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話(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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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嘯陽戲言道:“你當然能報答。”

    鍾夫人臉上一紅,問道:“劉少俠這是何意?”

    劉嘯陽說道:“我為救靈兒獻出了血刀經,那麽不如就讓鍾穀主教我一套刀法抵價吧。”

    鍾萬仇說道:“好啊,我傷好以後,就把我鍾家的刀法一招一式全教給你。”

    此後,一個月間,鍾萬仇口中指點,手上比劃,將鍾氏三十六路刀法全部交給了劉嘯陽。

    鍾氏刀法算不上極奧妙的武功,但卻是劉嘯陽此刻最需要的。

    因為他本身一點武功不會,鍾萬仇將刀法傳授給他之時,不但隻說了刀法,講的更多的是騰挪閃躲、俯高躍低的輕功,如何應對敵人刀槍劍戟諸般兵刃,以及如何抵擋敵人的拳腳擒拿等近身格鬥之術。這一個月的刀法教學對劉嘯陽來說,實不下於一次武學啟蒙,為他開啟以後的高手之路具有非凡意義。

    又半個月過去了,劉嘯陽準備告辭了。

    劉嘯陽對鍾萬仇和鍾夫人說道:“鍾穀主,鍾夫人。我是衡山派之人,家中還有要事,今天就要回去了。”

    鍾萬仇說道:“刀法已經傳完了,我就不強留你了。”

    鍾靈卻哭著對劉嘯陽說:“大哥哥,我真的舍不得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劉嘯陽苦笑道:“我總要回去的,可不能陪你這個小孩子。”

    鍾夫人也說道:“是啊,靈兒,你不要耽誤了你大哥哥的大事,他們衡山派很忙的。”

    鍾靈含淚答應了。

    劉嘯陽說道:“就此別過。”帶著阿根和阿發出穀而去。

    來到善人渡口,三人駕起馬車,向東北馳去,那是家的方向!

    坐在馬車上的劉嘯陽回憶起臨走時鍾靈不舍的眼神,心想:“萬萬不可耽於兒女情長,畢竟還有左冷禪在等著滅門呢!”

    這時,車前的阿根說道:“公子,咱們來時不是要采購滇茶的嗎?咱們空手回去,你不怕夫人責怪嗎?”

    劉嘯陽說道:“好吧,我們就在前麵的城鎮停下,買了滇茶再走。”

    …………

    阿根和阿發采購了滇茶放在車上,三人繼續向衡陽方向行進。

    左右無事,劉嘯陽就拿起“血刀經”和“淩波微步”參悟起來。不過練成“淩波微步”需要深明《易經》,劉嘯陽不懂這些,就放了起來,隻拿起“血刀經”看,隻見上麵說“血刀經”是血刀門中內功外功的總決,每一頁圖譜都需一年半載,方能有成。

    這經文前麵內功圖譜上刻畫著一個個裸衣男子,全是頭下腳上、橫身、伸腿上頸、反手抓耳的怪樣子,而後麵血刀刀法便是從這些古怪姿勢中化出的,每一招都是令人難以想象的招數。

    劉嘯陽心中大喜,知道“血刀經”練成之後,每出一招,都是威不可當,詭異莫測。因此劉嘯陽讓阿根阿發不要打擾自己,然後就依著這些圖譜練了起來,他得到了血刀老祖的全部內力和鍾萬仇的部分內力,此時內功已有小成,隻練了兩天,經中的大部分姿勢都能輕易擺出,而這些對應的刀法也可以施展。

    但到了後來,一些姿勢無論如何也擺不出,劉嘯陽知道自己的內力還不足以將血刀經全部練成,索性不去管它,心中更是想到:“此時我的內力比血刀老祖還高,自己都練不成,那麽血刀老祖自然也沒有練成,不然他就不會將‘血刀經’帶在身上了。”又想到自己練會的血刀刀法肯定比血刀老祖還多,他已經是一位二流高手,那麽自己呢?劉嘯陽已經忍不住要嚐試血刀刀法的威力了。

    不一日,劉嘯陽三人駕著馬車進入了貴州境內,行不多時,來到了興仁縣。

    馬車行進在坎坷的山道上,對麵走來一位白發老翁。

    阿根忙下車問路,問那老翁說:“老大爺,請問興仁縣城還有多遠呢?”

    那老翁停住腳步,說道:“前麵就是老鷹咀,那裏是土匪窩,專劫你們這些經商過路的人呢。你們還是繞道走吧!”說完就走了。

    車上的劉嘯陽自然聽到了這話,對阿根阿發說:“咱們不繞道,一直往前走,一些小毛賊而已不需畏懼,讓我試試血刀刀法的威力。”

    阿根阿發都知道劉嘯陽跟著鍾萬仇學了鍾氏刀法,心裏雖然有點擔心,不過見劉嘯陽堅持,隻得趕著車去了。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老鷹咀停住了,因為山賊們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隻聽到一個粗豪的聲音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這時山賊們的切口。

    劉嘯陽並不懂得,聽到他們像電視劇裏的毛賊一樣,不禁大笑,跳下車來,問道:“你們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這老鷹咀兩麵是山坡,這夥山賊就站在坡上。

    上麵的聽到劉嘯陽的話似乎很吃驚,“咦”了一聲,良久不回話,然後又一個聲音道:“西北懸天一塊雲……”

    這也是黑道的切口,山賊們沒有聽懂劉嘯陽無意說的“你們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這句話,懷疑他是不是道上的人,就又問了這一句來試探他。

    本來“西北懸天一塊雲”的下一句是“錯把黑雲當白雲”,不過劉嘯陽不知道,就喝道:“你們不是劫道的嗎?還不快上,不來就滾!別擋你爺爺的路。”

    坡上那人哈哈一笑:“原來是個‘空子’?”

    “空子”在黑話裏是指不懂江湖事理的人,自然是指劉嘯陽了。

    接著一群劫匪從坡上落下了,共二十人左右,攔在路中央。

    這時劉嘯陽看清了說話的那人,隻見他一身黑衣,身材極壯,滿臉塗彩,看不清楚麵孔,想來就是匪首了。

    盜匪頭問道:“你那第一句話是打鑔我的吧!讓我以為是一句黑話,倒嚇了我一跳。”

    “打鑔”是指胡扯開涮的意思。

    劉嘯陽說道:“我第一句話是罵你來著,你怎麽以為是一句黑話?好像你這個土匪頭子是新入行的。”

    那盜匪頭說道:“不錯,我是第一次做土匪,對劫道的事隻算‘半開眼’”。

    “半開眼”指對江湖事務一知半解。

    劉嘯陽奇怪了,問道:“那你怎麽第一天就做了盜匪的頭頭?”

    盜匪頭沒說話,一個小嘍囉叫道:“我們瓢把子是大有來曆的人物,況且他武功高強,我們都服他為首。”

    劉嘯陽“哼哼”兩聲,嘲笑道:“武功高強?一個小山寨的頭頭就敢自稱武功高強,你們把江湖上的一眾高手放在眼裏了嗎?”

    那盜匪頭說話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劫道,按這一行的規矩來說,入夥第一天要shā rén的,臉上要塗油彩,立“投名狀”。你們三個的性命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