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聖器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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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過後的天藏山一直在下雨,曾經的輝煌隨著山體一日間倒塔,被泥土掩埋。大雨將泥土變作泥流傾瀉而下,掩埋了沿途的山脊的樹林和房屋,曾經的天下第一大派,隻剩下一半殘骸。
聖器殿的最深處,易森站在肖雄曾經的位置,偌大的殿堂裏隻有他一人,他背朝大門,麵向空牆,不知在想些什麽。
不久後陳河衣角濕潤,手拿紙筆走了進來:“師兄,輕點好了。”
“念!”
陳河哽咽著念到:“死傷總計一百五十六人,重傷三十三,輕傷十二,十九人下落不明,…”陳河頓住。
“接著念!”
“房屋倒塌三十六座,靈獸死傷七十五…”
陳河孜孜不倦的匯報著調查結果,易森卻已魂遊天外,“師尊,我會讓天藏山恢複昔日的榮光的,我能做到!
入雲山中。
胡一四人才剛剛回到山中,還未歇息,就來了三位大人物,那便是秋林國的皇帝和兩位皇子。秋林國地位最高的三人不僅親自造訪,還帶來了大批的物資和人工。
老皇帝年近六旬,頭發花白,身材消瘦,雙目深邃有神,不怒自威。
大皇子三十有二,身材高大挺拔,傲氣逼人。二皇子未滿三十,麵色白皙,身材消瘦,好似文弱書生。
胡一和白真真自然是知道他們的來意,要知道,皇帝起碼有十年未曾踏入入雲山了。白真真為柯天落換了套衣服,整理了頭發,不能失禮於人。
皇帝在和胡一交談時,也表明了來意,就是為了見聖主的。因為他秋林國是在太小,連祭神大殿都沒有資格去參加,當他得知聖主之位落入入雲山後,興奮的幾天都睡不著覺,連日準備物質,安排行程,然後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入雲山,就是為了一睹聖主風采,同時和入雲山打好關係,要知道,他們也是可以隨時投靠其他國家的。
一旁的幾位弟子自然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端木勝。朱曉心中激動不已,心想以後跟著大師兄再也不愁吃不飽了。遊梓有些擔憂,以後會不會被欺負?
不久後白真真帶著穿戴整齊的柯天落走來,朱曉見狀,指著他大吼道:“打雜的,你穿我衣服做什麽,快給我脫了,然後把大師兄找來,快去!”
啪!胡一飛起一掌拍在朱曉腦後跟,怒喝:“你在胡說什麽,滾出去!”
朱曉委屈的抱著小腦袋跑了出去。
遊梓咂舌,從未見過胡一發這麽大脾氣,阿彌月害怕的連忙躲到她身後。當胡一笑嘻嘻的拉著柯天落來到皇帝身前為他引薦時,眾弟子的臉色更是誇張,他們從未想過,柯天落居然會是聖主,連皇帝都得下跪的聖主。
皇帝帶來了廚師和食材,在入雲山擺下豐盛的酒席。除了端木勝說沒胃口以外,其他人都到齊了。他們還從未吃過這麽豐盛又好吃的飯菜,皇宮裏的禦廚就是不一樣,不到十個人,吃光了三十幾道菜。特別是朱曉跟遊梓,那狼吞虎咽的模樣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
酒足飯飽過後,皇帝和胡一商量著為他們建造新的住所和花園,往後再逐漸的修葺一些新的樓閣,什麽藏書樓啦,雜物堂之類,等以hòu mén下弟子發展壯大之後也會增添新的住宿樓,打造一個完美的修道大派。
趁著天色尚早,皇帝便以國務繁忙為由匆匆離去,還要留下男女仆人數十名供他們差遣,由於現在沒地方給他們住,所以他們現在住在臨時帳篷裏。
山下,皇帝和兩位皇子坐在豪華舒適的馬車內,大皇子說道:“隻不過是個小孩子,父王您又何必親自來訪?”
“此言差矣!要知道,這些修道之人力量強大無匹,我們整個人類世界的安危全仰仗他們的存在,聖主更是修道者的領袖,即便他現在隻是弱冠之齡,他日成長起來,整個人類世界都將臣服於他,我們秋林國能否成為世界第一大國,就全仰仗他了。”老皇帝語重心長的說道。
“何不封他個小官,以後任我們差遣。”二皇子道。
“皇弟此言大善!”
皇帝搖頭:“修道之人有明文規定,不得參政,以後你們自會知曉,總之我們要竭盡所能滿足他們的需要,綁住他們的心,如若他們投靠其他國家,那將會是極大的損失。”
“傳聞這些修道者擁有通天徹地的手段,為何不加以控製?”二皇子又問道。
“不是不想,是不能!他們力量太過強大,早已超出我等認知,特別是聖主,簡直就猶如神一般的存在。”老皇帝望著頭,似在回想往事。
“此子既是修道者之首,隻要我們將他籠絡,那麽所有修道者也將對我們唯命是從,還能讓他們教授修道之法,屆時再將這修煉之法變作我皇室專屬,那麽不久的將來,我秋林國甚至可以統一世界!哈哈。”大皇子說著說著,便大笑起來。
皇帝走後,胡一樂不知彼的為他們講述著在天藏山發生的事情,還有柯天落的出色表現。當他們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後,那驚愕的表情簡直是精彩絕倫。一個個獻著殷勤給他端茶遞水,還要給他àn mó捶背。
“那你現在是聖主咯?”遊梓歪著腦袋,兩眼放光的看著柯天落。
“額應該是吧?”
“能不能讓我們見識見識聖器呀?拜托啦。”
“好說。”柯天落右手一翻,一隻藍色的手鐲出現在他掌心。
“咦?不是一顆球麽,怎麽變成手鐲了?”胡一問道。
“聖器是球麽?不是一把斧頭嗎?”
