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屠鎮、世界的真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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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聲吹醒了人的殘暴,鮮血模糊了人的眼睛。看那遍地的惶恐麵容,隻剩下無助哀嚎。人失去了理性,如那嗜血的怪物。不知什麽時候曾經祥和的小鎮,已變chéng rén間煉獄。火焰吞噬生命,呐喊已成絕望,隻剩下無盡屠戮。

    舒爾腳下用力,飛身到一幢房屋的屋頂,他輕輕坐下,拿著不知從何處順來的酒水,就這樣仰著頭輕輕灌下。

    舒爾抬頭向下望去,整個小鎮都已亂套,到處是人們的哭喊聲,絕望的叫聲。

    他看著戰部的士兵點燃了一棟棟的房屋。

    他看著小鎮的人們赤紅著眼睛瘋狂的搶奪著金幣財富。

    他看著士兵們拿著刺刃刺穿了一個又一個無辜鎮民的心髒,他看著孩童無助的哭泣,他看著人們為了生存而拚命的掙紮。

    舒爾這樣想到‘原來這才是世界的真實,殘酷無情,人一旦失去了道德、規則的約束,原來是這麽可怕,每個人的心中或許都住著一個惡魔,隻是平常在沉睡罷了,一旦蘇醒原來是這樣的瘋狂。或許我沒有錯,人活著就應該這樣才真實吧!天真的人果然是無法活下去的。’他的眼睛漸漸的又恢複了清明。

    燃燒的小鎮,人們已經殺紅了眼失去了理性,隻有不停的殺戮。

    一個孩童坐在一個屋簷下捂住腦袋,大聲的哭泣著。

    這時候一名士兵走過來扭曲著臉罵道:“媽的,哭的好煩啊!”

    士兵揮劍斬下了孩童的腦袋。一顆頭顱帶著迷茫的神色摔倒在那冰冷的街道,而等待這顆頭顱的是他人無情的踐踏,最終成為了一灘碎肉。

    小鎮的南邊有幾個士兵獰笑著說道:“你們注定要死,在死之前先讓爺幾個爽爽。”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揮舞著雙中的木棍吼道:“離我姐姐遠點。”

    小小的模樣是那樣的堅定,而他身後的少女則抱著頭,卷縮著身子發出淒厲的叫聲,她是那樣的害怕,那雙眼睛透漏出來的是那深深的恐懼。

    滾開。”

    一名士兵伸出手抓著少年的衣服,往地上狠狠地摔去,然後一腳踩斷了少年的胳膊。

    少年終於恐懼,抱著胳膊慘嚎出聲。

    他最終隻能無助的看著自己的姐姐被那些士兵摧殘,少女拚命的扭著身子,拚命的掙紮,可是無人問津。

    少年轉過身,茫然四顧。映入眼簾的隻有人民恐懼的表情,鮮血的紛飛,入耳的聲音隻有淒慘的呐喊和屍體摔落在地的絕望。

    戰部的士兵瘋狂的搶奪著人們的財富,然後殺死敢於反抗的人,就像盧尼說的‘所謂的士兵,隻是一群強盜’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

    人類在長期的約束中被束縛,一旦有機會打破束縛,就會像彈簧一樣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少年喃喃自語:“這難道是地獄嗎?”

    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淒厲的呐喊聲從喉嚨裏發出。他轉過身,拿起士兵腳邊的刺刃,瘋狂的刺向了正在**他姐姐的那幾名士兵。

    淒厲的叫聲傳來,那幾名士兵已經死在那少年姐姐的懷中。

    少女恐懼的叫道:“shā rén啦!”

    她**著身體,用力把身體上的屍體推開,然後卷縮起身體哭泣。

    少年看著手中的鮮血,顫抖著扔下了刺刃,他嘴角抽搐的笑道:“我shā rén了。嗬嗬。。哈哈。。”

    他的表情是那樣的扭曲,最終少年的眼睛被血液所吞噬。他看著自己的姐姐,嗬嗬笑道:“我也想和姐姐享受一番啊。”

    少年脫下自己的衣服,瘋狂的朝著他的姐姐撲去。

    少女淒厲的喊道:“不要啊!我們可是姐弟啊!”

