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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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其來的狀況,讓雷若苒一陣騷臊,使勁把頭從杜籬笙兩腿間抬起。他惡狠狠的瞪了杜籬笙一眼,憤恨地從床上起身,捂著臉轉身離去。雷若苒眼角的淚順著臉頰湧出,一口氣衝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手洗臉,他還感覺到臉上陣陣的燥熱,
杜籬笙一路追來,看到他依靠在洗手盆的邊上,眼角淚水還在流著,哭紅的雙眼,穿著旗袍的雷若苒倒有幾分可愛。打趣說道:“別哭了,我隻是很想你體驗一下,我為你chuī xiāo時的感受啊,才受這點委屈,就感覺到惡心了嗎?”
雷若苒怒目橫眉的道:“那你也沒必要這樣騙我吧,chuī xiāo就chuī xiāo唄。你告訴我便可以啊,又何必騙我呢!幹嘛要嚇唬我啊,害我那麽擔心你,你幹嘛還要拿我開涮啊?我......”雷若苒說話的聲也越來越小了。馬上岔開話題道:“反正就是你不對,你不應該騙我啊!你看看我的手,被你綁的都成這樣啦,回家還不知道怎麽和我媽說啊?”將勒得發紅的手伸了出來。
杜籬笙尷尬的笑了笑,捂著下麵道:“我以後可是不敢了,更別說吹不chuī xiāo了。”用手拍了拍雷若苒的肩,看了看那雙被勒得紅紫色的雙手,心疼的道:“親愛的,都是我的錯,一時沒有控製住自己,傷害到了你。即便是你弄傷了我,也都是我的錯。”傷心的摸了摸他的雙手,一把將雷若苒擁入懷中。吻了一下他額頭的胎記,幽幽的說:“親愛的,以後真不敢再跟你鬧著玩啦,嘴巴洗幹淨了嗎?我的金箍棒口感如何啊,我仍感覺回味無窮啊,來讓我在親親你。”任憑穿著旗袍的雷若苒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身體。
雷若苒問道:“還來嗎,能不能辦點正事啊。”依偎在他身上鬧嬌著。
杜籬笙拉著他走出洗手間,轉身問道:“你是想辦點正經事啊,你難道想給我生猴子嗎?”
“呃?生猴子嗎,誰要給你生猴子啊,想得美。再說我是男的啊,你是不是傻啊!”雷若苒一臉愕然,又說道:“你可不要想歪了,我是說把舞會服裝的事情弄完啊。你總不能讓我穿個旗袍去參加吧?”一把甩開杜籬笙的手,雷若苒抱著肩生氣地問道。
杜籬笙轉過身推著他向臥室走去,一邊陪著不事:“走吧,我的小祖宗,咱們去給你弄服飾吧。褲子我都給你找好了,我上小學時候穿的褲子,估摸著這個尺寸正適合你。”
“啊?你,你你,說誰發育不良啊。誰要穿你小學時候的褲子,我穿自己的褲子就可以啊。”憤恨的噘了噘嘴,用腳跺了跺地板,一屁股坐在床上,低頭生著氣。
杜籬笙將褲子遞給他,說道:“你先試試再說吧,你要是能有一樣的褲子,那就穿自己啊。”他用眼睛撇了撇雷若苒又說道:“就怕你自己沒有啊,這可是我當年去學武術的時候穿的,所以我才能繪製出那幅圖啊,快點穿上我看看吧。”
雷若苒接過褲子穿上,用手將長發甩在右肩上,甚是好看。站起身向杜籬笙伸出手討要著什麽,可惜啊,此時的他已被雷若苒的樣子迷惑得犯了花癡,呆呆的望著他。雷若苒用手在他眼前晃動了幾下,又打著響指:“喂,喂,你傻呆呆的,又犯病了嗎,快把鞋子給我啊。”雷若苒生氣的用腳踢了一下他,杜籬笙抹了抹口水回過神來道:“鞋子我真沒找到,因為以前練武術時穿的,不知道我媽放到哪裏去了,也可能扔了。等我爸媽回來的時候,我給你問問。”
“這旗袍是誰的,這麽小肯定不是幹媽的,你讓我穿旗袍,我就感覺你目的不良了。”他對杜籬笙不依不饒的問道。
杜籬笙為了耳根子清淨,便一五一十的道來:“這件旗袍是我媽打算送給同事女兒做生日禮物的,結果這個孩子生了怪病,江濱這邊的醫院推薦去京都醫院,她同事帶著孩子去京都看病了。這個旗袍就被媽媽存放起來了,一個多月前媽媽和爸爸商量著,打算把這個旗袍送給我小妹。我小妹剛上學,還得幾年才能穿上。媽媽打算等到mèi mèi上初中再說,做生日禮物送給她。我也是無意聽到的,小祖宗我算是怕了你啦,實話都告訴你啦,滿意了嗎?。”他拉著雷若苒的手走出臥室,來到沙發前收拾著茶幾上的禮盒。