“不是不是,我看書上說的是一把大刀。”
“你們都錯了。”柯天落笑道,藍色手鐲開始扭曲變形,變成了一顆圓球。
“對對對,這就是聖器的本相了。”胡一激動的指著聖器。
柯天落搖了搖頭,圓球再次扭曲變形,變成了把大刀,然後又變成了斧頭。柯天落說道:“其實聖器並沒有什麽本相或原型,它可以在我的控製下變成任意形狀,體積大小根據我注入的靈力多少而定,這就是聖器。”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外界流傳的聖器模樣千奇百怪。”眾人恍然大悟。
“我可以碰一下嗎?”遊梓弱弱的問道。
“當然可以!”柯天落大方將聖器變成了圓球,遞到她麵前。
於是,眾人爭相搶奪,最後還是落到了胡一手裏。一旁的白真真並沒有要觀賞聖器的意思,隻是坐在一旁搖頭微笑,蘇靜恭敬的站在她身邊,也沒有表現出好奇或驚訝,那表情還是一如往常。
“嘖嘖,沒想到我胡某人也有今天。”胡一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將聖器捧在手心,他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將這天下第一的神物拿在手裏,他又說道:“一劍,隻要一劍就能將各派掌門連同五個老鬼都打過的妖王斬成粉末,你現在是有多厲害?”
“我相信在座的每個人都是我對手。”柯天落接過聖器,又變作手鐲戴在手上。
“這話是何意?”胡一問道。
“那一劍的力量不是我的,是來自上一任聖主留在聖器裏麵的,一共有五道能量,現在還剩四道,如果沒有這股能量,我連朱曉都打不過。”
“竟有此事?”
“是不是這裏麵的四個光點啊?”遊梓問道。
“沒錯。”
於是乎,胡一決定收柯天落為親傳弟子,決定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一向不愛跟人爭的白真真發話了:“我才是柯天落的師父,當初是我將柯天落帶進入雲山的。”
一向對白真真言聽計從的胡一也一反常態,反駁道:“你當初也沒說他是你徒弟呀,怎麽突然就變你徒弟了?這拜師禮行了沒有?啊?”
白真真無力反駁,於是她展現了自己女人的天性,強行將柯天落拉到自己身邊。胡一絲毫不讓,也伸手將柯天落拉住,於是一場拉鋸戰上演了。
最後柯天落受不了兩人的爭吵,於是出了個主意,同時拜兩人為師,跟隨兩位師父一起修行,至於學習嘛,就一人跟一個月。兩人見柯天落說話,也覺得這個方法還過得去。
“一切從簡,現在拜師,朱曉,拿茶水來!”胡一叫道,然後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椅子上。
“蘇靜,上茶水。”白真真也坐上了胡一旁邊的椅子。
柯天落雙膝跪地,一一敬茶叩拜,然後叫胡一大師父,叫白真真二師父。
胡一樂嗬嗬的輕撫著柯天落的頭,然後遞給他一顆豌豆大小的紅色藥丸,說那是可以洗精伐髓的好東西,他自己都舍不得吃。柯天落接過藥丸,直接吞下了,然後也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白真真遞給他一顆白色指甲蓋大小的藥丸,“這是通靈丸,你剛剛開竅,這藥丸有助你更好的運用體內的靈氣。”柯天落說了句謝謝,也一口吞下了。
拜過師父,就輪到師兄弟和師姐了。由於柯天落年紀和朱曉差不多,但是入門比他晚,所以排在朱曉後麵,在胡一弟子中排第三,在白真真的弟子中排第四。
現在的柯天落再也不用住柴房,也不用幹雜活了。白真真在女孩子所住的閣樓裏,為他留了一個空間,幾個丫頭聯手布置了一番,將好好的一間男人房間,變得比他們自己的房間還要花哨,還未進屋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淩亂的頭發也在白真真的示意下好好的修整了一番,原本是希望他留長發,紮發髻,但柯天落說什麽也不願意,還要把頭發剪的隻有半截手指那麽長。
按胡一的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傷害頭發乃是不孝的行為。”
柯天落總算是知道古人為什麽要留那麽長的頭發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他說什麽也不留長發,沒人幫他他就自己剪,眾人無奈,一邊嘟啷著說他這是怪癖,一邊又按照他的隻是將頭發剪短了。
胡一還從鎮上挑選了幾件最貴的衣服,讓柯天落換上,他穿上之後渾身不舒服,那漢服又大又長,裏三層外三層,行動起來非常不便,還要係腰帶,走起路來袖子衣角左擺又晃,自帶一股風,上廁所解腰帶都要半天,一不小心要是打成了死結,那可是要急死個人,就算運氣好解開了,也要小心別把衣服弄髒了。
柯天落還是覺得他自己原來那套短衣短褲穿著舒服,於是自己畫了幾張示意圖,讓胡一到鎮上找裁縫按照樣式做三套,就可以了。
九分小腳褲,布鞋,無袖t恤還有幾條四角底褲。這是他以前最喜歡的款式,雖然用這裏的布料做出來感覺有些不一樣,但裁縫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別有一番風味,他相當滿意。
“這是什麽怪裏怪氣的打扮,快脫了,傳出去還得了?”胡一不滿的喝道。
“我不想跟你們討論這個問題,品味這種東西每個人都不一樣的,而且我這套衣服穿起來很方便,又省布料,最重要的是,這款式我喜歡。”
眾人無奈,心想,怎麽以前沒發現,他原來有這麽多怪異的癖好!
看著眾人一天到晚都圍著柯天落打轉,端木勝嘴角一撇,在心裏冷哼:“有什麽了不起的!”然後有意無意間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