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暖暖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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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問一陣緊張,暗道:“這秦梁已經是七階脈境,俺家心如何鬥得過他,先前他就已經殺死一名弟子,早又和心結下了仇,下shā shǒu是肯定的。倒不如我和心換一下簽,由我去戰這秦梁,縱然戰不過,量他不敢殺我!”心下想著,就要把手裏的兩根簽替換,

    “我是第一場,我看到了!”突然盤坐著的曆心平說道。

    若問一愣,連忙低語道:“你不要說話,就當你入定還沒有醒來!”

    “可是我已經醒來了!”

    “和你對戰的可是秦梁,他要殺你……”

    不待若問說完,曆心平已從地上站起:“不過小小的七階而已,還不至於!”這一次,曆心平站起竟沒有任何搖晃,他這麽長時間的修煉,已經把倒灌的玄光和經脈融合。

    奪過若問手裏的竹簽,往四階上走去了,急得若問直跺腳:“傻瓜!“

    臨下階時,曆心平猛回頭,看到若問那初攏的胸脯一起一伏,明顯是真的生氣了,自從和她相識,還從來沒見她如此生氣過,竟是替自己擔心而生氣,心裏升起一絲感動。

    愣了一時,再微笑一下:“放鬆,不必這麽緊張,不就是一個七階麽?”

    這一句本是為安若問之心,但是卻被周圍的人聽到,個個道:“怎麽今天這個曆心平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也散發出一股狂氣!”

    “他竟然說不就是一個七階麽,要知道,和他對戰的可是高他兩階的強者!”

    “對呀,秦梁可是修煉天驕,怎可如此輕視?”

    一時間,台上台下議論紛紛,有的說是曆心平太狂,有的說是曆心平有真本事,他在從二階直挑戰到五階,身上的脈境也提升到五階,是不是對戰了秦梁之後他就會提升到七階?

    自然,曆心平能這樣說也有他的底氣,因為他暈暈乎乎的就戰勝了六階的曆千山,雖然這秦梁高了一階,大不了到時候再次把天機鬥打翻。

    先前,曆心平並沒有把天機鬥全部打翻,隻是晃了一下就扶正了,鬥裏玄光連一半也沒泄出,也幸虧他剛開始沒有全部打翻,要不然還真的耽誤了大會。

    忽聽台下一個女孩聲音高喊道:“你們猜這一場誰會贏?”順聲音去看時,都認得那女孩,正是雲督導的女兒雲暖暖。

    雖然這女孩敗陣落階,但是看不到她臉上有任何沮喪,反而十分開心。落階之後,他也不在弟子群裏站定,而是站在看客群中躥來躥去。

    因為雲暖暖所說的是焦點,很多人早就關注,此時,都發表自己的看法,有的說:“我看秦梁會贏,他畢竟是七階,剛才車輪戰中隻一招就把五階弟子打死!”

    還有的道:“我猜曆心平會贏,誰知道他會不會打著打著再提階呢!”雲暖暖用心聽著,猜秦梁會勝的占多數。便把手向上一揮,高叫道:“我猜這一戰曆心平會勝!”

    因為她故意把聲音叫得極響,而且也十分肯定,在他身邊的一個大漢不服叫道:“我猜秦梁會勝!”

    雲暖暖故意一臉的氣憤,雙唇閉了閉,腮邊的兩個酒窩更加明顯:“我就賭曆心平勝,不服就打賭,我賭五百兆幣,你敢麽?”說著,自懷中掏出掏出一搭鈔票來。

    “有什麽不敢!”偏偏那大漢也是秦梁的鐵粉,也掏出了鈔票,數了數:“給,五百!”

    “賭就要有個賭的樣子!”雲暖暖彎身撿一塊石子,在地麵上劃了兩個圓圈,一個寫上曆心平,一個寫上秦梁,把她的錢往曆心平那個圈裏一摔:“我就賭曆心平勝!”

    那大漢也把錢放到秦梁那個圈裏。

    “對,還要寫下字據!”雲暖暖看了一圈,身邊也沒有紙筆,竟把身上的外袍脫下,鋪在地上,掏出隨身的bǐ shǒu,在袍上刻起了字,問了那大漢姓名,規規距距地刻上了人名和錢數。

    “還有沒有要賭的,隻管xià zhù,今天本姑娘坐莊!”刻完了最後一個數字,雲暖暖又高聲問道。

    “我來!”

