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賢侄,你就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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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曆高那話,還沒等曆心平反應,台下的人都叫了起來:“他……他要挑戰曆心平,怎麽可以?”
曆心平身邊一群人更是把他層層圍住,七嘴八舌道:“你可不能上去呀,這家夥已經瘋了!”
“就是,我們還指著你給我們造功呢……”
若問也緊緊抓住曆心平手臂,不知是不想讓他上台,還是出於緊張。
“曆心平,你上來,我要把你撕碎!”曆高在台上竟然晃晃悠悠站起來,向下指著曆心平道。
曆心平向台上看了一眼,緩緩推開若問手臂,分開人群,就往台階上去。
周圍的曆家族人倒也不敢實攔,畢竟和曆心平不熟,再者也不知曆心平本意,生怕得罪了他買不到功法。隻是在後麵喊道:“上去也可以,你也使那翻天鏡功法,讓他打你不到便可!”他們還以為曆心平造了不隻一件翻天鏡。
雲暖暖卻知道他再沒翻天境,因為他隻給了曆心平一枚天蠍膽,跳腳喊道:“你是傻的麽!”
曆心平也不理,徑直來到台上,站直了身體。
曆高晃著身體,直著眼,指了一下曆心平,又指一下他兒子曆彬:“我不把你打得慘我兒子十倍,我便不姓曆!”
“那就趁早開始吧!”曆心平也不想和他多廢話。
“好!”曆高怒喝一聲,一掌推出,血色一片,當麵直催。
自然曆心平也知道他厲害,雙掌催出,“嗡”地一聲,周圍先成了荒蕪的天色,接下來山河催移,落葉蕭蕭,一起迎去。
關鍵時刻,也隻有心裏去想薛讓讓,把她的婆娑心經一起借用。
“錚錚”幾聲響,那落葉先碎,自婆娑心經使用以來,這是第一次遇到勁敵,竟然能被曆高的玄境催碎。
接著後麵的荒崖虛影也碎了數道,“轟轟”連響,眼見那血紅玄境要到曆心平身前。
曆心平連忙玄魂再聚,周圍的荒蕪景色竟然縮小了,剛才還鋪滿了整個會場,現在也隻是剛剛罩住族比台,因為縮小,內部灰色濃重,無數隻猛禽聚成一道牆。
猛禽悲鳴連連,竟然都被他那紅色玄境催散。
曆心平心道:“也想到了他強,沒想到會這般強!”
那曆高催著玄境,終於有一層猛禽沒有催散,竟然又慢慢縮回去,垂下手臂不住喘息。原來是他剛剛和曆雲凡打鬥,消耗過多,此時想要催毀曆心平的防禦,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著他在原地喘息,曆心平倒也沒有乘機去攻,而是心裏盤算著如何接他後麵的攻擊,心道:“他此時疲憊已經這麽厲害,隻是伯奢的一道魔念而已,怎麽會這樣,那伯奢豈不是……若是讓他緩口氣,我還如何防禦……”
曆高“呼呼”大喘了幾口粗氣,終於再次跳起:“曆心平,死吧!”往前撲來,兩隻手的玄境合在一起。
雖是殷殷血色,卻聞蕭蕭之聲,眼見便到了曆心平身前。
“以大欺小麽!”忽聽若問叫了一聲,猛地跳上台來,伸手而出,手前玄境之火暴出數尺之長,接住那血色。
曆心平大驚,叫了聲:“閃開!”
因為若問那玄境太過弱小了,自己催動禦荒經和婆娑心經尚敵抵不住,恐怕若問在這一擊之下,不死也要重傷。
但是喊出這話時,已然晚了,隻能眼睜睜看著。
卻也奇怪,那血玄境雖然勢大,但是遇到若問那火,竟然“嗞嗞”連聲,前麵的都消失了。
曆高再不敢往前去催,連忙收住玄境,往手上驚疑看著,叫道:“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他哪裏知道,若問玄境裏所使的是文心之火,本就是魔界之火,受文心煉化,能燃一切魔力。偏偏曆高玄境裏融入了血魔之念,倒是一物降一物。
若問也頗為不解,看著自己的雙手也研究不透。
“我還就不信這邪了!”曆高再叫一聲,雙手玄境再起,比剛才又盛了三分,往曆心平和若問同時而來。
“閃開!”曆心平喝一聲,把若問拉到自己身後。雖然他不解若問怎麽能燒對方玄境,卻也怕若問受到傷害,因此先把她護到身後。
同時,一手豎起,這一次再沒有催動禦荒經,周圍顏色也都變回現實。心裏暗暗催動“借境決”,明知禦荒經和婆娑心經不敵,隻有把這個保命的功法使出。
但見他手上,先是“錚”閃動一下,猛地星光聚起,如點點明沙自手上透出。離手擴大,顆顆耀星密布,往前迎去。
“啊,原來他是星境!”
