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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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說李傲和李有財這兩個臭男人,說好的一起探險,到最後都做了縮頭烏龜,太讓人生氣了!”司徒允兒一邊爬著扶梯,一邊氣嘟嘟地說。這也難怪她,若沒有大金出現,她一個女孩子進這種黑漆漆的地方實在太危險了。



    “還是大金最好了。”下到了洞底,司徒允兒跳著跑到大金身邊,笑眯眯地抱著他的胳膊,感激地說。



    “你啊!是不是冷了?”司徒允兒白嫩冰冷的肌膚靠在大金手上,發出輕微的顫抖。



    雖說現在正值夏日,不過地底的溫度一下驟降十幾度,比之地上要冷了很多,難怪司徒允兒會冷的直發抖。



    “哈哈!被你發現了。”司徒允兒縮回手,調皮地吐吐小舌頭。



    “小丫頭!”大金點了點司徒允兒的額頭,把原本係在腰間的t袖解了下來。



    “你才小丫頭呢!我已經成年了。”司徒允兒噘著小嘴兒嘟囔了一句,任由大金把t袖圍在自己脖子上。



    “你不冷嗎?”看著大金**著上身露出強健的體魄,司徒允兒臉頰一紅,低頭含羞問道。



    “不冷!”大金煞有介事地拍拍胸膛,“我強壯的很,這種寒氣對我來說隻是小兒科。”



    “好啦!還裝!”司徒允兒小拳頭捶了一下大金的胸膛,她嘴上雖這麽說,可心底卻熱乎乎的,不知何時她開始對這個陌生男人有了一些些好感。



    “大金!謝謝你!”



    司徒允兒的感謝說得很輕,帶著少女濃濃的嬌羞。



    大金傻笑著摸摸後腦勺,兩人之間一種曖昧的味道在彌漫,最終大金幹咳了兩聲,手中的手電筒照了照司徒允兒,岔開了話題。



    “司徒姑娘!我看你們的裝束挺特別,是少數民族嗎?”



    “恩呢!我們是傈僳族人,是雲南的一個少數民族。”司徒允兒也覺剛才氣氛好尷尬,忙脆生生應道。



    “難怪服飾這麽漂亮。”大金由衷讚美道,“你們傈僳族人都像你這麽漂亮嗎?”



    被大金如此誇讚,司徒允兒聽得美滋滋的,不過她嘴上卻嗔道:“你嘴上有蜜嗎?這麽甜?”



    大金訕笑道:“我說得是實話,司徒姑娘又可愛又漂亮,傈僳族人的基因真好。”



    司徒允兒噗哧一笑,開心道:“好啦!知道你會誇人,不過說真的,我們其實並不是傈僳族的原住居民。”



    “哦!這就難怪了,我剛才還一直在想傈僳族何時有了‘司徒’這個姓。”大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傈僳族人的信仰崇拜多以動、植物為他們的種族圖騰,所以姓氏也取之於動、植物。比如我大伯的‘李’姓,他是土生土長的傈僳族人,他的‘李’姓就源自於水果——‘梨’。我大伯有五位兄弟,大約在二十多年前隨他一起遷移到這裏,所以我們的山寨是隨我大伯的姓,叫李家寨,不過雖名為‘李家寨’,但寨中各戶人家都有自己的姓氏,並不都姓李。至於我‘司徒’這個姓氏到底源於何處,我父母從未說起,我也不是很清楚。”司徒允兒詳細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



    兩人相互聊了一會兒,彼此熟絡了不少,剛進洞時的陌生、緊張、不安也煙消雲散。大金用手電筒照了照唯一的一條通道,說:“司徒姑娘!既然來了,我們就去裏麵探一探,此刻地底隻有這一條路,要不我們朝裏走走吧?”



    “恩!”



    “小心點,你跟在我後麵。”



    大金貓起身子,小心地觀察著路麵。這是他是第一次來這裏,但卻讓他有種奇特的熟悉,特別是那淡淡的腐朽味道,仿佛原本就一直存在他身上,如此的親切。雖然失憶讓他忘記了很多東西,可是冥冥中他覺得,自己身上一定發生過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比如用衣服蒙住口鼻防止毒氣、用打火機感受洞內殘留氣體、用煙頭檢驗含氧量,這一切做起來都這麽自然,似乎自己天生就知道一樣,那自己未失憶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大金滿腦子的疑問,盡管這些問題他也一時半會無從解答。他一邊走,一邊用手滑過牆壁,牆壁幹燥而堅固,在沒有使用鋼筋混凝土的情況下,在地底一百多米深的地下挖掘出如此一個地道,足以說明建造者的高超技藝。



    突然,一陣輕微的震動從牆上傳到大金的手上。



    隨即是遠處傳來“沙沙”聲,有什麽東西在似重若輕地磨擦著牆壁。



    接著是一陣粗重的呼吸聲。



    “等等!”大金伸手攔住司徒允兒,示意她噤聲,豎起耳朵又仔細地聽了一下。



    那呼吸聲還在,隻不過聲音減輕了很多。



    “前麵有呼吸聲。”大金放低聲音說道。



    “是人嗎?”司徒允兒也緊張起來,輕輕走到大金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大金也沒留意,他拉著司徒允兒的手,躡手躡腳地繼續往前走。



    兩人心裏明白,既然進來了,如果被這麽一點點聲音就嚇得退回去,那未免太膽小了,是人是鬼,總要看看對方的真麵目再說。



    大約走了百米左右的距離,一個岔路口出現在兩人前方,呼吸聲是從直路那邊過來的,岔路地勢更低一些,一直延伸到另一個方向,大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岔路直通向下,完全照不到盡頭。



