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在我猶豫的時候，江流在旁邊拉了我一下，直接就給我拉水底下去了。落水那一瞬間我沒反應過來，還嗆了兩口水，等浮上水麵那會兒，才知道什麽叫做透心涼。

    江裏的水冰冰冷，就好像無數根針往人的身體裏紮一樣，當時就給我凍不會了，撲騰了幾下就好像感覺不到自己的肢體了一樣，完全麻木了。

    毛子的水警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留，突突突的一個勁的往我們這邊掃射，子彈像雨點一樣在我們身邊落下，濺起來的水花甚至都打到了我的臉上。我當時鼓起勁兒來罵了句他媽的，這是要趕盡殺絕嗎？江流說閉嘴，快往岸邊遊，要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當時的情況確實是太危險了，根本沒有時間多說話，對方的水警船還在往我們這趕，我們就拚命的往岸邊遊。距離近了，那些毛子士兵還拿自動步槍掃射我們，我心想別讓老子活著跑出去，要不然非得找機會把你們全都給幹了。

    遊了差不多半分鍾腳底下終於踩到陸地了，這地方太淺，船沒辦法過來，他們要追我們就要下船追，到時候雙方都是用腿跑路，說不上誰跑得快。不過這時候我突然聽見旁邊有人傳來了一聲慘叫，有個人中單的，他身邊的人趕緊扶著他往岸邊跑，不過這麽一耽擱那人也中彈了。

    我向回去幫幫忙，但是江流沒讓，讓我別回去跑我自己的。我就咬咬牙繼續往岸上跑了，但是那些毛子的水警真是鍥而不舍，還在後麵大喊大叫的拿步槍突突我們，我就納悶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後來我才想明白，是不是這幫警察把我們當成販毒的了？想想還真的有這個可能啊，正常偷渡的遇見水警一般都是乖乖束手就擒了。也就是販毒的那些人，罪太重了，被抓住就是個死那還能不跑嗎？估計就是因為這個，那些警察才死命的追我們。

    但這時候已經來不及解釋了，就算停下我都怕那群水警把我們給突突了，而且當時他們已經跑下了船，那意思就是無論如何今天不能放我們走了。

    前麵是黑漆漆的江岸，後麵是一群全副武裝的毛子警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而且進江岸之後也是一片開闊地，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我就納悶我們能不能讓這群毛子給我們突突在沙灘上。

    不過有一句話叫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覺得今天死定了的時候，旁邊江流突然拉了我一把，讓我臥倒。我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個猛子紮到了水裏，然後一陣密集的槍聲就想起來了。

    這絕對不是那些毛子水警的槍聲，他們的人沒那麽多，火力也沒有這麽凶猛。按照我的經驗，恐怕這是大概二十條槍一起發出來的聲音，可是毛子的那些水警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個人。

    也就過了不到十秒鍾，槍聲停了，江流把我從水裏拉出來。我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岸邊多出來了十幾個穿著黑衣的大漢，每個人手裏都拎著一把自動武器，甚至有一個身材比較壯碩的，還扛著一把肩扛式的火箭筒。

    幾十米外的那條水警船，貌似是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兒，開著探照燈往岸邊照了照。結果看見火箭筒的一刹那他們就懵了，猛地打舵掉頭，急匆匆的往江中心跑。可是那個扛著火箭筒的大漢並沒有給他們機會，船還沒掉頭完畢，火箭筒已經發射了，一顆炮彈不偏不倚的正中船體。

    我估計了一下，那艘水警船估摸著也就一百噸？本來裝甲也不怎麽厚實，中了這一發火箭彈之後裏麵不知道是油料啊還是其他的什麽東西，正正好好的來了個殉爆。

    這下可好了，整個水警船直接從水麵蹦了起來，騰空了一瞬間又狠狠地砸到了水麵上，差點沒解體。估計裏麵的人也是活不成了，斬草除根也算是件好事兒吧，要不然以後毛子肯定得找我們麻煩。

    那些人裏走過來了幾個大漢，把我們拉上了岸，離近了之後看了一眼他們，全都是亞洲人的麵孔。我問江流，這些人你認識麽？江流說都認識，這就是我的人過來接應的，你放心吧。

    我才知道原來江流在這邊也是安排了人的，而且這些人應該不是那些從口岸過去的，因為去口岸比較繞遠，我們應該是比他們先到。這就意味著，江流在俄羅斯也有勢力，這些人就是江流在俄羅斯的手下。

    那他到底是幹什麽的？他從越南把張莽的人換成了自己的，這就已經讓我很驚訝了，現在又出來了一批在俄羅斯的手下，那江流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

    有點想不通，但我也沒問他，感覺跟江流在一起待一段時間，就應該會清楚了吧，至少他的秘密已經慢慢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當時的東北已經有些冷了，那時候是晚上，尤其是我們還在江水裏泡了一通，反正上岸之後我渾身直哆嗦。他們中還有個人把外套脫下來給我披上，這讓我挺感動的，然後他們就帶我們鑽進了江邊的樹林裏。

    受傷的兩個人是讓人抬著的，走路的時候也沒人說話，靜悄悄的，隻能聽見這些人的腳步聲。一直在樹林裏鑽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走到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那邊停著一排黑色的車子，應該是這些人開過來的。

    上了車，前麵開車的人就把暖風打開了，這時候才感覺舒服點，就是褲子濕噠噠的有點難受。想把褲子脫下來晾晾，但我身邊的江流一直是無動於衷，我也就沒好意思。

    車子啟動了，隻是不知道要開到哪裏，我問孫堯，江流就說去比羅比詹。我問他去那兒幹什麽，那好像不是什麽大城市，江流說確實不是什麽大城市，不過我們想要見這邊的軍火商，就一定要通過比羅比詹的聯絡點，這是必須經過的一個步驟，畢竟比羅比詹是臨近中國的最大城市。

    …¤首b發b

    我就沒再問了，車子也是慢慢的往前開，到比羅比詹距離不是很遠，就算車子開的不快，天沒亮的時候也就到了。臨下車之前，孫堯還問前麵開車的人，他說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