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若問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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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人圍坐在傾心獸旁,各自伸手,各催出一道魔魂,往那傾心獸而去,便聽得“嗞嗞”連聲,數道光彩把傾心獸裹在其中。
伯奢喜道:“你們是要把這傾心獸打破嗎?”
但是等了許久,也未見傾心獸有任何異動。聽其中一個身形削瘦的道:“不好,那重均要吸收傾心獸,恐怕他吸收了傾心獸之力,邪斜相合,恐怕再也沒誰能製得住他!”
那女子道:“既然這樣,便把重均之力給壓製住,來時,閣主教給了我們壓製他的方法!”
其中一個年齡最為年輕的道:“不行,如果是把重均壓製住,傾心獸就會把魔祖印給煉化掉!”
那個年齡稍長者道:“說不得也隻有先幫重均了,日後的難題,日後再說!”
另外三人都道:“日後閣主怪罪下來,如何是好!”
“放心吧,他不會怪罪的,生死關頭,相信他也會先保生!”年齡稍長者道。
其他三人應一聲,各把手臂一震,罩住傾心獸的光彩又變化了紋路。
伯奢和仲引在旁邊聽了個一頭霧水,問道:“你們說了些什麽呀!”那女孩道:“你們這兩呆子,如此無能,保護個人也保護不住,虧得閣主那麽相信你們……”
“閣主是誰呀?”伯奢和仲引又一陣疑惑。
“閣主便是魔界文心閣的閣主,名叫文心,我四個人是魔界‘縱橫斜典’加大魔化宗門的掌宗掌門,應他之邀前來營救魔祖印!”
此時的魔界,最強的勢力分為一閣四宗門,一閣便是文心成立的文心閣,四宗門分別是縱天門、橫天門、斜宗、曲宗,四大宗門不但勢力強盛,又是魔化宗門,多受魔界仰仗。魔化本和造境同源,隻是人魔兩界的稱呼不同。
在文心魔化魔祖印之始,便已經感覺他體內的萬魂歸元成型,隻不過不是魔祖印修煉的,當時他本想把萬魂歸元從中抹去,但那樣同樣也會把魔祖氣息抹去,魔化出來的曆心平也hé píng常人一樣的心性,難有大作為。
無奈之下,他留下萬魂歸元,隻是用他的功法在魔祖印體內進行鎮壓。
之後他遍查典籍,發現潛藏在曆心平體內的氣息是一個叫做重均的魔化師,而那萬魂歸元,正是由他修煉。這魔化師的手段倒也沒怎麽高明,隻不過他心性邪惡,臭名召著的“十惡不赦”便是他發明的,而且他還不隻一次的對人強行魔化,這是魔化界最不允許的,至於為了魔化作品而傷人無數,也都是經常的事。
自從曆心平修煉出元魂之後,文心便感覺重均活躍起來,那重均倒也十分了得,竟把自己的萬魂歸元和魔祖氣息相連,以至曆心平生出魔祖氣息之時,也會把他激發而出。
上一次在禦荒門,文心親至便想解決這個問題,因此看到曆心平使出萬魂歸元,不但不對他認可,而且還十分反感,最為糟糕的是曆心平對文心也有幾絲反感,這讓他想培養曆心平正氣的希望破滅了。
之後,他本以為離邪酥可以對重均壓製一段時間,卻沒想到曆心平那麽快就和重均達成協議,並且重均還控製離邪酥,這也就等於重均沒有任何的約束了。
這一次,重均遇到傾心獸,讓文心感覺到,更是擔心不已,召來縱橫斜曲四大宗門的掌門出手,由他們出手再對你曆心平體的重均進行鎮壓。
這四人分別為縱天門掌繼為山,橫天門掌門奉前高,曲宗掌宗夏白樓,斜宗掌宗陸低低。
他四人奉了文心之命,趕往兆界,卻遲來了一步,曆心平已經被傾心獸吞入腹中,也不得不把鎮壓重均改成幫助重均。
雖然看似那數道光彩在傾心獸身上弱弱的罩著,但是卻暗入它體內,傾心獸慢慢睜開了眼:“你們……”隻說了兩個字,便又把眼睛閉上,原來是這四大魔化師對它進行了催眠。
“沒想到我重均的人緣還挺好哈哈哈哈……”傾心獸內透出重均的一股邪笑。
他四人也不理,仍然聯合起來對重均進行幫助。
眼見得那傾心獸的灰雲身軀隨光彩絲絲流動,漸漸變小。
此時無極城內,已經是一片廢墟。因為曆心平和傾心獸一戰,弄得大地傾斜數下,到處房倒屋塌。令軒轅他們入住的玄傳客棧也不例外。
在一片廢墟之中,若問呆呆的坐著,遙遙看著西方,因為那裏他最為牽掛的地方,曆心平就是在那娠被吞入傾心獸腹的。
一邊往西看,口裏還念念有詞:“心,你難道連道玄魂也不留下一絲嗎,都怪我,我不應該和你生氣,你活過來吧,我再也不生氣了……”
她旁邊令軒轅歎了一聲:“唉!”這些話他已經聽女兒說了無數遍,之所以此時對女兒寸步不離,就是怕她再突然去到傾心潭。他也遙遙看著西方,嘴裏也禁不住自言自語道:“曆心平,少了你,不知道我們東兆還能不能奪得主兆之位……”
“公主!”正在他們父女兩個都喃呢不已時,踏著碎瓦礫,馬尋仇走過來。
令軒轅和若問都未理他,馬尋仇在若問身邊坐下,柔聲勸道:“公主節哀,人死不能複生!”