台下剛驚了一聲,繁星和血色相撞,沒有轟晌,隻是“晶晶”輕吟,星光照耀之下,那血色也變得稀薄了許多。
台下七藤掌門看到,都愣了一下,一根道:“他這一手比前次又強了幾分!”
在禦荒門,曆心平也用過一次借境決,但那時功法初成,而且才剛剛入魂境,而這一次他幾天的加緊修煉,把體內龍頭鳳尾的玄力都作轉化,自然使出的功法也比以前要強。
在血紅玄境漸薄之時,曆心平也奮力把星境前推,想要一舉攻破血境,把曆高給擊殺了。
但是眼看那星境推到對方身前時,竟然“沙沙”地閃了兩下,熄滅了。
曆心平心內大感惋惜,到底是借的境,不是自己的。
曆高愣愣看了一下,瞪眼道:“小子,了不起。不過即使如此,也改變不了你的要死的命運!”
雙手一張,血色更紅,再往曆心平而來。
曆心平的星境雖強,但也隻是一時。因為曆高疲憊,才失了先機,要知道剛才他能和令軒轅的月境對轟,還略占上風,怎麽能被曆心平的借星境打散呢?
雖然散了一時,但是他回力卻快,鼓手而出這一次,仍不輸剛才氣勢。
曆心平心內一陣絕望,那借境決一擊,攢了全身的玄魂,再也沒可能再使一次。情急之下,去催禦荒經,但是鼓了幾次勁,竟然隻是淡淡的布滿周身數尺的距離,到底是那借境決的消耗太大,以至現在的禦荒經也險些催不動。
本以為那血色玄境攻到,自己必死無疑,突見曆高那玄境猛地縮回,同時又輪起雙手去抽打自己臉頰,口裏不住自罵:“該死,該死,你真是該死……”
曆心平滿心不解:“這家夥是怎麽了,明明這一下打來就勝了,怎麽突然收手打起了自己嘴巴?”細聽那聲音時,早也變了。
台下所有人也被這詭異的幕驚得丈二和尚一般。
曆高連抽了自己七八個嘴巴,奔幾步,到在曆心平身前,撲通跪倒,說道:“我錯了,我錯了……”
“你怎麽就錯了?”曆心平問道。
“我不應該和動手!”曆高道。
“你不是要為你兒子報仇麽?”
“是我呀,是我,魔祖,我是伯奢!”曆心平又細聽那聲音,不正是伯奢麽?一時驚了起來:“怎麽回事!”
曆高用伯奢的聲音道:“這家夥把我的魔念合並到他自己身上,又遇憤慨,早已失心成魔,我正好借他身體,宿了進來!”
曆心平“哦”了一聲:“你倒是挺及時!”
“魔祖,有了這身軀,我日後就能每天跟在你身邊保護了!”說著時,又磕頭如搗蒜:“還請不要再驅趕我,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知道魔祖因故失力……”
“不要再叫我魔祖,我說過我不是你的魔祖,而且兆界仇魔,你想害死我麽!”曆心平聲音也壓低起來。
因為台下了突然聽到魔祖二字,連驚帶疑,都變了神情。
伯奢倒極為聰明,曆心平如此一說,便也明白了,心道:“魔祖因故被封能力,斷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怎能如此不識時務,壞了魔祖大事!”當即又改了語氣,大聲求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曆高受鬼迷心竅,因錯誤修煉迷了心智,故意汙指你為魔族,還望心平賢侄不要見怪,讓我跟著你以效犬馬之勞,以贖今日之罪!”
曆心平道:“我不能收你,你還是走吧!”他這話明顯是說給伯奢聽的。
伯奢道:“心平賢侄收了我吧,你不收我,我就不起來,我就……我就把頭磕碎!”
曆心平心道:“反正也不是你的頭!”剛想再出言拒絕,忽見主持席上幾名曆家長老匆匆上台來,遠遠就喊道:“你就把他收下吧!”
轉過頭去,那幾名長老已經到在曆心平身前,再一起施禮:“心平,看在你也是曆家族人的份上,就救救曆家滿門吧!”
原來,這曆高魔性浸心之後,揚言要當曆家族長,縱然是和兆皇一擊,他也略占上風,如此之強,曆家哪個敢反對他,但是堂堂曆家,又怎能讓他一個失心瘋做族長,恐怕用不了幾日,族裏就會被他搞得一團糟。眼見他突然對曆心平五體投地,倒不如讓把這個dà má煩推出去,也保得曆家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