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次界考核之兩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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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行五人加上一群蹦蹦跳跳的腦波彈塗,在狹窄的甬道中繼續前進著,期間可以聽到或感受到不同方向上的呼號、嗬斥、次頻波撕裂空氣的淒厲之聲,而我們這個方向到目前為止依舊非常平靜,期間隻有幾次牆壁的突然位移讓我們著實緊張了一陣,再無其他情況。而這樣的安靜更令人擔心和恐懼。



    我追上前麵的傑森問道:“之前我們分開後,你那邊的橙色的門是不是出口呀?你們是怎麽遇上那群遊離靈魂的?”



    傑森低頭著看看我,說道:“我就知道你得問我,我往那邊也就是走了五、六米的樣子,就感覺到有一股非常強大的磁化頻場的存在,搞得我不得不提升頻場能量以抵禦磁化,但那磁化頻場好像是儂藍頻場,對於儂藍的頻場磁化能力你是知道的,我肯定不是對手,而前麵的那扇門也似乎受到了磁化頻場的影響,不斷地向磁化頻場的發源方向靠攏。根據這個情況來看,這扇門的位置應該是huó dòng的,而不是固定的,至於這扇門是不是出口,這個我還確定不了。因為這門的移動速度太快,而我在磁化場的影響下又無法走的太快,所以我就停了下來招呼汪有義過來,聯合我們兩個的頻場諧振能量維持一個小範圍的頻場圈來抵禦磁化場,以便能加快前進速度。”



    我點了點頭說:“對呀,就應該這麽辦。”



    “是呀,所以我就過來了,和傑森就搞了個小頻場圈繼續往前走,可是馬上就發現,那個磁化場的方向變了,向後移動了,而那扇門也突然出現在我們後方了,琳達和千代子被陷入磁化場了,於是我們兩個就決定往回走,去支援她們倆。”汪有義接著說道。



    “可沒想到的是,我們為抵禦磁化場而搞得頻場圈和傑森他們的頻場圈同時在同一個磁化場中卻發生了互調,進而又影響了周圍牆上的植物頻場,這些植物的藤蔓開始快速地生長延伸都搭到對邊的牆上了,而牆壁在這些藤蔓的牽動下,居然開始轉變方向,於是路就變了,你往左邊走的路直接變成了牆,而我們的所在位置由路口變成了甬道的轉彎處。”琳達在後麵接著講述他們遇到的情況。



    “怪不得突然路就變了呢?原來如此,但這些彈塗是怎麽出現呢?”我明白了之前的事情,但是對於彈塗的出現原因還是不明所以。



    “這不奇怪,這些彈塗就像烏鴉一樣,嗅到一點兒戰場上的血腥味就會圍攏過來,而我們這邊有各方形成的頻場圈和磁化場,所以這些彈塗不敢輕易介入,所以就跑到你那邊去了。”千代子隨即解釋道。



    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在戰爭diàn yǐng中屍橫遍野,血流漂櫓的場景,在戰場上散落著爭食屍肉的烏鴉,不覺一陣的惡心,對這些彈塗更加厭惡了。



    “那你遇到這些彈塗後,又是怎麽抓到它們的呢?說來聽聽。”千代子追問道。



    於是,我就將怎樣被困和掙脫的過程向他們說了一遍,他們饒有興致地聽著,汪有義說道:“你還真是xìng yùn哪,要是換成我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呢。”



    “要是讓我再碰到那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還會怎樣應對,當時還真有些撞大運的味道,哈哈哈。”我這心大的老毛病又犯了,還和汪有義在這兒打哈哈,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突然,琳達湊近我的耳朵,小聲地對我說:“你感覺到沒有,始終有一個強度不大,但很精準的頻場一直時有時無地出現,那應該是一個聯絡頻場。”



    我光顧著和汪有義打哈哈了,也真是沒太在意這個問題,我仔細地偵測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麽一個頻場xìn hào存在,但我又不太確定,那是不是聯絡頻場,也有可能是那些腦波彈塗的頻場呢。我把想法跟琳達小聲地說了。但是,琳達搖了搖頭並沒有認同我的看法。但看樣子她現在也不太確定那到底是什麽樣的頻場。



    “小心一點兒總是沒錯的。”琳達依舊小聲地對我說道。



    這時,前麵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其中一條路前方不遠,明顯就是一堵高聳的灰色牆壁,而另一個路口,看過去居然是一潭深泉,深潭中央有三個汩汩噴湧的水柱排列為三角形,在路口邊水位較淺的地方可以看得出水還是很清澈的,但是往水潭深處望去,就是深不見底的墨綠色的一片了,不時有被水流衝過來的水草,在路口邊上隨著水波輕輕地蕩漾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舒暢,自從進入這迷宮以來,心情一直被壓抑著,如今呼吸著這溫潤的空氣,確實令人精神為之一爽。



