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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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到了十一月,還有一個月新年快到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jǐng chá局的警員早已更換了黑白冬季常服(電視劇裏民國jǐng chá穿的那樣)。“警長,局長讓你去趟他辦公室。”一個jǐng chá告訴賈銳。

    局長辦公室內,“局長您找我?”賈銳問。“來來,你看這個。”說罷,唐彪拿出一疊zhào piàn,是拍的一封封信。賈銳翻看這些zhào piàn上的信,這些信是張耀祖二兒子也是他私生子,現任緝私局局長的張鳴歧和黑鷹會通信的信件。所有的疑點都串成了一條線。張虎等人就是被張鳴歧雇傭來到北平,也是張鳴歧讓他們暴露從而來擾亂北平治安。黑鷹會、馬二爺等人所持有的wǔ qì都是由張鳴歧tí gòng,而為張鳴歧tí gòng這些wǔ qì的人是江浙督軍錢有福。黑鷹會一直在為張鳴歧fú wù,而黑鷹會幕後的大老板正是錢有福。

    “信是誰給您的?”賈銳問。

    “是那個叫魏峰的人,他昨天找到我的,說賭博輸光了黑鷹會的經費肯定是一死,跟jǐng chá坦白也是一死,不如就坦白。”唐彪說。

    “這事您跟誰說過?”賈銳問。

    “沒有,就跟你說過。其他那幾個都是酒囊飯袋,他們更沒主意,我就想到了你,你看看怎麽辦。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啊。”唐彪無奈的說。

    “魏峰是北方的負責人,隻對張鳴歧負責。這些信是影印件,是他偷tōu zhào的。”唐彪接著說。

    “局長看您怎麽想的,是拿著這個和魏峰的人頭投奔二公子。還是拿著這些新交給大總統?”賈銳問。

    “你看呢,我是真沒主意了。”唐彪癱坐在椅子上。

    “交給大公子,您已經取得大公子的信任。而且二公子心狠手辣,說不定咱們今天交給了他第二天就沉屍護城河了。”賈銳說道。

    “那還不快跟我走,麵見大公子!”唐彪被嚇得一哆嗦,趕忙麵見張顯迪。

    第二天一大早,中央政府商務部部長辦公室外,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筆直的站在門外。“混賬,這個混賬,竟然想奪權!”張顯迪氣的直拍桌子。

    張虎被被捕後就一直不肯交代,被吊在審訊室幾個月,還不肯說。直到昨晚賈銳把影印件摔在他的臉上,他看到他被捕完全是被陷害。怒不可遏的他知道自己已經是一顆棄子。就全都交代了。

    現在他正趴在張顯迪寬大的辦公桌前交代他所知道的一切。“我被救出監獄後,怕黑鷹會知道我曾經交代過就把月晴扔進監獄的井裏了。我的幾個手下告訴我他們的任務是救出所有死刑犯,讓他們去攻擊政府部門。尤其是jǐng chá局和總統府,還有城內的駐軍營地,我們的任務就是擾亂北平的治安。”

    “把你所知道的關於黑鷹會的說出來。”賈銳說。

    “我不是黑鷹會的高層,接觸不到什麽機密。我隻知道黑影會是一個大軍閥創建的。黑鷹會內等級森嚴,一個級別的人隻能接觸一個級別的事。”張虎說。

    “怎麽入會你知道嗎?”賈銳問。

    “通過人介紹,黑鷹會的人都有印章就相當於信物,在信上蓋上印章再拿著信找到他們並去完成他們交給的一個任務就可以入會。但入會後他們會調查你的一切底細,曾經有其他勢力的人打入黑鷹會都被發現了。”張虎說。

    “你的印章在嗎?”

    “我放在監獄牢房裏的草堆下了。”

    “大公子,我問完了,可以帶他下去。”賈銳對張顯迪說。

    “帶下去吧。”張顯迪對門外吩咐。幾個保鏢立刻進來拖走張虎。

    這時,敲門進來一個年輕軍官,正是那日和賈銳發生衝突的上校龐森。“我讓你查的怎麽樣?”張顯迪問。

    “都查清楚了,那家新式旅館是錢有福在北平的產業,交給一家dài lǐ公司打理。根據偵測,我們查遍那天進入陸軍部電訊處的人,一個情報上尉說那天他一個表弟來看他,那個上尉上了一段時間廁所,當時隻有他表弟在電訊處。他表弟在緝私局任職,是行動隊的隊長。”上校說。說罷,他還死死地瞪了賈銳一眼,賈銳輕輕一瞟他,什麽話也沒說。

    張顯迪思考了一會,“不行,我得麵見我爸!”說罷,張顯迪就要走。

    賈銳和唐彪趕緊攔下了張顯迪。“大公子,您想想。北平bào luàn,外圍駐軍收到假命令這麽大的事,就是槍斃了幾個通信官。大總統肯定知道命令是張鳴歧私自下的,為什麽現在張鳴歧還完好無損的在緝私局,說明大總統不想動他,您現在去麵見大總統就是在逼宮啊!”賈銳勸道。

