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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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刻鍾,菜品按照依次順序被fú wù生端上桌,邊吃邊輕聲低語的聊著天,紅酒大概醒了半小時,fú wù生將紅酒為他們依次序分別倒入高腳杯中。陳埅率先舉杯並與大家依次碰杯,拿這杯子在手裏晃了晃輕輕的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左手叉右手刀,將牛扒切下一小沿,在將小沿分割為小塊,優雅地用叉子將牛扒填入口,慢慢的咀嚼著。
杜籬笙和雷若苒也學著“大表姐”的動作吃著牛扒喝著紅酒,雷若苒從來沒吃過鵝肝醬,用叉子插起一些填入口中,口中感覺像吃了一塊豬油一樣,忙低頭用湯匙輕輕的喝著奶油湯,衝刷嘴中鵝肝醬的味道。雷若苒雖然這是第一次來西餐廳吃飯,但他從一些時尚雜誌中,了解到國外人會怎樣使用餐桌上的禮儀,他優雅的氣質和優美的舉止動作,打破了餐廳溫馨的寂靜,很多客人紛紛竊竊私語著。皮特向fú wù生招了招手,向餐廳裏的小提琴樂師點了優雅的曲子獻給陳埅。進餐過程中,陳埅不時停下來偷看著對麵的雷若苒,心裏盤算著心事。他們用餐過後歇下來,吃著餐後甜品。
雷若苒好奇的問:“表姐,你經常會以女裝出門嗎?”得到陳埅的否定的。陳埅說道:“一般是隨心境,今天女性的一麵占據內心。所以特別想出來嗨一下,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去酒吧坐坐,讓你們也了解一些夜生活。”他“咯咯咯”的爽朗的笑起來,弄得雷若苒後背有些發涼。
餐後,紅酒隻喝了半瓶,陳埅將酒寄存在西餐廳裏,結賬後出了門。他們一行人步行在街上,陳埅的身材高挑,腰細腿長臀肥,穿著超短裙承托出線條美,身邊的皮特更加紳士。雷若苒的打扮倒是很俏皮,仿佛是畢業剛剛步入社會的小蘿莉,扭捏的依偎在杜籬笙的身旁。他們成為街頭一景,引來路人頓足觀望。
陳埅帶領他們一行人來到一家名為“夜撩人”的酒吧,進入酒吧fú wù生將他們引入前台fú wù區,陪同他們將衣物和貴重物品寄存在酒吧寄存間,皮特走到大廳的吧台處與fú wù人員耳語著。從酒吧裏傳來震耳欲鳴節奏感強的音樂聲,雷若苒有點情不自禁的隨著樂感扭著身子。杜籬笙好奇的看著他,朝他笑著說了什麽。雷若苒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用半喊狀問他,他搖了搖頭沒說什麽。雷若苒看到進入酒吧前要過一下安檢,可能是怕裏麵出現械鬥吧。酒吧一共兩層,fú wù生帶領著他們來到二層卡台處,找了一處肅靜的地方坐下來,陳埅和fú wù生點了一些酒水。
一會兒酒吧的fú wù生就排著隊沿著樓梯端著酒水和果盤走了上來,杜籬笙將嘴湊到雷若苒的耳邊說道:“這個時候酒吧裏的人還不算太多,還算比較幽靜,樓上的人也不太多,你不用太拘謹。”
雷若苒望著他生氣的問道:“看來你來過啊,也是這裏的常客吧?”杜籬笙沒回他,隻是笑了笑。
陳埅讓皮特要了一些軟飲和兩瓶氣泡酒,一瓶百利甜酒,將氣泡酒“碰”的一聲打開放入冰桶中。陳埅和皮特純熟的將桌上果盤中的金桔用切果器將它一份為二,兩個金桔就這樣丟入了四個杯中。皮特把窄口高腳杯的氣泡酒依次遞給他們,他們邊聽著jī qíng澎湃的音樂,望向樓下。看到DJ師在有條不紊地搖擺,隨音樂打擊著設備,引領舞池中的青年男女嗨舞,不時地樓下卡台上還傳來口哨聲。
