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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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動不了。
鬼壓床啊,也不是沒試過。隻是那篇論文還沒完成,算了,權當給自己放假吧。
就這般想著,她又漸漸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玉被外麵爭吵的聲音吵醒。
你這小廝,怎麽走路的。”女子尖聲叫道。
計劃有變。”男子壓低聲音,顯然不想不外人聽見,又提聲說道“小娘子,不如跟了我罷。守著你那半死不活的小姐幹嘛呢。”
滾。”女子生氣道。
呸,一個小賤婢而已,不是仗著九皇子,她敢麽。小賤婢!”
林玉聽著聲音逐漸遠去,心裏不禁歎了口氣,無論這裏是哪,反正不是現世。
吱——女子推門而進,端著水盆走近林玉。她擰幹毛巾,輕輕地給林玉擦拭雙手,“三年了,小姐你也該醒了。你怎麽還不醒,靈兒該怎麽辦啊。”說著竟哭了起來。
重點還沒說,哭什麽哭。林玉被她哭得有些心煩。更重要的是,就算她哭,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擦得林玉心裏發毛,三年,她不是就這麽過來的吧。沒洗澡,沒洗澡
自己為什麽昏睡了三年?林玉逼著自己不再往那邊想。自己為什麽還不能動呢?
難道,自己的靈魂因不明原因來到這裏,而這副身體的靈魂出於沉睡狀態,自己得以依附這副身體而存在。想要控製這副身體,就要拿到主動權,要麽得到原主的許可,要麽殺死原主。
想法一出,林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腦洞。
林玉,你在嗎?”雖說她是不信的,但以防萬一,她還是開口問了。她不知道對方叫什麽,但器官和身體是有契合度的,身體和靈魂也應需要契合度。既然自己能進入這副身體,那自己和她也應該是相似的存在。
許久,仍沒有回應,林玉歎了口氣,感覺鬆了口氣,又好像有些遺憾。
這副身體的主人應該是死了吧。
你放心,我絕對會找出害你的真凶的。
小,小姐。”靈兒看著榻上人的動了,那個睡了三年的女孩,自己的主子。
水”林玉剛有了身體的歸屬感,喉嚨卻像是炸開了一般。
哦哦哦,水水水。”靈兒慌慌張張的去桌子上拿水壺。
一壺水下肚,林玉才感覺好了許多。
小姐”靈兒瞬間兩眼淚汪汪的,下一秒就要往她身上撲了吧。
小姐醒了就好。”出乎意料,靈兒隻是抹了抹眼淚。
我睡了很久?”
是,小姐昏睡了三年。”
三年,恍如隔世,你給我講講以前的事吧,很多事我都忘了。”林玉不知道這招能不能坑人,但不試,自己的處境更加被動。
小姐莫怕,三年前,您昏迷的時候,就有個方士說小姐三年後必醒,醒來會忘卻前塵。”
呃,居然有人幫自己圓謊了。
小姐,你的眼睛”
嗯,好像睜不開了。”林玉舉手撫上自己的雙眼,這雙眼一開始就睜不開,“以前也是這樣嗎?”
小姐餓了吧,我去廚房備點吃的。”靈兒趕緊轉移話題。
等等,先打水,我要洗,沐浴。”洗澡才是頭等大事。
先跟九皇子說吧,皇子知道了,一定會過來看您的。”
九皇子?”皇子跟她什麽關係。
九皇子是您的未來夫婿。”
what!”自己要結婚了,什麽鬼!
那小姐,我先去告訴皇子?”
算了,打水,我要沐浴。”
好,靈兒聽小姐的。”小姐一定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見九皇子吧。
如果林玉知道這丫頭想什麽,一定滿頭黑線。
不久,水一桶一桶被拎上來。
林玉雖看不見,但聽力卻異常的好。這一趟趟下來,她又怎沒聽出隻有靈兒一個人的腳步聲。隻是她沒有阻止,她想知道,這個人,會做到怎樣的地步。
小姐,水好了。”
林玉張開手,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解衣。
靈兒倒是很乖巧的來到她身邊,替她寬衣。
借著洗澡這段時間,她也是了解自己的身世。
她的父親林逸是天下第一富商,她母親程昉是第一位女將軍。程昉在嫁與他父親後,就歸還虎符。三年前,她與當今九皇子定下婚約,不久後,林家失火,她被救出,她的父母葬身火場。她也因此昏迷不醒。
這話,怎麽聽怎麽陰謀。但是,她的父母沒了,她又成了孤兒了。
靈兒,你跟了我多久。”林玉調整了呼吸。
是小姐和皇子定親後沒多久,靈兒才被送進府裏。”
好了,我要穿衣。”
這件事,疑點太多,巧合也太多。
小姐要去找皇子嗎?”靈兒扶著林玉。
不用,我不急。”對,看看誰先急,也看看這場婚事是不是他願意的。
小姐?”靈兒見林玉拒絕她相扶,以為她忘了什麽。
從現在開始,不準扶我,不準停止說話。”
哈?小姐?”
沒聽明白嗎?”
見林玉聲音冷了下來,靈兒也不敢再問了了。小姐說什麽,她做便是。“說什麽好呢,小心台階!”
林玉輕鬆的走下,沒有一點踩空的跡象。她站定,臉朝著靈兒的方向,“繼續。”
美麗,堅強,靈兒一陣恍惚,一種莫名的情感湧上心頭。
哦哦哦,”靈兒連忙跟上,“郊區外有座慈恩寺,相傳是出自一個高僧之手,很是靈驗”
林玉繞著宅子走個一圈,越是對這副身體的聽力感到驚歎,僅僅通過聲音的反射就能辨別方向,甚至是物體的大致形狀。
等等,這,不是蝙蝠嗎。
小姐,你太厲害了。你怎麽做到的。”靈兒一副星星眼。
接下來,該區算賬了。”
某處院子。兩名男子在下棋。
一個身著玄衣,一個身穿青衣。再近看,男子美的也是天理難容。
青衣男子膚若凝脂,簡直比女生還美,但卻不覺得他是女的,他的樣貌便是剛柔並濟得最好體現。
而玄衣男子的美是冷峻的美,臉上一副戲虐的表情。
九弟,你可要輸了哦。”青衣男子手執黑子,笑著說。他的聲音有點軟,和她這張臉簡直絕配。
別急。”
一名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他俯身在玄衣男子的耳邊說了幾句,又消失不見了。
七哥還記得三年前的賭約嗎?”
青衣男子怔了一下,“輸了。”男子看著棋盤,不知何時起,本來處於優勢的黑子現在被白子吃的死死的。
再開一局?”玄衣男子把青衣男子剛投進的黑子取出。
你不去看她嗎?”
我不急。”
一位侍衛打扮的男子上前,恭敬地行禮,“殿下,七皇子,有下人來報,說府中有女子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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