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平槍擊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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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號外!北平新式旅店發生槍擊案,槍匪和jǐng chá發生激烈交火!神勇巡長擊斃一個槍匪!”小報童蹦蹦跳跳的揮舞手中的報紙,發不發生槍擊案跟他沒關係,他隻知道他這回能多賺點錢。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街道上,所有巡警都配上了步槍(shǒu qiāng太少,隻能裝備警官)。北平保安軍第一旅兩個團開進北平負責各個地區的安保。所有巡警都行動起來,挨家挨戶的搜查,勢要把槍匪抓出。
當晚,賈銳點起一根煙,站在jǐng chá局宿舍外麵。整整一個下午,搜了七八條街,沒發現一點疑點。他猛吸了一口,回憶著搜查時的情況。突然,一雙手拍在他後背。賈銳下意識的扔掉煙,回身就要一個擒拿手。“瘋啦!我!”張輝邊躲閃邊說。
“你小子,嚇我一跳。”賈銳鬆了一口氣,說道。“扯呢,你嚇死我了。怎麽著,聽說你還跟槍匪交了火。”張輝問道。
“對,這幫人很厲害。”賈銳重新點起了一根煙。
“那你感覺這是什麽人幹的?”張輝也掏出煙點了一根。
“我感覺,應該是當兵的吧。”
“什麽玩意?當兵的?真的假的,那事可就大了。”張輝猛吸了一口那美國進口的駱駝香煙。
“你呢,你不是調到城南治安所當所長了嗎,爛攤子啊。”賈銳邊說邊從張輝警服口袋中掏出駱駝煙裝進自己口袋裏。
“哼,現在搜查槍匪缺人,把那幾個被停職的巡警都召了回來,本來還打算讓他們脫了這身官衣,看樣子難了。”張輝說道。
“來日方長,會有機會的,我不跟你聊了,我得先去睡覺,明天還得搜查呢,所長大人。”賈銳說罷,小跑著奔回了jǐng chá宿舍。
第二天,馮德義帶著賈銳等人繼續搜查,王堯背著步槍,氣喘籲籲的在後邊跟著。“頭啊,咱們搜到啥時候啊,這平頭老百姓,誰敢沒事藏槍匪啊。”王堯抱怨道。
“你還敢抱怨,老子還沒說什麽呢!”馮德義輕輕踹了王堯一腳,王堯便不再發牢騷。
“等等!”賈銳看著街中最深處的一處房屋說道。眾巡警都停下腳步(馮德義帶領的這個巡警隊,總共十四個人,算上他自己十五個,賈銳和王堯是兩個巡官)。“怎麽著,徒弟,發現什麽了?”馮德義問道。
“沒事,感覺裏麵的屋子有問題,台階那麽幹淨說明有人住,但為什麽大門緊關,說不出為啥,走看看去。”賈銳邊說,邊走向巷子深處。
眾巡警也緊跟他的腳步,“上,拍門。”賈銳一聲令下,一個巡警狠狠砸起了破舊的木門。
“誰啊,有事嘛。”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
“jǐng chá局的,搜查!”巡警喊道。
“來啦!”女人打開了鎖上的木門。
“呦嗬,這麽些人!”巡警走進院中,賈銳、馮德義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官爺,那是我表哥和他的兄弟,他們是泥瓦匠,外地來的,沒想到碰上槍擊案,就在我家躲兩天。”那女人笑著說,笑得很自然。起碼賈銳沒看出什麽不妥。
“是嗎,都給我站起來,說你們是哪兒的人。”王堯說道。
“回官爺,我們是山西大同人,泥瓦匠啊。”帶頭的人點頭哈腰的說。
這群人大概七八個人,坐在最裏麵的人始終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回頭。“你給我回頭,就說你呢。”一個巡警走過去強行把最裏麵那人拽了起來。
刀疤臉!“哦,行,打擾了。走吧咱們。”賈銳趕緊拉著馮德義想出去再包圍院子。“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刀疤臉陰狠的說到。他拿起一張報紙,報紙上的題目正是關於槍殺一名槍匪的,馮德義的zhào piàn還被印在上麵。
“師傅!跑!”賈銳拉著馮德義以迅雷之勢衝出了院子。“弟兄們,幹死他們!”刀疤臉一聲令下,包括女子在內紛紛掏出shǒu qiāng,眾巡警也迅速反應在院中雙方激烈交火。由於jǐng chá手持步槍,沒有槍匪靈活,一開火就被槍匪撂倒四五人。王堯躲在樹後邊,大喊著反擊。賈銳躲在院門後,趁著一個槍匪不備,直接爆了他的頭。尖叫聲,哭喊聲從巷中傳來。馮德義跑出巷子沿途打槍,四周圍巡邏的保安軍,搜查的巡警都聞訊趕來。
“隊長,fān qiáng跑吧!”女子邊開槍邊對刀疤臉說。
“沒想到這個臭巡警反應這麽快!都給我撤!”說罷,刀疤臉開槍向院門打了好幾槍,賈銳被壓製住,刀疤臉踩著牆底的水缸翻上了牆,幾個槍匪也紛紛fān qiáng逃走。就在那女子向fān qiáng逃走時,王堯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跳出來抱著女子直接摁在地上,旁邊一個槍匪想殺了王堯被衝進來的賈銳一槍撂倒。
“還有活著的嗎!”賈銳重新換上彈夾說道。
幾個幸存的巡警紛紛站了起來,十五個人進來,站著的隻剩下六個。“我抽死我你我。”王堯還一拳拳的打著被摁倒在地的女子。“住手吧,帶回去審她!”賈銳拉開王堯,命令幾個巡警帶走了女子。
這時,馮德義也帶著趕來的巡警和保安軍士兵到了小院中,院子裏一片狼藉,彈殼,鮮血遍地都是。幾個巡警的huáng sè警服都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兄弟們啊!”馮德義悲痛欲絕,平日裏一起調笑,巡邏惡毒兄弟如今大半都躺在這裏,誰能不傷心。周圍幾個巡警趕忙扶住馮德義。
“徒弟,抓著活的了嗎?”馮德義幾乎是咆哮的問道。
“抓住一個,我讓王堯他們帶著她回警局了。”賈銳答道。
“走,給我攔住他們,我要弄死那人!”馮德義帶著幾個巡警跑了出去。賈銳趕緊跟保安軍的排長溝通,讓他繼續追趕槍匪並派人守好院子。之後,他趕緊帶著剩下的幾個巡警去追趕馮德義。
好說歹說,才攔下馮德義。jǐng chá局長張景林在第一時間得知此事後,立刻組織警力去沿街追趕,這群亡命之徒又不知所蹤。此事激怒了張景林,他向張耀祖請示,保安軍一個師的兵力全部開進北平城,加大力度搜索,並實行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