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民宅室內shā rén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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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3日的時候,翼文終於又接手下一個案子。之前的時間裏,工作日的時候,他還是照常去學校,而赤羽就呆在家裏。這一次的案件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驚喜,因為不過是很簡單的shā rén案件。現在還是工作日,但是他選擇請半天假去工作,所以他在下午回了家。當他站在門口再一次回顧章毅警官給他的地點時,他想起來赤羽要不要帶她去?赤羽也是有如偵探一般的分析能力的,或許帶上也會有點幫助。
案件的概要很簡單。在4月13日上午9點,當一個送快遞的人去把快遞送到目的地時,發現那一家的門是開著的。他按了許多次門鈴,又朝裏麵喊卻沒有回答,於是直接走進去,驚愕地發現一個倒在地麵上的屍體。法醫鑒定以後,已經確認這個死者是這棟房子的主人,死於當天830到900之間。
翼文和赤羽來到現場後,章毅警官並不在那裏,在那裏的除了jǐng chá和快遞小哥以外,還有死者的3個兒子和1個女兒。
“339,小女孩不能帶到現場吧,”然後,那個jǐng chá低下身半開玩笑地看著赤羽,“晚上會做噩夢的。”
“我的噩夢再可怕也不會有這具屍體做的的可怕,對吧?”赤羽淡淡地回答,“真是噩夢。”赤羽冷笑著瞪著jǐng chá。
翼文輕笑了一聲。
jǐng chá一驚,沒有回答,眨著眼睛讓翼文和赤羽進去了。
屍體還沒有收拾掉,所以可以更好地觀察犯罪現場。這個老人是因為頭部受到重擊而死,後腦勺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像是被什麽硬物猛砸很多下以後的樣子,不可能第一下就這麽中。他一隻手朝前,手背朝上而另一隻手是朝後方的,也是手背朝上。現在是下午1:10分,血跡已經幹得差不多了,血漬還留在頭旁邊。他臉正好朝下,看不到完整的臉部。
翼文雙手插在口袋裏,繞著屍體走了一整圈,仔細地觀察著。
這個老人穿著鄉村的那種白色汗衫和短褲,身上也淡淡地有股土氣味,大概是從鄉下剛剛搬過來的。他背上的汗衫卻不是白色,而是灰色。翼文蹲下身,看著他的背部不是布料問題,而是汗水。沒有錯,汗水打濕了汗衫,所以是灰色的。他沒有沾到血的頭發也是濕的,臉上和耳朵上也有汗水劃過的痕跡。汗?天氣好像不算特別熱難道是,與罪犯有一個爭鬥的過程?不,不像。如果是爭鬥,那麽罪犯為什麽還一定要用東西去砸後腦勺而不是前額或是頭頂?這是在老人未發現的時候打的。
屍體上已經發現不了什麽其他的痕跡了。這時候,翼文起身到走廊上。門外,那個送快遞的仍然渾身發抖,用一隻手捂著眼睛。大兒子緊蹙著眉頭,二兒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抽泣,三兒子的臉上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小女兒則依偎在大兒子的懷裏哭泣著。
“大哥哥,”赤羽突然抬起頭看著送快遞的,他愣了一下,“請問你來送快遞的時候,找到屍體之前有發現什麽異常嗎?”
“異異常?門是開著的。”他哆哆嗦嗦地回答,“然後就是,好像聽到屋裏有奇怪的聲音。”
翼文轉過臉,皺了皺眉頭:“什麽聲音?什麽時候聽到的?”
“就是,在上樓梯的時候,”他忐忑地回答,好像shā rén犯就是自己一樣,“就是嗯吃溜哧溜的,聲音。”
“吃溜哧溜?”翼文疑惑地重複著。
“是不是這樣的聲音?”赤羽戴上醫院用的手套,摸了摸門外的鐵欄杆,果然發出了那樣的奇怪聲音。
“有點像”
“有點?”
