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chéng rén典禮·上

    “師哥，你怎麽來了？”

    霍宇浩開了門便看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霍昊，旋即問道。

    “這一兩天你不用去礦坊了。”霍昊像是在宣布一條指令，這可令霍宇浩有些不爽，霍昊不讓他去礦坊，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可霍宇浩又不是霍昊肚子裏的蛔蟲，猜不到霍昊的心思。

    “哦。”霍宇浩不情願的吭了一聲。

    “不讓你去礦坊是你有事兒，”霍昊側身走進霍宇浩的房間，暗暗的亮度迎合著潮濕的空氣，即便如此，整個屋子依舊幹幹淨淨的，物品擺放的整齊，仿佛閉著眼睛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霍昊略微掃了掃，又扭回頭對霍宇浩說“你忘了，現在是十二月下旬，你們的chéng rén典禮就是最近，我是讓你休息休息，好去紀山城參加chéng rén典禮。”

    “原來是這樣啊。”霍宇浩語氣提了提，眼睛放光，扭到了門外。

    門外的景色也是另外一番模樣，幹淨的小路旁已是一片空白，綠色的植物像是害羞的孩子們，都躲藏起來了，誰也不願意露頭。大地裸露出土壤的顏色，帶著冷意的風吹在霍宇浩紅潤的臉上，手摸上去有股澀澀的感覺。

    “師哥，是我一個人去嗎？”霍宇浩問道。

    “嗯。”霍昊給了霍宇浩一個肯定的答複，隨後又說道“下來我給你說說chéng rén典禮的流程和你需要注意的，你這麽魯莽行事，我得好好給你講講。”

    “不至於吧！我哪裏魯莽行事了？”霍宇浩亢奮道，眼神收回到了霍昊的身上。

    “你還不魯莽行事？”霍昊反問道，隨後又平靜了平靜自己的內心，說道“chéng rén典禮的第一項是去測驗你的魂術等級，我覺得這個對你沒什麽難度，這個一般是五星魂子就可以過關，你不是六星嗎？而過不了這關的，就會在綜合成績上扣除一部分的分數，要是分數扣除到低於總分的百分之六十，就沒有進東墨茲學院的資格。要是低於百分之六十，那就安排到自己家族的產業之中了。”

    “師哥，那總分是多少，這是怎麽算的？”霍宇浩匆忙地問，可能是太心急，霍宇浩在說話的時候手舞足蹈的，很是滑稽，霍昊笑了笑，不慌不忙的說“總分是一百二十分，一共有三項和一個附加項。第一項滿分二十五分，第二項滿分三十分，最後一項為四十五分，一個附加項的分值為二十分。”

    “第一項是測驗環節，占了一部分分值，第二項是筆試，考驗的是對魂術的熟知程度和魂術技能的選擇等等，第三項是最重要的一項，”霍昊在說到第三項的時候明顯將語氣提高了，霍宇浩也豎起耳朵，認真的等待著霍昊的話。

    “第三項是老師根據你的屬性，跟你模擬一場戰鬥，戰鬥點到為止，老師會根據你的魂技使用熟悉程度來給你打分。你這多半年都在礦坊上待著了，而他們著多半年都開始練習自己的第一個魂技了。”

    “嘿嘿，看來我這是因禍得福啊！”霍宇浩心中高興的開出了花，他先是自信的看了看黑曜石項鏈，然後又自信的看了看霍昊，語氣也十分的自信道“師哥，你就等好吧！”

    “你可別說大話，”現在霍昊即便是潑上了一盆冷水，但也沒辦法澆滅的霍宇浩這久違的自信，他頓了頓，說“最後的附加項是彼此之間的挑戰，隻有連勝三場或是三場以上的人，才能加這二十分。”

    “好了，師哥，我知道了。”霍宇浩在自信微微退散後，有些煩躁。

    “就知道你這急性子，最後告訴你，整個chéng rén典禮不會有任何的人去打攪你們，你們隻能跟著老師去做你們該做的……還有就是，魂技必須點到為止，不能傷人。”霍昊說完也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起身離開了霍宇浩的屋子，臨走的時候倒是嘮叨的沒完沒了，告訴霍宇浩早點睡覺，明天就是chéng rén典禮……

