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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也巧,一路上策馬揚鞭的安承歡一行,正巧看見了隻身返回到安若海父子,這段時間自己受的一切屈辱,通通的湧現上來,填滿了整個心田,安承歡臉憋的通紅,牙根恨得嘎吱嘎吱直響,可他又怕耽擱了行程,強自忍耐著不敢發作。

    安承歡的異常被一直關注他的安彪覺察到了,關切的問了一句,"承歡少爺,你這是?""我看到了這一輩子最恨的仇人,他讓我丟盡了顏麵,我恨不得生蛋其肉。"順著安承歡的目光,安彪看到了正忙著趕路的安若海父子,不屑一顧的說了一句,"切!區區兩個農夫,螻蟻一般的存在。分分鍾就能拿下他們,讓少爺泄恨。""哼!"安承歡發出了一聲冷哼,"要是能這麽簡單的話我還至於難為至此嗎?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這麽的無能嗎?"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安彪尷尬的笑了一下,不敢再接話茬了。

    安承歡接著說道,"別看那個跟我一般大的小子是一個新進的戰士。可也從窮奇的口中硬生生的刨出了一條性命。就憑你們幾個?也許能夠贏,可也不是三下兩下就可以解決的,他們的兩條狗命,怎麽能跟我的前途相提並論呢?算他們走運這次就先放他們一馬!"雖然安承歡是這麽說,可安彪從他的語氣當中,聽出了他那濃濃的不甘。眼珠子一轉他想出了一個鬼主意。

    湊到了安承歡的身邊諂笑著說:”那承歡少爺想不想出這口氣啊?“”想啊!做夢都想呢!哎,隻可惜為了我的遠大前途,也隻能是暫時的放他們一馬。“這幾日安承歡做夢都想殺了安若海,但是理智還是壓倒了一切,他隻能發狠的說上幾句。

    ”那我這裏有一個法子,不知承歡少爺感不感興趣?“”什麽法子?!快說!“安承歡極其興奮的說著。

    原本安彪還想著故意拿拿架子的,可是轉念一想,據了解這安承歡看似年幼,可腹黑的很,不要弄巧成拙,還是幹脆一點吧,“承歡少爺。不知你可還記得的剛才我提起過的那個大機緣?”

    安彪說話間那神經兮兮的樣子,頓時勾起了安承歡的好奇心,說話的語氣不知不覺的高昂起來,"對了剛才還沒問你呢,是什麽樣的大機緣?竟然能夠換到這麽大的一個人情麵子?還有,他跟現在我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嗎?""這麽跟你說吧!其實啊,那個大機緣根本不是我們的,那一天我們在縣城裏悅來客棧休憩的時候,無意當中聽到了林海狂生在那裏炫耀?承歡少爺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耳朵比較得尖,而且又喜歡打聽這些啊,瑣碎的事情。這麽稍微一留神啊,正巧就被我聽到了,那林海狂生無意當中得到了一張藏寶圖,據他說應該是恐天上人坐化的洞府,我就順嘴呀跟三老爺提了一下。哎!說來也巧,三老爺正在為了如何跟玉鵬公子拉近關係而發愁呢?聽了我的話頓時就有了決斷。連夜裏施展妙手絕技,從林海狂生手裏取到了這一份藏寶圖,這才為少爺爭取到了如此大的人情。""哦!怪不得呢!我說三叔怎麽會有如此大的本事,能給我弄到一張千金不易的招生資格了呢!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呀。咦!不對啊。我知道你們是,不容易可跟眼前的事也扯不上什麽關係吧?"安承歡這才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恐天上人這個人他也有所耳聞,也是一戰王巔峰級的絕頂小高手,在這金陵府也是排的上號的,隻聽說三十麵前他就銷聲匿跡,渺無音訊了,沒想到竟然是坐化了,那個洞府想必是他為了突破境界而閉死關的洞府吧,這樣的話應該應該有他這一生以來收斂到的寶物吧!唉。不過也幸虧這樣,要不然也不會便宜了自己啊!別看安承歡偌小的年紀,可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得,再者說了一些寶物對自己的提升來說,又能有多大的用處呢?即使是裏麵有一些修煉的功法,可隻要是能夠進入致公學院,那裏麵什麽樣的功法淘換不到呢?有名師教導跟自己一個人摸索,那還是有著天大的區別的,三叔他這樣做倒是滿符合自己心意的,當然了這其中最為關鍵的因素是最終獲得利益的還是他自己。可是轉念又想,這明顯的跟自己眼下的煩惱搭不上邊吧,安彪剛才的那一番表現,已經讓他引為親近了,故此不加掩飾的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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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說起來這個林海狂生別看有一個狂字,可其實也是相當謹慎的,隻不過一個是多喝了點酒,二則個沒料到會有我這樣的人存在,以處心攻其不備,這才能順利的到手。當時,他在這張藏寶圖上還設置了一個小陷阱,就是一張預警符篆,可他怎麽也不會想到,天底下會有一個拿這種符篆難為自己幼年兒子的父親,所以我很輕鬆的就把他的預警符篆給破解了,而這張符篆在我們這裏還有些價值,我也就留了下來。而陪同玉鵬公子順利起出寶物之後,我留意到這個林海狂生已經到了鎮子上守株待兔呢,隻要我們把這張符篆激活了,然後想方設法的弄到這父子倆的身上,到那個時候既不需要我們出手又能讓少爺大仇得報,豈不快哉。"安承歡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辦法,"倒也是個好辦法。""那少爺?不如我這就去安排。"從安承歡臉上的表情說話的語氣都可以看出,自己已經進入到了這位少爺的心腹之中,頓時大為歡喜,自告奮勇的就要去執行這個任務。

