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看著昏迷不醒的葉塵, 腦子裏全然是一些瘋狂的念頭。娶她，占有她, 幻境裏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他是那個“顧嘉楠”時在她發高燒時低頭親吻的甜蜜，他在七夕節與她相吻的觸感，他成為魔君後肆意妄為的快感。

    光隻是想，他就忍不住加快了呼吸，有些克製不住自己。

    他想要離開, 腦子裏卻有一個聲音叫囂起來。

    “她睡著了, 什麽都不知道的。”

    “不想要她嗎？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你所做的事情——”

    這樣的念頭越來越深, 和心中無形的執念與欲、念交雜在一起。君衍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眼睛開始變成鮮紅之色, 他開始不能思考，低下頭來, 貼到她的麵頰上。

    姑娘身體溫度恰到好處，讓這夜也變得溫柔起來, 他忍耐著呼吸，小心翼翼, 仿佛是怕她突然醒了一般, 抬手探進了她的衣衫……

    他親吻過她身體每一寸，將她擁抱在懷裏磨蹭。哪怕隻是貼在她身上, 他也覺得格外美好。

    等事必之後, 君衍猛地驚醒, 看著麵前一片狼藉的場麵, 他整個人都懵住了。

    葉塵還在昏迷中，沒有清醒，全身都是他的印記。她皮膚太薄太嫩，哪怕隻是用力捏一下，都能留下一層薄紅。

    他做了什麽？

    君衍整個人顫抖起來，抬手捏了個法訣，清理幹淨了一些後，從葉塵的房間裏狼狽逃竄出來，一頭紮進了思過崖。

    思過崖上常年冰雪彌漫，冷意讓君衍稍微冷靜了一些，他披著袍子，頭發還散著，呆呆站在思過崖上，茫然看著天地。

    狐妖的幻境，往往會給人的道心留下磨損。因為太過真實的經曆，你很難分清是真還是假。它會將你心裏那一點瑕疵無限製的放大，然而若你道心堅固，總會在某一天裏，從幻境的遺留裏走出來。

    他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他才覺得痛苦。

    他修無情道三百年，自然知道自己的終點是什麽。一個修士換道就像是自廢修為重頭再來，他如今已至大乘，除了往前，早已無路可走。任何感情，都會在一路往前的時光裏慢慢淡泊。他對葉塵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卻不敢驚擾，因為他明白，早晚有一日，自己會勘破大道，而那一日，他若與葉塵有什麽許諾和糾葛，那就是對葉塵的傷害。

    所以他不說破，不去做，就想當一個師父，這麽靜靜守候葉塵，讓她一路順坦，得道飛升。

    葉塵對他並沒有什麽情誼，他知道。他心中酸楚，卻更多的隻是慶幸。他就想牢牢守住那份心思，沉默著守護在她身邊。

    可這場幻境仿佛是打開了一個匣子，讓他所有壓抑著的感情噴湧而出，而他無可奈何。

    君衍顫抖著身子，閉上眼睛，盤腿坐了下去。

    思過崖上冰雪呼嘯而過，君衍一遍一遍念著清心咒，想要將一切邪念驅逐。

    可紅塵萬丈，清心咒，清得了一時的綺念，清不了一世的執著。

    隻是這個道理，後來很多年，他才真明白。

    君衍走後很久，葉塵才迷迷糊糊醒了。

    此時已是日上中天，葉塵躺在床上，感覺全身傷口疼，她立刻警覺。

    “不對，這個感覺不對！”

    三八驚呆了，它以為這個傻子宿主什麽都感覺不到，沒想到居然這麽敏銳，於是它咽了咽口水道：“什麽不對？”

    “我重傷醒來居然沒有早餐，這絕壁有貓膩！”

    三八：“……”

    它太高估他了。

    “你師父去思過崖了。”三八淡淡提醒，葉塵從床上爬起來，感覺全身都疼，“嘶”了一口氣道：“怪不得他不在，我等一會兒去看他。”

    三八有些疑惑：“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麽去？”

    “這還需要說嘛？”葉塵拉開門，讓陽光落下來，她沐浴著陽光，眯著眼睛，慢慢道：“師父這麽有自尊心的人，居然被一個幻境困住了，他一定原諒不了自己，想給自己一點教訓！”

