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姓段者如此穀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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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嘯陽得到了血刀老祖和幹光豪三人的內力,隻感到全身精力充沛,雖然沒有刻意修煉過輕功卻健步如飛,一步跨出有數尺之遙,恐怕不輸於後世地“飛人”劉翔、博爾特。

    他打定主意,若是下山時遇到無量劍派弟子阻攔,自己隻有揮舞血刀硬闖過去,倘若不幸傷了人,那也沒法。

    所幸無量劍派算不得極大的門派,一來門中沒有多少弟子,二來無量劍派在無量山這小山溝裏稱雄日久,難免坐井觀天,驕傲自大,再加上東西兩宗時常內鬥,以致門派管理不嚴,巡邏值守的弟子鬆懈怠忽,劉嘯陽又隻沿著隱秘的羊腸小道而行,因此根本沒有遇到什麽阻攔。

    不到半個時辰,劉嘯陽回到了山下小鎮,這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劉嘯陽的兩個仆人阿根、阿發早上起來,發現劉嘯陽不在自己的房中,連忙滿鎮去找,半天仍不見人影。此時他們正坐在客棧門口焦急地等待,心想劉嘯陽再不回來,二人隻能自作主張拿出帶來的三百兩銀子,雇傭全鎮的男女老少進山找人了。

    阿根已坐在客棧門口的石墩子下憂急了半天,忽然看到對麵走過來一個人來,雖然衣服已經不一樣,但看麵貌不是劉嘯陽還能是誰?

    阿根、阿發忙上前,問道:“公子,你去哪了?我們都找你半天了。”

    劉嘯陽連忙把背上的鍾靈放下來,指著她說道:“我上山賞景去了,耽誤了些時辰。這些事先不忙說,這個小姑娘是我救的,她受了點傷,我們得用咱們的馬車送她回家。”

    阿根、阿發見鍾靈麵色蒼白,知道事情緊急,趕忙一個人去結了房錢,一個人牽來了馬車。

    劉嘯陽給阿根和阿發說了萬劫穀的大致方向,讓他們兩個趕車,自己抱著鍾靈走進了車廂。

    一輛馬車載著劉嘯陽四人疾馳在山路上,向著萬劫穀的方向快速行進。

    不到半個時辰,山路已盡,迎麵是一座橫江而設的鐵索橋。

    趕車的阿根忙對車廂裏的劉嘯陽說道:“哎呀!前麵是一座鐵索橋,咱們的馬車過不去了。”

    劉嘯陽抱著鍾靈從車廂裏躍出,走到橋邊,隻見橋邊石上刻著“善人渡”三個大字。

    劉嘯陽見到那橋共是四條鐵索,兩條在下,上鋪木板以供行走,兩條在旁作為扶手,知道馬車萬萬過不去。

    劉嘯陽轉頭對阿根和阿發說道:“我步行送她回家,你們就在這兒看著馬車,等我回來。”說完扭頭就走,飛躍上橋,不一會兒就到了鐵索橋的那一頭。

    劉嘯陽背著鍾靈,聽她指點路徑,見路而行,走得大半個時辰,隻見迎麵黑壓壓的一座大森林,知道已經到了鍾靈所居的“萬劫穀”。

    走近前去,果見左前一排九株大鬆樹參天並列,卻沒見大門或洞門之類的入口。

    隻聽得背上的鍾靈說道:“大哥哥,自右數到第四棵鬆樹,樹後有個樹洞。”接著就說不出話來,昏睡過去,顯然受傷不輕。

    劉嘯陽依著鍾靈指點,自右數到第四棵鬆樹,饒到樹後,拔開長草,樹上果現一洞,心想:“萬劫穀入口當真隱秘。”

    劉嘯陽抱起鍾靈走入樹洞,摸到一個大鐵環,用力提起,木板翻開,隻見下麵是一道石級,他走下幾級,將木板放回遠處,沿石級向下走去,三十餘級後石級右轉,數丈後折而向上,再上行三十餘級,重新來到地麵。

    眼前是大片草地,盡頭處又是一株株鬆樹。劉嘯陽背著鍾靈走過草地,隻見一株大鬆削下了丈許長、尺許寬的一片,漆上白漆,寫著九個大字:“姓段者入此穀殺無赦”。八個黑字,那“殺”字卻作殷紅之色。

    劉嘯陽當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俏夜叉”甘寶寶曾與大理鎮南王段正淳有過一段情史,因此她的現任丈夫鍾萬仇恨不得將段正淳扒皮抽筋,繼而將全天下姓段之人恨上了,還在樹上寫上“姓段者入此穀殺無赦”來泄一泄心中之憤,但又怕甘寶寶被段正淳偷偷拐跑,因此將萬劫穀建得這麽隱秘,好讓他找不到。

    背上的鍾靈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看到劉嘯陽凝神望著“姓段者如此穀殺無赦”八個大字呆立不語,不禁心中生疑,問道:“大哥哥,你不會姓段吧?那你可不能進穀,否則非被我爹爹殺了不可。你快走吧,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劉嘯陽扭頭微微一笑,對鍾靈說道:“你放心,我姓劉,名叫劉嘯陽,是湖南衡陽府人氏,可不是大理段氏的子孫。”

    鍾靈對這個一路以來照顧自己的大哥哥甚是喜歡,現在聽到了他的名字心中暗自竊喜,不過仍然有些疑惑,奇道:“大哥哥,你怎麽知道我爹爹尤其最恨大理姓段的人啊?這樹上可沒有明確說‘大理段氏’啊。”

    劉嘯陽連忙遮掩道:“你家在雲南,我想你爹當然是與大理段氏的人結仇了,因此才不讓姓段之人進穀。”

    鍾靈“哦”了一聲,再無懷疑,對劉嘯陽說道:“大哥哥,樹上有一柄小鐵錘,你拿去在‘段’字上敲三下,我媽媽就知道我回來了。”

    劉嘯陽依言而行,提起小鐵錘向“段”字上敲去。鐵錘擊落,發出鋒的一聲金屬響聲,著實響亮,才知這“段”字之下鑲有鐵板,板後中空,隻因外麵漆了白漆,一時瞧不出來。他又敲擊了兩下,才掛回鐵錘。

    過了一會兒,隻聽得鬆樹後一個少女聲音叫道:“是xiǎo jiě回來了。”語音中充滿了喜悅。

    背上的鍾靈虛弱地答道:“阿桃姐姐,我受了傷,你快領這位大哥哥進去,再叫我媽媽來。”

    那少女轉身從鬆樹林裏出來,隻見她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作丫鬟打扮,對著劉嘯陽說道:“公子請隨我來。”

    那丫鬟帶著劉嘯陽穿過鬆林,走進一座瓦屋之內,隨即又出去了。

    劉嘯陽背著鍾靈在屋內轉悠,隻見這是一座小廳,桌上點著對巨燭,廳裏規模雖然不如衡陽劉府巨大,布置倒也靜雅。

    鍾靈忙道:“大哥哥,你快把我放下,不然一會兒媽媽進來看到可不好。”

    劉嘯陽隻顧著瀏覽廳中布置,卻忘了自己仍然背著鍾靈,這時才連忙把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