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引我來杭州(為浪子精油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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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大莊園之後,我說:“悅姐,我發現你真的太厲害了。”
孫心悅沒看我,而是看向戴路遙,讓他解釋一下。很顯然,她對所有會給我帶來麻煩的人都沒啥好感。
戴路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跟我們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們家的公司,和一品紅的公司爭奪一座山上沙場的開采權,一品紅這人十分古怪,竟然提出和他打賭,如果他賭贏了就讓出沙場的開采權。
戴路遙說因為他爸的公司出現了危機,他必須拿下開采權,而靠正當手段,他根本就爭不過一品紅,尋思反正打個賭,輸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於是就和一品紅打了個賭。誰知道輸了,一品紅突然說他要付兩千萬賭資才能走,他因此悲催的被扣了下來。
我說這個一品紅也忒壞了,明顯是想坑他,他點了點頭,說:“其實一品紅並不是想要這兩千萬,而是想要我爸的公司,她想讓我爸拿公司抵債,我不想,所以才給你打去了電話。”
說到這裏,戴路遙有些懊惱的說:“是我大意了,因為我急急趕回來,並沒有了解清楚情況,直到出事了,聽到一品紅的手下聊天,才知道她是想壟斷整個杭州的建築業,還說她已經吞並好些建築公司了,都是用不正當的手段。”
孫心悅淡淡道:“一品紅這人性格乖張,詭計多端,今天我們從這裏出來,她表麵上客客氣氣的,但一定會采取下一步行動。”
頓了頓,她望著我說:“今晚我就讓人把你送回上海。”
我問她為啥?她說留在杭州太危險了,還說她沒想到戴路遙竟然會惹上一品紅,說一品紅是杭州有名的四大地頭蛇之一,非常的難纏,想必她很快就會查到我在上海的動作,然後把我的行蹤散布出去,如果秦家和顧家的人來杭州堵我,事情會變得很棘手。
我知道自己留下來對孫心悅而言是個麻煩,但要她一個人留在杭州我更不放心。想了想,我說:“能不能讓戴路遙扮成我的樣子回去?”
孫心悅看著我,我低聲說:“你是因為我惹上的一品紅,我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裏。”
孫心悅沉默片刻,說好。我欣喜地笑了笑,卻見李勇皺起眉頭,頗有些不讚成的說:“老大,這……不大好吧?”
孫心悅涼涼的看了李勇一眼,他無奈的閉上嘴巴,狠狠剜了我一眼。
回到酒店,我給薛清和阿強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接應戴路遙,然後就把戴路遙給送走了。等戴路遙離開之後,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心很痛,這種痛是被背叛的痛。
望著車子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緊緊攥著拳頭,身邊的孫心悅說:“看出點什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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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戴路遙在騙我。”
“怎麽說?”
我說雖然我和戴路遙的相處時間並不長,但我很了解他的性格,他不是那種衝動型的人,雖然表麵上總是嘻嘻哈哈的,但他很聰明,也很機警,他回杭州有一段時間了,不可能不調查清楚一品紅的打算就過去,所以他的說法根本不成立。
當然,如果這上麵的是我的主觀推斷的話,還有一點就是事實了,那就是一品紅如果真的想讓戴路遙拿公司來換,根本就不會好脾氣的等我去,更不會給戴路遙擺著花生瓜子礦泉水,而是會把他綁架了直接用來威脅他爸。
所以說,戴路遙被一品紅扣下的說辭根本就自相矛盾。
以前我總是聽信別人的話,別人說什麽我就信什麽,現在我學會了琢磨,才發現有些話壓根經不起推敲。
孫心悅微微皺眉,說雖然是主觀推斷,但我這次好歹沒有判斷錯誤。我苦笑著望著她,說看來她已經發現了,她點了點頭,問我有沒有看到一品紅鎖骨上那個小小的蝴蝶紋身?