    三八：“你還挺能想的……”

    “不然還有什麽？”葉塵有些茫然。三八想了想，換了個問法，打算先確定一下這件事需不需要通報。

    “你說，如果有一個男人，每天晚上趁你睡著，悄悄來對你做羞羞的事，你會怎麽想？”

    “長相怎麽樣？”葉塵第一個反應：“氣質如何？”

    “估計……世界第一美？”三八斟酌著用詞，葉塵猛地抬頭，滿臉震驚：“臥槽還有這種好事輪到我？！三八，這他媽太帶感了！”

    三八：“……”

    “你想一想，”葉塵比劃著道：“一個大美人，最好還是氣質高冷一點，比如我師父那種，他每天晚上偷偷潛入你的房間，一麵擔心一麵對你做不可描述的事，你不覺得……真他媽刺激？”

    “尤其是，如果是我認識的……比如我師父……”說著，葉塵自動腦補了那個畫麵，她腦子一熱，鼻血就流了下來，她趕忙揚起頭：“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做這種夢了。年輕人太容易上火。”

    三八：“……”

    說著，葉塵梳洗了一下，她決定去找謝無雙蹭飯。她雖然已經金丹，卻仍舊保持了吃飯的習慣，這天劍宗就兩個人做飯好吃，第一是君衍，第二是謝無雙。今日君衍不在，她就去找了謝無雙。

    騎著仙鶴飛在半空中時，三八和她閑散聊天：“話說那個晚上偷偷摸摸來的人，你覺得是誰比較好？”

    “當然是師父啊。”葉塵想都不想道：“長得好，還是我師父，有沒有種禁斷的刺激感？”

    “你正經一點……”三八清咳了一聲，轉頭道：“你就沒點羞恥心的嗎？”

    “我有啊，”葉塵看著前方，目光溫和：“我有羞恥心的。”

    正是因為有羞恥心，所以她才沒將心裏真正的話說出來。

    三八卻敏銳察覺出來，倒吸了口涼氣道：“臥槽你不會喜歡君衍吧？！”

    “你不是可以檢測感情值得嘛？”

    葉塵似笑非笑：“你檢測就好啦？”

    “艸！”三八罵出來：“我升級你也升級了，現在50以下的感情值偏差我都檢測不到，你和我實話說，現在到底是多少？”

    “我他媽怎麽知道？”葉塵一臉懵逼，她認真思索著：“我就是覺得，要是你允許，我還是真的想在這裏談個戀愛，可惜你不允許。”

    “所以……”葉塵眼裏帶了些笑意：“要是我師父主動，我是被逼的……就和我無關了，對吧？”

    “葉塵……”三八快崩潰了：“你千萬別留在這個世界啊！你的征途在星辰大海，你完成了是所有任務，會有一個大大的獎勵的！”

    “什麽獎勵？”葉塵愣了愣，她本來以為自己上的是一條賊船，結果是個xìng yùn大chōu jiǎng？

    “到時候，”三八咬牙切齒：“你可以擁有一個願望，什麽都可以！你喜歡留在哪個世界留哪個，喜歡誰就陪誰！”

    葉塵睜大了眼，片刻後，她感慨道：“三八，你藏得夠深啊……”

    三八：“……”

    “那我好好想想了，這個世界是肯定不留的。”

    “？？？”

    “我覺得我對君衍，還是師徒之情比較多一點。”

    師徒你他媽還天天流鼻血想著談戀愛？

    葉塵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長得好看的人比較有魅力……”

    三八：“(ノ｀Д)ノ滾！”

    然而喊完滾後，三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它歎了口氣，深沉道：“宿主，你長大了，都會套我話了。”

    “哈哈哈哈……”

    葉塵尷尬笑著到了主峰，落到謝無雙麵前。謝無雙一看見她就亮了眼睛，如果有尾巴，他大概已經甩了起來。

    “師姐！”謝無雙迎上來：“你不是受傷了嗎？我正打算去看你。”

    “小事，”葉塵揮了揮手：“就這點傷，我還不看在眼裏，我是來問你……”

