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赤鬆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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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靈兒是賈大福收養的女兒,這是嬴勝得到的一個重要信息。為什麽這是一個重要信息呢?因為除此之外嬴勝沒有從賈大福的敘述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因為賈大福從頭到尾除了說這麽一句外,基本上要不是在哭就是在誇噓他女兒的聰明伶俐,或者是溫柔善良。

    尼瑪。這些人怎麽都不按照常理出牌。按理說自己這麽個大人物出現,線索什麽的不應該自動往前湊嗎?怎麽說了半天,他怎麽還感覺雲裏霧裏的。難道是自己的盤問技巧不行嗎?這不應該啊!嬴勝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詢問賈大福的方式,跟前世那些影視劇中的情形沒多大差別啊!怎麽不管事啊?算了,還是先去案發地吧。畢竟案發現場對於案件的偵破可是具有重大意義。

    想到這裏,嬴勝轉身讓正在不斷誇自己的女兒的賈大福,領自己到賈靈兒遇害的地方。

    正在誇自己女兒的賈大福聽到嬴勝的要求,充滿淚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消失,他沒想到嬴勝竟然想要去他女兒的遇害的地方。難道是暴露了嗎?賈大福不動聲色的一邊思靠著嬴勝的動機,一邊哭喪著臉向賈靈兒遇害的房間走去。

    ……

    “師兄不好了,昨天那個抓土匪的人追到這裏來了。”

    正在院落裏練劍的白青聽到,看到慌慌張張的北青,十分無奈的收了劍。正準備阻止慌慌張張的北青,順便在教訓他一頓,作為打擾自己練劍的懲罰。不過當他聽到北青的話時,立刻嚇了一跳。那家夥不是因為我們救了土匪,而且還綁過他的侍女所以越想越不憤,所以來抓我們的吧!

    白青快步迎上慌慌張張的北青,焦急的問道:“北青,你沒看錯吧。”

    “肯定沒錯,我親眼看到師父的好朋友賈大福正在領著那個家夥在庭院裏轉悠,而且那家夥的眼睛還賊溜溜的盯著園中的風景不放,師兄你說那家夥是不是過來捉我們的吧!”

    “應該不會吧,我們和他的有沒有什麽衝突。”

    白青很不自信的說道,他和那個官府的人的確沒有什麽衝突,有的也隻不過是自己誤將土匪當良民,以及捆綁了他的侍女,還有和他小小的動了一下手,那家夥不會就因為這個過來抓自己吧,這心胸也太不寬廣了吧!

    “怎麽不會,要知道官府的人,從來都不會是什麽好人,更何況他們還是嬴政的官吏。”北青冷哼一聲,有些憤恨的說道。

    白青看著眼中閃過仇恨之色的北青,心中發出一聲歎息。他這個師弟什麽都好,就是仇恨之心太重了,總是一棒子打死一船人,這種心理一點都不跟道家的內功心法所需要的心境不符。不過想起北青的身世,白青很快釋懷,況且當下之急是要想清楚那家夥到底為什麽來賈府。對了,師父,不會這麽巧吧!

    “北青,我們去找師父?”

    “找師父,為什麽?”北青一臉疑惑的看著白青。這種時候不應該先去找淩霄師兄,和煙兒師姐,然後一起跟師父坦白,最後一起跑路嗎?為什麽要先去找師父,這是要丟下師兄師姐先行跑路嗎?“師兄,你怎麽能這樣,我對你太失望了?”

    “你小子在想什麽,我是那樣的人嗎?”看到白青的失望的眼神,白青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北青的腦袋上,其力道、角度跟瓊陽打贏勝的腦袋有的一拚,看得出來,白青對打人腦袋深有體會。“師父早上出去了,我怕他跟那個家夥撞頭。”

    “撞見就撞見唄,那有什麽。師父那麽強,還會怕那個家夥。”北青很不以為然,要知道自己師父可是道家天宗的掌門人,手中還持有劍譜排名第六的雪霽,怎麽可能會怕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呢。師兄最近是怎麽了,難道生病了,怎麽連這種事都看不明白呢!

    “師父當然不會怕那個家夥了。可是萬一那家夥把我們幫助土匪的事添油加醋說出來,那我們不就慘了。好了,我們分頭行動,你去找淩霄師兄和煙兒師妹,我去找師傅。”白青再次一巴掌拍在北青的腦門上,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有這麽脫線,而且不盼自己好的師弟。然後一個離開原地,去找他的師父。

    北青摸了摸被白青拍打的腦門,有些不滿的咕噥了幾句,按照白青的指示前往淩霄和煙兒的房間。

    另一麵,跟著賈大福來到賈靈兒遇害之地的嬴勝,好奇的四處瞅著。賈靈兒被人殺死的地方是在賈府後院的一片竹林中,也是賈靈兒未死之前最喜歡的待的地方之一。

    嬴勝走進竹林,四處遊蕩。不得不說這片竹林十分漂亮,雖然此刻以入深秋,但是竹林內的竹葉仍然蒼翠欲滴,陣陣清風吹來,在空中肆意飛舞的葉片,猶如一個個古靈精怪的小精靈,給原本筆直如劍,帶來些許森然之意的竹林,帶來一絲生動與活潑。