    “我來!”

    雖然鎮上也有賭坊,但是tóu zhù的都是比境大會上誰會得冠軍,誰會被宗門選中等等,像這種現場賭即時賽的還真沒有,再加上今天又出現了曆心平這匹黑馬,很多人發現賭坊裏並沒有掛曆心平的牌,正在很多人心裏需要的時候,雲暖暖滿足了市場。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圍到雲暖暖身前,紛紛往那兩個圈裏投錢,報自己的名字和錢數。雲暖暖蹲在地上,認真的往他那外袍上刻字,哪裏刻得過來,急得連著大叫:“老爹哎,快給你閨女送紙筆過來!”

    雲暖暖設起了露天賭場,早讓台下大亂了起來,就連三大家族的一些人,也擠過來xià zhù。完全忽略了二階上的曆心平和秦梁。

    雲督導臉色尷尬,連連對嶽憑崖施禮:“對不住,對不住,小女無狀,攪擾了會場,我這就下去製止她!”

    嶽憑崖擺手製止,含笑道:“果然令千金有一顆賺錢的好頭腦,也罷,便隨她吧,曆屆大會都有打賭,與其讓鎮上賭坊賺錢,還不如肥了自家田地?”再對台下朗聲道:“丫頭,接紙筆!”

    說著,搖搖把手一推,一道玄光推起桌案上的文方四寶,直推到階下的雲暖暖頭頂。

    雲暖暖接下:“多謝院長!”便在地上開始辦公,登記tóu zhù人名和數額。

    嶽憑崖又道:“執院長老,掌燈!“

    應著他話,桌案兩邊十幾個執院長老齊應一聲:“是!”各自把手推出,先把手裏的一物揚出,接下來,又催出手裏的玄光進入那物之中。

    那物名叫“玄燈”,本身自己不能發光,但是把玄光注入其中便能照亮。會場之上頓時玄燈升起,照得整個會場上一片通明。

    所有人看著都在想,未知那雲督導是什麽身份,竟讓嶽院長如此給麵子,不但容許他女兒在會場之上設賭場,而且還親送紙筆,現在又為他提前點亮玄燈。

    因為比境大會都是一天比賽完畢,中場也不休息,晚間便挑燈夜戰,而這一屆掌燈時間提前了,自然是為了讓雲暖暖記帳方便,這也是給足了雲督導麵子。

    眼看掌燈已畢,嶽憑崖又向二階上道:“你兩個可要好好打,別人在你們身上都是下了注!”

    曆心平也在心裏猜測雲督導的身份。這個雲督導來得十分神秘,他來時帶了兩個女孩,一個是若問,另外一個是雲暖暖,好像,他就是為了把若問送到自己麵前,並且對若問時時保護,雖然他隻是一名普通督導,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玄境達到了什麽地步……

    忽聽秦梁道:“能和我並列被人打賭,也是你最大的榮耀了!”

    曆心平知道他麵子病又犯了,含糊回答一聲:“也許吧!”

    秦梁突然瞪大眼睛,道:“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榮耀了。因為接下來你就會死!”口裏說著,手上早也揮動開來。

    隻一揮,湧湧海浪便起,堆在曆心平麵前,濤濤相疊,聚成一道狂浪往曆心平當頭打來。

    剛才秦梁在車輪戰中的表現,曆心平並未看見,現在也是臉上一驚,連忙伸手一抹,擦出一道虹橋來,去擋那攻來之浪。

    浪頭虛影撞到了彎虹之上,“轟”地一聲炸響,浪痕斜翻,彩光四濺。引得四周一聲驚呼:“啊!”

    先是彩虹淡了下來,而秦梁的浪花也變得殘了許多。

    曆心平心裏暗道:“果然這‘怒海掀天掌’厲害,難道我現在就要再次打翻天機鬥麽?”隻一猶豫間,自己那一抹彩虹便全部暗了下來。秦梁的殘浪突破了防線,便已經湧到了曆心平頭頂。

    “哼哼!死吧。”秦梁冷笑一聲,搖搖把手下按,那殘浪打下的速度更快了。

    突然,卻見曆心平手上虹光大盛,伸手往上一抹,一彎彩虹在頭頂形成,如橋一般,正好把曆心平擋在橋下。

    “轟”地一聲,彩虹大盛之下,把那壓來之浪全部震散,而且秦梁在原地也難站得穩,“咚咚”向後連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