他被大媽撞飛的經過,全方位浮誇演技,隻見傾能狀似騎電動車樣正麵撞向淺易,淺易十分配合的向後傾倒在地上默契的滾了兩圈,接著傾能默默離去,淺易還不忘對著背影哀哭一句:“啊,大媽,你傷害了我,卻一閃而過!”
看的健健那是悲憤交加,心火太旺,心中十萬隻草泥馬赫然奔騰呐,奈何現在胃虧腎虛的,連說一句話都綿綿無力,,旁邊兔子看的忍俊不禁,雨安卻捂臉無語,哀歎果然人至賤則無敵啊,唯獨陳洛在一旁深情款款,悉心照顧,讓淺易不由歎服一句:qíng rén眼中出西施,奈何被健健憤憤一句“你的眼裏出眼屎”駁得一陣無言。
“對了,今年國慶節我結婚來著。”傾能一臉無所謂的放下了這個重磅炸彈,驚得淺易頓時回眸看他,這消息我怎麽沒聽說,“十一長假都別說沒空啊。就幾個月,哥等著你們的紅包。”
“不對啊。”淺易十分疑惑,“正式的還是你們自嗨啊。這麽快。”
“啥叫自嗨,你咋不說自,慰呢。”傾能果斷削了他一腦袋,“這不昨天晚上剛決定的,所以還沒通知姑父姨媽他們麽。”
“閉嘴,你這個不守基道的男人。”躺在床上的健健更是受不了如此打擊,“當初說好的三人行,必搞基呢?如今有了老婆不要基友了是麽?”
“我們就算陪你搞,你還行麽?”淺易幽幽的看了健健一眼。
健健頓時發虛,又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立刻咬牙切齒道:“老子豁出去了,打不了你們攻我來受好了!”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兩個女生麵色桃紅不好看他,隻好目視別處,淺易和傾能竟也無從吐槽,兄弟好魄力,好個不要臉,倒是身旁的陳洛兩眼放光,猛然握住健健雙手:“真的麽?要不今晚”
健健驚呼不好,於是一陣淤血湧上大腦,竟倒床昏厥了過去。
“算了,他受刺激太大了,讓他休息會吧。咱們出去玩玩,哥你不是要結婚麽,你請客。”
“合著你是來坑我的吧。”
他們從縣醫院出來,附近除了澄碧湖,沃爾瑪,就剩米樂星ktv了,因為就近原則嘛。於是乎,陳洛也把他姐叫過來了,說神馬觸進觸進姐姐姐夫們的感情,感情一家親呀。可素可素,伊凡來了,旁邊卻跟了個蘇陌,悄悄問了才知道,原來是伊凡打diàn huà給他說雨安也在這,於是這二貨也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唉,是誇他死心塌地呢還是死纏爛打呢?
傾能包了個包廂,還買了200塊錢零食,不包括飲料。當淺易說買這麽多時候傾能不由嘴角一抽,兄弟你是否還記怪上次哥帶你嫂子去蹭吃蹭喝了一波,所以心思不純趁機報複隨意浪費?
結果淺易麵對他,兩手一攤,滿臉愁容同情不言而喻,說道:“可能的話,這還不夠。”
嚇得傾能趕緊又去夢裏水鄉下麵的農業銀行取了1000。
事實證明,淺易說的沒錯,當零食進了包廂,入了幾個女生眼裏,幾包和一包拆,尤其是兔子,無視所有人驚訝的目光,從零食進來到現在一刻也沒停過,傾能終於明白什麽叫自古女生多吃貨了,無奈對淺易說道:“兄弟,能好好勸勸她麽?”
“你就這麽小氣?”傾能果斷迎上了淺易的白眼。
“好,我等著你下次的請客!!!”
“==我懂了。”
淺易轉向兔子,問道:“兔子,吃飽了沒呀。”
“飽是什麽意思?”
那天真的眼眸硬是讓傾能一陣驚愕。
“就是牙齒嚼累了沒?”
“沒呢沒呢。早著呢。”
“那正好。”淺易丟給她一個話筒,“好久沒合唱了,來一首?”
