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中計(第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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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心裏不甘的思緒,我帶著薛清開車離開了醫院。
第二天,醫院傳來消息,柳飄飄的孩子沒保住,柳飄飄子宮破裂,被切除了,也就是說她再也沒可能懷孕,這樣一來,白潔肚子裏的孩子就成了龐龍這輩子唯一的子嗣。
關於龐家和衛家的風波,搞得人盡皆知,沸沸揚揚的,龐家和衛家顏麵盡失,聽說龐家一大早就派人去衛家道歉,去的還是龐家的二叔,沒想到的是直接給衛家轟出來了,連門都沒給進。
龐家和衛家由此徹底交惡,這下可樂壞了顧家。
聽說龐老爺子非常氣憤,禁了龐龍兩個月的足,也收了龐龍一些權力,同時對龐飛鴻充滿了愧疚,把從龐龍那收回的一些權力都給了龐飛鴻。
我到龐家的時候,龐夫人正和龐飛鴻的父親龐傑爭吵不休,龐夫人似乎是故意的,喊的很大聲,說是龐龍不是故意的,老爺子不能把他的權力給收了,這下所有人都要以為龐飛鴻得勢了,外麵的人都會說龐家家主要給一個瘸子當了,別人不會笑話嗎?
聽到這話,我真替龐飛鴻心寒,龐傑剛要說話,看到我,麵露尷尬,我笑了笑,說:“我一直都很好奇,龐大少跟龐夫人有沒有血緣關係?”
龐夫人嫌惡的說:“怎麽說話呢?沒有教養的東西,他當然是我親生的。”
1最“新,章)節上8)^
我笑了,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親媽在那‘瘸子’‘瘸子’的喊自己兒子呢。”說完,我看向出現在二樓拐角處的龐飛鴻,他衝我點了點頭,看都沒看龐夫人,說:“王陽,爺爺請你過去。”
我點了點頭,提著禮品上樓去了,路過龐夫人,我看到她心虛的看了一眼龐飛鴻,悻悻的不再說話。
龐老爺子昨天被氣的背過氣去,今天身體還是很不舒服,我去他房間的時候,他看起來很憔悴,感覺一下子老了十歲。
我走過去,龐老爺子說:“王陽,你有心了,還知道過來看我。”
我放下禮品,說:“老爺子待我不薄,連最火爆的地下拳場都肯送給我,我當然要惦記您了。”
龐老爺子聽了我的話,捂住胸口,臉色難看。我當然是故意氣他的,我就是要他從現在開始,把龐龍的所有錯誤全部都記起來。
坐下之後,我問龐老爺子身體好點了沒?他說好多了,我說那就好,他可不能垮了,我看龐叔都給龐夫人給煩死了,估計是沒法主持大局了,龐家還得靠他撐著。
龐老爺子一聽這話,臉色更難看了,說這個沒用的兒子,就是個怕老婆的狗東西,沒用!
我趕緊讓他消消氣,問他龐龍真的不行了?他黑著臉點了點頭,我一臉惋惜的說:“哎呀,龐龍也真是的,他才多大年紀啊,就把身子給搞垮了。唉……幸好他包-養的那個女學生懷了他的孩子,不然他不得絕後了麽?”
龐老爺子臉色跟吃了屎一樣的臭,看得出來他看不上白潔,但看不上又怎樣?看不上他也不得不讓白潔進龐家的門,因為我跟白潔說過了,龐龍不娶她,她就不生孩子,龐家不敢不娶。
龐老爺子跟我說不提這事兒了,咱聊點開心的。我說行啊,然後就開始天南地北的陪龐老爺子侃大山。聊了好一會兒,龐飛鴻突然開門進來,語氣很急的說:“爺爺,出事了。”
我站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發現了一排車,心裏竊笑,我麵上卻不動聲色,聽龐老爺子問他啥事。
龐飛鴻說:“林佩思帶人來了,說是在我們家的貨輪上發現了違禁藥品,海關已經交代了,是小龍收買了海關,才讓這批物品得以通過的。”
龐老爺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瞪著眼睛吼道:“你說什麽?”
