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日月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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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冷意襲麵而來驚醒了成朔,他打開電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餘沛,她臉色已經恢複紅潤,呼吸也變得均勻,因為有些冷,她整個身子縮成一團,成朔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已經回到正常水平。

    就在成朔糾結要不要給她披上外衣的時候,餘沛已經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渾身感到格外清爽。

    成朔借著電光又看了一眼袁禎,他臉色蒼白,潰爛的部發出衝鼻的惡臭。

    當成朔把放在他額頭上時,成朔嚇得喘不出氣,袁禎的身體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袁禎,袁禎,你快醒醒!”成朔大喊著,可袁禎沒有絲毫反應。

    成朔緩緩地把伸向他鼻孔下方,這才確認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眾人聽到動靜都連忙趕過來,雷鼎祚借著電光看了看袁禎的眼睛,他的瞳孔渙散放大,可以確定已經死亡。被瘟疫奪去生命的不隻是袁禎,柴夢的朋友也不幸離開人世。

    柴夢的嗓子已經嘶啞,哭不出來,隻能任由眼淚**睫毛。

    成朔和劉柯然也相視而望,紅潤的眼窩慢慢變得紅潤。想起不久前的日子,他們寢室四人有說有笑,相互調侃,相互挑逗,一切原本很簡單,很快樂。

    可現在,末世僅僅降臨第四天,他們已經失去了兩個室友,江小山、袁禎,他們沒有做錯什麽,卻被無情地剝奪生命,末世就是這樣絕情。

    雷鼎祚和眼鏡安排人把死者抬到站台,等待防化官兵過來焚燒。

    “我要去找我哥!”柴夢收拾好行李後,向眾人撂下一句話便要離開。

    “現在不行,外麵太陽還沒出來。”成朔攔住她。

    “誰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麽。”柴夢嘶啞著嗓子向成朔吼道。

    成朔一把拽住了她,“我對不起你哥,我有責任替他照顧好你!”成朔想起眼鏡昨天和他說過的事情,今天早上會出現日月同輝現象。

    “誰要你照顧,你放開!”

    “不放!”成朔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底氣,他覺得這一刻是他平生最男人的時候。

    柴夢奈何不了他,隻好放下背包席地而坐。

    眼鏡和雷鼎祚對了一下眼色,兩人忍俊不禁,為了解除當前的窘境,眼鏡隻好提前告訴大家日月同輝的消息,“最近這幾天早上太陽和月亮可能會同時出現天空,也就是說月亮還未完全下落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了,這種現象很常見,意味著太陽光的能量會彌補月光的不足,兩者達到閾值,激活和分解就會同時進行,所以現在地麵上很危險,即使穿上雨衣也不能保證安全。”

    “那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出去?我都快要在這地方憋出病來!”劉柯然不加思考直接問道。

    眼鏡並沒有回答劉柯然的問題,而是轉過去和雷鼎祚商討下一步的計劃,“雷老師,我們的電快要用光了,食物也沒剩多少了,軍隊的補給根本不夠,得另作打算了。”

    “這裏確實不能長久待下去的,我們出發去找食物,如果遇到新住處就留在那裏。”雷鼎祚看了一眼隊伍成員,隻有餘沛還在養病,其他人都有足夠的huó dòng能力。

    餘沛看出雷鼎祚眼神傳達的訊息,抖擻精神說:“我沒事的,再吃兩天藥就可以完全康複了。”

    “那就好,成朔,你負責照顧好她。”雷鼎祚故意點名讓成朔照顧她,他知道餘沛自跟隨隊伍以來很少與人說話,唯一能信任和依靠的就是成朔,而成朔在她生病的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可謂仁至義盡。

    “大夥兒收拾一下行李,再過一段時間出發。”叮囑完畢,雷鼎祚拿出最後積存的壓縮餅幹分發下去。

    “還是再等等吧!如果十一點之前柴風回來了,說不定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合作。”事已至此,眼鏡隻好把事情全部說出來,不然柴夢肯定不願和他們一起走。

    “你說什麽,我哥他會回來?”柴夢聽到眼鏡的話錯愕不已。

    “不確定,有可能會回來,昨天我們怕你衝動沒把事情全部告訴你,你哥他帶著藥物逃跑了,有兩個士兵追了過去,後續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柴夢將信將疑,直直地盯著成朔。成朔點了點頭,算是給了她確切的答複。

    十點多的時候,眾人整裝待發,柴夢執意留下來等柴風,就在成朔背起行囊走出隧道末端的時候,柴風終於趕了回來。

    “哥,你去哪兒了?嚇死我了!”柴夢緊緊地把柴風擁住,像是經曆久別後的重逢。

    柴風滿頭大汗,捧起水壺猛喝,差點又被水嗆住,呼吸平複後,他興奮地說,“我找到了一間地下室,裏麵還存著一些雜物,入口比較隱秘,水泥板分解坍塌後才出現的。”

    “那地方能容納多少人?”雷鼎祚很清楚,他們和柴風一起合作過,但這並不表示兩支隊伍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

    “應該容得下!”柴風說出這句話就表示願意加入,他看到雷鼎祚等人已經收拾好東西,連忙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成朔這邊有五個人,現在加上柴風和柴夢兩兄妹,個人結成新的隊伍。

    他們摸索著在隧道內前進,每經過一個站的區間,就像是經過一次心靈的洗禮,在饑餓和疾病的雙重壓迫下,死去的人和正在死亡邊緣掙紮的人又新增了許多,整個隧道已經變成死亡的煉獄,一旦倒下很有可能再也起不來。

    在隧道出口處,眾人看到了更加血淋淋的一幕,他們全身被衣服包裹著,但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有的缺少指,有的被剜去了一塊肉,有的甚至遍體鱗傷,鮮血在地上染出殷紅的一片。

    “這些人是怎麽了?”餘沛強忍著差點吐了出來。

    眼鏡冷冷地看了這些人一眼,搖了搖頭說,“要保小命隻能割掉被月光輻射的部位。”

    “如果用黑布遮住輻射部位,會不會起到同樣效果?”柴風突然提出疑問。

    “不可取,激活命令植入到創口上以後,就意味著不能再施加光能,要知道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在白天huó dòng的,如果黑布不慎滑落,或者創口不小心接觸到陽光,那就沒有挽救的餘地了。”眼鏡仔細打量柴風並沒有發現他身上有什麽異常,如果問這個問題的是劉柯然,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但平白無故地從柴風口問出,那就值得特別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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