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疤痕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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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疤痕的來曆
失去蘇牧北的秦歌變了,他辭去了局長的職務,並且將自己放逐到了一個偏遠的山區,過上了野人一樣的生活。
或許,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來說,秦歌做的有些離譜,即便是在要好的朋友死了,任誰都不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畢竟人死如燈滅,即使我們再在乎,在瘋狂,那死去的那個人也回不來了,所以任誰都不會做出秦歌那樣瘋狂的舉動。
就連我也一樣,頂多我會頹廢一段時間,但是絕對不會將自己放逐成秦歌那樣。
山裏什麽多?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一定是野獸,但是對於不一般的人來說,那就是異類。
是的,異類。
初來乍到的秦歌並不懂大山的規矩,並且他剛進大山的時候心情極度糟糕,也就沒有留意,當他踏進深山時,那驟然下降的溫度,還有那漸漸升起的霧氣。
山間的小路因為沒有人行走的緣故,雜草叢生,半人多高。
並且,山間到了日落,更加的危險。
很慶幸,秦歌在日落之前,找到了一座小木屋。
當時疲累的秦歌並沒有多想,就進去了,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因為這一次的放鬆,竟然造成了多人的無辜送命。
說到這裏,蘇牧北又停了下來,而我卻意猶未盡,雖然蘇牧北說的很簡便,但是我卻聽的很形象。
來了興致,我從魅紫鬼戒拿出了一壺寒潭水,然後給蘇牧北我倆一人一杯。
蘇牧北也不客氣,喝了杯水,然後繼續了秦歌的故事。
原來,當時秦歌進的並不是普通的屋子,而是山鬼的居所。
一整天滴水未進的秦歌,加上過力的長途跋涉,所以在進了屋子後,便栽倒床上,昏睡了過去。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睡的床,是如此的幹淨,纖塵不染,完全沒有久不居人的感覺。
次日醒來,秦歌看到了一個姑娘,漂亮的不可思議。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梳著一頭碧綠的長發。
宛若精靈一樣,就那樣大次次的闖進了秦歌的心裏。
秦歌感覺他忘了什麽,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出現在這裏,並且不知道眼前的姑娘到底是誰。
姑娘跟秦歌說,他們是夫妻,新婚,並且出來探險,並且告訴了他,她叫綠瑤。
秦歌相信了,可是,他總是精神恍惚,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麽,但是深想,卻依舊不知。
他跟綠瑤就這麽相近如賓的生活了一段時間,直到綠瑤出去一天,很晚才回來。
以前他跟綠瑤總是形影不離,突然間她消失一天,秦歌有些不適應,所以,他不斷的看向門口,希望可以看見她。
幾次番,出現的隻是他腦海的幻影,直至日落西沉,秦歌才看見那摸靈動的綠色。
他很急切的跑出去,然後上下打量了她,而綠瑤則是有些慌張的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後綠瑤用柔軟的枝條綁住的肉,便出現在了秦歌的眼。
秦歌有些無奈的接過肉,回身去了他們簡易的灶台。
簡單的做了一個肉菜,秦歌便回了屋,然後讓綠瑤跟他一起吃飯,但是綠瑤卻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已經吃完。
對於這,秦歌不在糾結,而是自己吃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如今的他很奇怪,竟然離不開木屋的十米之外,隻要出了界限,他就頭痛欲裂,所以,吃食一直是綠瑤尋的。
深山的夜是不平靜的,各種各樣的獸鳴像是,煞是滲人。
今夜的秦歌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他總感覺自己的嘴很腥。
這種腥氣,並不是簌了多少口就能沒有的。
他感覺,這種腥氣,是從食道湧上來的。
並且,食道,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蠕動,然後順著食道不斷的往上爬,最後爬到喉嚨。
秦歌一個沒忍住,便翻身吐了出來,但是,當他看到他吐出來的東西的時候。
他驚恐的昏了過去。
那是一小截舌頭,並且,還是在不斷蠕動的舌頭……
醒過來的秦歌看了一眼綠瑤,見她沒有轉醒的意思,他悄悄的起身,然後將地上依舊蠕動的舌頭用茶杯收了起來。
秦歌顫抖的將舌頭藏好,然後他糾結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綠瑤。
他感覺,綠瑤很陌生,不知道為什麽,以前一想東西,頭就疼的厲害。
但是這一次,竟然不會。
可是越是深想,越是冷汗直冒,直到秦歌想起了蘇牧北!
他震驚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綠瑤,許是因為他衝破了禁製,所以,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天地般的變化。
哪裏有幹淨的屋子,哪裏有精靈般靈動的人?
破敗的小木屋,蜘蛛網掛滿了整個屋子。
而綠瑤的頭發不變,隻是那原本年輕漂亮的臉蛋,此刻卻恐怖異常。
在看桌子上他今晚吃的肉,赫然是人的器官。
若是放別人,那麽此人一定會尖叫,會瘋掉。
但是,秦歌是誰?碎屍案他都破獲過,何況眼前?
強大的心理素質支撐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眼前這個催眠了自己,並且囚禁自己這麽多天的女鬼,因為她做的最不應該的就是,她耽誤了他回去埋葬摯友的行程。
都說鬼可怕,其實,人若可怕起來,比鬼可怕數十倍。
秦歌拿起他最近一直用的菜刀,因為此物是綠瑤給的,想必不會太差。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然後趁綠瑤還在睡,起刀落,綠瑤的頭便跟身體分了家。
而就在斷頭的刹那,綠瑤醒了。
她先迷惑,然後看著秦歌的刀,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最後一滴血淚從她斷頭的眼睛流出。
秦歌鬼使神差地有些後悔,但是當他要放下刀的時候,綠瑤的身子撲了過來,然後還未放下的菜刀,就那麽直直的砍向了秦歌自己,最後定格在秦歌的左眼角下。
而沾了鬼血的菜刀,在砍傷秦歌後,竟然消失不見了。
連同消失的,還有身首分家的綠瑤。
秦歌不知道他是怎麽回到城市的,他隻知道,臉上的血,順著傷口不斷的流,不論他怎樣做,都是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