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相思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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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再逃不過,曆彬“啊”地一聲驚叫,蹲身向下去,怎麽躲得過?

    忽見荒蕪之中一團氣流聚轉,卷著往曆彬而去。

    曆心平一驚:“明明我隻催動的是婆娑心經,怎麽還有禦荒經過去……”往台下去看,隻見江晴正遙遙揮手,很明顯,這是她催動的。

    江晴遙遙催動禦荒經,透到落葉下麵往上去抵。

    曆心平心道:“看來她不想讓她的未婚夫死!”便想收婆娑心經,但畢竟不是他的力量,怎麽也召不回,隻是減緩落葉下飄的速度。

    下麵雖有荒氣阻擋,但是那落葉沾之即透,眼見到在曆彬頭頂。數聲慘叫傳出,曆彬不知是死是活。

    曆心平收了禦荒經,台下一片寂靜,都翹著腳往台上看。台太高,看不見。

    突然台下一聲大叫:“彬兒!”曆高飛身而起,落到台上,向他兒子去看時,已經血肉一團,連聲叫著往上去扶。

    幾下拉扯,總算扶直了,已如血葫蘆一般,全身找不到半點鮮淨皮肉。

    一手扶著兒子,曆高一手指過來道:“曆心平,你太也心狠了!”

    “知足吧,他沒死已是xìng yùn!”曆心平道。若不是情急之下,江晴催動禦荒經去擋,若不是他收了一下落葉,現在的曆彬真的難活了。

    曆高還以為他故意出言相諷,更加怒起來:“小子好狂!”把指變掌,一道血紅玄境直催,往曆心平而來。

    曆心平大驚,連忙催動禦荒經去抵。

    但是有那道血紅玄境不及和禦荒經接觸,突然憑空一個聲音喊道:“大膽!”一團血霧出現,擋在那玄境之前。

    “砰”地一聲,殘殘血霧四濺。曆心平站在原地沒受半點影響,反倒是那曆高,拖著他兒子連連後退,拖出一條長長血跡,起到台邊才算止住。

    定住了身,曆高一臉驚愕,他之所以驚,是因為那一道聲音正是那晚對曆心平口稱魔祖之人?”

    而且那一團血霧和他的玄境顏色一樣,他並未注意正是那團血霧阻止了他的攻擊,他還以為是曆心平的力量。又在心裏暗道:“果然這曆心平好強,看來一時之間為我兒子報仇不得了!”

    台下眾人也隻是聽到莫名聲音,也以為在是曆心平把對方擊退的。

    忽聽曆心平也莫名道:“以後沒我命令不可出現!”

    “是!”伯奢聲音道,卻難見人影。

    曆高扶著他兒子,眉頭緊皺:“果然這個莫名聲音在和曆心平說話,而且對曆心平言聽計從,馬不前說他是魔族,那晚他又口口聲聲稱魔祖,難道曆心平真是魔祖……”想到這裏,全身汗毛都豎起來。要知道魔祖之名可不是憑空而來,不但縱橫無敵,而且shā rén如麻,如果真是魔祖來到,恐怕這裏沒一個人能活。

    又聽台下主持席上曆曾恩道:“曆高以老欺小,違反族比規則,受三百族鞭,行刑!”

    頓時台下皆驚,都張大了嘴合不攏,雖然曆高以成年組在族比台上攻擊少年,有違族比大會,但也不至於領三百族鞭這麽重的刑罰,要知道,那三百族鞭,玄境低一點就有可能被當場打死。

    主持席上的眾長老也是臉上一驚,一名長老扒著曆曾恩肩膀道:“族長,是不是這刑罰重了些!”

    “不重,不治他死罪已是天大的恩情,行刑!”說這話時,曆曾恩眼睛卻去看彩棚之下的令軒轅。

    他知道曆心平和若問的關係,也看到了令軒轅的臉色,在曆高突然出手攻擊曆心平,他就眉頭一皺。而且曆高那攻擊明明曆心平接不住,反而是曆高被震得後退數步,他也沒有注意到那一團霧,他還道是令軒轅暗中出手。

    像令軒轅這種天境大能,完全可以不動聲色境遊體外。他生怕令軒轅動怒,因此才提前運用族罰,其實是想救曆高一命。

    主持席上的執刑長老見他說話堅決,說道:“行刑!”

    周圍有四名曆家行刑官,應一聲:“是!”拖著刑具,到在族比台上,那刑具卻是一個十字架,把曆高張開雙臂綁在上麵。一名行刑官揮起皮鞭,對曆高身上去抽。

    另一人嘴裏數著數:“一、二、三……”

    “曆心平,我必殺了你!啊……”曆高綁在刑架上,一邊受刑慘叫,也不忘向曆心平發狠。

    曆心平自然無意和他一般見識,舉步下了族比台。

    聽著曆高之言,曆曾恩又臉上一陣擔憂,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眼光卻去瞟彩棚下的令軒轅臉色,隻見他皺起眉來,雖然眼光未看,卻也讓曆曾恩嚇得不輕。再向台上指道:“再加一百族鞭!”

