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填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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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裏,曆心平以拳擊掌,心裏連連後悔:“原來我爸媽都需要這東西,早知道,應該向秦梁多要兩棵回來,唉!”

    應娘道:“這麽好的東西,我用了可惜,既然它對修煉有益,還是凡哥用吧,再配合縱氣決,定見修煉奇效,用不得一兩年,就能達到氣境九階了”

    看著父母為一棵蛤參推讓不休,又讓曆心平心裏感歎:“沒有能力不行呀,想要幫父母一下也如此拘謹,這場麵好心酸!我一定要在比境大會上出頭揚名,至少讓父母過得舒心一些。”

    但凡誌向,皆成於勤敗於惰,曆心平自小就知道這個道理,要不然,也不會連填八年的修煉陷阱。

    自此後,在修煉上,從不浪費任何時間,睡覺前修煉到午夜,天明五更即起,不管是家裏還是修境院,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到修煉上。他不願懈怠,也不敢懈怠,一是家人要憑自己揚眉吐氣,再者也已經明確了修境院裏的幾位強敵。

    光陰再往前推,三月之期已近,直到正陽節前一夜,曆心平體內的天機鬥也已經被玄光填滿,但是仍然沒有翻倒的跡象,讓曆心平急起來,心裏叫道:“難道我就趕不上這一屆比境大會了麽,那可是又要再下一屆呀,怎能等得?”焦急之下,在床頭更加緊了修煉速度,幾近瘋狂地經脈震動,閃爍出點點玄光,那玄光相聚,組成光團,本來要往經脈內儲存,卻被天機鬥的吸力吸入。

    “便不信打不翻你。”曆心平心裏怒叫一聲,手上結印緊緊扣住,血液加快,血液的摩擦之下,生出的玄光的頻率也越來越快,點點晶晶,如螢火蟲一般,都投入到鬥中。

    因為高速高頻率的投入,竟然那那鬥中翻起浪來,浪打之下,感覺那鬥搖晃了一下,曆心平道:“原來你也怕瘋狂。”又持續了一時,鬥中的玄脈之浪也越來越大,最後忽悠一下,打了個傾斜。眼看要翻。曆心平竟然猛地停下來。

    心道:“此時天色將明,打翻了這鬥,過多玄光衝進玄脈,定然需要長時間修煉來鞏固,入定時間過長,恐怕要耽誤參加比境大會,倒不如我在會場上比鬥時再打翻,一者不耽誤參賽,再者也讓那些嘲笑我的人大吃一驚。”

    因此,便也不急於把鬥打翻,減慢了修煉速度,讓經脈生出的玄光慢慢流入鬥中,過得一時,緩流之下,竟然也讓那鬥搖搖晃晃欲翻。

    “喲,現在打翻你也容易一些了。”

    曆心平便再把經脈震動的頻率降低,讓玄光輕輕滴入鬥中,最後竟然一滴之下也能衝擊得那鬥晃個不住,又連連試了多滴,確認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收回了心神,走出修煉狀態,向窗外去看時,原來早已天光大亮。曆心平道:“算了,今夜不睡覺了,我再熟悉一下那‘推虹式’,看看它是什麽功法。

    自從把二合一的“推虹式”玄功收入泥丸,三月之間,曆心平從來沒有動過它,此時想到在那比境大會上比拚,玄功也極為重要,雖然它弱,但卻是自己唯一的玄功,至少要熟悉一下。

    控製一縷神識,往泥丸宮中去,便感覺整個泥丸宮中,已經被分成了七彩顏色。因為人的泥丸宮本是混沌無色。感受著其間,曆心平喃喃道:“怎麽會變色呢?”

    用神識往那光彩源頭去看,竟然是一道彩虹,在那彩虹之上,有三個大字:“推虹式”,此時的三個字,已非三月之前的歪歪扭扭,懸浮在七彩之中,既顯炫麗,又不失傲然。

    曆心平探測了一時,心道:“我還以為你就是一道殘殘的玄功呢,沒有想到你竟然不殘。”

    他哪裏知道,這都是他泥丸溫養之功,也幸得他剛開始沒有著手修煉。有些玄功在幾近消散之時,進入人體後,溫養一段時間反而會得以修複,如果過早的修煉,或者隻能修煉到殘功,也或者加速玄功的死亡。

    曆心平探查了一番,神識帶著那彩虹掠回,往手臂經脈裏去貫,雙手猛向外去推,手前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推出來。曆心平啞然失笑:“我太天真了,沒有修煉,如何能使用它?”

