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黃牛黨之緹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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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狂徒和緹娜三人圍坐在新住處的客廳裏沙發上,這裏是狂徒的另一個落腳點,用他的話來說,多個住處就是少一分的危險,我估計狡兔三窟說的就應該是這種人了。
此時,緹娜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個華麗的包包上,嘴裏不斷地、嘖嘖有聲地讚歎著,但是臉上又流露著無限的惋惜。
因為以她的身份,如果隨身帶著這樣的一個包,那麽惹來的麻煩就是一大堆了。狂徒的意思是,把包交給包你好,讓他想辦法出手,得到的錢對半分,即使一半的錢,也足夠包你好的修車鋪,再支撐個一年半載的。
“你看看,儂藍的房間你進得去嗎?”狂徒一邊說著,一邊把儂藍所在酒店的卡片遞給緹娜。
緹娜瞥了一眼卡片上的房間號,然後依舊戀戀不舍地摩挲著懷中的小包,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在七鹿酒店裏還沒有我進不去的房間。但問題是,儂藍不認識我啊,她如何能把入場券給我。”說罷,緹娜抬起頭看著我。
“這個簡單,你隻要帶著這條項鏈就可以。”我說著,就回身從我的包裹裏拿出一條項鏈遞給緹娜,這條項鏈,與我賣給儂藍的那條是同款,而且我特意還在上麵係了一條橙色的絲帶。
緹娜接過項鏈直接戴在了脖子上,然後向狂徒問道:“親愛的,好看嗎?”
狂徒笑著點點頭,恭維道:“不是好看,而是更好看,這條項鏈能戴在你脖子上,是它的榮幸。”
“切,就嘴上說得好聽,從來就沒給我買過什麽像樣的首飾,還是我的小牛牛最貼心。”緹娜說著還把頭伸了過來,在我的脖子上親了一下。
我尷尬地看著狂徒,希望他不要介意。
狂徒伸手就把緹娜攔在懷裏,從口袋中掏出一大把鈔票,直接塞進了緹娜豐滿的胸口裏。然後,他用嘴唇輕輕地摩挲著緹娜的耳垂,輕輕地對她說道:“我總是給你最好的,那條破鏈子能值幾個錢?再說了,這些紀念品,不還都是我弄來的,說到底也是我送給你的呀。”
緹娜仰著頭一陣大笑,伸手拍拍狂徒的麵頰,說道:“嗯,你最乖了,看你們都這麽乖的份上,這活兒我接了。”
第二天,緹娜就戴著那條係著橙色絲帶項鏈去上班了。我和狂徒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立誌要做兩個乖乖的宅男。
沒有什麽比等待更折磨人了,對於緹娜的行動,我終究還是有些擔心。所以,就自個兒窩在沙發裏,各種腦補不順利的情況,把自己搞得心煩意亂。
狂徒卻跟個沒事人兒似的,一會兒喝杯酒,一會兒抽根煙。要不然,就是在嘴裏哼著不知所謂的歌,唱的真是難聽死了,在屢遭我的白眼過後,他居然還唱的更加起勁兒了,這不是成心氣人嗎!
