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被潑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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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完,浪子就從陰影中走了過來,他看了看我的傷口,問我沒事吧?我說沒事,他點了點頭,朝阿強的病房走去,我想了想,還是跟上了他。

    到了病房,阿強依然在昏迷中,我問浪子,上官武的事情是不是他的手筆?他點了點頭,我說謝謝。浪子說我不需要跟他道謝,因為他是在幫阿強,我說阿強是我的兄弟,他幫阿強就相當於是幫我。

    我說這話有點宣示主權的味道,浪子微微一愣,望著阿強說:“他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哪怕有一天我們兩個要兵戎相見,在我眼裏,他依然是我兄弟。”

    說完,浪子看著我說他希望我替他保密,不要把他搞上官武的事情告訴阿強,還說他這段時間會去外麵辦事兒,希望我能多照顧照顧阿強。

    我很好奇他為啥要瞞著阿強,但我沒有過問,而是冷冷的說:“我不會跟他聊起你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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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子目光複雜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他走後,我感覺胸口憋著的那口氣順暢了不少,天知道我每次見到他時,有多想殺了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殺了他,惡魔王老頭就算不要我的命,也會對我兄弟下手,我不得不考慮到那個變.態的手段。

    正想著,阿強的手指頭突然動了動,我以為自己眼花了,激動的盯著他看,結果看到他的睫毛也動了一下,我瞬間激動的不行,一邊按床頭的鈴,一邊小聲的喊阿強。

    阿強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他激動的朝我身邊看去,我問他是不是在找小黑?他點了點頭,我說放心吧,我已經知道這個小黑是徐來了,他已經被賈成真夫婦和小黑給帶走了。

    說到這裏,我情緒有些低落,阿強則安心了不少,伸出手拍拍我的胳膊,我衝他苦澀一笑,他示意我把氧氣罩拿下來,我把氧氣罩拿下來之後,他說:“徐來殺的那個人叫陳浩,你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他說陳浩是一個英雄的遺孤,上頭有一位大人物對那位英雄有愧,所以很看重陳浩,如果不是因為陳浩執意要從小兵當起,這家夥現在的地位可能比上官武還要高。

    聽到這話,我就是傻子也知道麻煩大了,不由一陣頭疼,說可是他來殺我的。阿強說上麵可不管是因為什麽,現在就要看那個人能不能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我好奇的問他:“哪個人?”

    阿強說他一個朋友,他會給他那個朋友打電話,讓他朋友幫我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現在就看那人的手段怎樣了。

    我尋思阿強的交際可真夠廣的,想起徐來稱他為‘特種兵王’,我忍不住好奇的問起他這個稱號的緣由,他聽完之後,笑著問我應該猜到他以前是特種兵吧?我點了點頭,他說特種軍隊每三年都會舉行一次特種兵王比賽,能在比賽中拔得頭籌者,會被冠以‘兵王’的名號,他就是參加了那個比賽,得到了這個榮譽稱號。

    說完,阿強謙虛的說其實這玩意兒的含金量並不是很高,因為有很多厲害的角色壓根不參加這個比賽。

    雖然他這麽說,但我知道能讓徐來提起來的頭銜,絕非他說的那樣簡單。而且,既然是特種兵王,按理來說阿強應該會被國家委以重任,可他為何會獨自一人待在那荒山上那麽多年?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滿腹懷疑,但阿強既然不說,定是有不想提的理由,我也沒多問,將紅繩遞給他,說:“你的東西。”

    阿強在看到紅繩的時候,臉色微變,我放到他手中,他衝我說了聲謝謝,望著紅繩出神。

    醫生和護士過來之後,給阿強檢查了一下,告訴我他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再下床,又說了些飲食方麵需要注意的事情,就離開了。

    在醫院又陪了阿強幾天,確定他沒有大礙,我決定回學校看看。這麽久沒回學校,如果不是我關係硬的話,學校早把我給開除了。

    和薛清回到宿舍時,盧偉正在陽台打拳,戴路遙則在那講電話,看到我時,他把電話掛了,開心的說:“王陽,你總算回來了。”說完,他看了一下我受傷的手,立刻關心的問我怎麽樣了?

    看到戴路遙緊張的樣子,想起劉洋的話,我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雖說他的關心讓我很溫暖,但也讓我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他對我真的是有點太好了。

    戴路遙問我想啥呢,我說沒啥,就是覺得自己真幸運,能遇到他這麽好的兄弟,他衝我笑了笑,說他何嚐不是呢?我說我不記得自己為他做過什麽事,可他卻幫了我一次又一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了。

    戴路遙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不要跟我見外,不然我會不開心的。”說完,他立刻變了臉,笑嘻嘻的說:“不過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就陪我去簽售會支持我的偶像。”說完,他從抽屜裏拿出四張簽售會門票,給我和薛清各拿了一張,又給了進屋的盧偉一張。

    我意外的發現竟然是李燕妮的新專輯簽售會的門票。說起來,李燕妮因為拍戲,還沒離開上海呢,沒想到竟然要舉辦簽售會了。

    下午去班裏走了一遭,打了個醬油,放學以後吃了頓飯,我跟戴路遙他們在操場上溜達,趁著戴路遙和蘆葦上廁所的時候,我問薛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得給我交代一下?”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忙,所以根本沒時間去詢問薛清,關於那天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我問他裴清雅怎麽會認識徐來的,又為啥讓他一定殺掉徐來?

    薛清皺眉說:“裴小姐在京都人脈很廣,所以早就知道這個徐來對你有很重的殺機,所以才這麽叮囑我的。”說完,他看著我,說:“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我示意他說,他說他覺得我應該多關心關心裴清雅,她一個女人,在跌宕沉浮的京都,為了保護我,真的受了很多的苦,如果不是葉雲嵐足夠愛她,也許她早就已經在京都沒有了立足之地。

    聽到這話,我沉默了,想起裴清雅,我心裏的情緒永遠都是複雜多過明朗,我說我很想關心她,但是我怕靠近她,會讓葉雲嵐誤會我倆,會對她不好,我害怕,害怕破壞她的幸福。

    薛清突然說道:“你以為裴小姐的幸福是葉雲嵐,我這個旁觀者卻看得很清楚,她眼中的幸福是你。”

    聽到這話,我渾身一震,望著薛清,他說:“有些事,也許我應該告訴你了。”

    我的心開始突突突的跳,一本正經的說:“洗耳恭聽。”

    薛清卻沒有說話,因為戴路遙他們回來了,而我後來再問他的時候,他說他沒資格去談論裴清雅的事情,死活不肯再開口,他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好奇,也很擔心裴清雅在京都的處境……

    五天以後,我和戴路遙他們排隊去買李燕妮的專輯。我以為我們來的算很早的了,沒想到有一堆牲口來的比我們早,害的我們排了整整三個小時,才終於來到了李燕妮的跟前,薛清這個大老粗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李燕妮本來正專心給粉絲在專輯上簽名,突然抬起頭看向我,怔了怔,隨即衝我溫柔的笑了笑,一副很欣喜的樣子。

    這時,我看到一個男的從包裏拿出一個瓶子,一看那個瓶子,我心頓時慌了,因為我認得那是裝硫酸的瓶子。

    不等我衝過去,原本跟盧偉嘻嘻哈哈的戴路遙突然衝了過去,他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當他衝到台前時,那人喊了聲“去死吧”,直接把硫酸朝台上潑了下去,硫酸瞬間潑了戴路遙一後背,驚恐的慘叫聲在廣場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