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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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七日,海東省蕭山市,夏日炎炎,但今天的溫度比往日要熱上許多,天邊的雲彩分外鮮紅,像血染過一樣,空氣似乎都能嗅到血腥的氣味,溫度高於往常,蕭山人民隻是象征性光著身子或穿件吊帶衫,工人們依然按時上班,農民也是悠然下田勞作,一切都條條有序,時不時還能聽到積極昂揚的紅歌,一派其樂融融的生活狀態。
然而蕭山以南地利大沽口海麵。海麵上的空氣嘶嘶地響,一大群深綠色翅膀的蜻蜓飛來,棲息在船的船窗,桅杆,燈和船舷上,密匝匝一片,一動不動,任憑人去捕捉驅趕,一隻也不飛起。不久油輪上出現了更大的騷動,一大群五彩繽紛的蝴蝶,土色的蝗蟲,黑色的蟬,以及許多許多的螻蛄,麻雀和不知名的小鳥也飛來了,仿佛是不期而遇的一次避難的團聚會。海上空中的飛蟲,飛鳥惶恐不安同時。
蕭山村中畜牲亦惶恐不安。劉四家豬欄的豬’嗷嗷‘直叫,拚命用它笨拙的前腳向上竄,仿佛要離開這舒服的小天地,眼神帶有一種驚恐,恐懼神色。’嗷嗷‘的叫聲聽多確實讓人心煩意亂,劉四不但不注意豬們發生什麽事,反而在林叢中扯下一條青竹的枝條,出死力猛向豬背上打去,不一會兒,一條條紅線綻出在豬皮上,分外鮮紅。劉四憤憤的說’他媽的,你這群死豬活膩了,想吃’粉條燜豬肉‘就往死裏叫,老子現在手癢的很‘。
隔不遠孫二狗家的土黃狗亦’汪汪‘狂吠不止,孫二狗生愛此狗,以為狗怎麽了,用手再三撫慰,不但不停,反而對著孫二狗一通狂吠。再好的脾氣也會發作,焦躁的孫二狗用足腳力,順著狗的中間一撩,土黃狗直直飛出去2米多遠,並憤憤的道’畜牲就是畜牲,不懂愛,待你如此疼愛,你張口就吠,真是瞎了眼,養了你這頭白眼狗。‘
黑暗慢慢襲來,張大媽洗米的時候,發現井水不停冒泡翻騰,然而張大媽也覺的沒有什麽不對,依然洗米,打水,做飯。待到晚睡了,張家的貓發春似’喵喵‘嘶叫起來。張大爺翻來覆去睡不著,心想到’畜牲就不一樣,交配也要大嚷特嚷,搞的轟轟烈烈的,不懂一點廉恥,人聽了臉都會紅,是不能讓它太放肆的‘張大爺一個翻身,抄起平時掃地掃帚就幹上去,原以為它會因此收斂,恰恰相反,那貓一竄到屋頂放命嘶叫起來。這讓張大爺火上加了油,手提起掃帚對著那貓破口大罵’他媽的,狗日的,野合他媽的光榮了,聽聞gd名菜’龍鳳吉祥‘就要你這短命貨,捉到就送出去給燉了‘張大媽在窗戶伸出頭來細聲叫到’就許你們這些猴子繁殖,不讓其他動物繁殖後代了,回來吧,我們也造人‘張大爺聽便神經一刺激,風一樣跑進去,裏麵飄蕩著愉快的氣息。
淩晨三時42分,晚睡的人都睡了,早起的人還沒早起,黑暗仿佛要吞噬這一切,地麵劇烈搖晃著,房屋承受力不夠,一座座轟然坍塌。震動,扭曲,聲響。這黑暗吃人比shā rén不見血,飲血寢皮恐怖多了,所過之處,沒有shēn yín聲,沒有痛苦嘶叫,沒有絕望神情。生命一條條的減少,寂靜,震動,悲痛,消失全在瞬間。屋已坍,橋已斷,路已裂,人已埋。即使眼淚流幹亦無力回天,大自然的天生天殺,沒有仁愛之心,讓人又敬又畏。二十多萬人在安靜中離去,這是個悲痛欲絕的早晨。
在地裂的深處,四麵八方的血液像人體血管向心髒匯集,慢慢的,慢慢的,全部的血液都匯聚在一起,經過緩慢變化,最後形成一個像湯圓的小東西,這小東西就像地裏的螢火蟲,亮的鮮明,亮的出眾,它移動還是很緩慢的。然而它要流到何方,誰又的知,可能要找小男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