    那少年大聲的吼道:“反正都要死了,誰還在乎這些,與其讓他人占了便宜,不如就從了你弟弟吧。”

    少年已經失去了理性,在死亡的恐懼下,他的心崩潰了,隻是單純的發泄著自己的**。少女拚命的掙紮,最終拾起身邊的刺刃,對著自己的弟弟後心刺去。

    鮮血染紅了少女的手掌,她推開自己的弟弟哭泣道:“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少年的嘴裏冒出了大量的血液,他艱難的看著自己的姐姐說道:“對不起,不過終於可以解脫了,姐姐這裏是地獄對嗎。”

    少女絕望的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裏是地獄,所以睡吧!睡醒了我們就回家了。”

    少女拿起刺刃刺穿了自己的心髒,倒在了她弟弟的身旁。

    少年露出了希望的微笑喃喃道:“睡醒就可以回家嗎?原來這一切都是夢啊。”

    他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冷,就這樣死去,可是臉上依舊掛著那單純的希望。

    小鎮的中心華科街,士兵們正在砸著一個又一個的店麵,把裏麵值錢的東西能帶走的全部揣在了身上,而不能帶走的則全部砸成了粉碎。

    一名士兵冷漠的說道:“把金庫給我打開。”

    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顫抖著說道:“士兵大人,求你給我留一條活路吧。”

    那名士兵嗬嗬冷笑著舉起手中的長劍把老人的手臂給切斷了。

    老人卷縮起身體,絕望的慘叫。

    那士兵依舊說道:“把金庫打開。”

    老人用剩下的一隻手掏出了鑰匙,仍在了那名士兵腳下。

    那名士兵哈哈笑道:“這就對了,我現在就讓你解脫。”

    士兵一劍殺死了老人。

    那名士兵拿著鑰匙打開了金庫,他看到裏麵滿滿的都是金幣和無數品質不錯的自然遺石。

    跟在他身後的士兵貪婪的看著眼前的金庫,然後拿起手中的刺刃,刺穿了那名士兵的心髒,冷酷的說道:“對不起,你是被冒險團的餘孽給殺死的。我會向上麵報告你的英勇。”

    那名士兵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的刺刃,就這麽死去了。活下來的士兵瘋狂的撲向了金庫。而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趕過來的士兵正用貪婪的眼神望著這座小金庫。

    殺戮還在繼續,大街上到處都是陷入瘋狂的士兵,一眼望去,整個街道都是無辜者的屍體,還有那些美麗的少女,正在被士兵們**。到處都是少女絕望的慘叫聲,她們躺倒在屍體上,身體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血液,而士兵們則在她們的身上瘋狂的衝刺。

    大街上鎮民還在四處逃竄,終於有人承受不住這份恐懼,跪在地上祈禱神靈的救助,可是等待他們的不過是人頭落地。

    或許那裏有壓迫,那裏就有反抗,終於有不甘死去的人組織起力量向著戰部的士兵發起衝鋒,可是士兵們舉起手中的長槍,發射出各種能量流,在人群中炸開,鮮血混合著殘肢斷臂淩空飛舞,是那樣的淒美。

    而有自然遺石的鎮民又怎麽甘心就此死去,紛紛拿出自然遺石攻擊向了戰部士兵。火焰,寒冰,各種屬性的攻擊從四麵八方打向了戰部的士兵。

    人們已經絕望,所以拚死反抗。

    在一戶人家的地下室,兩姐妹正躲在下麵瑟瑟發抖。其中一個絕望的看著另一個說道:“我們就要死了。”

    另一個恐懼的說道:“沒事的,我們躲在這裏不會被發現的。”

    可是撞門聲卻不斷的傳來。

    嗬嗬,不要天真了!我們是逃不掉的。”

    少女拿起手中的bǐ shǒu說道:“與其被殘忍的奸殺,不如就現在自我了斷吧。這樣死也是一種幸福那。”

    她顫抖著手,把bǐ shǒu對準了自己的脖子。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mèi mèi,對不起,我先走了。”

    不要啊!!”

