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籬笙裝模作樣地用鼻子在屋裏嗅了嗅，說道：“呃？這個屋子裏怎麽有股醋味啊。看來晚上吃餃子不用蘸醋了，蘸著你吃就夠用了。”望著雷若苒又說道：“咱媽擔心我獨自一個人在家不安全，想讓我去姑姑那留宿兩天。我說有個妞與我住在家裏，會陪伴我幾日。把家裏的情況也說了一下，還告訴我錢不夠哪裏有，讓我自行支配。”

    他們邊走邊說來到門口，他們穿好衣服和鞋帽後，攜手一起出門。

    一股寒流湧入他們身上，兩人呼出的氣，在夜晚的空氣中凝結成霧狀，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隻有樓下路邊的小飯館燈火通明，杜籬笙帶著雷若苒來到一家名叫“一鳴京味”的餐館，推開門來到店裏，一個店小二模樣的男人走過來問：“兩個孩子你們打算吃點什麽啊，是需要推薦，還是自行點取啊？”

    杜籬笙結果菜單，問道：“咱家是京味館嗎，味道正不正啊？”

    店小二：“不瞞你們說，我家可是在這一帶京味最棒的京味館了。京菜做的是響當當，味好量足，像你二位，點兩個菜應該就夠吃的。我家招牌菜是果木烤鴨，外焦裏嫩，一鴨多吃。要不要來一隻嚐個鮮啊？”

    杜籬笙摘下帽子，脫掉外衣，歪著頭問身邊的雷若苒：“咱倆整隻烤鴨解解饞啊，小爺請客！”

    雷若苒放好衣服坐在杜籬笙的對麵：“咱們吃點簡單的吧，晚上的天太冷了，整點熱乎的吃的，烤鴨得多錢一隻啊？”

    店小二忙一旁搭茬：“咱家烤鴨可便宜還好吃，比京都的金聚德便宜多了。本市裏的價格在同行業中也不貴，你看看這周圍，都是來我家吃烤鴨的回頭客啊。想吃熱乎的，咱家有特色胡辣湯和酸辣湯。喜歡酸的，點酸辣湯。喜歡辣的，點胡辣湯。二位要不要來個熱乎的湯啊？”

    雷若苒忍不住打斷了店小二的介紹，問道：“我想知道烤鴨怎麽個一鴨多吃，都有幾種吃法啊？”

    店小二：“這所謂的一鴨多吃就是，將整隻烤好的鴨子用刀一片片的片下來，裝入盤中讓食客按照方法來食用。第一吃鴨皮，用果木烤得酥脆的鴨皮蘸著白糖吃，甜膩可口。第二吃鴨皮帶鴨肉，片好的鴨肉蘸著京都特有的麵醬，鹹香好吃。這第三吃啊，就是用我們特質的麵餅包裹著鴨肉，拿小碟中的瓜條蘸下麵醬，再放一些蔥絲，慢慢的卷成卷狀，填入口中，回味無窮啊，連主食都省了。第四吃就是將剩下的鴨架子，用油將鴨架子炸酥，蘸著椒鹽食用。或者將鴨架子用清水放入湯料煲煮做成鴨架子湯，那味道別提多鮮美了。”

    杜籬笙和雷若苒聽完饞的直流口水，同聲道：“來隻烤鴨，鴨架再來個湯。”杜籬笙緊接用手指著菜單道：“來兩罐珍珍，來碗炸醬麵，再來一盤糊塌子。我看這些咋倆應該夠吃了，吃不了可以帶走。”他見雷若苒側著頭看著對麵桌的客人熱火朝天吆五喝六的。用手在羸弱苒的麵前晃動了幾下，雷若苒回過神來，道：“你都點什麽好吃的了，我都要餓死了。”

    不一會兒，隻見店小二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碗麵，一小碟肉醬，幾碟配菜，兩廳珍珍飲料。快步上前道：“二位慢用，鴨子已烤上了，稍微慢一些，你們先吃著。如果著急喊我啊，一會兒幫你們催催菜。”

    杜籬笙調侃道：“瞧著fú wù，京都來的就是不一樣啊。來咱們倆先吃，給你飲料。”

    雷若苒打開珍珍喝了一口道：“怎麽感覺你像這家的常客啊，點菜好熟練啊。”

    杜籬笙撓了撓頭，道：“這有什麽啊，親愛的，大爺帶錢了，隨便點，點多了大爺給你買單啊。”哈哈哈。

    雷若苒拿起桌上一盤小碟裏青豆向他的臉上扔過去，杜籬笙輕輕一躲：“幹嘛啊，你不是餓了嗎，還不好好吃飯，丟我做什麽啊？”