    “啊!”周圍的曆家族人都大呼一聲。再加一百族鞭,四百族鞭之下,縱然地境強者,也難熬得住。

    “是!”台上執刑族官應了一聲,接著又往下數:“四十三、四十四……”

    “哈哈哈哈……隻要我有一口氣在,必然會殺你,曆心平,今日我所受之刑,必讓你加倍償還……”四十族鞭之下,已經把那曆高抽皮開肉綻,仍然狂笑不止,罵曆心平不止。

    “你今日是一定要尋死麽?”曆曾恩嘀咕一聲,又向台上指道:“再加一百族鞭!”

    周圍曆家族人一時無聲,都在心裏道:“這明顯是讓曆高死呀,這曆高一直是曆家的頂梁支柱,未知如何得罪了族長,竟然要把當場行刑而死!”

    “有本事就打死我,哈哈哈哈……”曆高受刑之下,紅著雙眼,嘴裏溢著血,狂笑聲更響。

    另一邊,曆心平到在若問身邊,薛讓讓施了一禮,說道:“奴婢見過主人!”

    這一稱呼讓曆心平極不自在,說道:“當日藍城一賭不過是戲言,你又何必如此當心?”若問插口道:“怎麽不當真,奴婢就是奴婢!”

    曆心平臉一紅,也不知說什麽好了,轉過話頭,再問道:“怎麽我剛才可以使得動你的婆娑心經?”

    薛讓讓道:“是因為相思扣呀!”

    “相思扣?”

    “是呀,剛才我扔給你一件物什,你伸手接下,卻什麽也沒發現,接著胸口感覺一陣酥癢,是吧!”

    “是呀,怎麽了?”

    “那就是相思扣,不信你看你胸前!”薛讓讓道。

    曆心平一愣,撐著衣領往下去瞧,果然看到胸口處被印著一個扣結,那扣結似繩似絲,曲曲打了幾道連環,隱隱透胸而入。一時不解:“這……這……”

    “這就是相思扣呀,我胸前也有印了一個,它是一對,本是落葉婆婆之物,是我求他暫借我用的。原來她想製作而成,送給蘇鴻蒙,但未及送出蘇鴻蒙便走了。她化身成境之時,以此為祭,蘇鴻蒙許她雙扣互通心意,隻要心意相通,便可以二境為一,你想我時,可把婆娑心經和你的禦荒經融為一體;我想你時也一樣,能把禦荒經和婆娑心經一起催出,不信我試試!”

    薛讓讓說到高興處,便要動手去揮。

    忽聽若問喝道:“不要忘記你是什麽身份!”

    薛讓讓一時清醒,連忙低頭應道:“是,我錯了!”

    若問又道:“既然你甘願為奴,便守好奴婢的本分,否則……否則你就哪來的回哪去!”

    “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自從在藍城對曆心平一時動心,隻希望每天能看他一眼也好,今天好不容易初見曆心平,怎能就此而去。她明白曆心平和若問的關係,剛才又知道了對方是公主,自己是萬萬抗衡不得的,隻有遵守的份。應了一聲,再道:“還請公主答應我一件事!”

    “說!”

    “請公主答允在我危難關頭,允許我想曆心平一下……我……我並不是有意不安分,隻是想調用禦荒經保命而已!”薛讓讓試探著說完,又切切去看若問。

    “好吧!”若問想了一時,應道。雖然她想把曆心平和其他女生全部隔離,但是她天性善良,對方都把話詳到這份上了,又怎忍拒絕?

    他們幾個說話之際,曆高的狂笑和罵聲時而時飄蕩在會場上空:“哈哈哈哈……曆雲凡,十年前你敗於我手,十年後你仍然難逃宿命,想憑一個兒子就為你翻盤麽?沒門……”

    “……曆心平,小崽子,縱然你是魔祖,我也能把你殺了!”此時曆高在刑罰之下,再加上怒怨攻心,心神渾渾難控,把潛意識和有意識的混在一起說出來。

    “住口!”一直沒任何動作的令軒轅聽了這話猛地站起,瞪圓了眼睛指手叫道。

    曆曾恩被嚇得一個哆嗦,也向台上指道:“曆高,你住口!”

    一聲喝,倒讓曆高清醒了一些,心裏想到:“既然如此,我便把曆心平與魔族對話之事說出,不管是不是真,兆界都有仇魔之心,恐怕其他人知道曆心平和魔族有關係,便會一湧而上取他性命!”

    “一百一十七、一百一十八……”執刑官在他麵前數著鞭數。

    曆曾恩在主持席上咬了咬牙,嘀咕道:“縱然把你打死,也比牽連全族要強!”再向台上道:“違反族規,冥頑不化,再加二百族鞭!”

    “是!”台上執刑官應一聲。

    曆高也不理行刑之痛,而是道:“族長,我向你說一個秘密,這曆心平……啊啊……這曆心平和魔族有所有關係,我親耳聽到別人稱他為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