    安承歡阻止了他的自薦,"哎!用不了那麽大費周折!我們的時間寶貴的很!可不能浪費在這裏!那個林海狂生的為人我也有所耳聞,那是一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人物,又生性殘暴,秉承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理念,這些年也頗是留下了血雨腥風,這個安若海也不知怎麽回事,竟然巴結上了戰符堂車隊的李主管,按理說說這時候全家已經是在趕往鎮上的路程當中,此刻隻有他們父子匆匆的往村子裏趕,想必這是回去拿些東西,估摸著也待不了太長的時間。要是拖延的時間太長,讓他們跟車隊會和,憑借戰符堂的赫赫威名,說不定會把那個林海狂生給嚇跑了,還不如就把印跡留在這當場,賭一把林海狂生是否在這附近。要是這個林海狂生趕不及過來的話,就算是這個狗賊命不該絕,留在以後讓我親手收拾!""少爺高見!"安彪低眉順眼的。

    安承歡這一刻的感覺真的是不錯,整個人輕飄飄的,混似要飛起來一樣,安彪跟猴子等人可是不同,這可是一個老資格的戰士,以往的時候對自己頂破天也就是客氣客氣,那還是看在自己三叔的麵子上,現如今卻是低眉下眼的,整個一副奴才相,這不也就證明了自己的前途不可限量了嗎,讓他怎麽能夠不飄飄欲仙?!

    心情也就隨之舒暢了,看向安若海父子的眼神也緩和了不少,伸手往背後一淘,那一把重騰弓隨即出現在了他的手裏,取出了一支箭矢,箭頭之上閃爍著寒芒,小心地搭在了弓弦上,手腕用力,將重騰弓拉了個半開,一張小臉已是變得通紅,可見保持這種姿勢是多麽的吃力。他急迫的衝著安彪說,“安彪!符篆呢?!快掏出來貼到箭矢上!”

    “好嘞!”安彪爽快的答應了一聲,伸手往懷裏一掏,一張灰蒙蒙的符篆出現在他的手裏,很普通的一張符篆,一樣看上去就仿佛是不存在一樣。

    安承歡不由自主的瞄了幾眼,“怎麽這麽普通啊?”

    “少爺!這種預警符篆就是得講究一個不起眼,你越是忽略了它就正說明它的成功。”安彪回答了一聲,並瞬即驅動戰氣激活了這張預警符篆,但見原本灰蒙蒙一片的符篆一道紅芒閃現,如遊蛇般不停地遊動著,隨著紅芒的遊走,符篆開始泛起亮光,並同時發出輕微的鳴叫聲,安彪的手迅速的變換了幾個手勢,將鳴叫聲給壓了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符篆緊緊地貼在了箭矢之上,急促的說著:“少爺,這個聲音我壓製不了很長時間,得趕緊的把它射出去!”

    “嗯!”

    安承歡點了點頭表示會意,目光死死的盯著安在慶,似乎是在考慮從哪裏下手比較的好,突然,安承歡的眼睛一亮,一道冷芒閃過,手指一鬆,隻聽得嗖一聲輕響,箭矢如飛一般直奔安在慶而去。

    奔跑之中的安若海耳朵微微一聳,身形一個急越,已是擋在了父親的身前,手指一探,一抓,一支箭矢已是捏在了他的手中,似乎是不甘願落於這樣的處境,箭矢不停地顫抖著,想要逃脫安若海的手心,可任憑它如何的掙紮,最終也隻得接受受困於人的下場。

    安若海手中夾著這支箭矢,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往箭矢來的方向巡梭著,但見幾個黑影一閃而逝,遠遠地看上去像是一群騎士。

    “奇怪?”安若海警惕的看了一陣,結果再也沒有第二支箭矢射過來,很是納悶的嘟囔了一聲,開始仔細的察看起來手中的箭矢,箭矢通體是有一種不知名的獸骨磨成,惟有頭部是鋒銳的金屬,肉眼看上去就是不凡,其上還貼著一張符篆,意念探過去,還不停的往外散發著奇異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