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柳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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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柳樹精
坐上去青山鎮的大巴,我感覺極不舒服,不知怎麽回事,我突然間對人群比較密集的地方,有些渾身不舒服。
並且,在他們當,我會衝動,我感覺,他們很香……
秦歌這個沒良心的組長,竟然真的讓我自己出來了,難道他就不怕我這生活有障礙的人死在外邊?
是他對自己的決定太自信,還是太看得起我了?若是我真的獸性大發,吃人怎麽辦?
提起吃飯,我真餓了,君莫離那隻死狐狸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這兩個月裏,我隻喝寒潭水,一點主食都沒吃……
雖然戒指裏有人參果,但是,那人參果裏的精沒拔出,我下不去口啊,怎麽辦。
不知道怎麽的,越想吃東西的事兒我就越餓,然後越餓就越煩躁。
幸好大巴車很快的到了終點站,要不,我真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麽駭人的事情。
青山鎮看上去有些冷清,但是總體上還算可以。
不過,我看著一棟棟八層高的樓房,真犯愁。
秦歌讓我找的老槐樹在哪?在這個偏現代小縣城,真有那種參天的古樹了麽?
我怎麽感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找了一家快捷賓館住下,打算養精蓄銳,等到晚上在行動,畢竟,白日裏,頂著大太陽幹活,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百無聊賴的我,看著燒腦的diàn yǐng打發時間。
說實話,我最喜歡看的就是生化危,特喜歡那diàn yǐng,沒有為什麽,就是喜歡。
看到那血腥的場麵我就興奮,有一種……血脈沸騰的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
雖然有些人接受不了裏麵的惡心場麵,但是我認為,那些無法接受的人,都是矯情。
好吧,其實我也挺矯情。
就在我看著diàn yǐng正興奮的時候,裏響了,不斷閃爍的陌生號碼,我在考慮接是不接。
最後,在它鍥而不舍的狀態下,好吧,我還是調低了電視音量,然後,接起了diàn huà。
喂?”
我的音調有點低沉,打完招呼,便靜等diàn huà那頭開口。
是……蘇彌麽?”
diàn huà那頭是個年的女音,聽上去有些不確定。
我很好奇,為什麽她會知道我的diàn huà,出於禮貌,還是回答了“是”
對方靜默了良久,最後竟然說出了一個讓我猶如被雷劈的話。
蘇彌,我是馬院長,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青山醫院。”
青山醫院,我怎麽會不記得,那可是一座精神病醫院啊。
可笑的是,我也是從那個醫院出來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在那個醫院,但是,自我記事兒起,我就生活在那裏,我還記得,在我十歲那年,我才離開那個地方,去了福利院。
馬院長?”
我有些不確定,因為畢竟時間過得太久,久到我以為我忘記的時候,他赫然又出現在我的範圍。
蘇彌,若是有時間,你來一趟吧,我這有一份東西要交給你。”
馬院長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最後說完這句話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而她那句話竟然讓我有點隱約的不安。
我隨口答了一句“好”便掛斷了diàn huà。
本來就心情不怎麽美麗的我,在接了這個diàn huà後,竟然莫名的煩躁了起來,就連此刻愛看的diàn yǐng正演到高_潮,我都沒心思看了。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我看了一眼窗外,打算半個小時後動身。
換了身比較方便的黑色休閑,我便出了快捷賓館的門。
華燈初上的夜晚,有一種禁欲的美感,特別是這種連線城市都算不上的鎮子。
家家都關門的很早,整條街道上,除了霓虹閃爍的路燈外,也就剩下寥寥無幾收攤的攤販。
我現在青山鎮的十字街上很迷茫,青山鎮東百米,真的是好籠統的概括。
這是讓我怎麽找?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四外空蕩的街道,真是欲哭無淚,此刻,就連找個人問路都困難。
我認命的順著十字街的東街走去,希望我運氣好吧。
我不斷的自我安慰。
寂靜的夜裏,隻有我一人的腳步在這空曠的街道響聲。
踢踏踢踏……
等等,有什麽不對,我身後有人!
我回身看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可是,我確信,剛才絕對不是我幻聽。
回過身,繼續向東走去,一邊走,我還一邊坐著計算,就在大概要百米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然後猛然回身,身後的東西沒想到我突然轉身,所以躲避不急,被我看了個正著。
真沒想到,這柳樹都成精了。
我看著身後那一條長長的樹須,頓時無語了,
真沒有一點尾隨人的自覺,這樣lòu dòng百出的藏法,它是考驗我的智商呢,還是考驗我的智商呢……
突然壞心眼升起,我不懷好意的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看著那一動不動裝死的樹須,一腳踩了上去。
哎呦喂,殺樹了,殺樹了!”
一聲略顯蒼老,但是卻十分有力的男聲從隔壁的巷子裏傳出,隨後,一個柳樹形象的“東西”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說實話,這家夥還真是複雜,若是給個形象點的說法,那就是,它是一顆沒長在土裏的柳樹,並且,在主幹上長了人類五官跟白胡須的柳樹。
好狠心的女娃娃。”
柳樹精一邊抱怨,一邊劈裏啪啦掉著水珠子,看樣子,就好像真是我欺負了它一樣。
我虎著臉,不去看他博取同情的眼淚。
說,尾隨我這麽久是想幹什麽?”
話音剛落,這柳樹精的淚水就戛然而止,然後有些不安的看著我,圓溜溜的眼睛東瞟西瞟。
不要妄圖逃走,對付你,我還真不會太費力。”
我冷聲打斷了它那點小心思,然後用餘光看著它。
聽完我的話,柳樹精瞬間就蔫了。
連同那雪白的長胡子,都變得黯淡無光。
我是聞著香味來的,本以為可以飽餐一頓,誰想到碰上鐵板了。”
柳樹精說的委屈極了,然後晃蕩了一下它頭上發蔫的柳葉。
一副我說完了,你愛咋地在地的狀態。
我頓時哭笑不得,感情要是有人要吃我,我還得上幹子讓別人吃?
沒吃上還是我的錯了?怎麽現在精怪吃人都這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