我說看到了,還蠻性感的。孫心悅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渾身直打哆嗦,她說:“戴路遙也有。”
我搖頭說她看錯了吧,戴路遙那個位置根本就沒有紋身。
孫心悅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上方,說戴路遙的這個位置,有一道不大明顯的疤痕,這道疤痕是清洗紋身留下的,雖然看不清楚是什麽圖-案,但從大小來看,和一品紅的基本吻合。
我皺了皺眉,說我都沒注意過這些事,不過現在想來,戴路遙身上似乎有不少細微的疤痕,之前我跟他一起泡澡的時候看到過。
孫心悅點了點頭,我驚訝的問她:“這你也知道?”
孫心悅說是李勇說的,當初我差點死在醫院的時候,大家都很緊張,整天都守在病床前,後來我徹底度過了危險期,劉洋他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洗澡了,他就提議去泡澡,李勇也去的,他觀察過戴路遙的身體,他的身體四處都有疤痕,不光如此,他的臉上也有幾道不明顯的疤痕。
我說有一次我看到過戴路遙的眼皮上有道疤,她點了點頭,說:“戴路遙應該做過整容手術。”
原來如此。我想了想說:“不對啊,他整臉也就算了,幹嗎要整身體呀?”
孫心悅淡淡地說:“也許,他之前全身都受過傷,比如被大麵積的潑硫酸之類的,又比如,他在身上弄傷疤,隻是為了掩蓋他臉上刻意動過的地方,說坦白點,就是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是故意整容的。”
我有點聽不大明白第二點,但第一點我是明白了,聽到被大麵積潑硫酸的話,我的腦子裏突然閃過劉鑫的臉,整個人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去想。
孫心悅說別去猜了,她已經讓人調查戴路遙的,現在看來,戴路遙的資料很可能被人為的修改過,我查到的資料很可能不是真的。而戴路遙這次的舉動,很可能是故意把我引到杭州來的,他和一品紅是一夥的,他們這次必定是有所圖。
我深吸一口氣,說他把我引來杭州,到底有什麽目的?孫心悅說有什麽目的很快我就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一陣冷風吹來,山兩邊鬱鬱蔥蔥的樹葉沙沙作響,晚風微涼,我看了看穿得單薄的孫心悅,抬起手把她攬進懷裏,她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許多,我一本正經的說:“放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取取暖。”
孫心悅一腳踩在我的腳麵上,疼的我嗷嗷直叫,她說:“想占老娘便宜,就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
說完她就快步朝前走去,我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說:“人家心情不好,我的孫女王,你就不能可愛一點,溫柔一點,讓我開心一點嘛?”
孫心悅轉過臉來看著我,夜色朦朧,山色靜謐,月光下的她美得如鏡花水月,讓人迷戀卻又愛而不得,她突然衝我笑了笑,笑容溫和恬靜,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刀子一樣戳痛我的心,她說:“王陽,你忘了我說的話?今晚,你越界了。”說完,她轉身揚長而去,留給我一個窈窕的,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伸出手,抓住了一把空氣,緩緩鬆開手,突然發現孫心悅於我而言就像空氣,我需要她,依附她,卻抓不住她。
……
一夜相安無事,第二天,孫心悅說她要去談生意,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自然是要跟著的,她讓我穿上李勇他們的那種衣服,又讓我戴了一副眼鏡,戴上假發和口罩,我瞬間就像是變了個人。
孫心悅帶著我和李勇,還有另外八個保鏢,開車來到了一家俱樂部,剛下車,一個中年男子就帶著一群人激動的過來迎接她,一切看起來十分平常。
其他保鏢留在俱樂部的一樓,我和李勇跟隨孫心悅來到了那人的辦公室——他是俱樂部的老板,辦公室在俱樂部的頂層。
剛進辦公室,後麵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鎖了起來,孫心悅微微粗眉,問道:“馬老板,這是什麽意思?”
馬老板一臉無奈的說:“孫姐,這可不是我的意思,要怪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馬老板說完,兩個人從一道門後麵走出來,同時,十幾個人端著槍將我們團團圍住。
當看到這兩人時,我瞬間愣住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杭州遇到他們:他們是我在上海的死對頭顧名思,和秦家家主秦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