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無名劍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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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嬴勝擰成麻花,扔在地上不斷哀嚎的綠林匪頭頭,看到和曉夢交手很明顯沒有使出全力的男子,十分憤怒的破口大罵。
“閉嘴。”
嬴勝走到綠林匪頭頭身邊,一腳踢在的綠林匪頭頭的後腦勺,直接將這個不知名的綠林匪頭頭給打昏了過去。然後嬴勝抬頭看著沒有使出全力,和曉夢打的和風細雨的男子,開口說道。
“恩,這位大叔,要不我們坐下來談談。”
男子聽到嬴勝的話,平靜的看了一眼正在和自己戰鬥的曉夢,突然發力。正在戰鬥的曉夢,沒想到男子會突然發力,一下子被男子逼退到了嬴勝身前。
看到被男子逼至身前的曉夢,嬴勝伸出手拉住準備繼續上去和男子戰鬥的曉夢。
“大叔,你這是什麽意思?”
聽到嬴勝的問話,男子仍然一臉漠然。他坐在馬上一動不動,就好似一尊雕像。
“大叔,你不想跟我們談談嗎?”
嬴勝抓起被自己打暈的綠林匪頭頭,然後拔出綠林匪頭頭身上的鐵劍,抵在綠林匪頭頭的脖子上,淡淡的對坐在馬上,除了他那猶如死水的,卻又如深淵的眼睛,毫無焦距的看著自己幾人,一言不發的男子說道。
男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嬴勝的動作,仍舊擺出一副跟麵癱一樣的臉,漠然的坐在馬上,似乎在他眼中,綠林匪頭頭的生死跟他沒有一點關係。突然,他轉了一下頭,似乎發現了什麽,他看了一眼村口的方向,然後再次便會原來的姿勢。靜靜的看著嬴勝幾人。
看到男子動作,嬴勝朝村口看了一眼。
難道還有什麽要來?
這時嬴勝突然想起,被自己打昏之前自己手中的綠林匪頭頭所說的話。
不會吧!難道這小子說的不是威脅的話?
“十九,有一大批人正在朝這邊趕來。”
就在這時,站在嬴勝身邊的曉夢,突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她皺了皺眉頭,有些凝重的對站在一旁的嬴勝說道。
看來這小子剛才說的是真話了。
嬴勝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綠林匪頭頭,歎了一口。果然,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唉。
“月兒,蓉姑娘,曉夢,我們走。”
嬴勝看了一眼李家村,又看看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十幾個綠林匪,不由得再次看了一口氣。
自己這次徹底是把這個村子給坑了。想到自己走後,那些綠林匪的大隊人馬看到這一地的“屍體”,以及這個被自己重點照顧,而且有可能是真正綠林匪頭目兒子的綠林匪頭頭時,將怒氣撒在這些無辜的村民身上,嬴勝不禁有些後悔。
自己怎麽這麽手賤,管這些閑事。如果自己不管,這些綠林匪最多是搶一些糧食,可現在,估計……。
嬴勝有些懊悔的看著自己身後的李家村,然後毅然決然準備帶著月兒,端木蓉,和曉夢離開這裏。
這時,騎在馬上一動不動的男子看到嬴勝等人要走,立刻跳下馬,擋在嬴勝的身前,阻止嬴勝等人離開。
嬴勝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皺了皺眉頭。
“讓開!”
男子一動不動,似乎像是沒有聽到嬴勝的話一樣。
“我讓你讓開。”
嬴勝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原本因為自己做錯事而變得心情很不好的嬴勝,頓時有些火了。
然而男子仍舊一動不動。
“我讓你滾開。”
被自己的憤怒有些衝昏頭腦的嬴勝,看著仍舊擋在自己身前,一動不動的男子,十分憤怒的揮起拳頭,一拳砸在男子的肚子上。他早就忘記了,眼前這個男子的危險程度。
擋在嬴勝身前的男子,看到有些憤怒的嬴勝,宛如死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不明白一直看起來的嬴勝為什麽突然憤怒起來。
其實更別說他不明白,就連跟在嬴勝身後的端木蓉和曉夢也有些疑惑,不明白以前一直表現的十分平和的嬴勝,為什麽突然就憤怒了。
男子看到嬴勝揮拳朝自己襲來,不知為什麽,他突然產生一種危險感。雖然他不認為嬴勝會傷到自己,因為嬴勝的內力修為並不是很高,而且他身上並沒有身為強者的氣息。畢竟越是強者,他身上越會有一種身為強者的獨特氣息。這股氣息可能冷漠,可能凝重,也可能血腥味十足。但不管怎麽樣,他的身上就是會有這種氣息,就像曉夢,她的身上就有這種氣息。
可是身上沒有強者氣息的嬴勝為什麽會讓有種危險的感覺呢。
雖然嬴勝讓男子感受危險的感覺,但是他並沒有去躲嬴勝朝他打來的拳頭,而是沒有任何防禦的接受嬴勝朝他襲來的拳頭。
‘好疼!’
男子感受到從自己肚子上傳來一股鑽心劇痛,他的腦袋中突然出現這麽兩個字。
‘爹爹,好疼啊。’
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恩?是誰?
男子十分疑惑。他感覺這個聲音很熟悉,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聽過。但可能是由於他好久沒有用過自己的腦子,他的腦子猶如一件生鏽的機器,無法轉動,讓他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聽到過這個聲音。
‘夫君,你在幹什麽?’
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又浮現一個溫柔,十分溫柔的聲音。不知為什麽,在他的腦海中浮現這個聲音時,他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是誰?難道是他?
男子看著揮拳砸在自己身上,眼神充滿自責的嬴勝。有些疑惑的想到。不知為什麽,當他看到嬴勝的眼神,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似乎他曾經在什麽時候見過這雙眼神。
這時一雙充滿內疚和自責的雙眼突然出現在男子的腦海中。
看著這雙充滿著自責與內疚的雙眼,男子突然想起這好像是自己的眼睛。
可自己什麽時候有過這種自責和內疚的雙眼呢!總感覺好久遠啊。
伴隨著那猶如生鏽機器的大腦的轉動,記憶猶如洪水,在伴隨著猶如刮骨療傷般的疼痛,緩緩的在男子腦海中浮現出來。
這時男子的大腦似乎因為澎湧而出的記憶損傷了大腦一樣,他雙手抱頭,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痛苦的嘶吼起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