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位車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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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憑崖道:“所謂三位車輪戰,便是一個人要經受得住三個人的輪番作戰,連勝三人者,自動勝出。否則即是淘汰,出戰秩序便是你們簽上的數字。既然今天曆心平連挑三階,便用他原來的第二階作為主戰場。車輪戰現在開始。”
比境台一共分為九階,自然要選一階作為主戰場,而這個主戰場也是挑階戰中表現最好的,這也是莫大的榮譽。
聲落之時,便見一名弟子緩緩從五階上走下,到在二階上。
原來的二階上隻有曆心平一個,現在他挑階到了五階,此時那階台上已經空無一人。
若問在曆心平身邊,去看那人時,正是和自己並列為二奇的蒼橫。心裏道:“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
隻見蒼橫在二階上站定,亮了亮手上的竹簽,簽頭上寫的正是“一”,接著道:“第二位出戰的師兄師弟也請下場吧!”
這一聲充滿了霸氣,好像即使是三驕之首的馮過聲下場,他也不懼。聲音落下之時,便見三階上怯怯地走下一人,正是被曆心平挑階打傷的那一位,早已從昏暈中醒來。
看著那弟子胸前未幹的血跡,蒼橫卻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明顯是他對於這個對手不太滿意,但是出場秩序已定,卻也沒有辦法,也未作任何迎戰的架勢,隻是道:“出招吧!”
那弟子隻恨自己運氣不好,剛才本想在曆心平身上找臉麵,沒想到曆心平是個怪物,明明隻是二階,卻一招就打暈了自己,剛剛醒來,對手又是這一位。
捂著胸連連咳嗽幾聲,道:“我認輸,行不?”蒼橫點了點了頭。因為這弟子太次,贏了他也沒什麽光彩。
那弟子灰溜溜的徑直下了比境台。因他已經淘汰的,沒有留在階上的權力。
再一個上場的,是一名五階弟子,若問識得他,名叫秦明山,是秦梁的本家,到在蒼橫身邊,亮了亮手裏的竹簽。蒼橫點了點頭道:“好,出招吧!”仍然是那麽的隨意。
見他如此托大,秦明山氣憤叫一聲:“好!”雙手一展,玄光如雲,暴出七八尺長,湧動著在身前一凝,形成一條長槍,槍身懸空,往蒼橫刺去。
“霸王槍!”
蒼橫卻不慌不忙,先退一步,閃開距離,再把一手輕輕捂出,玄光在手前催生,果然如鱗片一般,片片相疊,組成一張盾牌。
“叮”地一聲,槍尖刺到鱗盾之上,閃出一團火花。
蒼橫的玄光一生,便讓台下驚歎不已:“果然是修境院的一奇,竟然有這等奇異的玄光!”
“便不信刺不透你!”那秦明山雙臂用力,用玄光催著大槍往前來,但不管他如何用力,那槍尖也難再進一寸,隻是槍尖旋轉,在盾上擦出火花。
蒼橫含笑手臂一震,便聽見“哞”地一聲龍嘯,他手前那塊盾牌後,倏然鑽出一隻巨龍來,口裏輕喝一聲:“猛龍決!”
那巨龍湧出之時,抵破盾牌上的鱗片,又都披到龍身上,變成了龍甲,嘯叫著直往前催。
隻是一擊之下,秦明山的那玄光之槍便散了,龍身再進,一頭撞到秦明山胸前,“哇”地一口鮮血噴出,拋身摔出,明顯受傷不輕。
一時讓台下都為之震驚,剛才吃驚,隻是因為玄光之奇;現在的震驚卻是攻擊威猛,他竟然能化玄光為龍,以極快的速度和威勢擊倒對方,若問在看見,口裏喃喃道:“原來那‘猛龍決’這般厲害,若是換作我的‘百葉神功’,是不是能敵還在兩可之間。”
那蒼橫雙手一沉,披甲之龍也隨之消失,看著秦明山搖晃走下階台,再道:“下一個!”再上來的一個是四階弟子,他倒是沒有認輸,但也未堅持三招,便被蒼橫的玄光之龍擊中,摔倒在地,敗陣落階。
因為蒼橫連勝三場,自動勝出,重新又回五階之上。接下來出戰的一個弟子,因隻有四階的脈境,被一個五階弟子打敗,但是接下來,他又被另一名五階弟子打敗。
此時,若問看得十分仔細,因為接下來就要曆心平上場了,她最為擔心的是三驕上場,通過三個月修煉,那三驕玄境上又有精進,馮過聲已經達到達到了八階,秦梁已經進入七階,而曆千山也進入了六階,如果三個之中,隨意一個上場,恐怕曆心平也難敵對。
偏偏擔心什麽來什麽,第七名出戰的就是曆千山,他又把原來五階弟子打敗。而接下來便是曆心平上場。
一抹戲虐地往上看著,再勾了勾手指頭,曆千山道:“你,下來吧!”剛才曆心平連挑三階,幾乎搶去了整個會場的風頭,這讓曆千山極為不爽,再加上曆心平讓他父親也臉上無光,便想好好教訓曆心平一頓,卻是蒼天相助,讓他抽到了和曆心平相鄰七號簽。
若問道:“有什麽好神氣!”便去推正在盤坐修煉的曆心平,輕喚道:“心,心,又開始了!”她故意推得很輕,隻是接觸了衣服,哪裏能把曆心平喚醒,再向九階上施禮道:“回稟院長,現在曆心平已經進入了修煉狀態,恐怕不能出戰!”