“因因為,聲音沒有這麽響,比較渾濁。”他說,看著赤羽。
赤羽也看著他,摘下手套扔進了垃圾桶裏。
“你看到屍體的時候,血液呈什麽樣的狀態?”翼文問他。
“還在流出來。”
翼文和赤羽對視了一眼,“那就是,你看到屍體的時候,他剛剛被殺死。”翼文說道。
送快遞的人顫抖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受到了懷疑,馬上叫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都不認識那個人,真的!我隻是看到而以!”他嚇得冷汗直流。
翼文歎了口氣。應該不會是這個人。如果他是犯人,首先不會告訴警方這麽多的消息,也不會去報警而是會選擇趁早逃命,或者是製造一個不在場證明?
“死者是這幾天才搬來城市的新家的沒錯吧?而且他原來家裏沒有親人在,知道這件事的人也隻有自己的兒女。”翼文說,看著老人的幾個孩子,“聽說,你們的父親在鄉下時是個很不合群的老人,比較沉默寡言,朋友也不多,是這樣沒錯吧?”
“嗯。”大兒子回答他,“父親信仰宗教,所以被村子裏的人視為怪胎。”
翼文點點頭:“那麽,請你們4位告訴我你們的不在場證明。”
幾個孩子麵麵相覷:“你是在懷疑我們嗎?”
“當然。”翼文嚴肅地回答。
“不管怎麽說,孩子就是孩子,怎麽有孩子殺死父親之理!”大兒子不悅地說,看著翼文。對他而言,翼文還是個小鬼。
至於這幾個孩子與父親的關係,赤羽已經替翼文查清楚了,就在趕到這裏之前,而警方那邊的幫助也不小。首先是大兒子,27歲,因為生辰不吉利,一直得不到父親的寵愛,小時候就跟父親關係不佳再是二兒子,25歲,跟ài rén訂婚,卻因為父親的堅決不同意而強製取消了,為此一直埋怨父親三兒子,22歲,雖然與父親沒有什麽特別明顯的糾紛,但是三兒子對父親奇特的宗家信仰一直保持著不讚成態度小女兒年僅17,隻比偵探339大1歲,跟父親關係非常要好,也是父親非常疼愛的孩子,一定要說作案動機,隻可能是母親去世時父親沒有陪在身邊了。
“還是請配合工作吧,”赤羽說,“也不是說犯人一定在你們之中。”
大兒子低下頭,想了想後,說道:“父親去世時是800到900之間是嗎我那時候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裏看新聞,一直到10點才接到關於父親死訊的diàn huà。”
“有人能幫你作證你一直在家裏看新聞嗎?”翼文問。
大兒子歎了口氣:“沒有。我家裏除了我以外就沒有別人了。”
翼文點點頭,又看向二兒子:“那麽,請問你的不在場證明?”
二兒子似乎最不能接受父親的死,聲音因為哭泣而斷斷續續的:“830分的時候我獨自去附近的花園裏散步,那裏的保安可以,證明我直到9點多還是在花園裏的,接到diàn huà就趕來了而且,我哪有那麽大的力氣啊”翼文突然一愣,怔怔地看著二兒子,眯了一下眼,又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
翼文又看向三兒子,他便回答說:“我在早上700就去公司上班去了,公司職員和我的老板都可以作證的。”
而當翼文準備問老人女兒的時候,大兒子再一次不高興地看著翼文:“等一下,再怎麽說,我mèi mèi也是最沒有嫌疑的吧?她才剛剛上高二,而且一大早就上學去了。”
339回答:“你mèi mèi的絕對不會是犯人,因為她跟我所在的同一所高中,”當即,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一點我倒是可以幫她作證,因為820開始她就一直呆在禮堂裏開會,我就坐在她的後麵。”
赤羽突然笑了笑:“339,不如先去找一下那些證人好了。”
翼文看了看她:“嗯。”
他們兩個人首先是去了公園公園裏犯案現場非常近,經赤羽估計,如果是用小跑或是快走,隻要10分鍾就能從一邊到達另一邊。公園的出口和入口是在同一個地方的,那裏的亭子裏隻有一個保安。翼文走過去,出示自己的準警務偵探證件之後,問他:“張誠先生說,你可以為他作證830到900這段時間內他一直呆在花園裏。”
保安回答:“啊,沒錯,上上個月開始,張誠先生每個星期都要來花園幾次,所以我認識他。他是在9點多才離開花園的,這一點我能確定。”
翼文點點頭。
然後,是三兒子的證人。三兒子把跟自己同一間辦公室員工號碼和老板的號碼都給了翼文,於是,翼文打給員工,赤羽打給老板。
“您好,我是準警務偵探339,有些事情需要向您確認。”
“嗯?哦,我現在沒事,您問好了。”
“請問,830到900這段時間內,跟您同一個辦公室的張宇峰先生是不是沒有離開過辦公室。”
“嗯他似乎出去了一下,他說是上廁所。”
翼文一愣:“用了多長時間?”
