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白柏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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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軒轅問道:“怎麽,剛才你沒有用玄境向玄土深處去探嗎?”暴家族長臉色尷尬,他自然不會說自己因為襲擊曆心平而玄境被細化,那樣的話,不但要遭到在場之人嘲笑,而且還有可能被令軒轅問罪,怔了一下才慌說:“剛才因為我們在想別的事,沒有催動玄境!”

    雲遮月道:“可惜可惜!你剛才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接著便眉飛舞地把玄土深處的情形講了一遍,最後用手向遠處一指:“現在南、西、北三兆的弟子還被定在那裏動不了呢,你現在用玄境探查還能看到!”

    暴家族長又是一陣尷尬,因為他此時正催不出玄境,如果自己催動玄境就是一條弱弱的細線,其他人好奇追問之下就破案了。

    忽聽令軒轅道:“不可造次!”白了雲遮月一眼,令軒轅生怕此時歡喜過頭而讓另外三兆反感,才喝了一聲雲遮月,卻也替暴家族長解了圍。

    暴家族長心道:“這個曆心平真是邪門,三兆幾百人竟然被他一人控製,而且我們五人對他一擊之下,玄境就變成了現在這般,好讓人捉摸不透,但願我們無極崖下修煉的土境強者不會再栽在他手!”

    土境修煉並非一朝一夕之功,有很多修煉十幾年、幾十年仍在土境之中,暴家有九天九地的強者,除了暴英那種反境弟子之外,還有幾個都在無極崖下修煉了很多年。

    暴英被曆心平擊殺之事早也被暴家族長傳音到無極崖,希望他們看到曆心平時能替暴家長子長孫報仇。但此時的暴家族長自然也對他們不報什麽希望了,自己聯合四個天境大能都沒有還手之力,更別說那幾個土境強者了。

    因為其他三兆的弟子都被曆心平的禦蟬功固定得原地,隻有東兆弟子往無極崖下去走,沒有競爭便也不焦急,一邊往前走,一邊欣賞玄土風景。

    所謂的玄土,也並不是漫天飄塵那麽簡單,也會聚起多種不同的形狀,或者聚成山崖巨石,也或者聚成一條圓柱旋轉,還有的聚成其他四不象的形狀……有些是固定不動的,有些則隨時飄移散開。

    一群人遊看風景一般往前去走,突然便聽得遠處有人叫道:“把那東西交出來!”

    再聽一人道:“你這叛門弟子,我都給說很多遍了,那東西不在我身上……”曆心平一愣,因為他聽出那聲音正是藏青,心道:“剛才隻顧和三兆玩得嗨,把藏青之事忘記了,好像他不在那三兆弟子之列,怎麽卻在這裏聽到他聲音,難道是他不願意和我們東兆為難,提前進入這裏修煉,可是聽這語氣好像他在被人逼問,誰能逼問得了他呢?”

    他正疑惑著,又聽先前那人奸聲笑道:“怎麽,你以為抬出曆心平我便怕了嗎,告訴你我不怕他,我怕誰也不會怕他!我怕他!哈哈哈哈!笑話……”

    曆心平又一皺眉,那聲音說到後來已經明顯變成了另外一人,而且這聲音又十分熟悉,蒼岩道:“奇怪,怎麽會是白柏的聲音!”

    曆心平用心分辨之下,正是白柏,頗為不解,他們怎麽也到了無極崖?他不是在隨在青鳳身邊嗎?自在向南河畔我們被青鳳所救,也未見他,好像是他在逼問藏青……

    心下猜測之間,曆心平便已經催動置身決,“錚”地一聲原地消失,下一刻便離藏青聲音近了十幾丈。

    “曆心平你去哪裏?”雲暖暖、江晴叫了一聲,曆心平也不應言,在遠處的玄土之中再“錚”地消失,便看不見了。

    一道玄土組成的岩石之下,曆心平猛地現出身來,聽到藏青應該就在土崖另外一邊,本想穿崖而過,突然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阻力。

    雖然這道崖是玄土揚塵組成,卻被一種強大玄力凝結,修煉境界低的情況下,別說曆心平,縱然是修煉了數年的強者也難以從這種玄力稠密之中穿過。

    轉頭去看,見這塵崖也並沒有多大,便繞著往前走。

    繞了幾十步,轉過崖角,便看到藏青正被一人按倒在地上。藏青拚命向上起,但是起不來,應該是沒有那人玄境高。

    曆心平細看摁住藏青那人,卻也認識,正是在北兆中見到的那個問天宗弟子,最為顯眼的是他胸前至左肩上印了一朵青色蘭花。

    藏青一邊向上折身,一邊叫道:“你不最小風,你是誰?”