    葉塵有些不好意思道：“做飯沒？”

    謝無雙愣了愣，隨後就明白了葉塵的意思，趕忙道：“我馬上做，你等一下。”

    說著，謝無雙趕緊去做，他做飯的時候很好看，英挺的眉目都柔和下來，葉塵就斜靠在門邊盯著，同時和三八感慨，真他媽好看啊。

    她喜歡修真界！男主反派都超級美！

    謝無雙察覺到她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緊張，假裝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低頭認真翻炒著鍋裏的菜。葉塵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著天：“最近的劍都練好了？”

    “嗯。”

    “你是準備衝元嬰了吧？”

    “還早呢。”

    “聽說你在後山撿了隻靈寵，一定很可愛吧，給我抱抱？”

    “嗯……”謝無雙臉更紅了，立刻叫了一聲“啾啾”，喊完，一直毛茸茸的小老虎就從旁邊奔跑了出來，它有一雙漆黑的眼，蹲坐在地上，像一隻小狗一樣，熱情認真。

    這一定是一隻假老虎……

    可這完全不妨礙葉塵心中充滿了泡泡，她說話都不太利索：“這……這能借我養養嗎？！”

    謝無雙愣了愣，看見葉塵驚喜的神情，羞紅一路到了耳根，還沒來得及阻止，葉塵就將那小獸直接抱在了懷裏，認真蹭了蹭。小獸趴在葉塵胸口，乖巧可人，葉塵歡喜道：“無雙，借我養吧？！”

    謝無雙看著哪怕在葉塵胸口的小老虎，好半天，終於道：“好……”

    說著，謝無雙終於道：“師姐，其實……這是一隻寄靈獸。”

    嗯？啥玩意兒？

    葉塵有些懵逼，謝無雙接著道：“但師姐放心，我絕不會將神識放在它身上！”

    聽到這話，葉塵就明白了，她點了點頭，拍著謝無雙的肩道：“我相信你。”

    謝無雙的人品，她一向信得過。

    吃過飯後，葉塵等到快晚上，見君衍還不回來，就抱著小獸去了思過崖。思過崖上的冰雪冷得刺骨，她剛一踏進思過崖的範圍，君衍就察覺到了，抬手捏了個法訣，就換了身衣服，看不出絲毫狼狽。

    葉塵抱著小獸過去，笑意盈盈道：“師父，你都待一天了，還不回去啊？”

    君衍不說話，他目光落在葉塵抱著的小獸上。那是一隻寄靈獸，沾染著謝無雙的氣息。

    他目光一片冰冷，小老虎被他嚇得瑟瑟發抖，葉塵發現了，趕忙抱著安撫，朝君衍道：“師父你別嚇它，它膽子好小的！我好不容易才從謝無雙那裏把它借過來，你千萬別嚇出什麽問題來！”

    好不容易？

    君衍心中冷笑。這隻寄靈獸，謝無雙怕是巴不得天天讓它陪著葉塵吧？謝無雙那點心思他還不明白，當他瞎呢？

    “這是寄靈獸，”他直接提醒：“若謝無雙將神識放在上麵，你抱著這老虎，同抱著他別無二致。”

    “這個你放心，”葉塵信誓旦旦道：“無雙說過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君衍沒說話，他感覺無盡的嫉妒從他心口湧了上來，讓他氣息不穩。他閉上眼睛，廣袖一揮：“你走吧，我還要再呆一夜。”

    葉塵有些無奈了，就打輸了而已，至於這麽折騰自己嗎？

    “師父，”葉塵撒嬌道：“回去吧，這裏好冷的，你把自己凍壞了，我心疼！”

    她說話撒著嬌，聲音軟軟的，對於君衍而言，無處不是勾引。他有些按耐不住躁動，怒吼出聲：“滾！”

    葉塵愣了愣，片刻後，嗤笑出聲：“滾就滾。”

