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年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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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兩天時間就過去了。十月一日這天早晨,嬴勝一如既往的早早起床。在完成和琦玉老師一樣的訓練,以及蓋聶教給自己基礎劍法後,嬴勝匆匆吃了早飯,洗了一個澡,穿上新衣服向鹹陽宮走去。
雖然年夜會在下午四五點鍾的時候才舉辦,但是作為一個王族,過新年怎麽可能隻有參加一個年夜會這種huó dòng呢!這明顯不符合王族這種人物設定。作為一個王族,在新年這天,不僅要參加對祖先的祭祀,祈求祖先保佑國運昌隆之外,眾多王族子弟還要進宮拜見秦王嬴政,聽秦王嬴政的長篇演講,最後王族子弟之間還要聯係一下感情。看起來huó dòng很少,但是耐不住每個內容豐富啊。
等到這些huó dòng完成,也差不多到了年夜會開始的時間。
到了快到年會開始的時間,嬴勝告別了那些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王族子弟,然後和七皇子榮慶,一起趕往煙雨樓,參加新年的最後一項huó dòng。
嬴勝和榮慶來到煙雨樓時,樓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隻可惜,裏麵大多數人嬴勝都不認識。而能認識,大多數都和嬴勝有過節,例如禦史大夫馮去疾的孫子馮劫,上將軍蒙恬的女兒蒙燕,王賁的孫子王虎等,以及一些嬴勝不知道是什麽他們老子或者父親是什麽官職,卻跟嬴勝在鹹陽街頭打過架,最後被嬴勝胖揍一頓而相互認識的人。總的來說,在場的熱人要麽是不認識嬴勝的,要麽就是不待見嬴勝的。
正在王虎等人交談的李非,看到嬴勝出現在煙雨樓,很高興的拉著王離來到嬴勝跟前。王虎見到嬴勝,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十分恭敬的給嬴勝鞠了一躬。和畢竟是官宦子弟,哪怕是一群直爽軍人的兒子,都有著海一樣心思,讓嬴勝看不透,雖然嬴勝並不在乎他們到底在想什麽。
於是王虎和嬴勝在李非這個潤滑劑的作用下,很愉快的交談起來。
過了很長時間,作為宴會的主辦人公子扶蘇終於出現在煙雨樓。在於眾人進行了一番簡單的交談後,公子扶蘇終於走上正坐,宣布宴會開始。
說真的,秦代的年夜會真的很無聊,來來回回也就那麽幾個節目,而且經年不換。坐在座位上嬴勝,一邊嫌棄的看著那些猶如糞坑石頭又臭又長的節目,一邊瘋狂掃蕩桌子上的食物,因為他今天除了早點,什麽都沒有吃,因此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了。
在掃蕩完自己桌麵的食物後,嬴勝摸著還不到三成抱的肚子,用眼神瞄了瞄坐在自己左手邊,優雅的吃著食物的胡亥。嬴勝眼睛一轉,悄悄地伸出手,將胡亥桌子上的食物快速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正欣賞宴會中間舞女跳舞的胡亥,突然感覺自己的食物正在快速減少,有些慍怒,而且很自然朝自己右手邊望去。隻見嬴勝不知何時將他的桌子和自己的桌子並在了一起,伸著手使勁的把自己的食物移動到他的桌子上。
“十九,你幹什麽?”胡亥有些生氣的抓住嬴勝伸到自己桌上的偷取食物的手,氣憤的問道。
說真的胡亥對於嬴勝這個最小的弟弟沒有一絲好感,不僅經常跑到寧波殿來揍自己,而且時常搶自己的零花錢,真是可惡至極,要不是趙高那個死太監不讓自己暴露會陰陽家功法事情,自己非得給這小子下個六魂恐咒,讓這小子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懼。
看到胡亥發現自己偷吃他的食物,嬴勝有些不好意思的掙脫胡亥的手,順便將胡亥桌子上僅存的一隻羊腿拿了過去,然後打了一個哈哈,“我看你對歌舞那麽入迷,還以為你不餓,所以就……哈哈,哈哈”
胡亥聽到嬴勝的解釋,臉刷的一下變得跟鍋底一樣黑。憤怒的朝站在一旁的侍從責罵道:“蠢貨,還不趕快補充飯菜,想餓死本公子嗎?”
正在欣賞優美歌舞的扶蘇,看到胡亥和嬴勝的行為皺了皺眉頭,不過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那可是他的弟弟,他並不好說什麽。因此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轉過頭繼續欣賞起優美的歌舞。
而為在場眾人補充食物的侍從,聽到胡亥的責罵,嚇得腿都軟了,立刻爬過去給胡亥重新上了一份食物。
正在啃羊腿的嬴勝,看到侍從胡亥重新的上上來的食物,有些疑惑的拉了一下上菜的侍從問道:“問一下,宴會是可以補充食物的嗎?”
侍從看到聽到嬴勝問自己能不能補充食物,立刻嚇得跪了下來,哀求道:“公子饒命啊,小人這就給公子上菜,請公子饒小人一命啊!”
嬴勝看到給自己下跪的上菜侍從,有些愣住。自己隻不過隨便一問,盡然能把侍從嚇成這樣,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凶惡嗎?嬴勝在心裏不禁嘀咕道。“你叫什麽名字?”
“回公子,小人名叫七喜。”七喜渾身瑟瑟發抖的,心中不禁後悔,早知道今天就不跟延喜換班了,本來今天不輪他當值,但是耐不住延喜的軟磨硬泡以及一錠金子,而且萬一被哪位貴人看上自己的聰明伶俐,教導他身邊當差,自己不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了嗎,抱著這樣的心態,七喜答應延喜的換班請求,唉!誰知如今命都不保了!
