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天梯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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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慕容驚說一句,便往後躲。讓曆心平極為不解,她也是鳳,而且排名比青鳳要高,應該也鼓出如青鳳一般的鳳火,怎麽會如此害怕?
再聽晝慕容驚叫道:“五妹保護我!”更讓曆心平肯定了她沒有抵禦毒蘭的能力,細想之下倒也明白了,在醉雨山之時她受百裏嬋娟一擊,受傷頗重,後來還到應月湖療傷,應該是她的傷勢還未複員。
青鳳道:“真應該把那老毒物給殺了!”人身立於地麵,巨大鳳向兩邊伸開,“呼呼”兩聲,青火四撩,先是蘭花花粉被燒成平青煙,接著沼澤裏的蘭花也都“撲撲”燒著。
倒是奇怪,被青鳳的鳳火一燒,麵前的天梯陵也變成了青色。看著麵前那變色的山,曆心平暗道:“怎麽會這樣?”
青鳳的鳳火並沒有隨著毒蘭的消失而停止,而是不停的扇動雙翅,鳳火層層疊疊順天梯陵上延,一階一階的往上,最後延入白雲相掩之處,不見了。這天梯陵本就看不到山頂,有可能她要把鳳火布滿整座天梯陵,隻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
忽聽亙天行在天機鬥內道:“鳳火燎罩,她這是要做什麽?”
曆心平在心中道:“她要燒山嗎……”
還沒等他一聲問完,便聽得“隆隆”連響,青鳳青氣裹在一起向兩邊而分,帶動整座天梯陵也從中間裂開,中間斷開一個丈許寬的峽穀,裏麵也被罩成青幽幽的顏色,好像青霧一般,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眾人正在愣著,便聽青鳳向著晝慕容伸手相請:“請吧二姐!”
晝慕容道:“看你怎麽對他們說!”邁步下了魂輦,回頭道:“香羅國師,帶南兆弟子在外等候,我去去就回!”
輦頭那女子應道:“是!”
“怎麽她……她還做了國師?”空中仲引的聲音又傳下來。
聽著仲引那話意,曆心平暗道:“看來仲引和這國師的關係不一般哪!”
又聽仲引深情喊道:“香羅,香羅是你嗎?”
輦頭那女子抬頭上看,並沒有看到人,問道:“是誰,誰在喚我?”
空中仲引的現出身形來,再向下道:“是我呀,我是仲引!”
香羅向上看了一眼,再道:“我……我不認識!”
曆心平已經聽出這話的古怪,仲引沒問她是不是認識自己,而且她說“我”字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她是應該認識仲引,怎麽又故作不認識?
“香消魂斷,其心如鐵,其身如石……”仲引故意說些往日的話,想要幫助她回憶。
香羅低下了頭:“什麽鐵呀石呀的,我不認識你!”
“我……”仲引還想再說,又聽伯奢道:“好了!”仲引才停住嘴沒有往下說。
曆心平正心中猜測著仲引和這香羅的關係,忽聽亙天行在天機鬥內道:“別愣著,跟著她兩個一起進去!”
曆心平回過神,暗道:“倒也是,看看她兩個在搗什麽鬼!別中了她兩個的招!”抬步便隨晝慕容和屠恩女往峽穀中走。
晝慕容回頭對曆心平道:“我們前來參拜,你來做什麽!”
屠恩女道:“我就是對他動心,自然要帶他進去,小平平你來了正好!”伸手拉住曆心平。
若問怎麽肯放心,後麵也想進入,剛到峽穀邊上,便聽得“嗡”地一聲,那青霧猛地如實質一般,擋得她半步也難向前。隻是急得連叫:“心!心……”
曆心平被青鳳抓著手,掙脫不得,回頭招手道:“等著我,我一會就回來!”
曆心平隨她二人往峽穀深處去走,眼前都是青茫茫的霧,兩三丈外便看不清了。
往前走了百十步,那青霧才慢慢地淡了些,向周圍細細去望,置身處已經不是峽穀,而是一片開闊,未知何時,腳下所踏全是方磚鋪成。上麵還有一些奇妙的圖案。
曆心平心道:“原來這天梯陵內別有洞天呀,竟然還有這樣的所在,這麽平整的方磚,似乎這裏麵有人居住!”
又往前走了數十步,青霧又薄。晝慕容停下腳步說道:“五妹,你是真的不回頭了嗎!”
青鳳道:“我沒有回頭不回頭的!”
曆心平聽了個半半解,可能是這晝慕容勸青鳳不要為情所迷,離開自己,重新回到七龍七鳳行列。但是青鳳的回答好像是認為她沒有錯。
正在曆心平猜測之間,忽聽天機鬥內亙天行道:“站住!”
曆心平不解,把腳停下。青鳳本就拉著他手,力量也大。曆心平被拽了一個趔趄,往前搶了一步,穩住身,才在心裏問道:“怎麽了老師?”
亙天行道:“這裏不是兆祖殿嗎,怎麽兆祖殿會在這裏出現?”