龐飛鴻還沒說話,下麵就傳來龐夫人撕心裂肺的喊聲,她大喊大叫著說:“你們憑什麽抓我兒子!憑什麽抓我兒子!”
龐老爺子掀開被子要起來,我趕緊扶著他,他衝我點了點頭,在我的攙扶下往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我看到林佩思正押著垂頭喪氣的龐龍,見到龐老爺子,她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龐龍膽敢走私違禁品,這事兒可不小,龐老爺子還是想想怎麽解決吧。”說完她就押著龐龍走了。
龐夫人哭天搶地的說:“爸,爸……你快點攔住姓林的丫頭啊,我們小龍不會幹這種事的。”
龐老爺子氣急敗壞的吼道:“別哭了,老子還沒死呢,你急著哭什麽喪!”
一嗓子直接把龐夫人嚇得不敢出聲,我和龐飛鴻對視一眼,說看來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相信這件事之後,龐老爺子會考慮把出口貿易這塊的權力交給龐飛鴻,而手握這塊權力對龐飛鴻來說,就相當於說是握住了成為龐家家主最重要的一股勢力。隻是即便得到了這個權力,能不能讓那群人對他忠心耿耿,這就不一定了。
離開龐家,開車沒多久,薛清突然跟我說我們被包圍了,我這才注意到,似乎有好幾輛車不遠不近的跟著我的車,雖然不知道對方啥來頭,我立刻一踩油門,準備甩開這些車,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不動還好,一動,這些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對我圍追堵截,最後我被逼停在了一個拐角處。
隨後,一個穿著特警製服的人走下來,掏出一個證件,敲了敲我的窗戶,我按下車窗,他麵無表情的說:“王陽,我們現在懷疑你殺害國家英雄的遺孤,有反-國家的傾向,要把你帶走調查,希望你能配合。”
我皺了皺眉頭,尋思怎麽回事兒?難道阿強那朋友沒把陳浩這事兒給壓下去?我和薛清對視一眼,麵對幾十個槍口,我們隻能乖乖下車,這個特警把我的手銬銬上,然後把我推到了一輛車上,薛清想跟上來,卻被幾個特警攔了下來,我示意他遠遠跟著,然後就上了車。
上車以後,司機專心致誌的開著車,我左右則是兩個特警,我觀察著後視鏡,突然發現這些車長得一模一樣不說,除了我這輛車,其他的車越開越慢,最後直接堵住了我的車,也就是說,薛清此時壓根沒法過來。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看到車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路,我心裏疑霧重重,說:“你們真的是特警嗎?”
那三人沒回答我,臉色卻都是變了變,我心道不妙,抬起胳膊肘就朝左邊那人撞去,我突如其來的一下,打了那人一個措手不及,我立刻壓住他,伸手要去開門,我右側的警察瞬間抓住我的胳膊,給了我臉一拳,想控製住我,我直接拿頭撞他的頭,他朝一邊躲去,我趁機用胳膊卡住他的脖子,想去開門,無奈左邊那個假特警直接抓住了我的身體,把我用力往後一搬,我一個重心不穩就坐了回去,我立刻扭轉身體,跟他糾纏在一起。
司機突然來了個急刹車,我的身體由於慣性,直接衝到了副駕駛那邊,這時,我感覺有什麽射到了我的肩膀裏,我暗叫不妙,想也不想,立刻咬破舌尖,那種暈眩的感覺瞬間消失了片刻,我趁機打開車門,拚盡全力跳了下去。
身體落到地麵上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不過這種痛感給我帶來了短暫的清醒,穩住身形後,我努力爬起來想跑。
隻可惜,我剛跑了沒幾步,腿上就又挨了一槍,應該是麻醉槍,這次,我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