她不想讓曆心平此時出手,便想讓雲督導向院長說話調停,叫曆心平晚些出戰,那樣,就能錯開曆千山。
“這個……”因為曆屆比境大會,從來沒有過臨時換場的先例,一時也讓雲督導為難起來。
曆千山“嗤”笑一聲:“不敢就不敢麽,竟然故意坐著不起來!”
“誰說我不敢!”曆心平盤坐著,突然開口道。
一時倒讓若問擔心起來,低聲道:“你別說話!”便想向雲督導再說話,哪知曆心平竟然原地站起,但是剛站起,又連連搖晃不住,若問細看他時,曆心平臉色通紅,眼睛微眯,好如喝醉了一般,若不是扶著自己,恐怕也難站得住。
若問連叫了兩聲:“心,心……”再往第九階上道:“曆心平好像喝醉了一樣,根本就不能出戰!”
“這是怎麽回事?”台上台下又是一陣議論,本來都還想再看曆心平驚人表現呢,可眼下他卻如喝醉了一般?
即使是曆雲凡,也極為不解,嘀咕道:“今早,平兒隻喝了幾碗弱,並沒有喝酒,怎麽現在如此醉晃?”
自然,其他人沒一個知道端的,現在的曆心平因經脈浮動,氣血上頭。他打翻了體內天機鬥,幾乎近半鬥的修煉玄光倒灌進入經脈,一時難和經脈結合,湧湧疊疊的亂躥,才讓曆心平雙腳難穩,頭腦難清,如喝醉一般。
第九階境台上,雲督導轉身對嶽憑崖施禮:“院長,你看……”嶽憑崖剛要說話,卻見曆心平定了定身軀,鬆開了若問,顛顛倒倒便下階來。若問連連焦急叫道:“心心心……”
曆心平頭也不回,隻是口裏嘀咕:“別攔我,我再去打一場……”臨下階時,一腳沒有踩穩,跌到下一層,惹得周遭又有哄笑。
此時的曆心平,因為氣血上頭,頭暈眼花耳鳴,早也感覺不到周遭反應。在第四階上站起身,再深一腳淺一腳下到三階,總算來到二階。口裏道:“這破鬥害我,讓我如此眩暈,快些開打……”對著無人處拉開架式,就要攻擊。
“我在這兒呢!”曆千山嗤笑道。
曆心平轉過身來,遙遙對向了曆千山。
看著他這樣,曆千山冷“哼”一聲,道:“怎麽,是不是你以為裝成這樣就能讓我手下留情了?”曆心平隻顧把雙腿和腦袋一起搖,也不應他話。
隻見曆千山雙手擺動,手上玄光如柱,湧起七八尺之高。一時讓人為之吃驚不已:“六階脈境果然了得!”
大會進行到現在,他是唯一六階脈境出現,玄光比五階強的不隻一點兩點。
曆千山那玄光之上,又“嗤嗤”閃電交織劃過,再“砰砰”幾聲霹靂響。
“霹靂神功。”玄光催動著閃電,引出奔雷之聲,往曆心平而去。
曆心平努力搖了搖頭,忙亂中伸手迎去。
“砰”地一聲,一道霹靂在他手前炸響。曆心平被震得向後跌了數步,摔倒在地。
“平兒!”應娘一聲叫出來,便要掙脫丈夫往台上衝,幸虧曆雲凡拉得緊。
忽又見曆心平自台上站起,卻也奇怪,那麽強大的霹靂攻擊之下,他竟然沒受任何傷害,隻是仍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