“我想想2、3分鍾就回來了。”
“好,我知道了。”
他看向赤羽,搖了搖頭。赤羽一笑,也搖了搖頭,她已經向老板確認過了。
“你好,我說警務人員的助手,想向你請教一些事情。”
“什麽事快點說,我很忙!”
“請問830到900之間,你的遠攻張宇峰先生有沒有離開過辦公室?”
“我不知道!我一直在自己單獨的辦公室裏。能告訴你們的,隻有他700按時來上班了而以。”
這是赤羽與公司老板的對話。
這些足以證明張宇峰先生三兒子,是沒有嫌疑的。
所以現在最有嫌疑的大兒子張碩先生。
就在翼文還想問他問題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赤羽也感覺到了。“我要去公園一趟。”“我也要去。”
赤羽和翼文進入到公園內,翼文淡然一笑:“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是啊,”赤羽回答,“830入園,9點多出門,好像故意恰好時間的一樣,不是嗎?”
“哼。”
過了一會兒,赤羽有了發現。
公園周圍是用鐵欄杆圍住的,上麵還有電線,想爬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公園一個草木最茂盛的偏僻角落,赤羽在鐵欄杆上發現了缺口。那個缺口不算太大,但隻要是中等一下的身材的人都出了去當然了,二兒子也可以進出自如。
“這是”
“用蠻力敲斷的,”翼文替赤羽說完了她想說的,一邊俯下身看著那個黑洞洞的缺口,缺口正好指向了犯罪現場的位置,“看來,弄斷這裏的鐵欄杆的東西就是殺死老人的凶器。”
“那是”
“第六感告訴我的。”翼文一笑,回應道,“830入園,先故意在保安看到清楚的地方逛了20分鍾好不引起懷疑,850前去犯案現場,900達成目的後逃脫,910左右從小洞回到花園內,假裝接到diàn huà後趕來現場。”
“等一下,還有問題吧?”赤羽笑著說。
翼文愣了一下,然後意識到:“對了,大兒子接到diàn huà的時候是10點左右!”他眯起眼睛,“一般有人去世,總歸是先去找這個人的孩子中的老大才對吧?先打diàn huà給二兒子實在不合理,而且發現屍體後的第一點並非通知家屬,而是進行鑒定。”
“就是這樣,”赤羽說,“二兒子自己說他是剛犯案之後就接到diàn huà的。而且,他不是說我哪有那麽大的力氣嗎?”
“然而,那時候我們故意隱藏,並沒有告訴他們老人的死因。”翼文接著說,笑著看了看赤羽。
“好的,現在我們要解決的,就是吃溜哧溜的那個聲音了。”赤羽說道,“偵探,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那個快遞員來的時候,二兒子還呆在家裏,而且那時候剛剛殺死自己的父親呢?”
“當然有,然後從窗戶逃離沒錯!”
“什麽?”
“我知道了,聯係起那個聲音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