嬴勝估計要是知道七喜的心理huó dòng,肯定會直接叫冤枉,自己不就問個名字嗎,至於嗎?隻可惜嬴勝不知道七喜的心理huó dòng。因為此刻的他正被七喜這個名字雷得外焦裏嫩,沒想到自己曾今最愛喝的七喜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嬴勝不禁感歎到,果然人類的喜好果然是能穿越時間河流的。
不過還沒等嬴勝感歎完,突然一聲巨響在煙雨樓上空響起,隨即煙雨樓的房頂開了一個大洞,碎落的瓦片打斷了舞女們表演的舞蹈。
就在這時,嬴政突然感到一股殺氣,然後本能的向旁邊一躲。隻見一把劍鐵劍突然出現在剛才嬴政所坐的地方。然後直直的向跪在嬴勝前麵的七喜刺去。
七喜看著朝自己刺過來的鐵劍,頓時愣住。
躲開鐵劍攻擊的嬴勝,立刻拔出時時刻刻都別在腰間的洞爺湖木劍,將衝向七喜的鐵劍向上一挑,改變了鐵劍的攻擊方向,救了七喜一命。
劫後餘生的七喜,感激的看了朝嬴勝看了一眼,去發現嬴勝一臉嚴肅看著自己身後。七喜不由得回過頭一看,頓時嚇得癱倒在地上。
隻見煙雨樓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大堆手持精鋼鐵劍的黑衣人。
坐在正座上的公子扶蘇,站起身來有些凝重的看著不斷從房頂,以及門口湧進來的黑衣人,走上前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要你命的人,動手。”
黑衣人冷笑一聲,說著便向公子扶蘇衝了過去。其他黑衣人都分別向樓內的其他人衝去。不得不說樓內的官宦子弟,心理素質十分強硬,除了個別嚇得腿軟,以及尿褲子的公子哥外,其他人都很鎮定的站起身來,紛紛拿起wǔ qì想要和黑衣人戰鬥起來時。一群影密衛突然出下在煙雨樓中。
而那個直接刺殺扶蘇的黑衣人,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他黑衣人看到出現的影密衛,遲疑了一下,但是很快消失,然後更加悍不畏死的朝扶蘇以及在場的其他人衝去。
嬴勝不知xìng yùn還是不幸,在他身前沒有出現一個影密衛,但是更奇怪的是,那些湧進來的黑衣人,除了剛才刺殺自己一下外,沒有一個朝自己這邊衝來,難道自己真的那麽不起眼?
“不對勁啊!”嬴勝將癱倒在地的七喜拖到自己身後,看著雖然打鬥的十分激烈,但是十分怪異的場麵,為什麽說怪異呢,因為在場的除了刺客,其他人盡然沒有一個人受傷,看到這裏,嬴勝的心頭突然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黑衣人的刺殺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很快便被陸續趕來的影密衛無情的絞殺在手下,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真是奇怪啊。”看著絞殺完畢清理現場的影密衛,不好的預感再次浮上嬴勝心頭。
另一方麵,正在鹹陽宮宴請眾大臣的嬴政,聽到煙雨樓被襲擊的消息後,憤怒的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然後新年酒會被取消,鹹陽宮中禁衛重重,一道道指令不斷從鹹陽宮中發了出來。
鹹陽宮中,嬴政十分疑惑的想著發生煙雨樓的事。這時一個二十五六歲青年將領走進鹹陽宮,恭敬的對嬴政行了一禮,然後說道:“臣章邯,參見王上。”
嬴政看到章邯進來,開門見山的問:“章邯,煙雨樓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章邯直起身子恭敬的說道:“回王上,刺客的個人身份已經確定,他們大都是江湖上的流亡劍客,沒有任何背景,而且他們身上除了一把鋒利的鐵劍外,沒有任何能表明其所屬勢力的標誌。據臣下得到的消息,在刺客闖入與煙雨樓的時候,煙雨樓附近守衛突然接到禁衛軍統領蒙毅的命令撤離了煙雨樓,但臣下剛才詢問過蒙毅將軍,蒙毅將軍否認他向禁衛軍下達讓禁衛軍撤離煙雨樓的命令。”
“而據影衛所觀察得到的在煙雨樓行刺事件中,十九公子嬴勝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到刺客的刺殺,而且此次行刺事件中,刺客重點行刺對象是王上的幾位公子,公主雖然也有刺殺,但是被密衛製止後便再沒有繼續刺殺。而且據臣下了解,十九公子是個劍聖蓋聶的學生,而最近蓋聶離開了劍聖府,不知所蹤,另外據臣下所知,十九公子似乎和禁衛軍統領蒙毅有著不俗的交情。”
“你是說,此次行刺事件與十九有關?”嬴政緊緊地盯著站在王座下麵的章邯,一字一句的說到。
“回稟王上,臣不敢妄下判斷,隻是現在的線索都在指向十九公子。”章邯看著嬴政再次說道。
嬴政冷哼一聲,猛猛的拍了一下,生氣地說道:“你還不敢妄下判斷,你不就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嗎,你不就想說是十九做出的行刺嗎?哼。”
看到暴怒的嬴政,章邯心中咯噔了一下,然後猛地一下跪了下來。心中暗暗咂舌,看來這位十九世子在王上心裏有很……高……的地位。突然章邯似乎想到了什麽,“地位很高,地位很高,難道是有人嫁禍嗎?”章邯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好了,你下去吧。對了,你去把十九叫過來。”暴怒的嬴政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冷冷的對跪在王座下麵章邯,繼續說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許往外透露。好了你去吧。”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