音箱撥著熟悉的歌曲,qíng rén節的夜晚的旋律,傾能果斷掌聲響起,還是弟你的撩妹技術溜得可以。
“一起看著從前的zhào piàn,我和你青草漫步”
“qíng rén節的夜晚,你是我的only one”
兔子的聲音本就很細膩,配本兮的聲音竟然有過之而不及,倒是淺易,小賤的聲音本就柔糯,在男生聲音裏算女性化的,而淺易卻比較沉悶,調是對了,卻依然聽的很別扭,這就是適合與不適合的原因吧。一曲下來,兔子又重新回來抱起了零食。淺易不由看看傾能悲劇的臉,老大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都交給你的錢包了。他突然看向雨安,她正拿著酒杯喝著酒,貌似蘇陌和她聊的有些像一家人般的其樂融融,笑了,也不知道自己笑什麽,隻是她開心自己就滿足了。滿足,這時候怎麽像一個如此可悲的詞呢。隻是雨安突然也望了過來,她用手指指指自己,又指指淺易,再指指話筒。
昂?她?我?唱歌?錯覺?然而並不是,雨安拿起了話筒,點了首《結局後才明白》。
“隔著窗彼此一聲祝福,像兩個孩子一樣無助,答應我別再那麽辛苦,好好找個人住,我要的幸福,就是你要的幸福。”
“喔喔~”很默契的對接,畢竟都不是第一次聽這首歌了,“我說過自己絕不會哭,但眼淚還是噎藏不住,而沉默背後藏著孤獨,未來持續孤獨,多銘心刻骨,那段走過的路。”
不得不說,女生唱歌還是很有優勢的,是呢。當初他們拿著手機相互祝福,還有未來更遠的幸福,更遠的另一半。那年冬天,彼此沉默,各自孤獨,卻無從訴說,無人去說。可又是那一年的相處,彼此較量,彼此分享,銘心刻骨,一直埋在心中,好好珍藏。
“直到結局後才會明白,你是我的依賴,總是能讓空白的我充滿期待,又為何天亮後要離開,濃重的一筆傷害,我們自己的愛,卻不能主宰。”
在雨安心裏呢,是當初淺易總是纏著她聊天,每當她以為沒有話題聊天快結束時,對方又扯出一個新的事件,她自問當時感情是有的,為什麽拒絕呢,都清楚的,隻不過異地戀而已,天亮之後我將你拒絕,是否是你心中一直烙印的傷,那麽現在呢,如果我努力一次,是否我們還有重來的機會,如果當時我們知道現在的情形,我們是不是已經開始了呢。
到曲終人散沒有言語。蘇陌卻突發奇想邀雨安來首合唱,兔子卻又上台了,這貨沒事點了首《不可能的人》。
“愛是一盞微弱的燈,伸出手會燙,放手會冷,人人心裏住了一個不可能的人,我哭著說請等一等,我怕追不上你的人生,怕你路過的城,我沒資格投奔。我到不了,到不了,到不了,越美的不得了越不能到老,走的路忍的痛追的風,你是我沒可能完成的夢,我到不了到不了到不了,那沒有腳的鳥哪來的歸巢,你的手你的愛你的夢,原來不是我們到最後”
淺易的心裏至始至終都裝下了一個人,那人名叫雨安,盡管從沒見麵,盡管如今見麵卻很少接觸,依舊未變,他曾說蘇陌死纏爛打賊心不死,為何不反省反省自己呢。然而兔子也是知道的,在她的心裏,不同樣裝著他麽,可愛著卻隻能愛著,友達以上戀人未滿,一旦開口,或許連朋友資格都不再有,他與雨安相處多久,她比雨安相處更久。她能做的隻是在淺易的身邊,隻需他一個需要,自己便觸手可及,她不需要淺易感謝什麽,因為她愛他就如他愛雨安笨拙一般。就這樣以這笨拙卻又簡單的方式愛下去。
可女的臉皮總沒有男生的厚吧,在蘇陌的軟磨硬泡,唇槍舌戰,死皮賴臉長達10分多鍾下,雨安隻得答應,切歌完成不得不歎服兄弟那城牆般的臉皮,《你最珍貴》,回眸看看周圍的人,卻發現伊凡倒在沙發上一臉神傷。
“怎麽了?”淺易皺眉。
伊凡笑笑:“我記得有一句話說上過台的人都知道,台上的燈光太耀眼,是看不見台下人的,如果你愛上一個太耀眼的人,那就放棄吧,他太亮了,看不見你的。”她有些自嘲,“原諒我達不到和他一起的高度,不能在從一個高度讓他眼前一亮,我覺得自己便是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觀眾,應該說,在他的世界裏,就算我閃閃發光,他也不見得看得到我。”
“如果你是觀眾的話,我豈不是連出場的資格都沒有的路人麽?”淺易笑道:“丫頭,每個人窮極一生都不見得自己要什麽,陳奕迅不有句歌詞麽:你在想誰想到睡不著,你應該覺得驕傲,很多人想失眠都沒有目標。是不是,呢,努力去追吧,或者你實在累了,為何不放棄呢,丫頭你也很漂亮啊,在很多人眼裏也是女神的存在,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裸婚時代》不是也有句話說麽,如果你能騰出百分之一的時間看看周圍,或許還能發現更好的。”
伊凡默然,酒是她現在最好的解藥,一瓶又一瓶,雖不是對瓶吹,卻也以肉眼速度一杯一杯灌進了肚子,淺易不知如何製止,他覺得也不應該製止,良久,伊凡說她不會放棄。淺易則扔給她一個話筒,她怔怔的,淺易幫她切了首《我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