曆心平也被弄個稀裏糊塗,在心裏說道:“兆祖殿不是在兆祖城嗎?這裏離兆祖城還有一些路呢,老師一定是搞錯了!”
亙天行道:“不會錯的,我對兆祖殿十分熟悉,這地上方磚圖案的正是兆祖殿!”
之前,曆心平對老師所說的無不懷疑,認為都是對的,但是這一次讓他禁不住懷疑,老師是不是糊塗了,雖然距當初的人獸爭天已經有幾千年了,但也不可能兆祖殿憑空轉移到這裏,而且這又是在天梯陵的山腹之中。
正疑惑著,又聽亙天行道:“不會錯的,你看,前麵那一張石榻就是兆祖椅!”
曆心平往透著稀薄青霧往前去看,果見前麵放一張石榻,雖然隻是一張石榻,但也瑩瑩發光,應該是一塊極大的玉石做成,而且上麵鑲金鏤銀,透出華麗。雖然曆心平對於上古的生活習俗不了解,但是想來這榻是極尊貴之人使用。
“小平平不要怕,有我在呢!”屠恩女還以為曆心平害怕了,再拉著曆心平往前而走。再走了十幾步,曆心平便能看到那石榻上並沒有人。長出一口氣,暗道:“如果真是看到兆祖在這榻上坐著修煉,我都會懷疑我自己!”
又往那石榻旁去看,隻見機案上文房四寶仍在,最為突兀的是,上麵還擺放兩塊靈牌,左邊一塊靈牌上寫:“斧續延周之靈位”,右邊一塊靈牌上寫著:“鉞續傳正之靈位”。
曆心平早亙天行說過他七位師弟名字,在心裏說道:“這是五師叔和六師叔呀,怎麽這裏有他們的靈牌?”
亙天行也吸了一口冷氣:“我也不知道,他們的靈牌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是誰給他們立的靈牌呢?”
曆心平也疑惑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青鳳鳳火可以把天梯陵撕開一個峽穀,而且在這裏有兆祖殿,最為詭異的是這裏還兩位師叔的靈牌!”
疑惑著,又在心裏道:“我把兩位師叔的靈牌帶走!”伸手過去就要拿兩塊靈牌。
“別動!”青鳳一邊猛地喝聲,向後拉了一把曆心平。
但是曆心平的手已經沾到靈牌上,縱然“嗡”地一場響,那靈牌向外蕩起一個巨大波動,散出一圈灰光。
雖然那光極暗極薄,曆心平卻感覺到了一道巨大氣浪衝擊而來。身體飛起,和青鳳一起往後拋出,五六丈外落在地下。坐起身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麽回事呀?”
“是這靈牌之上有一道封印,十分之強,我還碰它不得呢!”屠恩女一邊在他身下說話,又向上推曆心平。
曆心平這才發現,剛才衝擊而倒飛之時,自己壓到屠恩女身上落地,此時正半坐在身上,隻顧疑惑,竟沒注意到。
“啊,不好意思!”曆心平連忙站起,青鳳也站起身,低下頭,一臉的羞紅。
“真不明白,他有什麽好,竟能讓昔日屠恩女如此!”晝慕容站在一邊白了一眼說道。
屠恩女低首搖頭,低低地道:“我也不知道!”
“走吧!”繞過那機案又往前走,屠恩女拉起曆心平後麵跟去。
曆心平心中有許多不解,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麽知道這處所在的呢?”
晝慕容嗤笑一場,置之不理。屠恩女道:“我鳳醒之後,感覺到我的兄弟姐妹在這個方位,繞著天梯陵轉了很久,也沒有找到他們的所在,便想到他們可能在這天梯陵下,我以鳳魂把整個天梯陵罩住,竟然找到這天梯陵有一條橫斷縫隙,而且鳳力之下可以堆開,便進入了這裏……”
成天心道:“她感覺到這裏有她的兄弟姐妹?也就是說這裏還有龍鳳,應該是龍鳳也被封印到天梯陵下,是什麽人能使用這麽大一座天梯陵來封印呢?雖然灘頭鎮、醉雨山、大青山下也封印過龍鳳,但那些山極小,能搬得動天梯陵的又是什麽人呢?”猜測著之間,又在心裏問道:“老師,這天梯陵你能搬得動嗎!”
亙天行道:“別說是我,就是我老師去開天健全時也難以搬動,這不是人力所能為!”
晝慕容道:“其實早在你來之前我就來過!”
屠恩女點了點頭:“我也發現了,隻是不知道是你!”
說間,腳下的方磚已經變成碎石路。周圍也有青青芳草,似是一所後園。順著碎石路又拐了幾下,來到一座大榕樹邊。亙天行在天機鬥內道:“這是兆祖殿內的後園,在這榕樹下,有一口井!”
曆心平往那榕樹下去看時,果然有一口井,井口蘊蘊向上冒著白氣。
便見晝慕容和屠恩女衝那井恭敬站好,雙手合什對著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