    鮮血噴射而出,滿地都是。這時候的門已經被撞開,很快地下室的頂門被士兵找到。

    少女絕望的發出慘叫,喊道:“你們不要過來!”

    士兵們看到地下室居然有個美麗的少女,一個一個在也安奈不住自己的**,嘿嘿冷笑著衝下了地下室。

    少女看了看腳邊姐姐的屍體,溫柔的笑了說道:“姐姐,你可真傻,與其自殺不如和這些劊子手同歸於盡,殺一個都是賺的啊。”

    然後她捏爆了手上的火係自然遺石。‘轟’劇烈的爆炸響起,整座地下室直接在爆炸聲中化為了灰燼。

    人們除了抵抗戰部的士兵,也有精神崩潰者瘋狂的搶奪著各種財產,準備逃跑。也有精神崩潰者拿著手中的wǔ qì對向了自己的家人。

    一名中年男子正拿著刀顫抖著站在自己的子女麵前說道:“與其讓你們被士兵抓到,受盡侮辱折磨,不如現在就殺了你們,讓你們少受點痛苦。”

    父親,不要啊!”他的幾個子女哭喊著向著大門方向跑去,可是門已經被鎖死。幾個人瘋狂的敲著大門,可是沒有任何人來救援他們。

    他們的父親拿著刀子吼叫著衝了過來。一刀又是一刀,這名男子如同瘋了一般,殘殺著自己的孩子。終於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和那滿地的屍體,在也忍不住的哭喊起來,他跪在地上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聲音越來越小,隻剩下滿地的眼淚和鮮血。最終這名男子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臨死時,他心中想到“如果這是地獄,那麽我和我的孩子終於逃離了地獄。”

    如果實現是地獄,那麽死亡則是天堂。

    舒爾從屋頂上一躍而下,行走在街道上,他冷漠的看著周圍的人瘋狂的掠奪。

    他眼中看到的是人們扭曲的臉龐,嘶啞的呐喊,瘋狂的屠戮,這個小鎮上的人已經徹底瘋了。現在不管是士兵還是小鎮的人都如同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而舒爾對這些不聞不理,隻要沒招惹到他,他是不會浪費時間去管這些事情的。本來已經快被蘇雨和多爾喚醒的善良,在這一刻又沉寂了下去,舒爾覺得自己沒有錯,世界就是這樣的殘酷,為了生存必須變得比世界還要殘酷才行。

    舒爾提著一把長劍一路走來,也有許多殺紅了眼的士兵向著舒爾衝來,都被舒爾順手解決掉了,看到有沒死的可憐人就上去補一劍,送他們歸西。

    舒爾一路行來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流了多殺血,滿眼望去除了屍體還是屍體,他的劍也已經被鮮血所覆蓋,劍尖滴落下血滴,落在地上是那樣的清脆。

    舒爾得意的笑道:“果然隻有擁有實力的人才能活下去,弱者注定該死,也必須成為強者的盤中餐。”

    殺戮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這時候居然從遠處傳來了歌聲,歌聲是那樣的淒涼滄桑。這是一首古老的東方歌曲,唱出了戰爭的殘酷,人類的希望。

    舒爾聽到歌聲的一瞬間,震驚的說道:“好強大的浩然正氣。”

    歌聲傳到了士兵和人們的耳朵裏,那聲音撫平了人們心中的邪惡,喚醒了人們心中的善良。那歌聲又是那樣的溫柔,每一個聽到歌聲的人都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春風輕輕拂過,靈魂被那清涼的水輕輕的洗滌。洗去了身上的殺戮,洗去了身上的血腥。

    人們這時候停止了瘋狂,看著自己造下的罪孽,汗顏的低下頭,跪在地上哭泣。

    風沙卷千騎,空留熱血淚。看蒼茫大地,骸骨浮萬裏。夕陽下,誰家窗前又白發,癡等歲月成芳華。不知,誰歎。血染紅沙,月下幾多思念,空成白話。。。。。。”