    霍宇浩衝著霍昊點了點，但心中卻說:遇到這樣的事，我怎麽可能睡著……

    早晨，太陽似乎也喜歡上了睡懶覺，五六點鍾的時候跟夜晚沒有什麽區別，霍宇浩在床上來回打滾，被子被踢了又蓋上，幹淨的月光照在霍宇浩的被子上，讓黑暗的屋子有了一絲光亮。

    當天蒙蒙亮的時候，霍宇浩就趕緊收拾了收拾行囊，踏上了去紀山城的路。

    一路上，清晨的雨霧像是狂奔的江水，將綠色隱藏，層層的山脈正是應了詩人的那一句話——橫看成林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啊！

    趕了一段路程，霍宇浩在登上了一座山的山頂後看到了紀山城的縮影，他吸了吸涼爽的空氣，感覺身體也在被清涼的空氣擠壓，無形的空氣鑽進霍宇浩的身體，雞皮疙瘩頓時起在了全身各處，然後散落一地……

    霍宇浩緩了緩，旋即小跑下山，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在快到山腳的時候額頭上還蒙著一層汗，霍宇浩用手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走進了紀山城。

    上午八點，雖說溫度依舊沒什麽變化，但位於紀山城中心的東墨茲學院卻站滿了人，這人群之中有過來參加chéng rén典禮的十五歲的孩子，也有隨同孩子一同前來的家長，還有過來看熱鬧的……霍宇浩站在人群之中並不是很起眼，他努力的往前擠了擠，在東墨茲學院外麵的告示欄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在第四教室以後，霍宇浩又拚盡全部力氣擠到了東墨茲學院的門口，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我們現在開始點名。”教室裏麵傳來一陣聲音，聲音有些沙啞，說道。

    “霍舂，霍媱，霍宇浩，霍小璐……”

    講台上的人將紙上的名字掃著念了一遍，在抬頭的時候還是憑借著多年的職教經驗，一眼看出了在最後一排空著一個座位。

    “最後一排那是誰？”

    “報告，老師，我來晚了。”霍宇浩大口喘著氣，看到全班的眼神都轉到了自己的身上，著實有些臉紅，解釋道“老師，剛才是因為人太多，我沒注意，所以才……”

    “好了，”站在講台上的人打斷了霍宇浩的話，繼續說道“遲到了就是遲到了，你就別解釋，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解釋就是在掩飾，掩飾就說明是事實，你進去吧！”

    原本想著主動道歉加以解釋，老鼠可以網開一麵，不再追究，可霍宇浩打算的太好了，沒想到自己遇到了這麽一個老師，鐵麵無情，也著實令霍宇浩無可奈何。

    “哦。”霍宇浩低語道。

    在霍宇浩坐到座位上以後，才抬起頭看了看站在講台上的人。這時候霍宇浩心裏才安慰自己道：怪不得那人脾氣那麽暴躁，原來是個老頭兒啊！看看那略失神采的眼鏡，看上去有氣無力的胳膊拿著跟細細的粉筆，仿佛在某一刻就能突然丟下粉筆，衝出教室，然後……cí zhí。

    正當霍宇浩幻想著那一切不可能的事件的時候，講台上的老頭兒突然將眼鏡鎖定到了霍宇浩的身上，看到走神的霍宇浩，一揮手就是一個粉筆頭，然後正中霍宇浩的腦袋。

    霍宇浩站了起來，低著頭，等待著講台上老頭兒的訓斥。

    “誰讓你站起來了？”講台上的老頭兒解釋道“你坐下吧，你現在不聽不聽跟我沒什麽關係，我的那個粉筆頭隻是提醒你——不要睡覺。”

    講台上的老頭兒一說完話，整個四班都笑了，很多人都笑得四仰八叉的，讓站著的霍宇浩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回話了，隻是捏了捏左耳，然後坐下了。

    “我現在給你們講的是一會兒chéng rén典禮的流程，你們現在聽了，不一定對你有用，但你要是不聽，一會兒絕對是懵的，你們知道嗎？”

    “那有什麽了！小哥我早就知道了。”霍宇浩低聲道，手裏的轉筆落在紙上，扭扭捏捏的畫著講台上的老頭兒。

    時間沒過多久，那老頭兒就讓全班有秩序的去學院都後麵，說是要測驗魂術等級。霍宇浩感覺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跟著班裏麵的人走了出去。

