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太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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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南毓秀太乙鍾靈,始悟翠華招漢武,冰洞垂淩龍湫池玉,應知勝景在長安。

    太乙山又名翠華山,相傳很久以前,涇陽縣有個叫金翠華姑娘,心靈手巧,美麗出眾,與本村潘郎兩情相悅,私訂了終身。由於父母早亡,兄嫂為圖彩禮而將她許配給鹹陽城裏的王姓富豪為妾,逼令成婚。眼看婚期降至,翠華思戀潘郎,日夜紡線。有天夜裏,姑娘來到潘郎門前,正欲敲門,突然有狗狂叫,嚇走了她。於是姑娘把紡線係在門前樹上,紡線直奔太乙山,藏於山間湖畔,盼著潘郎能順著紡線找到她。mèi mèi跑了,兄嫂難以向王家交代,其兄韓玉就四處尋找。韓玉聽一南山翁說,上山打柴的村人在太乙山見到一位仙女,她頭戴山花,身披女蘿,綠葉遮麵,不露紅顏,似如翠華山姑娘。其兄忙上太乙山尋找,果然見到mèi mèi坐在石洞旁。他正待上前扯住mèi mèi,隻聽霹靂一聲,地動山搖,立流成泉,山景驟變,天樂響起,天仙出現,在仙女們的陪伴下,翠華架風冉冉升空。故人們為了紀念這位對愛情忠貞不渝的姑娘,又將太乙山稱為翠華山。

    嬴勝望著眼前鍾靈毓秀、風景如畫的太乙山,回想著自己前世來這裏旅遊時,導遊xiǎo jiě對太乙山的介紹。這算是他第二次來太乙山,看著眼前比前世來時更加優美的景色。嬴勝不禁的感歎一聲,時間真tm的過得快,當年自己第一次來這時還隻是一個大學尚未畢業還未走出社會的二十多歲的青年,沒想到再次來到這裏,卻已經成為一個為了活命而四處奔走的十四歲的青少年。唉!時間到底tnnd去哪了。

    嬴勝緩步站在太乙池邊,看著池塘另一邊巨流擊石,轟鳴如雷,水花飛濺,在陽光的照耀下,不斷山閃現出的彩虹,不禁再次感歎一聲。

    “小子,你在歎什麽氣?”

    這時一個很突兀的從嬴勝身後傳來。

    正陷入感歎時間都去哪的嬴勝,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有些無奈的回過頭,看著來人。

    “沒什麽,天人之約不是快開始了嗎?你不待在你師父那裏,跑這裏幹什麽?”

    來人聽到嬴勝的問話,撇了撇嘴,說道:“還不是為了你。師傅怕你在山裏遇到什麽野獸,所以讓我來帶你回去。”

    “哦?是這樣嗎?”嬴勝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白青,嗤笑一聲,接著說道:“你難道不是因為上次打架輸給我而偷偷跟著我,想找我單挑一次嗎?”

    白青看到嬴勝識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頓時回想起五天前,自己等人剛離開澧縣,還不到三四個時辰,嬴勝便帶著瓊陽、燕支還有因為土匪被自己誤解的紫玉便追上自己。本來以為他們會擦肩而過,從此相逢便是陌路人。可沒想到這家夥不僅忽悠自己的師父收他的姐姐作為弟子,而且還死皮賴臉的跟著自己等人來到了太乙山,而且美名其約的是想見識一下道家天人之爭。

    想見識天人之爭,想得倒美。作為爭奪道家正統的爭鬥,怎麽可能讓你這種帝國鷹犬參加。白青本來以為自己的師傅會義正言辭的拒絕嬴勝的提議,可是沒想到,他師傅赤鬆子,竟然答應了。而且一臉微笑,十分爽快的答應了。靠,這是什麽情況。

    白青有些疑惑的看著,站在一旁,滿臉微笑的師傅。十分不解走過去問自己的師傅,為什麽讓嬴勝跟著他們。這時他的師傅赤鬆子看著他,歎了口氣說道,你能讓他不跟著你嗎?既然不能,那就讓她跟著便好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況且天人之爭,每年也會請一些名士前來觀戰。多他一個也不算多。最後赤鬆子也把為什麽要把瓊陽收為弟子的原因告訴了他們,原因很簡單,瓊陽練武的資質很好,所以就把她收入了門下。

    得到赤鬆子的解釋,白青十分不爽的看著坐在一旁,正在拿著自製的為圍棋棋盤和燕支下棋的嬴勝。於是走過去義正言辭的讓嬴勝離開。誰知正在下棋的嬴政,理都不理他一下。於是他憤怒的直接拔出劍一劍將嬴勝的棋盤劈成兩半。

    然後,他們兩個便打了起來。最後,他輸了。而且還是很幹淨利落的被嬴勝偷襲,一拳打在肚子上失去了反抗能力。唉,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淚啊。

    想到自己被嬴勝一拳ko的場景,白青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就因為這件事,他可沒少被自己的師弟師妹們嘲笑。

    “哼,你還要有臉說,要不是你偷襲我,你認為你能打得過我。”

    嬴勝聽到白青的話,有些好笑。這難道就是中的,所謂老子虐你那都正常,隻要你虐老子全都是投機取巧。

    “大哥,自古勝者王候敗者寇,勝利者才有發言權。偷襲也好,正大光明的決鬥也罷,反正你隻要知道,你已經被我打敗了,不是嗎?”

    “誰說我被你打敗了,我隻是一時不察,才被你偷襲了而已。不信我們再來比過,看我不好好抽你這個小屁孩一頓。什麽勝者王侯敗者寇,王就王,寇就是寇。就算寇當上了王,那他還是寇,仍然要被天下人所唾罵。就像秦國,雖然它統一了天下,可是曾經的六國之人,諸子百家,但凡有誌之士,那一個不是暗中蓄積力量準備推翻它,少年你要明白,寇就是寇,就算他能猖狂的了一時,難道能猖狂的了一世。”

    白青蔑視的看著嬴勝,雖然他感覺嬴勝說的有些道理,但是畢竟輸人不輸陣,所以他有些嘲諷的辯駁到。

    “那麽說,你們道家也是反對帝國統治的一份子了?”

    “那當然,我派祖師老子曾說: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複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可是帝國呢,被甲執兵,討南越,證北疆,統一文字,約束六國之人,苛政於民。饑其腹、恐其居,鄰裏不信。這與我們祖師的思想一點都不相同,我們怎麽可能不反對帝國。”

    白青冷哼一聲,憤憤不平的抨擊起了秦帝國的統治。

    看到白青義憤填膺的樣子,嬴勝有些愕然,沒想看起來毛毛躁躁的白青,還有這樣憂國憂民的一麵,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不過對於白青的憤慨,嬴勝很不以為然。老子期待的社會的原始的**社會,但是社會永遠是向前發展的,就如河流永遠隻能不停的向大海流去,無法流動的河流注定是隻是一潭死水。這也就像如果人類不死,那麽社會的秩序必將崩壞,人間必將會成為地獄。所以說,一切看似美好的事物,都不過是掩蓋其背後的恐怖。老子所期待的社會固然好,但是,當物質財富沒有極大的豐富,人類精神的沒有極大提高,隻依靠人類的淳樸的天性,回歸原始**社會,那麽人類還有生存的必要嗎。嬴勝不知道。

    “不說了,天人之爭快開始了,你到底去不去看。”

    站在一旁的白青突然想起自己來找嬴勝的目的,想起快要開始的道家天宗和人宗的比鬥,有些不耐煩的對嬴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