唉,我懶得去想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在胡亂地吃了些東西後,我在沙發裏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喧鬧聲給吵醒,我揉揉眼睛一看,原來是狂徒正抱著緹娜在地上跳舞呢,那興奮勁兒就像個孩子。
看到眼前這一幕,我就知道緹娜得手了。但這才哪到哪呀,離發財還遠著呢,他就高興成這個樣子,這也跟他老江湖的身份太不相稱了。我現在真有些懷疑,跟著他混,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呢。
緹娜見我醒了,連忙用手捶捶狂徒的後背,嬌聲說道:“別鬧了,你看都把他給吵醒了。”
狂徒雖然停了下來,但是還沒有鬆開緹娜的意思,看著我說道:“過來,幫我個忙。”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狂徒突然一個抱摔,把緹娜狠狠地摔到地上,並且死死地按住她,然後就開始瘋狂撕扯緹娜的衣服,很快緹娜豐滿的身體就呈現在我的麵前。
“你瘋了嗎?你還是不是人了,畜生。”我憤怒地狂罵起來,並疾步上前,想把狂徒從緹娜的身上給掀下去。
還沒等我把狂徒給掀下去,他已經開始扯著緹娜的頭發猛地向下就拽,疼得他身下的緹娜一陣陣地慘聲嚎叫著。
在這一瞬間,我更加憤怒了,我加入了撕扯的戰團。不過,我不是在撕扯狂徒,而是幫助他,把地上仍在繼續不住嚎叫的“緹娜”的頭皮往下扒開,直至把她整個身體的皮膚,給完全扒了下來。
沒錯,在那一瞬間,我偵測到麵前的這個頻場,根本就不是提娜的。所以,地上的那個女人當然也就不是緹娜姐。
她隻不過是披著緹娜人形皮膚的另外一個人,一個我們都不認識的人。她還在地上不斷地掙紮著、叫罵著,狂徒甩開兩隻手,一頓大嘴巴就送了上去。地上的女人疼得不住地翻滾,但是嘴裏還在不停地咒罵著,就如同她從嘴角中流下的鮮血一樣,源源不斷地充斥在我們的麵前。
終於,我和狂徒把她用床單捆了起來,並固定在椅子上。狂徒喘著粗氣,啞著嗓子問道:“緹娜在哪裏,你們把她怎麽樣了?說,我還能讓你少遭點兒罪再死。”
被五花大綁無法動彈的女人,甩了一下頭發,她啐著口中的血沫,說道:“想知道嗎?容易,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我之前獨自腦補了那麽多的不利場景,但是眼前的這場變故,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緹娜被人給綁架了!而且這女人還裝扮成她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想哄騙我們,真是欺人太甚。要不是狂徒經驗老道,我們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麽下場呢。想到這裏,我不覺的一陣陣地後怕。
我現在是完全沒了主意,我扭頭看著狂徒,問道:“我們該怎麽辦?提娜姐會有危險嗎?她外麵還有同夥吧?”
狂徒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說道:“緹娜估計現在是沒有生命危險,要不然,她也不敢這樣就進來。”
聽狂徒這麽說,那個女人格格地笑起來,不過那聲音聽起來瘮人的很,她說道:“不愧是狂徒,你說得沒錯,你的小qíng rén暫時是沒有危險的,不過這就要取決於你的態度。”
“你有什麽條件?”狂徒非常平靜地看著她問道,狂徒的平靜卻看得我毛骨悚然,他的這種表情我是見過的。
當時,他來到蘇珊的診所,我和蘇珊為喚醒了他的掮客意識,幫助他回放前世經曆,我看到過他的這種表情。通常,在這表情之後,基本上就是屍橫遍地了,而且那些人都死得異常淒慘。
“簡單的很,大家一起發財。”那女人開出了條件。
狂徒輕輕哼了一聲,問道:“你們也想在競技賽上分一杯羹,憑什麽?”
“憑什麽?難道緹娜你不管了。”那女人對於狂徒的問話,感到有些意外。
“緹娜,我的女人,當然要管。隻不過,我太明白,這和你們有什麽關係。你說呢,包你好。”狂徒跟那女人正說著呢,突然就把頭轉向窗外並問道。
門,應聲而開,包你好帶著七、八個壯漢走進來,他們每個人手都提著兩三個鎖頻籠,而緹娜是最後進門的。看樣子,除了受些驚嚇之外,身上倒是沒什麽傷。
我驚愕地看著包你好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連忙走到緹娜麵前,關切地問道:“緹娜姐,沒事吧,他們為難你了嗎?”
緹娜看看我,勉強地笑了一下,說道:“確實嚇了我一跳,不過沒關係,接下來受罪的,可就是他們了。”說罷,她走到狂徒的身邊,伸出雙臂就抱住了狂徒的腰。
狂徒的眼睛裏,這才閃出了一絲溫柔,但隨即就被陰冷的目光所替代,他對包你好說道:“老規矩。”
包你好看了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向狂徒問道:“還是老規矩呀,你就不想來點兒新花樣兒?”說著,他的眼睛裏閃過餓狼般的眼神。
狂徒卻搖搖頭,說道:“就這些三腳貓的角色,還不值得我費那個腦筋,你看著處理吧,我還得為我的小心肝壓壓驚呢。”
對於狂徒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我走到他的麵前,說道:“既然緹娜姐都平安地回來了,我看,能放過他們,就放過他們一馬吧,就別……”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狂徒一擺手就製止了我,說道:“不要說了,我不能開這個頭兒,那會影響我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