    雷若苒道：“你要死啊，在外邊你什麽都敢說，你再亂說我就把這碗麵扣你頭上。”

    “來，來來你扣一個我看看。算了，不和你扯皮，餓死啦，還是吃麵吧。”

    杜籬笙將幾碟配菜和肉醬一股腦倒進麵碗裏，用筷子攪拌著，肉香飄進雷若苒的鼻子裏，他拿起桌上的空盤用筷子挑起麵，接著放入嘴裏，邊吃邊說道：“真好吃，還是第一次這麽吃。”

    杜籬笙也吃起來：“你第一次吃京都炸醬麵啊，我爸帶我來吃過好幾次了。好吃多吃點，糊塌子也好吃的，有點像攤雞蛋，等會兒上來你嚐嚐。”

    吃完炸醬麵和糊塌子，坐在椅子上的杜籬笙，起身坐在雷若苒身邊，用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雷若苒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低頭問道：“大庭廣眾下，你要死啊。怎麽越不讓你做，你還要蹬鼻子上臉啊！”杜籬笙回頭環顧了一下，沒看到誰在注意他們。用手探進雷若苒的懷中，道：“放心吧，都在吃飯的大人，哪裏會有時間注意到咱們倆啊。”雷若苒站起身向他說道：“你給我消停會兒，一會兒回家看我怎麽收拾你，起開讓我去一下洗手間。”杜籬笙注意到雷若苒的褲子上有塊突起的地方，捂著嘴偷笑著起身讓開。

    過了半小時左右，店小二麵帶歉意的跑來：“二位你們點的鴨子還得等會兒，你們急不急，不急再等十分鍾。”

    雷若苒道：“我們不急的，正好消化消化食，騰點地方吃它。”杜籬笙吹著口哨，嬉皮笑臉的看著雷若苒消磨時光。

    他們吃完烤鴨，付賬走出飯店。杜籬笙打個響嗝，嘴裏銜著牙簽，用手摟住雷若苒，在人行橫道上哼著小曲。問道：“我這首歌為你唱的，感覺怎麽樣啊。”雷若苒側著頭靠在杜籬笙的肩上，聽著他哼歌也不做聲。走到小區院裏，雷若苒抬頭仰望著星空道：“星星好亮啊，我們一起在星下許願吧。願我們能天天像這樣無憂無慮，開心快樂，忘記苦惱和煩憂，願有qíng rén長相廝守，不求天長地老，隻求一生平安。”

    杜籬笙也雙手合十，默默念著。一把拉住雷若苒的手道：“今生隻許我愛你一人，希望你不要忘記我，也不要忘記我們的許願啊。晚上天冷，上樓回家吧。”

    終於到家了，雷若苒與杜籬笙進入屋中，雷若苒伸了伸腰，去臥室把屋裏簡單的收拾一下，脫下衣褲疊整齊放到臥室的床頭櫃上，周身上下隻留一條灰色短褲。腳上一疼，抬起來一看是一枚扣子，跪在地毯上用手在周圍探了探，又摸出來幾顆，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杜籬笙收拾完客廳，走入臥室靠在門旁看著雷若苒的背影，心裏想著：找什麽呢，問道：“若苒你在忙什麽呢，什麽東西丟了，用不用我把吸塵器拿過來啊？”

    雷若苒說：“什麽吸塵器啊？我剛才被扣子鉻到了腳，一下想起來它來自哪裏。”

    杜籬笙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一個扣子你就破案了啊，說來我聽聽。”

    雷若苒回頭望著杜籬笙，轉身坐在地攤上靠在床邊。道：“這剛幾天啊，你就開始喜新厭舊了，我真懷疑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別回頭和這些扣子一樣被你舍棄在一旁。”低頭望向手中的幾顆鈕扣。

    杜籬笙被他一問，有點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道：“哪裏跟哪裏啊，我對你是真心的，可這根扣子有什麽相關聯啊？真是莫名其妙啊！”

    雷若苒也不理睬他，問道：“你家裏有針線嗎，我幫你把衣服縫好。”

    杜籬笙：“家裏當然有針和線啊，我衣服也沒壞啊，再說都已經壞了，直接扔了吧。走，走走，咱們客廳裏去看電視吧。”走到雷若苒身邊彎腰去拉他的手。

    雷若苒甩開杜籬笙的手：“你不記得誰穿過你的襯衣啊，我可是記得的，某個家夥還把衣服硬扯開。快去拿針線，我給你縫縫，省得某個家夥的父母問起來不好回答。哼！”