    說完葉塵抱著小老虎轉身就走。

    等她走遠了後，君衍睜開眼睛，已是一片血紅。

    他扶著冰柱，低聲喘息，神識卻是隨著葉塵追了過去。

    他看著她回了屋子，抱著那小老虎耍玩，那小老虎像小狗一樣，讓抬手就抬手，讓打滾就打滾。

    怎麽會有這樣聰明的靈寵？

    一定是謝無雙……一定是謝無雙在裏麵。

    寄靈獸如果是被主人附身，任何人都看不出來，隻能通過行為舉止分辨。君衍心中全是焦灼，他看著葉塵玩累了，就抱著那小老虎睡了。小老虎趴在她胸口，用圓圓的腦袋蹭了蹭，又舔了一下那半露出來的白嫩。

    君衍腦中有什麽猛地爆開，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瞬間出現在了葉塵身邊，兩道華光直接衝進了葉塵和小老虎的腦中。

    而後君衍走上去，將小老虎直接扔到了地上，坐在了葉塵身邊。

    “不要……停下來……”

    他拚命呼喊，然而身體卻完全不受控製。他伸出帶著冷意的手，解開了床上人的衣衫，低頭吻了下去。

    葉塵毫無意識輕吟出聲，刺激得他全然顧不了什麽，翻身就壓了上去。

    “停下來……”

    “停下來啊！”

    然而毫無用處，他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早已嚐遍了身下人的甘甜，除了最後一步，他都一直甘之如飴擺弄著小姑娘。

    時間越長，越沉淪，感官的刺激讓君衍丟盔棄甲，到最後，他完全不能反抗。

    清醒的時候，他沒有像第一次一樣倉皇逃竄，他沉默著打理好了一切，就坐在葉塵身邊。

    他知道這是劫數，無論如何掙紮，無論如何逃避，他都無法離開。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是所有事隱藏，由他一個人，默默吞噬苦果。

    緣起，緣滅，從頭到尾，他都不去驚擾任何人。

    他一人獨行，唯劍相隨。

    想明白這一點，他起身離開，直接閉關。

    葉塵醒來時，看著君衍的傳信，不由得有些茫然。

    “師父閉關了？他不是說要陪著我長大的嗎？而且閉關都不和我說一聲？”

    三八不說話，它憋得心慌。

    說話時，葉塵覺得有些怪異，她忍不住嘶了一聲：“怎麽覺得舌頭好像有點疼？真他媽像被人親了一晚上！”

    三八：“……”

    不過葉塵向來也大大咧咧，這種細節她根本不在意。

    君衍閉關，她便開始好好修煉。她要等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女主出現，所以還沒到要閉關的時候。

    於是她每天就認真練劍，找謝無雙單挑，打完以後，洗個澡，就抱著小老虎睡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每天早上她醒過來的時候，小老虎都會被她踹到了地上，委屈巴巴看著她。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就給小老虎準備了一個窩，讓小老虎單獨睡。

    三年很快過去，葉塵眼見著就要到元嬰。

    而這時，君衍靜坐在洞府裏，眼睛已經在血紅和漆黑中能夠隨意變化。

    三年時間，他身體裏的兩個人開始互相妥協，夜裏他就放縱那個心魔出來，去到葉塵身邊。

    他的心魔是執念所化，對葉塵有著難以言喻的占有欲和情、欲。每天夜裏，他沉溺在放縱之中，等到白天，他就進一步厭惡自己，也隨之害怕葉塵。

    他早該出關，卻始終不敢走出去，他害怕看見葉塵。

    自己早已不像一個人，像一隻野獸，隨時隨地，蠢蠢欲動，就要去傷害那個人。

    可他不能，走到哪一步，都不能走到傷害自己那一步。

    然而等到夜裏，他又從屋中走了出去。

    葉塵如今已經摸到元嬰的門檻，今日與謝無雙對陣中又有了晉升，已經能夠清晰摸到“氣”的流動。她睡下後不久，就感覺神識被什麽東西猛地撞了進來。她識出這是沉眠咒，不由得心中大駭，立刻道：“係統，絕對清醒！”

    三八立刻扣了10個積分，而葉塵身體昏睡過去，人卻是清醒的。

    然後她就看見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他們三年未見，他氣質更冷，黑衣華袍，眸色如血，在月色下帶了幾分妖異。

    葉塵整個人都蒙住了，有些不可思議道：“這……這是師父？！”

    “嗯……”三八有些心虛。

    葉塵看著他走進來，停在自己身前，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咽了咽口水道：“他……他要做什麽？”