強勁的音樂使人情不自禁地扭動著身體,陳埅拉著皮特的手走下樓,進入舞池中,隨著領舞師扭動著身體,伴隨著音樂的節奏搖擺著。皮特的舞感太好了,不時擺動著身體隨著高低音符換著姿勢,引來舞池中的男女停下舞步望向他們這對俊男靚女。雷若苒與杜籬笙耳語著,一邊吃這水果。一曲舞罷,陳埅挽著皮特的手回到樓上,用紙巾擦拭著汗說道:“弟弟,你們倆個人要不要下去玩一會兒啊?來這裏就是玩的,別那麽拘束啊!”拉著皮特的手望了望他,又說道:“我們第一次相識就是在英國的酒吧裏,他是Discojockey,當時就深深的吸引了我。經過交往,我也沒想到還能和他一起回到華夏。”
雷若苒和杜籬笙異口同聲的說道:“怪不得他的舞跳的那麽好,NB啊。”雷若苒起身走到二樓桅杆處,向杜籬笙招了招手,低頭耳語著。杜籬笙皺了皺眉,轉身回到卡台和“表姐”說:“姐,我陪若苒下去上一下洗手間。”
杜籬笙轉身拉著雷若苒下了樓,經過舞池,在舞池後麵有一個長廊。左側男士洗手間,右側女士洗手間,杜籬笙先進入男洗手間,剛巧裏麵有個大叔上完走出去。
“程斌師父你怎麽今天在這裏啊,這裏除了這一處洗手間,還有其他的洗手間嗎?”雷若苒眉頭緊鎖著問道。
程斌一臉詫異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姑娘,一時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呃,尷尬的問道:“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是程斌,可是我們不認識吧?”
雷若苒尷尬的笑了一下,忙說道:“我是趙洋的同學,雷若苒,今天和朋友們一起來的,我這一身去洗手間不太方便。”臉上頓時紅潤起來。
程斌社會混久了,這種狀況又何嚐不知道呢,忙笑著說:“是若苒啊,這麽巧啊!我到這邊調一下設備,這家店老板和你上次去的是一個老板。你著急上洗手間啊,我帶你去,往裏麵走還有一個辦公室,是獨立洗手間,不過得用門卡才能進。”忙帶雷若苒向裏麵走去。
杜籬笙去洗手間裏張望了一下,看到男洗手間裏沒人,趕忙跑出來叫雷若苒。結果發現剛從洗手間出去的大叔在和若苒聊天,貌似認識的樣子,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個大叔便帶著雷若苒往裏麵走,杜籬笙無趣的等在洗手間的門口。一會兒雷若苒又和剛才的大叔邊走邊笑著走了出來,向杜籬笙介紹道:“籬笙,這是我拉丁舞老師程斌。幸虧有老師在不然我都得憋壞啦,老師太感謝您了,老師這是我哥哥杜籬笙。”
程斌一看就明白趙洋口中的這對兄弟是什麽關係,毫不避諱的笑著說:“小雷,你最近在家有沒有刻苦的練舞啊,你這一身衣服可比拉丁舞服漂亮太多了,這是和男朋友出來玩啊,最近小趙找沒找你啊?”又寒暄了一下,便各自離開了。
杜籬笙拉著雷若苒找了一個肅靜一些的地方,他質問道:“若苒,你最近在學舞蹈,是不是畢業舞會上叫趙洋的那個男生勾引你啊,我以後別讓我見到這小子,見一次揍一次!”雷若苒也知道自己理虧,鬼話連篇的解釋道:“啊?你是不是瘋啦,好歹他也幫過咱們啊!我、我隻是想讓自己更女人些,練練舞不好嗎?你不是還說最近身材更有線條美了麽?”他知道杜籬笙隻是一時的生氣,雷若苒踮腳一把將杜籬笙抱住,將嘴咬在杜籬笙的唇上,杜籬笙在雷若苒的勾引下,瘋狂地反吻著他。也許是憤怒,也許是報複。但這一幕被遠處的一個人看在眼裏,眼裏充滿了怒火和嫉妒。