    “哈哈哈哈,別想小風了,早在向南河畔我就把他殺死了,隻是借用他的身軀而已!”這聲音正是白柏。

    聽到這裏,曆心平也明白了,定然是前些時候青鳳和白柏一起到在向南河畔,隻是他兩個沒有同時落地,定然是青鳳把白柏投入到北兆人群中,因為白柏是無狀之體,借機殺死了問天宗中一名叫做小風的弟子,之後就占用小風的身軀,長期混跡在問天宗中來到無極崖。

    曆心平剛想往前去,忽聽耳邊伯奢聲音道:“讓我來吧!”原來曆心平看不到伯奢,但是伯奢和仲引一直在他身邊。

    曆心平並未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白柏是無狀之體,有可能自己上前再被白柏逃了,但是這伯奢也是無狀之體,好像還比白柏要高級,由他來對付白柏,自然再好不過。

    接下來,便聽到白柏猛叫一聲:“誰?”抬起頭前四下裏看了看,但是緊接著頭向上緩緩像起,喉嚨裏“格格”地響,喘氣也不均勻了。

    “是誰……格格……放……放開我……”白柏一邊雙手向喉頭去扒,一邊急促大叫。

    很明顯,伯奢把他的無狀玄魂和小風的身軀一起掐住,又緩緩把他提起,藏青才算站起身來,指手叫道:“原來是你,因何要殺小風?”在醉雨山時,他也和白柏認識,知道他的聲音,此時也能判斷出個大概。

    “咳咳……我殺他自然是想到你們問天宗中去臥底……咳咳……”

    藏青也十分奇怪,因為他也看不到伯奢,不知道這白柏怎麽了?突然轉頭看到曆心平,驚喜叫道:“心平師兄,原來是你!”因為他知道伯奢,自然也想到了此時是伯奢在幫助自己。

    曆心平走過來,說道:“藏青師弟,你怎麽在這裏?”

    藏青手指白柏:“是這家夥抓我來這裏的,我還以為他是小風,沒想到竟然是他,他把我抓了來,要向我逼問我羊鞭下落,我給他說了多少遍,他也不信!”

    看到曆心平,白柏也一臉的氣憤,雙手掰著喉頭,咬牙說道:“曆心平,竟然是你……”剛想要罵曆心平幾句,卻感覺頸中掐著的大手又緊了幾分,呼吸也不暢了,自然也罵不出來。

    伯奢的無影之手把他拎起,問道:“魔祖,怎麽辦?”

    曆心平想到他既是原來的雲端弟子,自然要交給雲端三傑處置,便道:“你兩個先看住他吧!別讓他走掉!”

    “魔……魔祖……咳咳……”雖然魔祖早已不在,但是他的名字卻響徹千載,此時的白柏聽到也一臉的不可思議,頗不明白因何抓住自己這人管曆心平叫魔祖,而且還對曆心平如此恭敬。但是他的話不及說完,便被伯奢再次掐緊脖子,後麵的話也說不出了。

    伯奢也情知自己失了口,手向上一抬,叫道:“出來!”一股青氣從小風的身體上提出,小風也撲通倒地,好似死去多時的屍體。

    藏青也皺眉一時凝思,呢喃道:“魔祖……”

    “哪有什麽魔祖,剛才你們都幻覺了!”陸低低的聲音響起,雖然她女孩的聲音並不太響亮,但是藏青和伯奢手的白柏都抖動了一下。

    一個激靈之後,又都皺起了眉,自問道:“咦,我怎麽到這裏來了,這裏哪裏!”

    曆心平笑起來,他兩個演的什麽戲?明明剛才還一個摁住另一個,怎麽現在又問出這話,剛要對他兩個解釋,又聽陸低低罵道:“蠢材,自己的嘴都管不住,還要讓我為你擦屁股!”

    曆心平驀地沉下臉來,暗道:“這不是他兩個演戲玩,而是被洗腦了,剛才那一節形成了他兩個的記憶空白,之所以被洗腦,就應該是掩飾伯奢對我稱呼的‘魔祖’二字!”

    再想到陸低低一句話就能把了藏青和白柏腦子裏的東西抹除,這是什麽樣的能力?加之先前明明暴家的強者向自己攻擊,結果就變成柔弱細線,他四個真是太可怕了,什麽樣的功法才能如此?

    他自然不知道魔界的魔化師比兆界的造境師要先進得多,涉及範圍也無遠非造境師可比。

    再聽伯奢“唔”了一聲,道:“我錯了!咦,你是在罵我,你說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又說給我擦屁股,這不是明明罵我的嘴是屁股嗎!”

    曆心平噗地笑出聲來,再聽陸低低聲音厭煩道:“我沒那心情罵你,再怎麽著我陸低低也是絕代měi nǚ,給你擦屁股,丟死人了!”

    “是你罵我在先,竟然還說丟人,你要向我道歉!”伯奢反倒死心眼起來。

    “去去去,少糾纏我……”

    伴著他兩個吵嘴的聲音,又聽得遠處有人叫道:“曆心平,曆心平你在哪裏!”正是雲暖暖聲音。曆心平連忙以食指壓唇,“噓”了一聲,伯奢和陸低低才算停止爭吵。未過多時,便見雲暖暖及所有東兆弟子都在崖角後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