    果然是個好地方,怪不得這是賈靈兒最喜歡的地方之一,在我的府裏要有這麽個地方我也肯定會很喜歡的。嬴勝一邊在竹林裏漫步,一邊感受翠竹與竹葉碰撞帶來的悅耳的聲音。有人說過,大自然是天生的音樂家,是人類用音符永遠難以匹敵。以前的嬴勝還不是很懂,隻能很抽象的去理解,但是此刻傾聽著竹林聲,他感覺到一絲安逸、平和以及還有難麽一點超然。雖然嬴勝並不理解心情怎麽能用超然形容,但是他此刻的心情確實有一種超脫的感覺。此刻的他神清氣爽,簡直比蒸了一次桑拿後那種大汗淋漓的感覺都好,全身輕飄飄的有種羽化升仙。

    正在竹林散步,不斷放鬆自己的嬴勝。突然看到一個雙目緊閉,麵容祥和,幾縷長髯隨風飛舞的大約四十多歲,宛如一個蠟像的中年男子。

    男子耳朵一動,似乎察覺到了嬴勝的到來,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步行至此的嬴勝,溫和的笑了笑。然後款款的給嬴勝施了一個禮。“在下赤鬆子,不知閣下是何人。”

    “你是赤鬆子?”嬴勝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驚訝的叫出聲來。他就是曉夢的師兄,道家天宗的掌門人赤鬆子,看起來挺厲害的啊,怎麽會被八歲的曉夢給打敗呢。想起前世看的秦時明月,嬴勝有些好奇用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有些仙風道骨的男子。

    赤鬆子感受嬴勝看向自己的目光,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閣下見過我?”

    嬴勝搖了搖頭,對赤鬆子還了一個禮後,說道:“沒有,這是我第一次見先生。不過雖然我雖然沒有見過先生,不過先生的大名我還是聽說過的。”

    聽到嬴勝的解釋,赤鬆子點了點頭。“那閣下是什麽人呢?”

    “哦,忘記說了。”嬴勝聽到赤鬆子的問話,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著說道:“我是……”

    “師父。”

    嬴勝話還沒說完,一聲突然出現在竹林中,打斷了嬴勝的剛準備介紹自己的話。嬴勝回過頭,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很快移動到赤鬆子身旁,大聲叫道。

    “青兒,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這麽慌張。”赤鬆子看到來人,朝嬴勝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有些擔憂的對來人說道。

    嬴勝無所謂的朝赤鬆子擺了擺手,示意其不用在意。因為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師父,我們趕快走吧。昨天我跟你說的那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家夥,今天來賈府了,估計是為了報複我昨天阻止他抓土匪,以及把他的侍女綁在了樹上,所以來賈府來抓我了。師父,我們要不要先離開一下。”白青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的嬴勝,十分焦急的對麵前的赤鬆子說道。

    赤鬆子聽到白青的話,他看了一眼站在白青身後的嬴勝,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心中想到,看來眼前這個少年便是白青口中的那個捉拿土匪的官差了。等到表情說完話,赤鬆子拍了拍白青的肩膀,微笑的說道:“青兒,你口中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他?”說著赤鬆子指了指站在白青身後的嬴勝。

    白青心中有些,這裏不就師傅一個人嘛嗎?他的身後怎麽可能有人,難道師父老糊塗了。懷著疑惑的心思,白青轉過頭一看,頓時被站在身後的嬴勝嚇了一跳。

    “你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

    “在你沒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這裏了。”嬴勝看著被嚇的慘白的白青,有些好笑。“你放心,我不是過來抓你的。我雖然不算是什麽好人,但也不至於因為你們把我的侍女綁在樹上就過來把你們抓到牢裏去。畢竟帝國的牢獄可是隻留給罪有應得的人的。”嬴勝看著十分忐忑的白青,淡淡地說道。

    “對了我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十……”

    “章邯將軍。”

    嬴勝話還沒說完,有又一道聲音打斷了嬴勝的自我介紹。嬴勝臉上露出一絲黑線,轉過頭,想看看打斷自己說話的人是誰。

    這時隻見錢寶,扭動著肥胖的身體,十分慌張且氣喘籲籲的朝自己跑過來。

    “章邯將軍。”

    章邯?站在一旁的赤鬆子聽到錢寶叫嬴勝章邯,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眼前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青少年,就是嬴政直屬的影密衛統領?難道是假的?

    “恩,不是讓你在賈靈兒的死亡的地方檢查一下,看有什麽發現嗎?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嬴勝看著氣喘籲籲的錢胖子,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回稟將軍,出事了。”錢包看著嬴勝,十分驚恐的對嬴勝說道。“賈大福被人殺了。”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