    “你們按照剛才點名的順序，依次去那裏測驗。霍宇浩稱之為老頭兒的人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東西，霍宇浩跟著老頭兒的手看去，一小節台階上有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懸在空中，也看不出什麽獨特之處，在石頭的下方也有一塊石頭，聽老頭兒說，下麵的這塊石頭測驗的，叫測驗石，測驗者將手放上去，就會顯示出來魂術等級。

    簡單的解釋過後，真正的測驗開始，第一個是霍舂，隻見他快步上前，右手用力的按在測驗石上，他用了太大的力氣，胳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十幾秒鍾過後，懸在空中的石頭顯出四個大字——四星魂子。

    站在一旁的一個身著黑色禮裝的人高聲道“霍舂，四星魂子。”

    在那位霍舂走下來的時候，老頭眼神略帶傷感，嘴角卻顯露出笑意，但他笑而不語，隻是拍了拍霍舂的肩膀。

    第二位是霍媱，霍宇浩牽強一笑，走上去的霍媱是一身女孩子打扮，也確確實實是個女孩子，但是她皮膚黝黑，眼鏡略小，口喘粗氣，倒像是一個從小生活在農村的孩子。霍宇浩看見霍媱將略帶雜質的手放在測驗石上，也是十幾秒鍾的時間，空中的石頭顯出四個大字——三星魂子。

    “霍媱，三星魂子。”那位身著黑色禮裝的人又高語道。

    霍宇浩看著空中石頭顯現出來的四個字，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在霍宇浩認為，每個人將魂術修煉七八年，都可以輕輕鬆鬆的達到五星吧！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一個比一個低，真是無語。

    “到你了，想什麽呢？”老頭兒對霍宇浩說道，語氣略微急促，好像著急了。

    “哦。”

    霍宇浩支會一聲，然後不緊不慢的走出人群，緩步走上台階，兩隻胳膊自由擺動，步調平穩且不慌亂，嘴中緩緩地吐氣，吸氣。

    走到測驗石前麵的時候，霍宇浩閉上了眼睛，右手輕輕的放在了測驗石上。

    十幾秒鍾過去了，霍宇浩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他猛地掙開眼睛，抬頭就看到了空中的四個大字——七星魂子。

    片刻後，那位站在一旁的人才說道“霍宇浩，七星魂子。”

    霍宇浩壓了壓激動的心情，故作鎮定的走下了台階，站在了人群的前麵。走下來的時候，霍宇浩看到了霍舂和霍媱驚訝的表情，而霍宇浩則是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的樣子，像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可誰又知道這個結果超出多少了霍宇浩的最好估計。

    “霍小璐，到你了。”老頭兒的聲音再次回蕩在霍宇浩的耳邊。

    被點名的女孩小跑出人群，然後蓮步微移到測驗石前麵，右手迅速的放在測驗石上麵。

    十幾秒的時間，依舊是四個大字：六星魂子。

    在那人宣布這個霍小璐是六星魂子以後，人群裏麵泛起了一陣嘀咕。

    “不愧是族長的女兒，果然是聰明過人啊！十五歲就是六星魂子，不簡單啊！”

    “你高興什麽，那又不是你女兒。在她前麵不是還有個七星魂子嘛，她也就是剛過標準，再看看你家那個孩子，七星魂子啊，這可不是逗你玩呢！”

    “算了算了，你們說你們的，說不定後麵還有更厲害的，咱們先看看，別說話了。”

    對於身後人說的話，霍宇浩也斷斷續續聽了幾句，聽完以後才知道這個霍小璐居然是霍漠然的女兒，真是走到哪也離不開個霍漠然，不過誰讓人家是族長呢！霍宇浩心裏吐槽了幾句，然後又安慰著自己。

    在霍小璐走下來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人群前麵的霍宇浩，旋即衝著霍宇浩笑了笑。霍宇浩看到霍小璐對自己笑，紅潤細膩還有光澤的小臉，兩個大眼睛，黑黑的眉毛讓霍宇浩的心跳頓時增速不少，霍宇浩也對霍小璐笑了笑，然後低下頭，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臉紅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