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血染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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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出事?開什麽玩笑,要知道守衛監獄的士兵雖然不多但也不少,監獄的那些有沒有什麽兵刃,怎可能越獄!”
聽到趙冬的管家說監獄出事,嬴勝頓時睡意全無。他倒不是害怕那些越獄的江湖中人會跑到他的府裏報酬,而僅僅隻是被那些越獄的江湖中人能夠越獄而感到驚訝。如果這老頭說的是真的,那麽策動這件事的主謀是誰?還有監獄離縣衙不遠但是那也不近,這個老頭怎麽知道那些江湖俠客越獄的事情,難道是……
想到這裏,嬴勝心中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走到趙冬的管家跟前抓住老管家的肩膀,猶如連珠炮一樣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監獄出事,難道他們去了縣衙,趙冬呢?”
“老爺,老爺他……”
聽到嬴勝連珠炮一樣的發問,老管家頓時淚如雨下,說了半天沒有說出趙冬是死是活,但是他的悲傷的悲傷的表情,還有滿麵的淚痕告訴嬴勝,他那不好的預感是正確的。
看著老管家悲傷的麵容,一個凜冽的殺氣瞬間從嬴勝的四周彌散開來。
在嬴勝殺氣散發的一瞬間,老七和十一同時出現嬴勝身前,不明所以的看著十分憤怒的嬴勝。
此刻的嬴勝雖然很憤怒,但是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因為他感受到了陰謀,桑海城監獄的守備雖然強度不是非常高,但是防禦措施非常完善,屬於典型的易守難攻的類型,這個易守難攻不僅對於外來入侵者,也針對內部的暴動。可是就這樣的監獄竟然人成功越獄了,這真是讓人難以置信。當然了這也可能真是守衛士兵的失職。
那麽就算是監獄守備的失職,那麽巡夜軍隊都去哪了。要知道為了保證桑海秩序的正常,和蜃樓起航各項工作的正常進行,嬴勝可是增派很多巡夜士兵,在夜間毫無死角的巡邏。
所以這就奇怪了,監獄發生暴動這麽大的事情,那些巡夜士兵怎麽可能沒發現,既然發現了,那為什麽不報告。就算不報告,那麽紀律嚴明,所向披靡的帝國士兵竟然打不過一群烏合之眾,這說出去誰信。
想著想著,嬴勝身上散發的殺氣漸漸的收斂起來。現在可不是憤怒的時候,重點是趙冬有沒有事,還有怎麽處理那些越獄的人。
“既然你們要找死,那就全去死吧!”
嬴勝想到可能已經不在身死的趙冬,冷哼一聲。“老七你去姬雲那裏,調動守軍入城,遇到哪些江湖中人毋需留情,全部格殺。”
“是公子。”
“十一你現在去縣衙,把趙東縣令救出來。”
“是公子。”
同一時間,熊久生看著熊熊燃燒的桑海縣衙,想到縣衙內那位被自己的這些同伴割下腦袋釘在房門上的縣令,熊久生不禁有些頭皮發麻。他看了一眼站在身旁,在火光的照耀下,恍若地獄惡鬼的同伴,熊久生有些後悔,他有些後悔答應張良解救這些“同道中人”。
在火光的照耀下,熊久生看著身邊這一張張似曾相識但是卻又十分陌生的臉,熊久生有些迷茫了。這些人包括自己真的是俠嗎?如果自己等人不是俠那麽誰又是俠呢!如果自己等人不是俠,那自己又為何會與大哥學藝出師之後出來闖蕩江湖,如果自己不是俠那麽自己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又有什麽意義。
周圍看著燃燒縣衙的熊熊火焰的江湖俠客們,肆意的大笑著。這時不知是誰,從何處突然找來好幾壇美酒,醇厚的酒香就像是一桶火油,將俠客們心中漸漸熄滅的火焰再度引燃。
美酒是助興的絕佳手段,但是同樣也是釋放人心中醜惡方法。
人心的醜惡一旦釋放出來,便很難在收了回來。
“兄弟們讓我們好好教訓那個讓狗官下令抓我們的帝國皇子。”
這時候,一個賊眉鼠眼的江湖俠客,狠狠的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口酒,然後將手中的酒壺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大聲的對周圍的江湖俠客們說道。
“走,教訓那個狗皇子。”
“走。”
“我們走。”
……
俠客中一開始隻有三三兩兩的回應聲,但是很快所有人都開始回應。看著眾人瘋狂的樣子,熊久生剛想出聲阻止,突然一絲劇痛突然從腰間傳來,熊久生低頭一看,一把血跡斑斑的長劍已經刺穿了自己的胸口。殷紅的血液猶如一條小溪流,潺潺的從自己的胸口流出。
熊久生僵硬的回過頭想要看清楚殺自己的人是誰,但是頭剛轉到一半,他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熊久生的死並沒有多少人發現,或許就算發現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因為此刻已經喪失理智,滿腦子都是講那個抓自己進監獄讓他們被諸多其他江湖中人嘲笑的皇子殺掉的相反所占據。又怎麽會在意拯救他們人此刻已經身死了呢!
就這樣眾人不知道在誰的領導下,浩浩蕩蕩猶如蝗蟲過境一般向嬴勝的公子走去。
十一來到縣衙的時候,縣衙已經在變成廢墟,此時天已經微亮。十一很快便找到了被釘在房門山趙冬。由於縣衙大堂和趙冬住的地方大部分全是牆壁,並沒有什麽可燃燒物,所以趙冬的居所並沒有完全被燒毀。因此招東光的腦袋依然掛在房門之上。
看著釘在房門上的腦袋,十一歎了一口氣然後將趙冬的腦袋取下來,然後抓起院子裏已經差不多被砍成肉泥的身體,快速向知客府趕去。
此時小聖賢莊內,張良的房間突然失火,幸好張良住的是一個獨院,所以火勢在小聖賢莊內彌散開來,等到眾人滅掉大火之後,除了找到一具燒焦的屍體,以及在屍體身上找到的一枚代表儒家身份的玉佩,還有佩劍之外,並沒有找到張良的屍體。
“大師兄?”
顏路看著地上燒焦的屍體,剛剛歎了一口氣,伏念便從他的身後走了過來。
“他是子房嗎?”
伏念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冷冷的問道。
“麵容已經燒焦了難以辨認,不過從他的體型還有在屍體身上佩戴的玉佩還有放在身邊的佩劍,可以肯定三師弟。”
“哦,待會待會你將這具屍體,玉佩還有佩劍送到公子府去。”
聽到顏路的,伏念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沒有絲毫感情的繼續說道:“從今以後,張良已死,他亦不再是我們儒家門人。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