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理不清許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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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芸的住址和陳濤的住址僅隔著幾個小區,那麽多次上班下班,都未曾有過交集,卻是這麽一個小意外,讓他們相遇。陳濤打電話過來,誠摯的邀請楊芸周末共聚晚餐。楊芸有些顧慮,但周末也沒有安排,也就答應了下來,地點定在另一街口的烤肉店。楊芸用導航到達了店裏,陳濤已經將一切張羅好,恭敬不如從命,楊芸便麵對麵坐下來用餐。陳濤的聲音很有磁性,說話彬彬有禮,條理分明,楊芸說話的時候,他總是認真的傾聽。陳濤聊著在校園的時的青春歲月,還有同寢室同學的那些搞笑糗事,惹得楊芸捂著嘴哈哈大笑。陳濤說,他來a城已經8年,當初大學畢業在省城的工作並不如意,下定決心到了a城,想拚一把,努力的活一回。陳濤笑著若有所思,楊芸有種心心相惜之感。用餐結束,陳濤送楊芸出來,提前拉好店門,請楊芸先走,楊芸的內心一暖,有些嬌羞說了聲謝謝!到了街道上,楊芸本想說“下次再見吧”,陳濤卻微笑著對她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去”。楊芸驚奇道:你有車,為什麽坐地鐵上班啊?陳濤回答:外地牌照,上不了高架,坐地鐵還更方便,車在老家買的,周末假期方便出行。陳濤邊說著邊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楊芸坐了進去,觀察了下車內,車內保養一新,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陳濤打開了cd,傳來一首深情而有些有些憂傷的藍調《autun leaves》,聽著這音樂,看著窗外的夜色,楊芸有些迷醉了。車開得很穩,陳濤也沒多說話,一會就到了楊芸的小區門口,陳濤下車幫他拉開車門,楊芸有些受寵若驚,但陳濤的眼神,讓楊芸放心下來,她對陳濤說了聲:謝謝你!陳濤回答:應該是我謝謝你,幫我救急,時候不早啦,快回去吧。楊芸看著陳濤說聲好,轉身往小區走。又聽見陳濤又在身後說:晚安!楊芸回首麵帶微笑說:晚安!
楊芸帶著興奮勁,翻來覆去許久才睡著,這個大她7歲的男人讓她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小到大,楊芸都像憋著一股勁,朝著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努力,大學遍拿獎學金,工作上拚命。楊芸不斷對自己說:要努力,要優秀。在工作之前,楊芸從未有過戀愛的想法,盡管追求她的男生並不少,但都被她堅決的拒絕,那段人生仿佛是一個人活著。陳濤的出現,像是在楊芸一直攀爬人生山路的途中冒出的一條平坦幽徑。陳濤並不頻繁聯係她,鄰近周末了,便會邀請她去郊區遠足,去看美術展,去看話劇,去清吧小酌。慢慢的,楊芸對陳濤有了期盼,沒到周末,便左立不按,不斷的翻開手機,希望能收到他的短信,聽見他的聲音。但陳濤似近似遠,有時整個周末都歪膩在一起,參加各種活動,有時候,陳濤又說要出差,十天半個月隻有隻言片語。楊芸的心裏撩撥的難受,卻又不肯自己說出口,一直等著陳濤主動。
國慶長假即將來臨,陳濤邀請她隨驢友自由行,去新疆遊玩,領略了大漠孤煙和長河落日後,楊芸經曆了自己的第一次。在疼痛過後,楊芸摸著陳濤溫熱的胸膛,覺得匆匆趕路的腳步,終於在這個男人邊停下了,那一刻的淚花是甜蜜的。假期結束,楊芸繼續按部就班的上班,不同的是,她更加頻繁地思念陳濤,每天都期盼下班後的電話溫存,每一周的工作日都特別漫長,周末卻特別的短暫。當歡愛過後,兩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楊芸枕著陳濤的手臂問他:你愛我嗎?陳濤疲倦的回答:愛。楊芸又問:那以後一起過吧,我搬到你這來。陳濤認真得回答:過段時間吧,這邊的人比較雜,我不放心。楊芸沉默著不說話,望著天花板。之後的多個周末,陳濤都借口要洽談業務,沒有時間。楊芸有些惱怒,卻又不知道該往哪裏撒氣。
一個周六的傍晚,楊芸打電話給陳濤,想和他一起吃晚飯。陳濤簡單說了句在陪客戶就掛了,再打他的電話就一直無法接通。楊芸放心不下,走到陳濤的小區門口,想等他回來。夜越來越深,街道上掛著刺骨的風,楊芸縮著身子在門口走來走去,10點多,一輛寶馬在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吐著猩紅口紅的濃妝的女子車車上走下來,又開門從車上攙扶下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楊芸一眼就認出了陳濤,衝了過去,一邊扶著說:陳濤你怎麽才回來?那個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楊芸,然後熱情地說:哦,是陳經理的愛人那,不好意思,我是陳經理公司的供應商,我姓王,我們一起談了些業務,喝多了點酒,請您不要見怪。楊芸望了女人一眼,沒做聲。妖豔女人接著說:既然您在這,我就把陳經理送到這,我先走了。說完妖豔女人就開車走了,楊芸扛著沉重的陳濤,艱難的爬上台階,把他送到了臥房。