    “那怎麽辦!就讓他騎在我脖子上拉屎!”張顯迪憤怒地說。

    “當然不是,現在逼著張鳴歧幹一些更出格的事,讓大總統對他忍無可忍,就可以扳倒他。”賈銳說。

    “怎麽逼他幹更出格的事?”張顯迪認同了賈銳的觀點,問道。

    “去緝私局,告訴他咱們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逼他狗急跳牆!”賈銳陰險的說。

    “好!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張顯迪一拍桌子就打diàn huà給mì shū讓她派車。

    北平市緝私局緝私總署門口,兩個站崗的衛兵正在聊天。“車隊,好像是衝著咱們這兒來的。”衛兵甲說。

    “你瞧瞧頭輛車,一看就是這大總統大公子的車隊,看咱們局長來了吧。”衛兵乙說。

    “敬禮!”兩個衛兵衝著開進大門的車敬禮,車隊停滿了緝私局大院。兩輛軍車上下來的士兵列隊在大門口。張顯迪大步走出轎車,賈銳、唐彪二人隨他他身後,在後麵是西裝革履的保鏢。

    “張大主席!您可是稀客,還沒來過我這緝私局,我這小廟是蓬蓽生輝啊!”張鳴歧聽說張顯迪來了,就在大門口等候。

    “張大局長,我怕這趟我要是不來,以後可就沒機會來了。或者,我該叫你張小總統。”張顯迪在張鳴歧耳邊小聲說。畢竟這種話被人聽到不好。

    張鳴歧先是一愣,之後笑著在張顯迪耳邊小聲說:“大哥,你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不怕父親知道嗎?”

    “嗬嗬,父親也是你叫的?記住你就是個野種。”張顯迪惡狠狠的在張鳴歧耳邊小聲說。

    張鳴歧表情當時就僵硬了,轉身就走。“把張主席請到我辦公室吧。”他邊走邊對衛兵說,頭也沒回。

    “張主席,請。”張鳴歧的衛兵便將張顯迪引進張鳴歧的辦公室中去。

    緝私局長辦公室中,“張主席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視察緝私局,我們這裏蓬蓽生輝啊。”張鳴歧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喝著咖啡說。

    整個辦公室隻有四個人,張顯迪坐在沙發正中間,賈銳、唐彪分別坐在兩邊。張顯迪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張局長,您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

    “何以見得?”張鳴歧微微一笑問。

    “向城外的陸軍駐軍傳達命令應該是陸軍部的事吧,怎麽你還代傳上了?”張顯迪問。

    “這叫什麽話,有證據嗎?”張鳴歧問。

    “能不能把你的行動隊長請出來?”張顯迪說。

    “這恐怕很難,我的行動隊長在bào luàn的時候救人被匪徒殺了,你要想見他就衝自己來一槍。”張鳴歧微笑著說。

    “你再說一遍!你找死!”張顯迪直接站了起來,指著張鳴歧罵道。賈銳和唐彪趕緊把他攔了下來。

    “張局長,我們懷疑您與北平bào luàn有關,能不能跟我們走一趟?”唐彪站起來就說道。賈銳趕緊給他使眼色,唐彪也非常憤怒沒有理睬賈銳。

    “好啊,那唐局長我就跟你走,如果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等著從jǐng chá局長這位子上下來吧。”張鳴歧說罷,跟著兩個進來的jǐng chá走出辦公室。

    “局長!您太心急了。咱們這次肯定拿他沒轍。”賈銳痛心的說。

    “別說這些,在牢裏關這小子幾天也好。”張顯迪說。

    賈銳搖搖頭,跟著張顯迪和唐彪走出了辦公室。賈銳心想:這兩個人心太急,容易暴露自己的情緒,成不了大事。貿然抓捕張鳴歧肯定不能把它怎麽樣,可為什麽張鳴歧又心甘情願的跟隨他們來jǐng chá局呢,這讓賈銳非常的想不透。

    jǐng chá局內部監獄,張鳴歧一身緝私局的淺藍色zhì fú,zhì fú上肩章上的三顆星星非常顯眼。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麽。

    三天後,無數次的審訊。jǐng chá又不敢動用刑具,隻能詢問。張鳴歧就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緝私局上下寫血書上交總統府請求jǐng chá局放人。張耀祖大怒,直接停了唐彪兩個月的職,jǐng chá局長由政務處長陳遠dài lǐ。任憑張顯迪如何勸阻張耀祖,他都執意要先讓唐彪停職,畢竟他覺得他對這個私生子虧欠太多。

    此次與張鳴歧的攤牌中,張鳴歧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