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雀雀這丫頭雖然小，心思卻是極細的。

    放心吧，沒事兒的。”司楚將門打開，回頭對雀雀安慰一笑。

    雀雀一時間竟愣住了。

    門口燈籠中的燭火透過鮮紅的紙張，映出的光也帶著微紅，傾灑在司楚微亂的長發間，映出惑人的光華。雌雄莫辨的精致容顏上綻開一抹絕美的笑容，眉目舒展，宛若清風拂麵而來。惹得雀雀一陣臉紅心跳。

    小姐長得可真好看啊！雀雀不禁暗歎道。

    傻丫頭，發什麽呆呢？”司楚出聲道，見她回過神來，才轉身出了門。

    雀雀連忙上前為她帶路。

    前廳之中擺滿佳肴，卻隻有司宮禹和司華端坐桌前。桌上放著三副碗筷，卻都沒有動過。

    兩人見到司楚來了，紛紛迎上前來。

    司楚也不好意思拒絕，便隨著他們落了座。

    本還有些拘束，但當看到滿桌的宴席時，也真是覺得餓了，司楚也不客氣，徑直抓起筷子來。

    司家父子笑看著她，手中的筷子不往自己的碗裏伸，反而不時的給司楚夾著菜。

    夠了，夠了。父親，哥哥，你們也快吃吧。”司楚咬著筷子說道。

    兩人聽到她的話，眼中笑意更盛。

    司楚也是真的餓了，很快就吃完了。

    她略一思索，對司宮禹說道：“父親，能否修煉內力，要如何斷決？”

    司宮禹愣了一愣，道：“楚兒想習武？”

    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修煉。”若是不能修煉，她可要好好考慮自己今後的處境。

    嗯，也好。”司華出聲道，“但願楚兒能夠修煉。”

    司楚察覺到司華的語氣有些奇怪，她蹙了蹙眉，問道：“哥哥，你，能修煉嗎？”

    司華聞言，眸色暗淡下來，衝司楚苦澀一笑。司楚當下了然，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麽。

    楚兒，別擔心，讓父親帶你去測試吧。”司華不願看她難過，出聲轉移話題。

    對對，我們快走吧。”司宮禹了解了司華的用心，能帶著司楚向內堂走去。

    測試體質的是一個密閉的屋子，沒有窗戶，除了燭火，沒有一絲光線透露。屋中空蕩蕩的，隻在正中放了一張桌子，也不知那是什麽材質，竟然一片透明，燭光透過時毫無障礙，連角度不曾偏轉，就像在空氣中穿行一樣。

    桌上有一顆黯淡無色的珠子，大概有瓷碗一般大。司宮禹握著她的手放在珠子上，安慰性地拍了一拍。

    司楚定了定神，看向珠麵。那珠子雖沒有什麽變化，卻有一道銀光閃過沒入手心。接著便是一陣寒涼襲來。她能感受到那股寒意自指尖向身體各處擴散，寒涼之氣襲來，她不由打了個寒顫。

    良久，寒氣散去。司楚猶豫著緩慢抽回了手，看向那已經毫無動靜的珠子，不知結果如何。她轉過頭正想詢問司宮禹，卻見他神色莫測，看向自己的眸光有複雜，有安慰。

    司楚當下了然，雖然早就對自己的天賦不抱希望，但知道結果還是有些失落的。她低頭看了看那枚珠子，心裏不由得歎息一聲。

    天生廢柴。又是一條出路被阻斷了，更何況自己還是女子，難道真的隻能在司家虛度一生了嗎？

    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不能習武的女子，在這個時代根本毫無出路。

    楚兒……”司宮禹見她神色有異，想要安慰她。

    父親我沒事，我們快出去吧，哥哥怕是要等急啦。”司楚向他安慰一笑，眸中卻沒有笑意。灼灼其華，怎奈紅顏無色。

    果然剛出密室，便見司華那精致絕倫的臉上布滿焦灼與期待。司楚忽然有些不願打斷他的期望。

    楚兒能修煉嗎？”司華著急問著。

    司宮禹看了看她，又麵向急切的司華，輕緩而沉重的搖了搖頭。

    司華呼吸一窒，眸中的光彩有些黯淡，但當看到司楚的時候，又重新振作了神色：“楚兒，無妨，哥哥也不能修煉，但是司家家大業大，哥哥就算沒有武力，也能將你保護周全。”他不是安慰，是真的，有自信。一個不能修煉的人，雙腿殘疾，卻能將司家從普通的商賈送上北安國第一皇商之位，絕非等閑之輩。

    司楚看著他莊重的神色，語氣鄭重，宛若教堂宣誓。心中一陣暖流拂過。又想起司宮禹對自己的百般愛護，十八年來對家人的期望，在這一刻蓬發出來。

    眼圈有些微紅，她啞著嗓子說：“哥哥，我相信你。”

    是爹沒有能力，不能保護好你們。”司宮禹看著他們兄妹倆皆不能習武，未來人生道路坎坷，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司宮禹的這句話意味有些深重，司楚有些驚訝道：“父親，您也不能修煉嗎？”

    司宮禹聞言一怔，良久，緩緩的歎了口氣，說：“我們司家的來曆暫時不能告訴你們，但早在一百五十年前，便無人能夠習武。我當初走了商道，也沒有抱多大希望，沒想到華兒才智過人，硬是將司家送上了皇商的道路，隻可惜他不能習武，否則必是前途光明。”他歎息地看了一眼司華，又道：“我一直在尋找私家不能習武的來源，奈何根本沒有什麽破解之法。”

    父親尋到了些什麽？”司華問道。

    司楚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些秘密竟是連司華都不知道，可是現在他們就這麽告訴了自己，難道就這麽放心嗎？

    唯有仙人島島主藥無醫，似乎有些法子，他目前名為雲遊四海，其實是受我所托尋找司家之秘。”司宮禹說。

    司楚突然蹙了蹙眉，總覺得有些不對，自己明明是從現代來的，就算不能修煉，也和司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說不定隻是巧合呢，自己為什麽莫名的就有一種歸屬感？她理不清頭緒，心裏卻隱隱的不敢深究。(

    本文/來自\瓜vv子小/\說\網 wgpi,更v新更v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