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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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的氣氛寧靜而優雅,一個小小的包間裏,兩人對坐,一人品著咖啡,一人拄著刀叉。
“我與凱瑟進入了海妖囚籠的石柱空間,如原著一般地因為凱瑟的主角氣運而脫身——”白澤緩緩地說道,哪怕是在咖啡館裏,但是因為處在空間公證的真實問詢中,他也不擔心被人偷聽。
“然後在試圖破壞祭壇時,凱瑟被我勸說采取的遠程投射手段意外暴露了神殿侍衛的存在,在交戰中,凱瑟覺醒了半神血脈,但依然被侍神軍的獻祭神術所擊敗。”
“但是處在侍神軍一方的契約者為了鑰匙對他們下了黑手,從而導致了侍神軍的神術並沒有原劇情那麽強大,我使用了某個特殊技能抗下了侍神軍垂死前的一擊,然後絕地反殺了那個貪念過大的蠢貨。”
“過程就是如此。”
白澤說完,空間沉默了許久,才傳出提示音:“空間判定通過,已提交給對方。”
傑斯眯起了眼睛,思索了許久。
在過了好幾分鍾,幾乎要超出限製的時候,傑斯終於再度開口:“遭遇的侍神軍是否全部陣亡?”
白澤這次回答的很爽快:“是。”
接收到空間的提示之後,傑斯提出了最後的一個問題:
“你是否從改變這個劇情中獲得了極大的收益?”
白澤垂下眼簾,淡淡答完:“否。”
言辭間的刀光劍影仿佛突然消失不見,傑斯再度變成了陽光和煦的紳士,他站起身來,微微鞠了一躬,說道:“很高興能與你交流,賬單已經付了,請慢用。”
說完,他微笑了一下,抬腳轉身離開了。
白澤的耳邊則是傳來了幾聲提示音:
“真實問詢結束!你獲得了籌碼!”
“你獲得了一萬五千點通用點!(已修正為時空點)”
“你獲得了道具:史矛革的黯淡精魄!”
白澤念頭轉動,手中出現了一枚黑漆漆的光團,捏上去像果凍一樣柔軟,卻帶有一種堅韌的感覺,光團內部隱隱可以還看見一隻巨龍翻滾——
鑒於他沒有空間印記,白澤隻好把它裝進了錢袋子。
看了一下時間,白澤繼續坐在了座位上。
——
筆尖沙沙作響,在麵前的虛空中書寫出一行行字跡:
“與克拉肯襲擊事件契約者接觸,已確認信息如下:
該契約者並非第二幕提前開啟關鍵人物;
獅子座的黑瞳人對侍神軍下了黑手,導致了侍神軍的任務失敗,還被該契約者反殺;
凱瑟半神血脈開啟現場沒有目擊者殘存;
據推斷,以上原因導致的結果應當為第二幕開啟時間延遲而不是提前,所以僅做參考。
交流過程已附上。
——方塊7”
筆尖停止下來,這片泛著金光的鵝毛就此緩緩碎成飛灰,而空中的字跡也隱去不見,傑斯呼出了一口氣,眉頭不自覺的鎖起。
從真實問詢的答案來看,那麽真正引起第二幕提前開啟的原因應該在於死掉的那個家夥——獅子座的“黑瞳人”。
對友方下手,為了劇情人物的鑰匙,也確實符合他的風格——
畢竟在上個世界他就用過這個手段,哪怕損害了團隊利益,卻自己卷著那枚鑰匙叛逃。
而白澤給他這個答案也是沒有說謊的,因為白澤曾經親眼看著那個黑衣男對著那些劇情人物的死亡地點撈起他看不見的鑰匙——
如果沒有下過黑手,他怎麽可能能夠撿起鑰匙?
並非第二幕提前開啟原因則是最後一個答案的誤導,在傑斯看來,“阿爾泰”若是真的做出了這麽大的改變,那麽收益的巨大也是難以想象的,但是答案確是“否”。
原著中,凱爾特城防隊隻有凱瑟一人幸存,侍神軍卻沒有,從而讓凱瑟的血脈暴露的更早,所以如果沒有目擊者,那第二幕的打擊牙膏來的更晚一些才是。
傑斯不由得想到了更深的地方。
目擊者是存在的,那就是……“阿爾泰”。
如果白澤知道這卷毛的想法,隻怕要忍不住笑出聲來告訴他:“你想多了。”
——
時間還很漫長,白澤緩緩享用完晚餐,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再度打發了好幾個契約者,不過對他們的說辭就不一樣了。
基本都是隻透露了侍神軍方麵的契約者下黑手這個關鍵而已,細節隨他們去吧。
不過他也得到了加起來整整一萬二的時空點。
比起傑斯來,還真是不夠大方啊。
當凱爾特的羅爾切斯大鍾塔終於敲響了代表晚上的第八個鍾頭,負責費爾曼街區的第一城防隊整整齊齊的站立在街道口,而路過的行人早已不感到詫異。
“老規矩繞街區三圈慢跑至加速跑!然後分散巡邏!”
維爾特還順帶囑咐了提爾:“你帶著新人熟悉下巡邏過程。”
“明白,頭兒!”
白澤默默跟著隊形一起慢跑,整支城防隊就像沉默的野獸一樣,除去腳步之外不發出任何聲音,在燈火通明的夜幕裏繞著街區慢跑。
除去他們這些夜訓的人,還有著輪值的人不需要因為正在值班而不需要參加訓練。
在起初的不適之後,白澤逐漸開始熟悉起這慢跑來,費爾曼街區是整個凱爾特最大的街區,圍繞著這個街區的一圈路程據白澤粗略估計至少在十公裏左右,那麽麵積就差不多七八平方公裏,整個凱爾特估計麵積在一百三十到一百八十平方公裏之間——
作為中世紀背景的一個城邦,已經很驚人了。
關鍵是,白澤意外地再度獲得了兩項基礎技能:
基礎步法:lv1。
基礎耐力:lv1。
從其他幾名契約者的臉色來看,似乎也得到了好處。
結束了三個多小時的跑步,白澤渾身的衣物都可以榨出大把大把的水來,還帶上了一片片的鹽漬,再被提爾領著參觀了治安值班過程以及巡邏路線和駐防地點等等,等到正式解散,已經是一點開外了。
回到宿舍的路上,幾名契約者相互看看,都是苦笑不已。
身為契約者,誰有過這種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