雷若苒像個受氣的女孩一樣,側身坐在沙發上看著杜籬笙手繪的服飾圖稿,心裏想:“這小子的畫工不錯,畫得惟妙惟肖的,人物和服飾的線條勾勒的清晰。”抬頭望向他,含情脈脈的問道:“少爺你這畫工從哪裏學的,該不是又是小學時學的吧?”順手拿起茶幾上已經打開的飲料,喝了一口,咳咳、咳咳咳,皺著眉哽噎道:“這是什麽飲料啊,苦澀辣嘴。”轉過來一看居然是洋文的,不知道又是哪國的飲品。順便打了個響嗝,又試著喝了一口,口感仍就不怎麽樣,順手放到了茶幾上。
杜籬笙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小祖宗,小心肝,你喝前倒是看看啊。這酒是你幹爹昨天沒事時候喝的,喝了一半,說這是美國的朋友拿來的,口感比較烈,但是他沒事。讓我也嚐了嚐,感覺還湊合吧。跟咱們華夏國的啤酒差遠了,像你這種不能喝酒的人。估計兩口下肚,就得小醉啊。”轉身將收拾好的禮盒放入父母的臥室中,回來時看到雷若苒側躺在沙發上,雙頰泛起紅,眼神迷離,眼角含著淚。他看到杜籬笙回來了,起身招了招手又跌坐在沙發上,拿起外國飲品喝起來。嘴裏不停的嘟噥著:“我不要與你分開,我要你陪我一輩子,不要走。籬笙,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求求你。”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著,開始胡言亂語,手舞足蹈起來。
杜籬笙跑過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將雷若苒摟入懷中,隻是默默的將他托起,走入臥室中,拿起桌上的紙巾給他擦拭著淚水。心想道:“發泄出來吧,發泄出來一切就會隨夢逝去了。”他費勁的將雷若苒身上的旗袍脫下來,疊好放到床頭櫃上的紙兜裏,將薄被蓋在他的身上,起身打算離開。雷若苒一把抓住他的手,嘴裏含糊著,語無倫次的說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籬笙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他坐在床邊安慰著雷若苒,慢慢將手抽離出來。抬頭看了看表,估摸著時間,起身來到客廳拿起diàn huà。
“滴鈴鈴,滴鈴鈴”辦公室的diàn huà響起來了,正在收拾東西的張淑榮(雷若苒的母親),拿起了diàn huà:“喂,您好,請問你找誰。若苒,他沒事吧。嗯,嗯,那就好,那好好的呆在你家裏吧,跟我向你父母帶好,給你們添麻煩了。好的,好的,再見。”張母邊收拾著桌上的文件,邊想著事。沉思了好久晃了晃頭,眼角閃過一絲淚光。用手捂著嘴,哽咽了一下,一聲歎息,將傷心的往事收回在心裏。
杜籬笙剛打過diàn huà,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忙走到門口,看到爸爸的身影。“籬笙啊,在家做什麽呢,今天都幹什麽啊,中考結束了打算去哪裏玩玩啊?”杜父的一連串的問話,搞的他應接不暇。
“爸爸,你一回來就跟炮火連天似的,要不我媽怎麽老說你領導習氣啊!”杜籬笙捂了捂嘴,在一旁偷笑著。
“臭小子,你整天沒大沒小的,我看你是找揍!”揮了揮手中的公文包,一邊拖著鞋。杜籬笙手疾眼快伸手接過公文包轉身離開。杜父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鞋,又問道:“今天是你哪個同學來了,怎麽這麽晚還不讓他回家啊,不會帶女孩回來了吧。現在可不許你談戀愛,一切以學業為主啊!”穿著拖鞋往客廳走去,又說道:“臭小子,我問你話呢!”隻見杜籬笙在客廳茶幾上收拾著日記本子,回頭看他老爸走過來,自己低頭道:“哪有什麽女孩啊,我什麽時候會因為女孩耽誤學業啊,老爸你能不能不拿我開涮啊。”
杜父臥在沙發上,用手將領帶鬆了鬆,將夾在領帶與襯衫之上的領帶夾摘下來,順手遞給兒子。杜籬笙將領帶夾放到茶幾上,問道:“我媽什麽時候回來啊,打算給我們做點什麽好吃的啊?我順便問我媽點事。”
杜父道:“兒子把電視開開,看看央五台的體育節目,最近有沒有什麽新賽事。”接過**,又問道:“臭小子你不用招待你同學嗎,也不說是誰。”坐起身拿起桌上擺的幹貨,拿起一顆扔到嘴裏咀嚼著,順手拿起昨晚喝剩下的酒,用手掂量了一下飲品罐,眉頭皺了皺,怒罵道:“混小子,你是不是在家偷喝我的酒了。我說你剛多大啊,就學會喝酒了,昨天就是讓你嚐嚐,怎麽這麽小就有酒蟲了啊!”