    把玄功收入泥丸之後,接下來的修煉是必不可少的,讓玄境和玄功融合,便能催動玄功了。

    三月之中,曆心平從未對“推虹式”修煉過,自然難以催動它。想到這裏,曆心平便把神識挾著玄脈一起運用,想要用僅僅二階的玄脈去攪動那彩虹,因為那虹光太過凝實,憑他隻有二階的玄脈,極沒有自信,因為玄功也要和玄境匹配。

    但是還沒有等玄脈之力使到,那彩虹似是感覺到他的心意,“沙”地一聲四散,晶晶灑灑進入經脈之中,和他細細的二階玄脈融合在一起。

    曆心平連連道:“多謝多謝。”因為玄功也是靈魂,自然也有感情,當初在它魂將消散之機,被曆心平收留,三月溫養之恩,不但讓它感戴,而且也熟悉了曆心平心意,因此,竟然主動和他的玄脈融合。

    喃喃謝了幾聲,曆心平再次把手向外推出,本以為這一次便能把那彩虹推出,但是結果手上仍沒有任何動靜。叭嘰了一下嘴,再道:“好吧,是我現在這玄脈太弱了,即使你在我經脈之中,也催你不動!”

    “平兒,起床吃飯了!”正在這時,母親應娘的聲音在外房響起,看來她不知道曆心平一夜未睡,“快些吃飯,吃完早飯快去修境院,今天可是比境大會……”

    “打住!”明顯母親後麵還有話,卻被曆雲凡一聲喝住,再低聲道:“咱平兒修煉上不好,你又這樣,不是明顯讓他不高興麽!”

    應娘也感覺到言語失誤,會讓兒子傷心,低語嘀咕自語:“我錯了我錯了,平兒對不起,媽錯了,媽錯了……”

    曆心平把父母的對話都聽在耳裏,卻是臉上含笑,故意響響地打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好覺!爸,媽,我起床了,好餓呀,今早我要喝粥三大碗。”

    聽外房裏母親的聲音笑道:“大清早的吃這麽多,對身體不好!”

    “我餓呀!”

    “好!好!餓了就吃,管他早上還是晚上,我給平兒盛出來。”伴著母親的聲音,還有湯勺的響動。

    一時讓曆心平眼中含淚,母親太好了,時時處處都順著自己心意,不願讓兒子受一點委屈,幾年內,修境院裏受人奚落,她也不知背地裏掉了多少眼淚,但是轉過身來,麵對自己的總是一幅笑臉,哪怕是帶著淚的,那麽慈祥,那麽包容。

    心下傷感了一會兒,磨蹭著把袍子“簌簌”抖了多時,再穿上,打開門,走出來,簡單做了洗簌,來到飯桌邊,卻不敢看父母雙眼,隻是捧起粥碗去喝,他怕被父母發現眼中淚花,

    “燙、燙,小心燙。”應娘張著手,竟然比她自己燙著還要緊張。

    “沒事,媽也快吃,別老是看著我,都這麽大了,還把我當小孩。”

    母親一笑,隻是道:“好,平兒長大了,長大了……”

    吃了早飯,曆心平收拾了一切,正要出門,卻被曆雲凡叫住:“平兒!記住,不管是任何事,都要平心處之!”

    曆心平點了點頭,自然他明白,父親是怕自己比境大會上受到打擊做出傻事。應娘也道:“比境大會上,打不過別人,咱可不能逞強!”

    曆心平再次點頭:“我知道分寸。爸媽,你們也早點去比境大會上,占個好位置觀看。”曆雲凡和應娘點頭。

    出得曆家大門,曆心平一路往修境院去走,雖然一夜未睡,卻也沒有任何黑眼圈,隻是額頭上那顆痣更紅了一些,此時在朝陽相映之下,如血如脂。

    正往前走,卻見前麵好似是曆千山背影。自然,曆心平也不會不知趣的和他打招呼,但是那曆千山卻會轉頭來看他,臉上全是冷笑,眼睛布滿殺氣。曆心平心道:“這家夥憋了三月的勁,看來今天真要對我下shā shǒu!”

    也並不理會他,隻是不緊不慢地往修境院去。

    五月五日的比境大會,是整個灘頭鎮的頭等大事,所以並不是在修境院內部舉行,而是在院前的廣場上搭建一座九階高台,被稱之為“比境台”,全鎮及至水旱兩路過往的客商,也都可以來此觀看。

    比境台共分九階,如一道碩大樓梯,每一階都有三丈長寬。三尺多高。台分九階,正應了脈境修煉上的九階。

    未過多時,先是院中弟子到齊,都聚到比境台邊,再過一時,前來觀看的人也擠滿的會場。忽聽若問在曆心平身邊道:“嶽院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