收拾完陳濤狼藉的一身,楊芸給陳濤倒了杯檸檬水,開始幫陳濤收拾房間,亂扔的衣服、襪子,全都撿好,櫃子邊的紙杯裏還裝著一些發黃的煙頭。楊芸一陣反胃,突然想起來,陳濤並不吸煙,會是誰吸的?但也沒太注意,大概是他的朋友吧,楊芸想。在清掃床底的時候,楊芸掃出了一些衛生紙,接著出現了幾個套套。楊芸的腦袋“嗡”的一聲,驚得回不過神,接著跳上床,搖醒陳濤,大聲質問:床底下的套是怎麽回事?陳濤被楊芸的聲音一吵,撐起身體,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說了聲:沒什麽事,以前的,你別介意哈,打了一聲哈欠又躺了下去。楊芸不依不饒:什麽時候?和誰用的?陳濤皺著眉,猛地坐起來,大聲說:還沒完了是吧?前女友的,滿意了吧,你趕緊回去,我要睡覺。楊抓住陳濤的肩膀,氣急敗壞的說:你給我解釋清楚,說啊!楊芸就快哭出來了,陳濤卻無所謂地說:啊,兩個月吧,還是三個月,和一個女的,就這樣。楊芸聽著,眼淚直接噴湧而出,一遍罵:三個月前你就和我在一起了,你個騙子,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邊哭一邊用拳頭擊打陳濤的胸膛。陳濤還是半閉著眼睛,伸著手來摟著楊芸說:好了好了,我錯了,成嗎?楊芸掙紮著推了陳濤一把,陳濤向後一倒,頭撞在了床板上。這一撞,把陳濤撞清醒了些,他又坐了起來,抓住楊芸,翻過身壓在身下,大吼道:別哭了,夠啦!楊芸沒見過陳濤這樣猙獰的眼神,哭的更大聲了。陳濤突然抓住楊芸的衣服,剝了個精光,任由楊芸在哭泣,強行進入了她體內。發泄完,陳濤才一頭倒下,呼呼睡起來。楊芸穿上衣服,拖著瑟瑟發抖的身軀,回到了住房。
楊芸徹底心冷了,感覺初冬就已經到了三九,凍得骨頭都痛。連續幾天夜晚都失眠,痛哭。一早卻要收拾行裝,化上更濃的妝去上班。楊芸盡量不去想陳濤,但那些心事卻都不斷湧上心頭。楊芸開始很晚離開公司,用加班麻痹自己,不去想,不能想。回到住處,連梳洗的心思也沒有了。陳濤發來的短信,楊芸看完就刪,打來的電話一概拒接,半個月之後,竟然完全安靜下來了,電話短信都沒有了,楊芸好像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一個人在趕路。又過了幾個禮拜,楊芸收到一條短信:我要派到外地出差,半年,保重自己,濤。楊芸猶豫了許久,終究沒有回複這條短信。就當遇見的是一陣風吧,風過,隨他去吧。楊芸的生活漸漸回複到往常,隻是她對男人更加的小心謹慎。每次老鳥們一起開黃腔、講段子,楊芸都是繃著臉,不予以理睬,時間長了,老鳥們都背後議論說:nie要麽個棄婦,要麽就是性冷淡。
這些往事像是心頭隱秘的傷,慢慢的愈合了,卻留著慘白的痕跡,不想讓人看,不能讓人瞧。而今,卻有人要重新揭開這個傷疤了。挑了個星期五,楊芸打了電話給陳濤的辦公室,她對的電話說:您好,請問下陳經理在嗎?對方回答:我就是。楊芸說,我是精正公司的客戶經理nie,想和你約談下業務上的事情。電話那點停了一會說:真的是你嗎,芸?我很抱歉。楊芸搶著說:我們下午三點過來,再會。然後就把電話掛了。陳濤挺著電話裏嘟嘟的聲音,想了會,放下了電話。楊芸帶著馬麗麗準時到了adb公司,前台帶他們在會議室坐著,不一會陳濤就進來了。楊芸不看陳濤的臉伸出手說,你好,陳經理,我是nie。陳濤握了一下楊芸的手,楊芸快速的抽了回來。陳濤微笑著說,坐下說。隨後,楊芸讓馬麗麗詳細介紹了業務情況,自己卻盯著資料夾,假裝一頁頁的翻資料。陳濤的視線在馬麗麗和楊芸身上來回跳,落在楊芸的身上還多一點。馬麗麗講完,陳濤發言說:這些方案都不錯,我新來不久,adb市場業務各方麵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了解。這樣,不知道兩位美女是否賞光,一起用晚餐細聊。馬麗麗剛想說好,楊芸瞪了她一眼,然後說:我們還要一些事情要出來,先回公司一趟,下次吧。陳濤笑了笑說,行,那就下次。
楊芸下班吃過晚飯,準備出門夜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一聽聲音,是陳濤打來的。陳濤說:沒有別的意思,我想對你做一些補償。楊芸忍住怒火,不回答。陳濤繼續說:你們提供的方案我打算都接受,在公司允許的預算情況下,盡量讓你們多做一些業務。楊芸還是不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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