原來,今天中淮地產老總為兒子取得優異成績,在這家酒吧裏舉辦慶祝宴,當然也包括趙洋和他最要好的同班同學們。剛才趙洋剛敬完酒,洋酒有些上頭,想找個清靜地方緩解一下。沒想到就看到雷若苒勾引杜籬笙的那一幕,妒忌地握著拳頭,他妒忌杜籬笙能一直陪伴著他,憤恨自己怎麽沒早點發現雷若苒,他怎麽會這麽讓人心動呢。他生氣的往回走,但是很不甘心,打算轉身回去找他們,結果發現杜籬笙已經牽著雷若苒的手往二樓走去。此時正在發愣的趙洋被幾個要好的同學拉回到包房裏,他獨自一人喝起悶酒。這時,一位落落大方的女同學拉著趙洋想去舞池跳舞,趙洋心裏好煩,根本沒心思去跳舞,一把打開女同學的手,一聲不響的繼續喝著酒。
這倒是把一旁的同學弄愣住了,這要是以往,都是趙洋主動邀請女生去跳舞啊,今天這麽開心的日子,怎麽卻一反常態呢。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坐在趙洋旁的王瑞起身拉著這個女生來到舞池,很嗨的跳起舞。當舞池又一次傳來口哨聲的時候,雷若苒和杜籬笙一起站在二樓桅杆處,看著舞池中跳舞的青年們,雷若苒與籬笙耳語道:“你看舞池裏的那個男生和女生好像是咱們班的啊,男的好像是上次幫咱們一起解圍的王瑞啊。”杜籬笙點了點頭,說道:“怎麽這麽巧啊,要不要咱們也去跳舞啊。”
雷若苒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轉身回到卡台,卻看到“大表姐”正和皮特相擁在一起,他尷尬的坐在一旁,獨自生著悶氣。
杜籬笙跟著他回到卡台,問道:“親愛的,怎麽又生氣啦!不去就不去吧,獨自生什麽氣啊?”雷若苒回問道:“你想過去跳舞的後果嗎,別人看到你倒是不會奇怪,看到我這身打扮會不會奇怪啊。雖然咱們已經畢業,但是當十年或者二十年後咱們同學聚會的時候,他們會怎麽說咱們啊?”
陳埅擁吻過後起身說道:“嗬嗬,你們有什麽尷尬的,你們不會各帶一個眼罩啊,這種地方都會為客人tí gòng的。皮特你去給我弟弟和若苒要兩個化妝舞會的眼罩,錢記在我賬上。”皮特轉身下樓。陳埅趁著皮特不在,和弟弟杜籬笙打情罵俏鬧起來,把雷若苒冷在一旁。
雷若苒驚愕的看著他們,無奈的低頭吃著水果喝著香檳氣泡酒。酒精的作用下,他腦袋有些木,隨著音樂用手緩緩的滑著樓梯的走下樓,獨自一人走進一樓中間的舞池中,隨著音樂扭擺著身體,不時惹來各吧台的尖叫聲。趙洋無趣的喝著悶酒,抬頭發現舞池裏獨自跳舞的一人,竟然是雷若苒,他放下酒杯一個健步走向舞池。趙洋還沒來得及近雷若苒。就有幾個穿得流裏流氣的男生將雷若苒圍在中間,為首的一個和雷若苒搭訕道:“měi nǚ怎麽自己一個人在啊,要一起耍耍嗎?”雷若苒已經是半醉了,跟本對這幾個人無視,自己還在舞池裏獨舞著,又擺出大尺度的動作,把這幾個家夥弄得春心蕩漾,其中一個人壞笑著伸手去拉雷若苒,被身後一拳打的差點趴在地上。原來杜籬笙和陳埅耍鬧之後,起身發現雷若苒不在卡台,在二樓桅杆往下查找著他,發現雷若苒被幾個人圍在下麵。衝冠一怒為紅顏,不必多說衝下去就給要動手動腳的人一拳。趙洋知道他沒有英雄救美的機會了,留下來也是沒有意義,便轉身離去。
陳埅看到表弟快速衝下樓去,估計是出了事,側身站在二樓看著樓下事態的發展。這時皮特拿著兩個眼罩回來了,將東西放到沙發上,轉身走到陳埅身邊。陳埅和皮特說:“看到我弟弟喜歡的這個男生了嗎,他就是一個紅顏禍水啊。現在弟弟已經不能自拔了,哎!”
皮特將陳埅擁入懷中,說道:“男歡女愛的事,你還不是一樣。用不用我下去幫幫你表弟啊,畢竟我也是輕量級拳擊手啊。”
陳埅抿著嘴笑了笑:“暫時不用的,籬笙那小子也是個習武的,對付幾個小liú máng應該還可以。誰讓他非要英雄救美,吃點虧也能讓他知道這社會的醜惡。”將手往皮特身前的褲子裏探了探手,皮特尷尬的往後退了一下,說:“怎麽這點酒你就頂不住了,這可是在公共場合啊,想要給我chuī xiāo了嗎。”陳埅收回手說道:“死相,哈哈哈,一會兒回酒店看我怎麽收拾你。”