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馬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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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人也都認識這位少寨主,本是附近尋龍寨的少公子,名叫馬尋仇。此子在修煉上極為瘋狂,小小年紀,便已經達到了氣境四階。性格也極為爭強,隻要聽到有人修煉上有些名氣,定要和他比試一番。
此子驕狂倒不可怕,重要的他父親馬不前是尋龍寨的寨主,已經是一個地境強者,再加上馬匪習性,鎮子上人都不敢得罪。任他馬踏比境場,也都敢怒不敢言。
那馬尋仇停馬在比境台前,向上再叫一聲:“誰是此屆冠軍,給個話呀,不要看到我就嚇得不敢出聲了!”
他身後的眾馬匪起哄道:“聽到咱少寨主的大名,沒有嚇得尿褲子就已經不錯了,還讓他說話,咱也太強人所難了,哈哈哈哈……”
九階台上曆心平道:“我就是此屆冠軍,但有指教,隻管來!”他居高臨下,聲音也極為冷靜,完全沒有被嘲笑後的半點怒氣,也沒有任何怯意。
馬匪們止住笑聲,個個叫道:“這小子,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能把你這個冠軍打翻,就能證明你們修境院屁都不如!”馬尋仇說著,馬背上一躍而起,雙臂一展,兩道玄氣暴伸而出,足有七八尺長,如兩隻巨大翅膀,一個撲扇,便到在九階台上。
所有人都抬頭驚呼:“飛行功法,竟然是飛行功法!”
馬尋仇落地,指著曆心平道:“才氣境二階便覺得了不起了?便讓我來教你識得天高地厚!”
台下紛紛“咦”了一聲:“人家還是孩子,你比人家大那麽多歲,隻高了兩三階,還有臉說。”
“就是呀,已經那麽大了,竟然還和孩子一般見識!”
自然,台下能說這話,完全是想對曆心平進行保護,希望嘲笑聲音能讓那少寨主知恥而退。
沒想到,那少寨主竟然沒有任何退卻意思,把手一展亮出個架勢:“出招吧!”
曆心平道:“稍等!”來到階邊,把懷裏抱著的衣服和飯盒在階角工工整整放好,再來到那馬尋仇身前,淡淡地道:“好了,出招吧!”
那馬尋仇一直都好奇的看著曆心平,他太也處變不驚了吧,此時,竟還有心細致的擺放物品。
馬尋仇“嗬”地一聲冷笑,手上玄氣湧出,組成兩柄翼刀,一左一右,夾斬而來,喝一聲:“蟬翼刀!”
“蟬翼刀”既是一種攻擊功法,也是飛行功法,飛行時翼鼓生風,攻擊時翼刃如刀。
嶽憑崖及修境院眾執事,雖然臉有怒氣,但是懼於尋龍寨主之威,竟然都沒出聲。雲遮月本也想出手阻攔,但是忽又想看一看曆心平的真實實力,便也止住了,在心裏道:“離得這麽近,還怕不能護他周全麽?”
九階和八階的弟子退到兩邊,中間騰出一大片的空地。
那蟬翼刀橫夾斬而來,曆心平也把手向左右一分,推出虹光去擋。
“吱吱”兩聲,長虹和翼刀相撞,那半透明的翼刀顫抖了一下,向兩邊震開去,曆心平的長虹也消失了些許。
“好厲害的功法!”曆心平禁不住讚了一聲。
“呼呼”兩道長虹再次推出,變守為攻。雖然虹光撞到翼刃之上也有損傷,但是曆心平不在乎,仍以極快的速度擊去。
“錚錚”連響之下,不但逼得那翼刀難以近身,而且還讓馬尋仇連換招的機會也沒有。
“斷虹式,續虹式,斷虹式,續虹式……”
連抹幾遍,虹光層層疊加,最後竟凝如實質。
階上眾弟子看到,都紛紛後退。剛才曆心平就是如此招鬥敗的蒼橫,爆炸的威力,直到現在還讓人心有餘悸。就連嶽憑崖、雲遮月他們,也都各自施手,釋放玄光,架起一道防護牆。
“哢”地一聲,虹光並沒有爆炸,隻是蕩了一下,讓蟬翼刀沒入其中。
“哈哈!死吧!”馬尋仇奮力雙手一斬。
但是下一刻卻驚得瞪大了眼,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翼刀沒入虹光之中,竟然斬不進去,再把玄氣連催兩道,仍難進半寸。便想撤刀而回,但是連撤也撤不動了,更是大驚。
正自遲疑,突然“砰”地一聲在耳邊炸響,眼前一紅,火光炸開。哪裏還顧得了許多,隻得抽回玄刀,護住身體。
縱是如此,也被那團爆炸轟得連退數步,才算站穩,胸前已經著了火,撲打兩下,才算熄滅。
周圍哄然喝彩道:“好!”
自然,周圍眾人也都看出來了,曆心平在氣境上的修為並不及對方,此次能勝,完全是占了功法和心智的優勢,但是也都不解馬尋仇怎麽突然胸前爆炸,
自然這是曆心平以摘星手送去的爆虹式。
“你輸了!”曆心平平靜地道。
本以為這場比鬥要就此結束,卻見那馬尋仇臉上一紅,右臂一個震動,一把大刀握於手中。
那刀長過三尺,刀身漸彎,刀頭齊整,刀背上折出幾道弧形月牙,刀光現時,周圍也都染成血紅色。
雲遮月眼睛眯縫,驚道:“血月狂刀!”能看得出他識得這刀。
那馬尋仇往前一跳,斜刀而劈,叫道:“我們再比一下兵器!”
曆心平推開虹光去擋,哪裏擋得住?那血刀那不是普通兵器,“嗞”地一聲輕響,虹光便已經被齊整整斬透,劈到了曆心平肩前。
無奈之下,隻得縮身後躲,連退數步,才把刀鋒避開,臉色大變。
忽聽若問叫道:“心,接著!”把手一揚,把一物擲來。曆心平信手去抓,接在手裏。去看時,是一把一尺多長的刻刀,刀柄烏黑,前端半尺左右的刀身,三指之寬,斜著拋出刃來,刀身上刻著三個字:“文心刀”。
看得曆心平滿心疑惑,叫出聲來:“怎麽又是文心……”
容不得他多想,那馬尋仇逼近一步,血刀直著劈來。連忙把那文心刀橫起,往上去架。
馬尋仇嘴角現出一絲諷笑,他知道自己這刀威力,曾經多少堅實盾鎧都被它一劈而開。
“錚”地一聲,正劈到那文心刀上,刻刀未斷,血月狂刀卻被濺起兩尺多高,連退幾步才算站穩。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馬尋仇愣愣看著手裏的刀,喃呢幾聲。
正愣著,忽見曆心平身右臂一伸,持著那刻刀直刺過來。刀身未到,寒芒先至,足有近丈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