    “不可描述……”

    “三八，”葉塵驚恐轉頭：“這是他逼我的，對吧？這和我沒關係的，對吧？！”

    “對……”三八看著葉塵驚恐的模樣，安慰道：“宿主，別太難過了，為了任務……”

    “把自己對外界的聯係關了！”葉塵出聲，三八無語哀歎，瞬間消失在了葉塵的腦中。

    現在就剩下了葉塵和君衍兩個人，葉塵看見君衍靜靜看著她，然後慢慢笑了。

    那笑容妖豔詭異，如同盛開的曼珠沙華。他一層層解開自己的衣衫，躺倒她被子裏，在被子裏拉開她的衣衫，將她融入懷裏，手開始四處遊走。

    快感一波一波湧上來，讓葉塵頭皮發麻，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人生最勁爆的時候，也隻是那一晚上和君衍的親吻。

    結果沒想到，君衍的步子這麽快！

    葉塵低聲喘息，聽那人一麵吻她一麵啞著聲音道：“又去找謝無雙了，嗯？就這麽喜歡他？這麽不乖，師父要罰你……”

    “宿主……”三八聲音又響起來，葉塵憋紅了臉：“你又回來做什麽！”

    “你放心，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麽，”三八有些委屈，小心翼翼道：“我就是擔心你，怕你想不開……”

    “我沒什麽想不開……”葉塵咬著牙，這君衍絕壁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太他媽熟練和熟悉她了。葉塵怕自己發出什麽不和諧的聲音，和三八道：“你趕緊走吧。”

    “宿主……”三八滿是愧疚：“我知道，你一個女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的確不太容易想開，可是為了任務，我們要能屈能伸，現在雖然很不幸，可是以後更不幸……”

    “你！走！”

    “宿主，你千萬別難過，咬咬牙就過去了，明晚就不給你開這個了。要不我給你關了吧，你就不用受到這樣的屈辱和折磨……”

    “滾！！”葉塵再也忍不住，怒吼出聲：“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你造嗎？！三八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打擾老子爽，這活我不幹了！！”

    三八：“Σ( ° △°|||)︴”

    片刻後，三八終於反應過來：“宿主，你不難過？！！”

    “嗯嗯……”葉塵放開了來：“你趕緊走吧，再打擾我真的絕交了。”

    三八：“……”

    它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傷害，片刻後，它怒哼一聲，徹底關閉了自己。

    君衍壓在葉塵身上磨蹭，抬手念了一個傀儡咒，沙啞著聲音命令：“小塵，抱抱我。”

    葉塵知道那是傀儡咒，感覺自己身體抬手抱住了他。

    君衍接著道：“小塵，叫出來。”

    葉塵開心捂臉，好害羞，怎麽會有這麽害羞的事？

    等完了之後，君衍照舊小心翼翼收拾了一切，然後起身離開。

    葉塵躺在床上，慢慢睜開了眼睛，這時候，三八又回來了。

    葉塵翻身起來，坐在床邊，麵色有些深沉。

    “說吧，”她滿臉悲痛：“到底怎麽回事？”

    “不要在爽翻了以後又假裝悲傷來哄騙我的感情，”三八無情戳穿了她，冷聲道：“今晚還要開嗎？”

    “開開開！”葉塵興奮出聲：“這種時候怎麽能不開？！”

    “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嗎？！”三八崩潰了：“你要挽救他三觀的啊，你這完全是和他一起沉淪啊！”

    “其實吧，”葉塵深思道：“我覺得，讓他愛上我，我和他相愛，不也是拯救他的一種方式嗎？”

    “難度會不會太高了點？”三八呆了呆：“係統運算你這個方案在女主出現後失敗率高達80%啊！”

    “唔……”葉塵摩挲著下巴：“你這樣講我就不開心了。”

    “說實話總讓人不開心。”

    “那等女主出現唄。”葉塵攤了攤手：“我現在什麽事兒都不幹，行了吧？你開不開清醒，君衍晚上都要來的。你不如看在我們合作一場的份上給我開個清醒，至少，我能爽爽。”

    係統：“(ノ｀Д)ノ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