杜籬笙看著一臉怒氣的爸爸,捂著肚子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忙道:“爸啊,這酒真不是我喝的,是你幹兒子他偷喝的。準確的說是誤喝了,也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女孩’,他正喝多躺在我床上,蒙頭大睡呢。”就把這兩天學校要搞Cospy化妝舞會,還有今天弟弟若苒來家的事,眉飛色舞的跟老爸講述著,當然也避諱了一些敏感的事兒。
他們正在聊著天,聽到敲門聲,杜籬笙快步跑去將房門打開,看到母親手裏拎著很多菜和水果。他快速接過媽媽手中的東西,拎到廚房裏,一一清點了一下,羅列在餐桌上。又回頭問道:“媽,咱家今天要來客人嗎?怎麽買了這麽多好吃的啊。”話音剛落便跑出廚房,拉著母親的手,來到客廳,杜母看到他爸喝著酒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視。
“如海,你怎麽回來就看電視啊,怎麽不招待招待幹兒子啊。呃?籬笙你弟弟呢,這麽就你們倆個人在啊,若苒那孩子呢?”杜母急切的問著杜籬笙和杜如海,杜如海放下手中的酒回道:“籬笙啊,你看你媽媽是天人啊,我都不知道若苒這孩子在家,她都知道,厲害厲害!”向杜母伸出手擺了一個大拇哥,讚譽著。又說道:“你兒子剛給我描述完,咱幹兒子酒後的光輝事跡啊。”
“去,去去,還好意思說,以後酒少往桌上擺。要不是淑榮妹子她給我打了個diàn huà,說起此事,我上哪裏知道啊,我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啊!”用眼白了一下杜如海,道:“你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估計咱家兒子都給你帶壞了。走,去廚房打下手,得懲戒你一下。”順手扯著杜如海的耳朵就往廚房走,疼的杜父呲牙咧嘴的,誒呦呦的叫著:“老婆大人我錯了,你輕點扯啊,要掉了。兒子還在看著呢。”放下手中的酒和**,忙起身陪笑著向廚房走去。回頭還不忘訓斥杜籬笙:“臭小子還偷樂,看一會兒完事怎麽收拾你。”杜籬笙嗬嗬嗬的笑著,向爸爸做了個鬼臉。
隻聽到廚房裏熱火朝天的,杜籬笙的爸媽在裏麵聊著天。此時杜籬笙也隻有羨慕的份,心想:“我什麽時候能和若苒生活在一起呢,想想也是美好的。”將電視調了台,正好央三台播放的電視劇,一時看得入神了。
隻聽見廚房裏媽媽再喊:“籬笙,籬笙,飯快好了。去看看若苒怎麽樣了,別光顧看電視,也知道照顧照顧人啊。”杜籬笙放下**,喊道:“知道了,yes madam.”起身朝臥室走去,打開門往裏望了望,喊了兩聲若苒,看屋裏沒什麽動靜。來到廚房匯報考察工作:“報告各位首長,你們的幹兒子已經壯烈犧牲,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