若問在仍然不理,倒是令軒轅回過頭來,馬尋仇在非枯木盤魂狀態下,斯斯文文的倒也不難看,心道:“他能哄得若問開心也好!”便也沒有阻攔。
馬尋仇接著道:“我知道你為曆心平傷心,但是你也要站在曆心平的角度想一想,如果是曆心平在,他自然不願意看到你如此傷心!”
若問淚眼看過來,忽地吼道:“誰讓你做好人,走開!”
若問自然也明白他此時接近自己的居心,定然是他見曆心平沒了,就想趁機打自己的主意。
馬尋仇連忙解釋:“我隻是想讓你從傷心中走出,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走開呀,我討厭你!”若問怒起,拾起身邊的瓦礫投去。
“我……我……”馬尋仇本想催出玄魂阻擋,但是想到那樣有失心誠,隻是以手向前虛支。幾片瓦礫當頭正著,砸在臉上,頓時流出血來。
令軒轅連忙過來阻攔:“若問若問,住手,你這是做什麽!”
若問仍然怒氣不止,對著馬尋仇指手叫道:“縱然是俺家心沒了,你也休想打我的主意……”
“我沒有……”馬尋仇捂著臉解釋。
令軒轅也道:“就是呀,人家也沒有說要打你主意呀!”
“他就是這樣的居心,早在灘頭鎮他就要搶我……”若問把失曆心平之痛,都發泄到馬尋仇身上。
“我……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馬匪了……”馬尋仇本來還想解釋,但是考慮到要表示誠心,又改口道:“好吧,如果你覺得砸我能讓你不傷心,你便砸吧!”把手拿開,一臉的是血。
“誰稀砸你呀,走開,別耽誤我想俺家心!”若問說著,又低下了頭,再次口中囈語:“心,我找到了傾心令,可是你卻不在了,我該向誰去使呢……”說著又伸手往懷裏摸了一下。
見她如此,馬尋仇是真正的心痛不已,說道:“你再這樣,非瘋了不可!”
若問再吼一聲道:“要你管,若是想獻殷勤,你就去把那傾心獸打死,救俺家心出來!”
本來隻是趕馬尋仇離開的話,卻他半個猶豫也沒有,應道:“好,我這就去!”轉身就要走。
被令軒轅一個身軀橫移,伸手擋住:“不能去!”東兆沒有了曆心平,現在的東兆,最大的仰仗就是馬尋仇,令軒轅可不想讓他再有任何閃失。
“可是……可是……”馬尋仇一邊吃吃說著,一邊伸手去指若問,那意思是:“隻要若問開口說出,刀山油鍋我也願意!”
忽聽廢墟之外,夜司馬聲音道:“東皇,我們有大事找你商議!”轉過那半截未塌的矮牆,夜司馬走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瘦高老者。
若隻是夜司馬一人,令軒轅倒也不想理他,說不定他又要有什麽非分圖謀,但是他身後那老者卻是西皇賀公孫。在四皇的所有修為中,西皇的玄境最高,人品也好,頗受令軒轅敬重。
連忙說道:“原來西皇前輩也到了!”本來東西南北四皇應該並列,但是令軒轅為顯尊重,卻稱他為前輩。
賀公孫道:“那傾心獸一時出現,恐怕有不久就要醒來,我們要想個應對這策呀!”
眾人自石林上空回來,便人心惶惶,有的主張應該趁傾心獸修煉狀態之下群起而攻之,把他打死;還有的主張不參加四皇爭霸大會了,先逃命要緊,一些膽小的已經離開。
西皇老成持重,這才先見到北皇,說了自己的意思,又來找令軒轅。
令軒轅道:“那傾心獸厲害非常,我們也隻有防守,最好把四兆強者都聚到一起,搭建起一道結界,至於是不是能擋得住那傾心獸,也隻能盡人事而聽天命!”
賀公孫歎了一聲:“也隻有如此了,隻是我找遍無極城,也沒有找到到南皇及南兆弟子!”
令軒轅道:“別找南兆了,南皇晝慕容便是上古七鳳之一的紫鳳,此次鳳醒,便是要從我們人族手裏搶回兆界,已經是我們的宿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