    杜籬笙嘿嘿的傻笑了兩聲，轉身出了臥室。雷若苒從床邊走到書架旁，拿起杜籬笙和父母的合影照。心想：父親你在哪裏啊，什麽時候才能回到我和媽媽的身邊啊。

    杜籬笙拿來了針線包，道：“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雷若苒將zhào piàn放回書架上，答道：“沒什麽，看看你的家庭照，順便看看還有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的zhào piàn。”伸手接過針線包，道：“給我吧，你的衣服我來縫，誰讓你搞破壞呢。”

    杜籬笙在一旁看著雷若苒縫補著自己的襯衫，一邊脫下衣服放好。走過去坐在雷若苒的身邊，用手撫摸著他白皙的大腿，道：“若苒啊，你這皮膚也不比女孩的差啊，這手感好細滑啊。”

    雷若苒用手裏的針，照著杜籬笙的手比劃了一下，道：“給你縫衣服呢，別討厭。你再碰我試試，小心我紮你啊！”

    嚇得杜籬笙忙縮回了手，道：“哎呦，我去，你能不能溫柔點啊？不就是摸摸你的腿麽，大爺兒都得到你的人了，你還在乎這點啊。”

    雷若苒低著頭縫著襯衣的鈕扣道：“死一邊去，我這兒縫衣服呢。你摸著敢情好，摸的我渾身癢癢的。我怕針紮到手，要不你縫，我摸你試試。你能不能不坐我身邊，哪涼快哪兒呆著去。”

    杜籬笙攤了攤手，無奈的起身道：“好吧，小爺兒我光著屁股出去，去涼快一下。”

    轉身將短褲脫下來露出來半個臀部，在雷若苒的麵前晃晃，提上短褲往客廳走去。雷若苒抬頭瞄一眼，懶得理他，他為杜籬笙縫著襯衣，大概半小時把襯衣縫好，疊好放回到臥室的衣櫃中。

    伸伸腰，快步走去客廳。隻見杜籬笙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飲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電視屏幕。聽到雷若苒走來的聲音，側頭招手道：“親愛的，快來坐小爺這兒一起看外國大片啊。看這外國人什麽都大啊，這身材比你的豐滿多了。快看來jī qíng的了，這個動作回頭咱們得嚐試著做做啊。”

    雷若苒和杜籬笙坐在一起，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道：“你才多大啊，你就看這樣的帶子？再說你這些帶子都哪裏來的啊，我估摸著你父母肯定不讓你看吧。”

    杜籬笙懶洋洋的說道：“那必須不能讓看啊，但是我好奇啊，上次我要看diàn yǐng，老爸拿錯了，然後又要回去了，我偷著看他把帶子放哪裏了。嘿嘿，要不然，得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讓我看啊。”啊，打了一個哈氣，眼睛流著淚。說道：“還不是為了等你。我都困了，無聊看看啊，走咱們去照著裏麵的試試啊？”

    雷若苒一拳打在杜籬笙的肩上，道：“試什麽試，這一天天的你光琢磨這些。你不累我還累呢，洗臉刷牙去睡覺了。你愛試自己試啊，懶得你理你。”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杜籬笙撇了撇嘴，關了電視將播放機裏的帶子退了出來，把錄像帶裝入帶殼裏，用綢布包好放回到原來的地方，照著以前的模樣整理好，以防被父母發現。收拾了一下茶幾上的垃圾，伸了伸腰，撓著頭去洗手間找雷若苒。

    隻見雷若苒將頭發隆起輕輕用發帶將頭發纏起來，用清水潔麵後將毛巾在臉上沾沾。回頭望向杜籬笙道：“我洗漱完畢，準備睡覺了。”

    杜籬笙笑道：“你將頭發紮起來，更好看啊。你等我洗完一起回去吧，陪陪我，給你唱《小芳》。小爺兒我好孤獨寂寞啊，來讓小爺我摸一下。”雷若苒將頭發放下，梳了一下頭發，道：“這大晚上的，你就別唱了，摸摸摸，整天就知道摸，陪你呆會倒是可以，你快點啊。困啊，渾身好累。”

    洗漱完畢杜籬笙摟著雷若苒走回臥室，鑽進被窩裏。杜籬笙關上燈，在雷若苒的耳根處咬了一下，他推開杜籬笙說道：“你煩不煩啊，快睡覺，不然我不和你睡一個被窩了。”轉過頭輕吻了一下杜籬笙。不到片刻，不知道是誰先睡去了，打著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