    冬雪織希冀,月影照歸途。桌前淡飯已微涼,誰人輕嚐。苦等門前草木黃,腳步姍姍,終有望。在回首,華發白首,朝離暮牽手。。。。。。”

    來自神秘東方的段飛羽遊曆歸來,正坐在博森小鎮最高的地方,閉著眼輕輕的唱著,他看到士兵門無情的殺戮而感到悲憤,隻能用歌聲來喚醒這些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人們。

    斯傑中將聽到這歌聲也停止了痛哭,此時的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就這樣他順著歌聲一路尋來,終於見到了正在歌唱的段飛羽。

    少將卡爾羅特和菲奧力也找到了這個地方。

    段飛羽停止了歌唱,對著斯傑中將沉聲說道:“既然殺戮,又何必如此欺淩這些無辜百姓。難道就因為他們注定要死亡,所以連那最後的尊嚴也剝奪了嗎?”

    斯傑全身一震,剛才他過來時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情況,現在他舉目望去才發現原來整個小鎮已經變成了地獄,到處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裸露著身體的女人和士兵。人們因為殺戮而瘋狂,因為瘋狂而墮入地獄。

    斯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色喃喃道:“這還是戰部的士兵嗎,這和強盜又有什麽區別。”

    卡爾羅特和菲奧力相視苦笑,他們自己帶領的隊伍並沒有發生這種情況,沒想到其它的地方已經變成了這幅慘狀。

    斯傑終於憤怒的站了起來,浩然正氣集中在了喉嚨處,然後大聲吼道:“全體士兵原地立正”。

    士兵快速的把衣服穿戴整理整齊,聽中將訓話。

    我想問你們是否還擁有一名士兵應有的驕傲,他們本是你們保護的對象,現在卻成了你們肆意殺戮的對象。如果他們的結局已經注定,那麽最可怕的不是他們的死亡,而是我們失去了一名士兵應有的榮耀。今日你們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由衷的恥辱,雖然我下令屠鎮,但請你們留給死者一些尊嚴,不要連最後的尊嚴都剝奪後在殺死他們。今天的命令是我下達的,所以就讓我一個人背負起所有的罪惡,不要在為小鎮上的人們帶來更多的傷害與痛苦,你們僅僅是殺戮的執行者,不是殺戮的締造者,不要在肆意的侮辱折磨任何人,締造更多的罪孽。這份罪孽我一個人承擔就足夠了,不需要有更多的人在背負起這份罪孽。所有請拿起你們手中的刺刃,用最簡單的方法殺死你身邊的博森鎮人。不要在傷害他們了。”

    斯傑中將的話傳到士兵的耳朵裏,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久久不語。當人們從殺戮清醒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造下了無數的罪孽,看著路邊那些被虐殺的兒童,臉龐扭曲著,全身都是傷痕。

    胳膊大腿被砍成了一截一截的撒落到他們的身上。有的士兵終於忍不住,嘔吐了出來。在看看腳下被**的少女們,一個個滿身血汙,迷茫恐懼的望著這個世界。

    對不起!”一名士兵站在少女麵前,深深的鞠躬,眼淚止不住的流下,然後他拿起手中的刺刃刺穿了那少女的心髒。

    那少女仿佛終於解脫了一般,對著身邊的士兵微笑的說道:“謝謝!”然後倒在血泊中死去。

    而那名士兵在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罪惡感,舉起手中的長槍對著自己的腦袋一槍轟了下去。“請原諒我野蠻的行為。”這名士兵也倒地死去。

    槍聲在小鎮四處響起,有那忍受不了的士兵心理防線已經崩潰,隻能用死來償還自己的罪惡。現在沒有人在去搶任何的東西,也沒有人在去虐殺他人,隻是用最簡單最快捷的方式殺死眼前的人類,秩序已經恢複。當初不知道是誰點燃了第一把火,激起了人們心中暴虐的**。而現在士兵們就像冷血的機器,殺戮著眼前的一切。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前連那尊嚴都已丟失。死亡不可怕,是死前的掙紮讓人無比恐懼。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們在殺戮中迷失了自己,變得無比瘋狂。

    雖然殺戮依然繼續,但守護的是小鎮上人們最後的尊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