    其餘的人也很興奮,特別是傑森,像個孩子似的,還嚷嚷著要下去遊一圈,涼快一下。旁邊的汪有義也躍躍欲試地附和著,而且還彎下腰去,捧起水洗起臉來,還招呼我們:“過來呀,洗把臉清爽清爽,這水還真不賴咧。”



    “難道就沒有人想去另一路口去看看情況。”琳達顯然對眼前眾人的表現不太滿意,大聲地說道。正在水邊鬧騰的兩個人也站直了身子,甩著手上和臉上水看著琳達。



    千代子看著他們兩個人,說道:“就是,你們兩個真是胡鬧,我們又不是在郊遊,有點兒專業精神行不行。”



    我本來也想衝到水邊涼快一下,聽到她們倆這麽一說,也確實感到傑森和汪有義有些不靠譜,所以就站在原地沒動,假模假式地附和著:“你們哪,不怪琳達說,真是缺心眼兒。”



    “那好吧,派誰去呢?”汪有義先開口了。一旁的傑森搶著說道:“當然是我們兩個大男人去了,難道還讓女人和孩子去嗎?”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我壞笑,明顯是在故意揶揄我,做為我剛才對他們冷嘲熱諷的報複。



    我漲紅了臉,開始嚷了:“喂,這隻是身體外形的問題,我可不是小孩兒,別瞧不起人啊。”



    “你們哪,全都是一群不靠譜的家夥,嚷嚷什麽呀?跟你們分在一個團隊裏真是直接拉低了我的智商指數,真是倒黴。”琳達也加入了吵嚷的戰團。



    “哈哈哈,看來大家都一樣,誰也別說誰了,物以類聚,這句話還真不是蓋的。”千代子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別鬧了,說點兒正經的,到底誰去那邊看看?”琳達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地說道。



    千代子說道:“要不大家一起去吧,一旦遇到情況,人多也好應付。”



    我點了點頭,說道:“對,人多力量大嘛。”



    琳達在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萬,你就不怕大家都過去,萬一遇到極度危險的情況,大夥兒被一鍋端了呀。”



    “留在這裏的人,也未必就能保全平安,也許這裏會更加危險。我認為還是大家在一起,勝算要大些。”千代子反對道。



    傑森和汪有義看著我們三個人爭來吵去的,倒是很有興致的樣子,他們倆也不表態,抱著靜觀其變的態度,做打醬油狀。



    “我們五個人正好是單數,大家投票吧,同意大家一起去那邊的舉手,不同意的就不用舉手了。”琳達情急之下,搬出了西方人最常用的解決分歧的招數。



    但是,投票的結果令琳達失望了,因為隻有她沒舉手,四比一,大家一起去的意見占了上風,這回琳達是徹底沒話說了,獨自生著悶氣跟在我們幾個後麵,向另一條岔路走去。



    其實大家向這條岔路走過去時,也都沒抱什麽太大的希望,因為很明顯那就是一條死胡同,有那麽大一堵牆擋在那裏。



    突然,汪有義大聲喊道:“快停住,不要再往前走了,這裏是斷崖,深得很。”



    雖然每個人都穿著反重力靴,但是人類對於高度的本能恐懼還是令我們馬上就停下腳步,三三兩兩地探著頭,看著那不見底的深淵。



    風從深淵的底部吹上來,伴著陣陣的潮氣,而且隱約還能聽到水聲,難道這深淵根本就是和那個深潭是連著的?我提出了這個疑問。汪有義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是有可能的,可是如何驗證呢?”



    “這好辦。”千代子說道。話音未落,她隨手就抓了一隻在身旁蹦跳的彈塗,將它的腕足和兩隻蚯蚓狀的耳朵係在了一起,用力把這個倒黴的家夥,向著深淵的底部扔去。



    那倒黴的家夥,一路慘叫著就跌了下去。由於恐懼,那肉丸子般的身體發出了明亮的huáng sè閃光,活活脫就是一顆照明彈,把漆黑地深淵居然照了個通透。



    我們幾個rén miàn麵相覷,真想不到彈塗居然還能當照明彈來用!我甚至還覺得很搞笑,對那個倒黴的彈塗幸災樂禍著。



    其餘的腦波彈塗,顯然被驚到了,四散逃開,見千代子再無下一步的動作後,又逐漸聚攏過來,仿佛一群麻雀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那個倒黴同伴的遭遇。



    不過,深淵底部的情況也被我們看了個大概,據目測其深度大概有五十米左右的樣子,壁上稀疏地長著些藤蔓植物,底部隱約能看到一條小河,但不能確定是否和那邊的深潭相連通。深淵的大致情況是清楚了,於是問題又來了,那就是進入眼前這個深淵呢,還是返回那個深潭呢?



    兩條路,明顯都是有陷阱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一個是深淵,另一個是深潭。怎麽選?抑或不選,原路返回,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路口可選。所以這次的選擇,看來可沒有像剛才那樣,把腦波彈塗直接給扔下去那麽簡單幹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