    “我們走這邊!”司徒允兒拉著大金,小跑向岔路。在她看來,岔路沒有異響,看上去肯定比直路安全一些。



    大金被司徒允兒拉著,兩人向前小跑了一段,一路上,大金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如此偏僻的小山村,竟然會有如此匠心獨運的地道,看來,造這地道的人一定別有用心。



    兩人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這時,一股森冷的寒氣撲麵而來,大金心頭一緊,一把拉住司徒允兒,眼神肅穆地看著烏黑的前方,在他們的正前方,兩束血紅的亮光在黑暗中陡然閃現而出,仿佛兩把利劍直直射來。



    “鬼!鬼啊!”司徒允兒嚇得一下紮進了大金的懷裏。



    大金拍了拍司徒允兒的背,示意她別怕。



    此刻大金的眼神非常凝重,他把司徒允兒護在身後,冷冷對著黑影中那兩束紅光說道:“你是故意把我們引到你這裏來的吧?”



    “嘿嘿!小夥子,好膽識,竟然一點不怕。是誰派你們來這兒的?”紅光處傳來一聲刺耳難聽的沙啞聲,不答反問。



    “沒人派我們來。”司徒允兒躲在大金身後,怯怯地說。



    “哦?你是……允兒?”聽到司徒允兒的聲音,黑影雙眼的紅光更盛,“允兒!真的是你?!”黑影一下從暗處閃了出來。



    這是一個混身布滿尖刺的“怪物”,他的頭上、身上、手上、腳上到處都露出一些像骨頭一樣的白色骨刺。他很瘦,全身隻剩下皮包骨,他的前額長有兩個尖刺,雙顴突出,沒有鼻梁,隻餘兩個鼻孔出氣。這些還不算奇特,更令人震驚的是,他的上頜骨和下頜骨向前突起,鋒利的牙齒裸露在外,竟然和狼的嘴巴一模一樣。



    “怪物”佝僂著身體,手腳都曲著,模樣看著奇醜無比,但雙眼爆發出的灼灼紅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啊!不要過來!”看了“怪物”的模樣,司徒允兒嚇得混身都顫抖起來。



    “怪物”縮回原本伸出的手,想起自己的模樣,他知道自己嚇著眼前的姑娘了,可是憶起她小時候那有點熟悉而又可愛的小臉,“怪物”眼中多了一分溫柔。



    “你不該來。孩子!”“怪物”的話就如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充滿溫和。



    “這地方是不允許任何外人進來的,一旦進來了,任何人都不許出去。在這個地方隻有兩種人存在,一種是一輩子生活在這種暗無天日地方的人,一種是——死人。”



    “怪物”歎息道:“孩子,你真的不該來,如果不想死的話,以後你們就跟我一起生活在地下吧!”



    “啊?一輩子在這地底下?”司徒允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樣的話,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哦?難道你們真的要死?”“怪物”話鋒一轉,言辭犀利起來。



    “你以為我會讓你傷害她嗎?”大金緊緊盯著“怪物”。



    “嗬嗬!小夥子!好樣的,可是你認為我隻是要傷害她嗎?”“怪物”的眼神再次閃躍起強烈的紅光,全身散發出嗜殺之氣。“我隻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麽陪我生活在地下,要麽——死!”



    “是嗎?”大金大喝一聲,不僅沒被嚇倒,反而渾身充滿戰意,“我也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放我們過去,要麽——你死。”



    “夠膽色!就看你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這麽厲害!”



    “怪物”弓起腰,像離弦之箭彈向大金。



    大金能夠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氣,他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直接一拳轟了過去。



    拳頭卷著勁風,向“怪物”呼嘯而來。“怪物”沒想到這拳頭來得如此迅猛,直衝過去的身體剛要停住,便被拳頭迎麵擊來,他倉促之間用雙手護住麵門。一鼓巨大的勁力傳來,“怪物”“蹬蹬蹬”直退了十幾米,才停住被擊退的身體。



    “怪物”終於知道眼前的年輕人的確如他自己所說——不簡單。



    “以為憑著力氣大就可以嗎?”



    “怪物”看上去受了那一拳後,並沒受什麽傷,他再次弓起了身,這回他的腳彎曲的更厲害,他的雙手中間掌骨處各伸出一根尖骨,整個人更加的駭人之極。



    “如果我的速度比你快會如何?”



    “騰”的一聲,“怪物”再次竄了出去,不過這次的速度更快,隻一眨眼便到了大金跟前。



    大金想也不想,抬腳就是一膝蓋頂來,不過“怪物”也不含糊,腳下步伐一轉,便來到大金側麵,順勢就把兩手的尖刺刺向了他的胸口。



    “啊!”司徒允兒嚇得驚呼出來,趕忙用手蒙住眼睛,不忍看大金鮮血淋漓的樣子。



    可是過了一會兒,司徒允兒並沒聽到大金的慘叫聲,通過手指的縫隙,她看到大金的兩隻手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怪物”的背後,他的尖刺正被大金抓住扣在了背上。



    “你不是我的對手!”大金信心滿滿的說,嘴角有了一絲得意之色。剛才“怪物”刺來之時,他雙手猛地抓住尖刺,一個側身就繞到他背後,並把他緊緊地鎖住。



    “是嗎?”



    被鎖住的“怪物”沒有露出絲毫的驚慌,淡淡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