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元界之爛菜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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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卷殘雲過後的我打著飽嗝癱在寬大的椅子中,現在縱然在我我麵前放頭老虎過來,我也是跑不動了的。那杯淡淡的靛藍色的液體還好好地盛在杯子裏麵,我艱難地伸出手碰了碰,卻始終沒有勇氣把這杯東西倒進肚子裏,我害怕這杯東西最終會撐爆我的肚皮。
我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客人已然不多,有三三兩兩的fú wù員正在打掃著座椅和地麵,看起來像是要打烊的樣子。我又抬頭看了看酒店的二層和三層,那上麵還是如同我剛來時一樣的燈火通明,難道隻是在一層打烊的時間早?哎,懶得理它,還是想想該怎麽溜之大吉吧。
可是這個想法在我的屁股剛剛離開椅子並邁出座位時,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侍應生就迎過來,他向我略略地躬躬身,然後微笑著詢問道:“先生,有什麽需要的嗎?”
“沒有啦,我都已經吃得快走不動路了。你看我這肚子,還像有什麽需要的樣子嗎?嗝。”我打著飽嗝說道。
“那就好,歡迎您下次光臨。”男侍應生謙恭地回應道。
聽他這麽一說,我倒是一愣,心想,這是幾個意思,他怎麽不問結賬的事情,就直接讓我下次光臨了?難道元界這裏早就實現了**,吃飯都不用花錢的?
“先生,你還有什麽吩咐嗎?”男侍應生見我愣在原地,於是接著保持著滿臉的微笑問道。
“能打包嗎?”我恬不知恥地問道。
“打包?”男侍應滿臉疑惑地問道,顯然他聽不懂屬於新界的這個專用術語。
“就是嘛,我想那些菜回家去吃的意思,這個都不懂!”我大言不慚道,連個飯錢都沒有的人,竟然還好意思要另外打包帶走,這要是在新界擼串的地方,我的腦袋上說不定隻能是被數不清的啤酒瓶給打得滿頭的包了,嗬嗬。
“哦,我明白了。那先生您想帶走什麽樣的美食呢?”男侍應生一臉認真地說道,我還真沒看出來哪有什麽不對,或者說是哪兒能看出來有要教訓我一頓的前奏。
既然這樣,老子就不客氣啦。於是,我繼續問道:“有沒有那種無論冷熱都能吃的東西,而且還容易攜帶的。”現在,我嚴重懷疑這家酒店是不是在搞什麽開業大酬賓之類的事情,那就不如趁此幾乎多拿些吃的東西。說實話,我還真沒抱著到哪裏都能如此順利吃白食的希望。畢竟,我現在元界基本上就是黑戶,我可不想到處去惹麻煩。
“我們這裏有專門供向您這樣的戰士攜帶的液式食物,不僅口味佳而且還營養豐富,也能為您的身體tí gòng大量的熱量,非常適合您的需要。”男侍應生看著我並認真地建議道。
戰士?!我這就是戰士了,就因為這身戰鬥服?我不禁低頭看了看這身衣服,沒想到這身衣服居然還能當飯吃,看來出門時選對衣服是多麽的重要,哈哈。
“有什麽不妥嗎?先生。”男侍應生見到我情不自禁地笑,他有些疑惑。
“啊,沒什麽。我隻是對你們的fú wù非常滿意,所以就笑了出來,不要見怪啊。”我訕笑道。
“您需要多少種液式食物呢?”男侍應依舊是笑吟吟地問道,這fú wù態度真是沒得說,真心比我在新界下館子時,那些無論如何高喊都不會理你的fú wù員是無法比擬的。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因為我去的那些地方都是些小吃部級別的,哪裏進過如此高檔的大館子。
我心滿意足地走出了酒店,身側的一個大口袋正懸浮在空中,裏麵裝得滿滿的液式食物簡直就要把它撐破,要不是袋口被一架懸浮搬運機緊緊地抓著,裏麵的東西還不得爭先恐後地出來透透氣呀。
臨走時,據那個男侍應生說,這些東西足夠我吃一個月的啦,更重要的是,還是分文未收,而且還免費送給我一架懸浮搬運機,這fú wù水準和態度,我給個大大的讚。隻可惜,這裏沒有地方可發個朋友圈什麽的。要不然,我非得讓那些吃貨們見識一下,什麽叫做吃白食的最高境界。
可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去哪裏住呢?要不,我接著去找個可以住宿的酒店去碰碰運氣,看看還是否能免費住不?唉,算了吧,我一個黑戶,還是不要去惹那個麻煩了,萬一元界這裏住店也要查個什麽**什麽的,豈不是自投羅網。
“喂,你這是要去哪啊?你這口袋裏裝得好滿呀,都是些什麽東西?”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一回頭,一張蓬頭垢麵的臉孔正笑嘻嘻跟我打招呼,那是一張蒼老的臉,咧開的嘴裏那僅剩幾顆牙齒有黃又黑,鼻孔裏的支出來的長長的鼻毛如同胡子一般遮住了上唇,厚厚的下嘴唇上麵布滿了膿皰,嘴裏噴出的臭氣跟窨井中氣味沒什麽區別。
我皺著眉頭向後緊退了幾步,然後掩著口鼻大聲嗬斥道:“快給老子滾遠點兒,我口袋裏有什麽東西,跟你有什麽關係?在要囉嗦,當心我打折你狗腿。”
“嘿嘿!你怎麽知道我的腿是折的,真是有趣呀。”那人伸手撩開被胡亂的、並打著綹的頭發,一邊用他那渾濁的雙眼打量著我,一邊向我陰森地說道。
我二話不說立即向腰間摸去,通常這種戰鬥服中都有槍在這個位置上,想跟老子玩這套!反正老子在這裏也個黑戶,而對麵這個明顯不懷好意的家夥看樣子也絕非善類,就當我為元界人民除暴安良了,也不枉費了這頓免費的晚餐。
就在我即將扣動扳機的同時,對麵的那個醃臢東西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無比的噴嚏,頓時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惡臭就向我噴射而來,那感覺就像迎頭撞上進了糞堆,我的頭立時就嗡的一聲大了起來,而且渾身頓感無力,“啪”的一聲,手中的槍掉到了地上。
我心想,不好。轉念間,我馬上就想啟動戰鬥服的瞬間位移功能,可是身體已經不聽使喚,渾身酸軟無力,我努力想保持頭腦的清醒並使盡渾身的力氣向拔腿開溜。怎奈,一雙腿好似灌了鉛般再也動彈不得。
眼前那張如同爛菜花兒般的獰笑著的臉漸漸模糊起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飛速地旋轉並慢慢變得漆黑一片。很快,所有的亮光的都消失了,我意識中最後的感覺是冰冷而堅硬的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